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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流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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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啊…开始虐心环节,不接受反驳,不接受反抗,接下来,是对话…』墨彩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啊……墨墨啊,虐心环节也有画面吗?”沈清秋提心吊胆的问道。
沈劳斯:要是虐心环节也有画面的话,那我是不是要在冰河面前泪流满面啊…
“师尊~”洛少女蹭了蹭沈清秋。
『对,虐心环节是有画面』墨彩‘无情’回答。
“墨墨,画面可以加快吗?”魏无羡依在蓝忘机的怀里问。
『不可以』墨彩又‘无情’的回答。
“好吧…”
“墨墨,怎么了?不开心吗?”谢怜关心道。墨彩心想:果然还是殿下好呜呜呜…
『嗯!殿下是点不好…』墨彩较为雀跃的回答。
“什么事?我能不能帮得了你?”
『不用了,殿下抱抱我吧…』墨彩在求抱抱。
“嗯…好的,过来吧,我抱抱你”谢怜笑了笑,温柔的说道。
『嗯呐』说着,墨彩化出身形,奔向了谢怜,钻进了谢怜怀里蹭了蹭,道『嘿嘿,殿下你怀里好暖和啊…』
谢怜拍了拍墨彩的背,安抚的柔声道“嗯,没事没事啦,开心一点。”
『好!嘿嘿,接下来是……嗯对话』墨彩思索了片刻,又道『殿下,我能抱着你吗?』谢怜听到这句话疑惑的看向了怀里的墨彩,见墨彩一脸希望他同意的表情,无奈笑了笑,道:“可以”
『谢谢殿下!』墨彩说完,从谢怜怀里钻出,跪坐在谢怜身旁,一下子轻轻抱住了谢怜。
花城看后,皱了皱眉,把谢怜往自己怀里紧了紧,醋道:“哥哥…”谢怜一听就知道,三郎这是醋了。就抬起手,摸了摸花城的头,憋着笑道:“三郎啊,这都要醋?”
花城在谢怜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轻笑道:“哥哥,你这样不怕我干什么吗?”
谢怜:!!!“三郎,别闹了…”
花城:-~-~-~-~“哥哥,我--没--闹!”
墨彩:……好饱
天官众人、神:……
风信:我*了
慕情:(白眼)
魔道众人:……
江澄:**********
蓝启仁:快给我速效救心丸!!!!
渣反众人和魔:……
柳清歌:(捏爆茶杯)啧…
『咳咳…好了好了,放对话!』墨彩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尴尬氛围。
【谢怜奇异的问道:“方才是你在叫我吗?你……认得我?”
那团小小的鬼火雀跃道:“我当然认得您!”
谢怜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尴尬了一瞬,又道:“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不知名的鬼魂答道:“我还不想离开。”
谢怜思考了一下道:“你还有未了的心愿和执念吗?”
不知名的鬼魂道:“是的。”
谢怜道:“说说是什么?不是很难的事的话,我尽量帮你办到。”
不知名的鬼魂回答道:“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还在这世上。”
谢怜道:“原来如此啊…是你的妻子吗?”
“不,殿下。我们没有成亲。”不知名的鬼魂道。
“啊。”谢怜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既是心爱之人,才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吧!
不知名的鬼魂道:“其实,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谢怜心想,话都没说过几句?那他的心愿是什么?’想到这谢怜道:“所以,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不知名的鬼魂答:“我想要保护他。”
谢怜怔了怔道:“可是,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啊。”
不知名的鬼魂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谢怜担心道:“强留下来,你会不得安息的。”
不知名的鬼魂任然坚定道:“我愿永不安息。”
谢怜震惊了!他得多爱这位‘心爱之人’才为了她这样。就又道:“如果你的心爱之人知道了你为了她没法安息,恐怕会感到歉疚和烦恼吧。”
不知名的鬼魂道:“那我不让他知道就好了。”
谢怜道:“见的多了,总会知道的。”
不知名的鬼魂道:“那不让他发现我在保护他就好了。”
谢怜听后缓缓道:“这场战乱让你离开了心爱之人…我很抱歉,我没有赢。”
不知名的鬼魂却道:“殿下,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听到这句话谢怜愣了,因为他清楚,这句话是仙乐国军队对仙乐士兵刻骨铭心的‘教诲’,他居然现在还记得…心里的愧疚更盛,就对鬼火道:“对不起啊…忘了吧。”
不知名的鬼魂铿锵有力道:“不会忘的!太子殿下,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谢怜强忍着哽咽,道:“……我已经没有信徒了,而且信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就连灾祸、厄运都可能带来的啊…你知道吗?就连我的朋友都离开我了。”
听到这句话的不知名的鬼魂依旧语气坚定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殿下!”
