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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第二天蓝诚言难得起大早,他在洗手间里好一通折腾,水声大的把床上的两个人都弄醒了。

      蓝少爷早起自然是为了给女朋友过生日。

      廖佑平和尹元跟着见识了一把阔少爷的生活,几十万的手表付款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买件普通短袖也是万数打底。

      两人算是沾了光,蓝诚言给他俩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蓝诚言在做造型时特地把廖佑平支出去买奶茶,生怕廖佑平抢了自己风头。

      弄好头发,蓝诚言对镜子整理衣服的时候,他想起廖佑平试衣服时露出的腹肌,他又是一阵咬牙。

      他没见过廖佑平健身,怎么身材那么好?
      不过再怎么好,还不是给他当小弟。

      一行人从商场出来,已经是下午。蓝诚言送女朋友的礼物堆了满满一后备箱。

      寝室里有驾照的都开过蓝诚言的车。
      蓝少爷考了一年也没拿到驾照,只能由室友充当司机。能开豪车,不用掏油费,没人发牢骚要工资。

      几人到机场,飞机刚好落地。

      “一会你们就举着花把她接过来。”蓝诚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指挥两人抱玫瑰和牌子去出机口接人。

      “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吗?”廖佑平不理解蓝诚言的脑回路,他捧着比他肩膀还宽的玫瑰花束问。

      “别问了。你去就完了,我可是付了工资的。”蓝诚言不耐烦的催着两人,“快点,记得帮她拎行李箱。”

      蓝诚言是拉不下脸来自己去,他和姚诗嘉前两天在手机上吵了一架,姚诗嘉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他这两天拐弯抹角,终于打听到今天姚诗嘉从北城回来。

      这排场够大,礼物买的够贵,哪怕姚诗嘉不在乎钱,也该看他的用心程度原谅他一次,更何况他没有犯什么原则性上的大问题。

      他在车里盘算着,廖佑平抱着半束残花回来了。
      原来姚诗嘉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边跟着个男的,胳膊都挨一块了。廖佑平手上的花就是被男人给扔地上的。

      蓝诚言脑袋嗡的一下,才分手两天,她找新男朋友了?他被绿了,还被室友看见了。

      他冲出车门,落地时脚踝隐隐作痛差点又摔了个口啃泥。

      “在哪呢?你快领我去。”

      廖佑平放下花,架着蓝诚言赶到机场门口的时候刚好撞上姚诗嘉跟一个男人并排走,尹元举着欢迎姚诗嘉回家的牌子蔫头耷脑的跟在后面。

      姚诗嘉见到蓝诚言先是愣了几秒,而后目不斜视的直走,像是看不见蓝诚言这个大活人似得。

      “姚诗嘉!他是谁!”蓝诚言嗷的一嗓子,扶着蓝诚言的廖佑平忙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说什么?我们还没分手呢!”蓝诚言冲到姚诗嘉面前,要不是廖佑平拉着,两人已经脑门抵着脑门了。

      “蓝诚言,我和他什么关系,我不需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姚诗嘉伸手拦住身边的高大的男人,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蓝诚言,你别纠缠我。”

      纠缠?
      “我纠缠你?”蓝诚言额头上的筋蹦起来,标枪似的要飞出去往姚诗嘉身上扎。

      “你给我戴绿帽子!你跟他什么时候在一块的!姚诗嘉!”血气上涌顶到脑门,蓝诚言已经顾不得面子,“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凭什么单方面提分手!”

      今天用心选了一下午的礼物,对于蓝诚言来说是讨好,是委屈,没有得来对方的夸赞也就罢了,竟然还...!好在廖佑平力气大硬是把人拖回车里。

      廖佑平丢了花,把尹元怀里的牌子给了路边收垃圾的老大爷。

      几人坐回车上,乌云幕布似的从东边往西边盖,要下雨了。

      蓝诚言呆坐一会,开始狠砸车门,“为什么拦我!西门庆,潘金莲!就该打死!”

      车上其余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心疼这么贵的车。

      生气是个体力活,蓝诚言折腾没一会就没电了,汗浸湿了的刘海贴在他的脑门上,眼周红了一圈,有泪混在汗里滴滴答答的往短裤上砸。

      廖佑平不知道该怎么劝,他默默踩下油门准备回宿舍。

      等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蓝诚言开口淡淡的说:“有眼无珠。”说完静静地摆弄自己手机。

      考完试宿舍楼里没什么人,只要和楼长报备留住就行。廖佑平早晨出门都是办好了的。

      蓝诚言在楼下买了几瓶酒。廖佑平顺手带点零食,今晚难免要陪蓝诚言喝一顿,他要吃点东西垫肚子,才不会伤胃。

      尹元酒量最差,喝两口就睡。

      蓝诚言喝了两瓶啤的,嘴里话开始多了,他讲自己多招人喜欢,高中有个gay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
      夸完自己的脸,又开始讲家里的钱。

      廖佑平这才知道蓝诚言为什么这么豪,原来是家里有矿,是字面意义上的有矿,纯纯的煤老板。

      家里金条摞的比人高,小金山似得。

      说到这蓝诚言举着手里的啤酒和廖佑平碰了一个,“一年十几万,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活这么大的。”

      廖佑平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没钱有没钱的活法。”

      “我要她别工作,来陪我,我养着她。你说我这么好,她为什么找别人?你说为什么呀,我哪不好啊?这女人究竟想要什么呀?”蓝诚言凑在廖佑平脸边,呼气时吐了廖佑平一脸的酒气,“不止她。你们也不待见我。我都知道。有时候我都想,你凭什么比我人缘好啊?嗯?你告诉我?怎么都和你玩啊?”

