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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   男人好看的脸不断放大,路妤桑咬着牙偏开头,实在无法忽略那带着淫/靡水渍的舌尖。
      直到触碰到指尖,她反而没那么紧张。
      湿的,热的。

      很,新奇。

      末了,只有宋从谂一句情/欲满满的哀求。
      “桑桑,想亲。”
      他垂眸,轻轻握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张嘴叼起那根手指,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宋从谂心脏怦怦跳,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紧被褥。

      路妤桑只觉现在咽口水的声音很大,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正视眼前的人。
      对方咬的不重,像小狗叼起心爱的玩具。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指腹滑过他不算明显的虎牙。

      ……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垂着眸子不敢说话,同样不舍得放开。

      好久,路妤桑一咬牙,厉声厉气,声音却又有些虚浮:“宋从谂你是狗吗?”

      话落,宋从谂犹豫十几秒,才缓缓松开嘴,怜惜地舔舔那若隐若现的牙印,末了抬眼看向路妤桑,眼中布上一层水雾。
      不是想哭。
      是想做。

      这个年纪,路妤桑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抬脚踹他。
      发觉像是调情,气得发抖,咬着牙缩回被窝。

      她并不喜欢被人掌控。
      特别是眼前人。

      思绪到这,男人眯了眯眼,得寸进尺般靠近些,慢吞吞地解开衬衣扣子。
      哒、哒、哒。

      声音太清晰,路妤桑心脏骤停,倒吸一口凉气,撑在身侧的双手捏紧了被单。
      直到男人强壮有力的胸膛亮在眼前,她控制不住地往下看,好似闻到一股荷尔蒙的味道……

      宋从谂从不喷香水。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等她冷静下来,自己已经被对方抱到腿上跨坐着。
      “桑桑好轻,像洋娃娃一样。”
      他说。

      路妤桑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发麻,声音软得像撒娇。
      “宋从谂……我害怕,我们都没有接过吻。”

      宋从谂无奈又宠溺地叹出一口气。
      “人总要有第一次。”
      路妤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实在找不到话回他。

      “是吧桑桑?”男人往上动了动腿,把人摇了几下。
      路妤桑轻嘶一声,有些不满意这个动作,一脸恍然大悟:“那我以后和其他人亲第二次?人总要有第二次。”

      “……桑桑啊。”
      “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会擦枪走火的。”

      闻言,女人一顿,反应过来,嫌弃地轻啧一声,不屑地扫一眼他腿间,抬眼挑衅地看着他
      “你敢?”
      “……”宋从谂偏开头,闷闷笑了几声,“不敢。”

      下一秒,男人话锋一转。
      “但是……”
      “或许,我的胆子在这种时候会大一点。”

      不等她反应过来,湿热的唇覆盖在自己下巴,一寸一寸往上挪,直到与自己略微干燥的唇瓣严丝合缝。
      路妤桑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

      宋从谂抬眼盯着她,等到路妤桑与他对视,男人勾勾唇。
      “桑桑,呼吸。”

      ……
      坏狗。

      -
      即便是回忆了全程,路妤桑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喜欢从谂哥哥。”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

      男人轻轻的笑声飘到耳朵里。
      路妤桑顿时发觉是被耍了,脸一红,又气又羞,抬起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掌心差几厘米落到对方脸上时,手腕就被握住,几乎是强硬的往前扯。
      虎口处传来轻微的刺痛。

      “桑桑,香香。”
      话落,还舔一舔。

      路妤桑胸口微微起伏着,气不打一处来,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扇上去。

      啪!
      清脆且响亮。

      “贱东西。”

      女人拿起他腿上的包,转身上电梯,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电梯门很快关上,宋从谂没有任何反应,脸侧微微红肿,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看不清眼底情绪。

      路妤桑两只手都在发麻,看着虎口处反光的水泽,包里没有纸巾,只好嫌弃地往针织衫外套上擦擦,在下电梯后丢进了垃圾桶。

      被冒犯的感觉让她气得发抖。
      宋从谂胆子太大了,碍于身份她又对他无可奈何,并不能像对“远房亲戚”那样对他。

      一个巴掌并不能让宋从谂长记性。
      路妤桑决定从这一刻开始——“礼貌待人。”

      路大小姐的“礼貌待人”——就是从不出面,有什么事情让保镖或者管家去办。
      这已经很给面子了。
      很给宋从谂面子了。

      疗养院里,看着一旁五大三粗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黑皮肤男人,宋从谂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被吹凉的粥被大手喂到嘴边,宋从谂终于憋不住,黑下脸。
      “滚。”

      “我要见路妤桑。”
      男人冷冰冰开口,吩咐道。

      这保镖也是笑得恭敬和善:“我们小姐说,见面就绝交。”
      宋从谂:“绝交是复合的意思吗?”