谢怜道:“你会的…”
鬼魂坚持道:“信我,殿下!”
谢怜却道:“我不信…”】
风信抱着双臂,看着慕情一脸不屑:“呵!我就说他会是一个离开太子殿下吧!亏的殿下还为了他伤心难过那么久!”
慕情翻了个白眼,也抱着双臂,看着风信道:“还好意思说我?是谁说永远不会离开殿下的?最后还不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殿下!”
『!!!殿下,你快让他们俩停下来啊!我这里虽然不会坏,但太猛的话会出大问题的!』墨彩摇了摇谢怜,惊恐的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风信慕情来成语接龙吧?”谢怜无奈,笑得非常和(善)道。
听到这句话,风信慕情立刻噤了声抱着手,互瞪着眼,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通灵阵里成语接龙。
『呼——谢谢殿下啦!』墨彩现在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好了,咱们继续,对你要来个大跳跃,接下来的剧情请大家务必要接住』
“等等——”沈清秋话还没说完,就被传送到个地方,突然墨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哦,忘了告诉大家,为了让大家更好的体验剧情,现在是在幻境里,不用谢谢我哟~』说完,墨彩还像个小鼬鼬一样,瘫在了谢怜怀里,还甜甜的对洗谢怜说『嘿嘿嘿,殿下还是那么暖和~』
谢怜笑了笑,抬头看起了画面,但看到画面的瞬间,他愣住了,身体微微颤抖,墨彩似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般,突然坐起身,回头抱住了谢怜,周身突然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灵力,但有很柔和,应该有安神的作用…
谢怜感受到了墨彩的作为,也因为那股灵力确实也安心了不少,就抬起还有点颤抖的手,拍了拍墨彩的背,说道:“墨墨,我没事了,别再散灵力了…”听了谢怜的话,墨彩依然抱着谢怜没有停止散发灵力,轻声说道:“殿下,我不信…而且我的灵力很多的,用都用不完!”
“嗯…好吧,那你也得小心些。”
『好的,殿下。』墨彩柔声说完,转头又对那群看戏的人和(核)善道:“看我们干什么,看剧情去!”
“哦哦哦好的好的”那群人说完,转头又在小声说“好可怕,果然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就是可怕…”说完就抬头看起了剧情。
【谢怜在树林里走着,走着,忽然就被‘人’偷袭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发现他被绑在太子殿的神台上,下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谢怜还是听到了几句:“好像啊,他是太子殿下吗?”“是吧!长得一模一样—”
谢怜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下意识反驳:“不,我不是…”】
这个场景令花城非常的不舒适,每每回忆起自己的殿下,经受过这种痛苦,他就非常的懊恼,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殿下……
“……这,这是要干嘛,殿下怎么被绑了起来?”风信疑惑的看着那里道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你不在殿下身边吗?”