      廖佑平陪着蓝诚言又喝了一会,他撒泡尿回来时蓝诚言已经回床上了。

      风吹起来,雨点子噼里啪啦往往窗户上砸,空气里的热气被浇散了不少,好久没这么凉快,廖佑平挠挠屁股睡着了。

      到后半夜,一道雷劈下来,窗玻璃跟着打颤。

      急切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正熟睡的廖佑平。

      廖佑平手机是半智能机,他接电话的时候手指甲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下才接通。

      “喂,谁啊。”

      “你现在过来。”

      “大半夜的,睡觉呢。”

      廖佑平只当是骚扰诈骗电话,他挂了电话,换个姿势重睡。

      没半分钟,电话又打过来了。廖佑平有些清醒过来,他这次也听清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是蓝诚言,语气急的像是隔着电话线拽他衣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在东路,你帮我把钱包拿过来。”

      听蓝诚言的语气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廖佑平盯着窗外的雨放空几秒,总归认识一场,他拿把伞朝着蓝诚言说的方向赶。

      东路是条小吃街,油浸在砖地里,地上还有好些没来得及收拾的垃圾,雨水这么一泡,那股味就蹿上来,又臭又香,闻着有些上头。

      廖佑平往里走一百来米,瞅见包子铺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人,鹅黄的短袖都是泥,头上的水顺着发梢一股股的从脸上往脖领子里面淌。

      “你这是怎么了?”

      走近了他看清蓝诚言额角处有伤,伤口不深,破的皮被水冲的发白了。

      “你大半夜的跑这来干什么?”

      “帮我打车,找个酒店,在帮我买点药。”

      大半夜的,又是雨天,两人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廖佑平在酒店楼下买药,领着蓝诚言进了房。廖佑平第一次住几千块一晚的酒店,东瞧西看的。要个往常的蓝诚言肯定要笑他刘姥姥进大观园。

      现在,蓝诚言没有任何表情。

      进了屋蓝诚言直直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眼睛呆滞无光,眼皮跟抹了红眼影似的。

      蓝诚言这人爱面子,廖佑平现在要是开口问,就是给火药桶点火,非蹦的他一脸灰不可。

      上完药,廖佑平关灯,躺他旁边的蓝诚言,冒出几个音阶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敢动弹,生怕触动了蓝少爷哪根敏感脆弱的神经,在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一整晚,廖佑平都没睡好,因为睡他旁边的蓝诚言隔一会就要跳起来打被子出气。

      在凌晨的时候廖佑平听见蓝诚言说要带他创业之后就没动静了。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正午得阳光晒的人屁股都要着火。廖佑平翻身寻了个阴凉地,他睁眼瞧见蓝诚言仰头朝天上望。

      廖佑平不清楚怎么安慰失恋的人,他又想起蓝诚言说的创业,他问:“你说创业,有什么想法吗。”

      蓝诚言作业都是雇人做的,他对于公司的概念就是,他花钱,下面的人帮他做事,他坐办公室里收钱。至于做什么,他想自己是学设计的,那就开个设计公司好了。

      蓝诚言没精打采的说完,廖佑平嘬了下牙花子问:“然后呢。”

      “然后?”蓝诚言眼梢轻挑了一下,“租场地,买设备,跑业务,都是你干的活。公司名我想好了,就叫威创有限公司。”

      “微创?给人做设计确实可以叫微创。”廖佑平念叨着微创这两个字,感觉挺有意思的,他在脑子里把logo草图都画好了。

      “威创!威力的威,创死人的创。”蓝诚言拳头紧握,廖佑平总感觉今天的蓝诚言怪怪的,心里憋了好多事似的。

      廖佑平对蓝诚言的情绪没兴趣,但对创业他是非常有兴趣。

      蓝诚言不乐意的踹了他一脚,“我不高兴,你也不许高兴。”

      廖佑平瞬间收敛起笑容。

      等到下午。蓝诚言领着廖佑平去了家会所放松。
      蓝诚言领着廖佑平消费不是因为他好心,是很多事他不爱自己做,排队领号,繁琐一点的事他都不想做。
      他是做大事的,哪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消磨了自己的精力。

      蓝诚言躺在按摩床上,这种地方的光把人照的格外好看,躺在一边的廖佑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廖佑平接着中午的话题说:“俺…我的想法是,公司就开在学校附近,学生多,光做打印的活就可以赚不少。”

      “这种地方一点排面都没有。打印作业?我成服务员了。”蓝诚言做不来点头哈腰的活,他指尖轻点桌面,“你要有野心,别对着点小钱流口水,跟个哈巴狗似的。”

      廖佑平点头,心里又有了另一番打算。

      “那男的在一个叫什么商会大厦的楼里...”

      蓝诚言要说的话被手机铃声截断。

      是蓝家律师来电话汇报络腮胡的事。听说络腮胡只判了拘留十五天,蓝诚言又发了一通脾气。

      “你去,帮我拿瓶啤酒。怎么最近就没有个顺心的事。”
      蓝诚言一瓶接着一瓶的啤酒往胃里灌,喝完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扶墙走到卫生间,吐完出来时腿都在打颤。
      这种会所,灯光暗,鱼龙混杂,不少人在犄角旮旯里动手动脚寻求刺激。

      “扶我……扶我!来人!”蓝诚言靠墙坐在地上,手撑着地几次站不起来。
      “又见面了,楼上酒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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