      “……咳。”
      “宋少爷,绝交呢,就是两个人是好朋友,然后不再一起玩了。”
      保镖安慰自己,对方有心理疾病,问出的问题像幼儿园小朋友也不奇怪。

      宋从谂耸耸肩。
      “我知道,不能做朋友就做恋人。”

      “……?”
      这哪里知道了?

      保镖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合着就是馋自家金枝玉叶的大小姐。
      “绝交就是陌生人,不再有任何交集。”

      宋从谂轻飘飘看一眼他:“哦,那我能见她吗?”
      ……
      “我们小姐说不见。”保镖恢复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再与他笑。

      男人叹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些伤心,扭头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
      那次胡闹后,这床就被挪到中间一些,离窗边有一米五左右的距离。

      宋从谂神色淡淡的,点点头。
      “把粥倒了吧,臭得很。”

      保镖说好,端着粥离开。
      待他回来后,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手脚发软,只看见一堆钞票在燃烧。

      他不会要赔钱吧!?

      -

      “……”
      做美甲做到一半的路妤桑无语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手腕缠着厚厚纱布的男人。
      “宋从谂?”

      男人偏开头,像是在耍性子,一个音节也不答,眼角流下倔犟的泪水。

      路妤桑内心五味杂陈:“……你有病吗?”

      他还是不应声,只是泪水流得愈发厉害,四肢被捆在床上,有些像过年待宰的猪。
      脆弱又无助。
      好似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再装?再装我就不亲你了。”
      “……”

      话音刚落,宋从谂停住哭泣,扭头正视着她。
      “桑桑。”

      “嘶,宋从谂你有这演戏的功夫,你都能去把宋应深公司的发财树浇死了。”
      “我会去办的,我们先亲。”
      “……”

      有病吧。
      路妤桑深吸一口气,无语地扭开头。

      没眼看。

      耳边男人挣扎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路妤桑真觉得有些烦,扭头瞪他,人立马变得安安分分。
      路妤桑微眯着眼,忽然愣住。

      “你的腿,刚才动了是吗?”

      宋从谂眨眨眼,露出些无辜的意思。
      “桑桑,我的腿断了的。”
      “那截肢吧,养一养装义肢还能跑能跳。”路妤桑耸耸肩,没当回事,随口一说。

      下一秒。
      “医生,我要截肢,对,装义肢。”
      “……?”

      路妤桑咬着牙扭头,愤愤抢走宋从谂手里的手机,无奈这人耍猴似地故意把手机抬高。
      “……”
      她懒得抢了,截肢就截肢吧。

      盯着未解锁的手机屏幕,路妤桑冷笑。
      “敢说不敢做?我给你打,狗东西。”

      话音刚落,她忽然反应过来。
      刚才的宋从谂是被绑着的。

      短短十几分钟被耍两次。
      演得真像。

      “你就该进击演艺圈。”
      路妤桑阴阳怪气道,站起身一把拿过对方手机,这下又轻松的不行。
      女人冷着脸,快速将这手机格式化后,拍拍手,转身离去。

      对方只做了一只手的美甲上,有颗钻闪到了宋从谂的眼。
      他笑着说。
      “桑桑路上注意安全。”

      当然得不到回应。
      病房门被关上,宋从谂挑挑眉,慢吞吞地从枕头下拿出另一部手机,抬腿下床,心情颇好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腿。
      男人转着手里被格式化的手机,看着另一个手机上长达两小时的视频,对屏幕里的小姑娘喜欢得紧,眼底的爱意随着夜色越来越浓。

      “乖桑桑。”

      宋从谂一直是一个很听话的人,但仅路妤桑可用。
      第二天得知宋应深公司里的发财树死了时,路妤桑又好气又好笑,笑得早餐只吃下两口,然后反应过来。
      自己昨天让他去截肢。