“……c,我怎么知道,当时我根本不在殿下的身边,他那时失踪了整整两个月!”风信道。
“你们…别吵了……”谢怜的声音响起,但很不对劲。
风信慕情转头就看见谢怜冒着冷汗,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状态非常不好…
“三弟妹没事吧?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沈清秋焦急道。
“嗯,确实”魏无羡附和道。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事能让太子表哥怕成这个样?哈哈哈哈”戚容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都看向了他,花城直接冷眼瞪了过去,心想:要不是哥哥身体不适,不然你现在就是地里的灰了…
另一边……
『殿,殿下!等一下等一下就好…』说着,墨彩抱着谢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一会儿后——『呼…好了』墨彩起了身,道。
谢怜还愣着神,但状态明显好了些。
“哥哥,你还好吗?”花城焦急道。
“啊…”谢怜回了神道“还,还好”
花城看了谢怜良久,确定谢怜真的没事了,转头对墨彩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这个之后再解释…』墨彩推辞道『……继续播放。』
【“啊啊啊啊——”忽然有人大叫起来,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那个人,发现他脸上有了几张小小的人脸,刹那间那个人周围空出了一片…‘不好人面疫发作了’谢怜心想着。“哈哈哈哈,人面疫是可以治愈的”忽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谢怜听着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愤怒的道“白!无!相!”他说的咬牙切齿,但他被绑在神台上,除了眼睛和脑袋其他都动不了,像一个活生生的神像一般。
“什么?是可以治愈的要怎么治啊”这种声音此起彼伏,“为你们的太子殿下吧!他知道—”白无相对下面那群恐慌的人们说。
“太子殿下,你真的知道吗?”
“真的吧!他可是太子!”众人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谢怜,“不,我不知道!” 谢怜调整好心态,平静道,因为他知道,这个方法不能告诉他们】
“所以到底是什么办法?”一人问道。
【因为这个办法是——沙人。】这个心声一出,大家沉默了,论谁都不想看到互相残杀的场面,这个办法太血腥了,让众人惊愕万分。
【“那我来告诉大家吧”白无相忽然出声,“闭嘴!”谢怜怒吼回去,如果白无相把这个办法告诉大家,那就完了,他并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也不想他们痛苦死去,“你们想想哪里换人面疫的最少”白无相并不搭理谢怜,略带嘲讽的语音回响在庙里,“哪里呀?我们这有什么地方得人面疫最少吗?”
“边境战场”这个声音传入了谢怜耳中,完了,全完了!谢怜已经呆滞】大家看到这儿,神情越发凝重,突然有一人问道:“所以你们最后是互相残杀了吗?”
“当然不是哦~”白无相的声音突然在空间里回响但并没有人看到他,大家恐慌了起来。“白无相怎…怎么还在…”
“大家不要恐慌,应该只是传音!”众神官们维持着秩序。
【“治疗人面疫的方法,当然是——沙人!”白无相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啊?沙…沙人?!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们能杀谁呀?”群众们听到治疗的办法不由得感到恐惧,“看着这张脸还不知道杀谁吗?”说着白无相已经掰着谢怜的脸转向了群众】看到这儿,大家感到愈发的不对劲。
“所以,殿下到底经历了什么…”风信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场景中的谢怜。
“你不是在他身边吗?”幕情虽觉得不可置信,但没有表现出太多,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我哪知道!那段时间殿下失踪了两个月!”风信怒回道。
【随及,白无相拿起迅速黑剑捅向了谢怜,只听唰的一声谢怜的身上多了一把剑,“他不会死吗?”一个人声音颤抖到不停,问。“噗哈哈哈哈哈哈,他是神啊~也就是说他亖不了的呀!”白无相听到那人的疑问,笑了。“虽然他死不了,但捅他一剑,这也太……”一个人的发声让这个店里又诡异的沉默了,“呜哇
哇哇——”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接着那名抱着婴儿的妇女突然大叫:“对不起,对不起!他还只是个孩子”说着他拿起剑向谢怜捅了一下,谢怜只闷哼了一声。大概看他确实没有事,大家渐渐踊跃起来。不是他们不想,只是需要一个第1个这么做的人来开头罢了…】
大家看到这儿都倒吸了口气。
【 过了好一阵,一片死寂里,又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他硬着头皮走近神台,先是作了好几个揖,弱声道:“对不住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刚成亲不久,我老娘和娘子都还在家里等我……”
说着说着,他也说不下去了,闭着眼拔起那黑剑,猛地刺向谢怜。
然而,因为他闭着眼,这一剑刺歪了,只刺到谢怜的侧腹,他睁开眼才发现这个位置并不致命,于是慌里慌张拔|出剑来,哆嗦着手,又刺了一剑!
谢怜一直咬牙不做声,被连刺两剑也只闷哼了一声,唇边涌出一口鲜血。
他的确不会死。但是,不等于他受伤不会痛。
每一寸血肉被利器搅动的声音,每一根骨头被擦过的感觉,都令他痛不欲生,几欲癫狂。这一点,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第二个人刺完也下去了,这回没磕头,脸上混杂着愧疚和劫后余生的喜悦,很难说哪边更多一点。他下去之后,人群再次回归一片死寂。
良久,又有几个人犹犹豫豫地想站起来,不知这次又要用什么理由,还未起身,却忽听一人道:“真是看不下去了。”
众人寻声望去,谢怜也脸色苍白地抬起头。说话的,居然是那个卖艺大汉。他道:“那个怪物叫你们怎么干你们就怎么干?我看他就是瞎说八道。就算不是瞎说八道,他不会死,你们这就不是杀人了?”
旁边几人道:“大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了,大家都要死了好吗!”
那卖艺人道:“我不也在这里?我不也照样要死了?我动手了吗?”
几人被他堵得一噎,半晌,有人道:“看你的样子,家里没老人孩子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里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哪能跟你比?”
那卖艺人指着最早上去的那对夫妇,道:“我是没老婆儿子,我要是有,我就死了也不会让我儿子看着我干这种事,更别说手把手教我儿子干这种事了。我看你们儿子今后长大了成了个坏胚子就全是被你们这当爹妈的害的。这么迫不得已怎么不让你儿子捅你一剑?”
那妇人掩面痛哭,道:“别咒我儿子!要咒咒我好了!”那丈夫则怒道:“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想让我儿子弑父弑母?!罔顾人伦!”
那卖艺人大概不懂罔顾人伦是什么意思,道:“杀谁不是杀?你让你儿子杀你还有骨气些咧。再说你们干什么不去杀那个戴面具的怪模怪样的玩意儿?”
闻言,白无相哈哈一笑。众人又惧又怒,惧是对这个怪物,怒是对这卖艺人,纷纷压低了声音道:“你……!你闭嘴!”
万一惹恼了这怪物该怎么办?
那卖艺人道:“哦,你们不敢杀最坏的那个大恶人,所以你们就捅别人啊?”
大概是不忿被这种糙汉嘲笑,有人忍不住道:“这位兄台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久,我还以为有什么高见呢?我再观他面相,一脸死相,毫无血色,估计是没几天好活了才能这么大言不惭指责别人吧。这么义正辞严,你怎么不牺牲一下自己来给大家伙儿解围?”
那卖艺人道:“我不想牺牲自己啊,但是大家都不想牺牲自己,哪个想?你想吗?你想吗?但是我起码不捅别人。”
有人道:“他不一样啊。”
“有啥不一样?”
“他是神啊!要拯救苍生,是他自己说的。而且、而且他不会死啊!”
那卖艺人还要说话,谢怜再也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兄、兄台!这位兄台!”
刚挨了几剑,他一开口,声音比平时弱上几分。那卖艺人转过头来,谢怜感激道:“谢谢你!但是……算了。”
再说下去,可能有人就要打他了。谢怜想起这人受了如此之重的内伤都是因为之前和自己比试的缘故,心下歉疚,又说了一声:“谢谢你!上次你胸口碎大石的伤好了吗?”
那大汉大声道:“啊?你说什么!我有什么伤?胸口碎大石可是我的拿手绝活!”】看到在这里大家惊愕,恐惧,害怕等等情感集于一身,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那的画面“那大汉还算有点良心!”忽然一些神官道。但接下来的话美令他们更加不安:
【见这人在如此境地下还坚持不肯掉面子,简直就像一边吐血一边说“我完全没问题”,谢怜情不自禁想笑。这时,忽然有人指着那卖艺人大叫起来:“发作了!发作了!”