      今天天气不错,黄历上也说适宜出门,路妤桑一大早被逗得开心,心情也好,精心打扮一番就要去找檀昭,顺便看望一下宋从谂。
      刚到疗养院门口,和身旁的救护车擦肩而过,路妤桑眉头一跳。

      “那车上是谁?”
      她拧着眉,急切地问跟出来的护工。

      护工才来工作不久,刚开始也不敢说话,又被对方盯得害怕,一鼓作气道:“宋先生!”
      “宋从谂?”
      “嗯……”

      路妤桑匆匆忙忙地转身上车,给檀昭发去消息,小姑娘表示理解,然后拍了自己的画。
      画上多了各式各样的花,在各色的鲜亮中,一副阴雨天很是显眼。

      她来不及过问,催促司机跟上救护车。

      一同上救护车的还有一个老护工,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但面对着一根头发都是钱的人,还是免不了满头大汗。
      “路小姐……宋先生他总能找到很多空隙……我们总不能装个监控……”

      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路妤桑往他手里塞张卡:“理解,用这个钱装个监控,密码六个六,多的当幸苦费。”

      回家没几个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路妤桑在长椅上坐下,捏着眉心叹气。
      她从老护工口中得知,宋从谂吞了几十颗药,又割腕割喉,幸好她们留了个心眼,发现的及时。
      这么一搞,不死就是命硬得不行了。

      她不懂,宋从谂明明在自己面前能笑成花,等她一转身,就枯萎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路妤桑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病床轮子的咕噜声传到耳朵里。

      “怎么样?”她强装冷静。
      医生点头应声:“脖颈处受了一点皮外伤,不影响洗胃……现在就是流血过多,嗯……路小姐不用太过担心,只需要盯着他禁食一段时间就可以。”
      “好。”

      太阳在天上转了一圈,直到再也不见。
      路妤桑趴在床边,闭眼休息着,她强迫自己不陷入睡眠状态。

      直到凌晨,一只手探上她的脑袋,腕上厚厚的纱布擦过她的额头。
      “桑桑,早安。”
      路妤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没力气抬起脑袋,说出的每个字都不太清晰。
      “神经病……你个疯子。”

      空气安静几秒。
      宋从谂歪了歪头,看着她。
      “桑桑,你怕我死掉,你在担心我,对吗?”
      路妤桑瘪瘪嘴:“换作陌生人我也这样。”
      “那我好幸运,我和你不是陌生人。”宋从谂弯了弯眉。

      “神经病,你就不怕真的死了吗?”
      路妤桑咬着后槽牙,直起身子,生气地双手捏成拳头,却无处可去。
      今年是她见过的,宋从谂最脆弱狼狈的一年。

      病房的灯只亮着床头灯,女人眼里泪花闪烁得是那样明显。
      “你死了,所有人都会怪我,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受罪?”

      宋从谂一愣,脸上露出迷茫和害怕。

      路妤桑哽咽着,抬手抹走脸颊的泪,一字一顿,微微仰头看他:“我要你,用一辈子的痛苦换我安然无恙。”
      好久,宋从谂才缓缓开口,先是笑,随后才是话。
      “荣幸之至。”

      “疯子。”路妤桑低低咒骂,脸上却又带着无意识的笑,她看向窗外明月。
      今晚的月亮不亮。
      “宋从谂,你真不怕死?”

      宋从谂反问:“什么才算死?”
      “就是心脏不跳了,没有体温了。”路妤桑耐着性子回复他的笨问题。

      “桑桑。”男人深吸一口气,好似下定某种决心。
      路妤桑很少见他那么紧张。

      上一次还是……还是少年时期,宋从谂第一次表白的那次。
      她说那晚没有月亮,路灯也坏了,看不清路。
      他说他看得清,名叫路妤桑的小月亮很亮……他可以带自己回家。

      土味情话学多了是这样的。

      宋从谂望着她,温柔和爱意在眼底化开,高中放学时滴落在伞面上的那雨,此刻好似落到了她心里。
      “真正的死亡,是身边没有你。”

      是心跳。
      噗通噗通。
      “……”

      拉斐尔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
      勉为其难就把他们当作一个人吧。

      [我不怕死,对我来说,真正的死亡,不是遗忘,是没有你,我是一个贪心的人,我不仅要你记得我,我也要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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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桑桑人设插图出图啦~放到围脖啦!!宝宝们可以来看!OvO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