谢怜一惊,那卖艺人也一惊,顺着旁人指引一摸脸,果然在脸上摸到了一片凹凸不平的东西!
四周人登时拉出几尺远,谢怜张了张口,想让那卖艺人过来。但要过来如何呢?过来也给他致命一剑吗?
他有些说不出口。
正当他犹豫,那卖艺人又摸了几把脸,向庙外走去。见状,谢怜脱口道:“你要去哪里?回来吧!不救治会发作的!”
那卖艺人却跑了起来,大声道:“不回来!我说不干这事就不干这事……”不一会儿,他便跑得没影了。那些围住太子庙的怪人大概是知晓他已经是同类,并未阻拦。谢怜喊了好几声,终于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台下众人都道:“完蛋了,他跑了!”
“这傻瓜!跑到哪里都会发作的,已经迟了!他已经被传染了!”
“他……该不会是想下山去杀人吧?”
不过,那大汉之前的几句话倒是噎住了殿内众人,好一阵,都再没一个人上去提起那黑剑刺谢怜了。情况就这么僵持住了。
谢怜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是惧,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正努力理清思绪,忽然一人站了起来,道:“我说句话行吗?”
那是个中年男子。谢怜抬眼望去,发现这人很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正在思索,便听那男子道:“实不相瞒,他之前打劫过我!”
“……”
原来是那个人!!!
众人愕然:“打劫?”
“他不是太子吗?他不是神嘛?打劫?”
那人道:“千真万确。”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人道:“没什么,就是想提醒大家,他打劫过!”说完,他就缩了回去。
这句话后,整个殿内都沉默了。那一句话,仿佛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一颗黑色的种子。
打劫啊……
突然,底下又传来一声惨叫,一人道:“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有点儿奇怪!”
又来了?!
谁知,不止一人,几乎是在同时,另一个人也大叫起来:“我也!我的背!你们快帮我看看我的背!”
谁都不敢靠近这两个人,这两人只好一个自己拉起裤管,一个自己脱了上衣,待众人看清他们躯体之后,齐齐爆发了惊恐万状的大叫。
这两人身上的人面,居然已经完全成形了!
“怎么会长得这么快?!”
“你们忘了吗?我们呆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但是他们自己怎么没发觉?!”
“又不是在显眼的地方,而且只是有点痒而已,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完了,完了。我们该不会也已经长了吧?”
“快!大家快检查!快检查自己的身体!”
太子殿内混乱不堪,一检查,尖叫声此起彼伏。果然!已经有不少人身上早就都浮现出了人面,只是他们自己没有觉察而已。等他们觉察的时候,那些人面已经五官俱全了!
太子殿外的怪人们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手牵着手舞得更狂。而殿内一股惶惶欲绝的氛围迅速散播开来,谢怜的心砰砰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腔跳出嗓子眼。
他记得人面疫的发作没有这么快的,为什么会这么快?
白无相,当然是白无相!
他猛地望向那冷眼旁观的始作俑者,还未开口,忽然一人弹起,喘了几口粗气,赤红着眼道:“你……你是神,你是太子,你居然打劫?”
谢怜微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件事,道:“我……”
那人打断他道:“我们那样供奉你,你干了什么?打劫!你带来了什么?瘟疫!”
他带来的瘟疫?】“ccccc……谁告诉你是他带来的瘟疫?你们是没脑子吗?听风就是雨的!”
“太子表哥…你原来…”被谷子抱着的戚容惊愕的看着画面,呆滞着,不可置信的情感充满了他的脑子。他没想过,他从来没想过,谢怜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痛苦。他后悔了,他后悔之前那样对谢怜。专而他回过神来,对着那群人骂道:“谁告诉你是太子表哥带来的瘟疫?臭水沟里的鱼虾都比你们清醒!!!!你们是瞎吗?虾得他对你们的好看不见!只看得见他做的坏事吗?哦—那也不算坏事儿,他做什么不是形势所迫?就算他那是真的抢了你的,就真的能这么定格他?真是珠苟不如的东西!”
那群人听着戚容的骂声,窘迫万分,但又反驳:“他可是太子!怎么可以抢劫……”听到这句话,戚容更怒了,谷子看到情况越发不对,拉着戚容道:“爹爹消消气…”
【谢怜愕然道:“……我?不是我?!我只是……”
然而,到了这一刻,众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近百人红着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团团围了上来,靠得最近的那人拔起了斜插在地面上的黑剑。谢怜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那人手哆哆嗦嗦握着黑剑地了,道:“你……你要弥补的吧?你要赎罪的吧?”】
“我c了!咱们殿下需要赎罪吗?带赎罪的是你们!!!他尽心尽力保护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报答他的!”风信已经看不下去,大吼。
“你…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慕情声音颤抖,但也不输气势,冲着那群人吼道。
“也是形势所迫嘛……”那群人弱弱的反驳没有任何气势,反而是火上浇油般,燃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我的天哪!你们怎么下得去手?他那么帮你们,你们居然还恩将仇报…”沈清秋惊愕道,拿着折扇的手顿了顿。洛冰河亲了一口沈清秋的额头,用嫌恶的目光投向那群人。
“你,你们…简直不配为//人!!”魏无羡气的话都说不清了。蓝忘机拍了拍魏无羡的背,抬头冷眼看向了那群人。
【那黑剑的寒光流转,谢怜的恐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用这把剑捅他一下,到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不止是想到可能会被捅得千疮百孔,捅成一滩肉酱,他更恐惧别的东西。他隐约感觉到,如果让他们这么做了,他心里可能就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谢怜忍不住脱口道:“救……”
然而,这一声“救命”还没喊出口,那冷冰冰的黑剑便再一次刺入了他的体内。谢怜霎时瞪大了眼。
那锋利无比的黑剑刺入又拔|出,紧接着就换了一个人,下一剑几乎无间隙地刺入。谢怜锁在喉咙里的声息终于封不住了,长声惨叫起来。
那惨叫实在太过凄厉,听得围在他四面八方的人们都胆寒不已。有人闭上眼,别过脸道:“……不要让他叫了。咱们动作快点,速战速决吧!”
谢怜感觉有人堵住了他的口,按住了他的手足,还在交待:“按住别让他滚下来。还有别刺偏了,没刺到致命之处不算数的!”
“一个一个排队来,不要抢!我让你们不要抢,我先来的!”
“哪里是致命的位置?我怎么知道刺了算不算数?”
“总之,照着心脏、喉咙、腹部这些地方捅吧!”
“不确定有没有刺到致命之处就再刺一次!”
“不行!你多刺了别人要在哪里下手?”
一开始的犹疑、不忍,越到后来,越是荡然无存,越到后来,他们的动作就越是顺畅流利。漆黑的剑锋不断刺入又拔|出,谢怜一双眼睛睁到极致,泪水滚滚落下,心底有个声音在无声地嘶吼。】“我c了!我真的c了!!你们就这样对殿下的?真不是人!”风信怒吼道,说着就要上前撕了这群人一般。
“怜儿…我的怜儿啊…”仙乐国皇后捂着脸泣声着,国君皱了皱眉,虽然心里也很不好受,但还是前去安慰了她。
『呜呜呜!殿下!』墨彩嚎道。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为什么死不了啊。为什么不能死啊!!!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大概是已经被割断了…他痛到要发疯,好像把几辈子所有的痛都在这里受完了,今后永远也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全世界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团火光在不远处疯狂燃烧,越来越亮,越来越强。然而,它在白无相手中,挣脱不得牢笼。】
“不要…不要…”谢怜抱着头,喃喃道。
“哥哥,没事了,我陪你”花城温柔的对谢怜说。
“嗯,三弟妹有我们在!”沈清秋和魏无羡异口同声道。
『应该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