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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沉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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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喧嚣都随着貌巴新郎服领口里冒出的热乎气儿蒸发凝结成汗水,顺着他的下颚滑落到你的脸颊。
新做的木床宽大结实,无论怎么折腾都稳如泰山,但你毕竟是血肉之躯,不如木头坚实,每到深处就会难以抑制地从喉间溢出似哭的哽咽。
貌巴喜欢看你这样忍着,你眼睛都翻白了还辛苦地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但他现在更想做的是让你忍不住出声儿。
滚烫的手掌握着你的腰发力,上下位置调换,你的声音瞬间变了调,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咬住手指,将黏腻尾音堵回喉咙里。
“老婆,忍不住就莫忍了噶。”貌巴假模假样的劝说你,“你刚才都没这样,咋个突然就要忍到起?”
“你说”、“呢?”
太颠簸,你三个字要断成两句说。
貌巴还在装傻,“我不晓得嘛,这才问问你!”
“你少…装,我喝多了昏头,你也,你也昏头了吗?”
刚才貌巴抱你回房间休息,你被酒精冲昏了头,拽着貌巴的狼牙项链不肯松手,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拉扯到了一起。
直到你醒酒之后发觉外面青天白日,宾客们都还没走,才慌忙捡起羞耻心,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貌巴弯起眼眸,“怕哪样嘛,现在外面哪个不晓得咱们是夫妻噶?”
你捂住貌巴的嘴巴,心虚地往门外瞥,“小点声……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好嘛。”貌巴握着你的腰往怀里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老婆,我有一个法子,要得不?”
你微微喘息:“什么、办法?”
貌巴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放大,“嘴巴占着就不怕辽~”
年轻人不懂节制,尝到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你身子都酸了,貌巴还想哄着你再来一次呢。
“混蛋。”你伸手推貌巴,“不是说这就是最后一次吗?”
“乖乖。”貌巴又叫回了原来的称呼,眉目舒展高兴极了,“我老早就想问喽,你可是只会骂这个一个词是噶?”
你:“……”
“我还会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社鼠城狐……”
貌巴伸手勾起你的一缕发丝放在鼻间嗅闻,见你一脸憋闷,他唇角微微翘起,“咋个不说喽?”
你忽然哑火,是感觉到貌巴蛰伏在你身体的东西正在复苏。
“接着说嘛!”貌巴还在怂恿你,看着浓眉大眼的,实际一肚子坏水。
你半天憋出一句:“……你是变态吗?”
怎么被骂也能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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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巴,帮我克车上拿哈充电器,手机没电咯。”但拓装好货之后正想给油灯打个电话,结果刚点开,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晓得了。”貌巴放下手头的活,走到但拓的车边打开车门,粗略的扫一眼,没有看到充电器。
他回头喊道:“我哥,你确定是放车里头了?我咋没瞅见?”
“确定,我肯定是放到车里了,你找哈副驾。”
貌巴左翻右找,把副驾前面的储物箱翻个底朝天,没找到充电器,摸到一个小盒子。
“咦?”貌巴拿在手里看,盒子是透明的,里面是粉色的小圆球,估计是哥给阿桐买的糖忘到这边了吧!
貌巴把糖踹进兜里,“我哥,没找见,要不你先用我的对付一哈?”
但拓的声音远远传来,“也行。”
临出门前,貌巴推开你的房门,把糖放到床头桌子上,亲了亲你的额头,冒胡茬的下巴蹭到你脸上又痒又痛。
“你该刮胡子了。”你嘟囔道。
貌巴见你醒了,高兴地贴上来,“等晚上回来你给我刮嘛,老婆。”
“不要,我不会。”
貌巴急了,“你会,我那天都看见你给哥刮胡子了!阿桐你偏心!”
又阿桐了。高兴的时候老婆乖乖,不高兴就阿桐。
你无奈睁开眼,“我哪偏心了?”
貌巴振振有词:“你给哥刮胡子,不给我刮,可不就是偏心噶?”
你被烦的不行,“好好好,给你刮,刮破了可别怨我,你哥上次脸上可是贴了好几天创可贴呢!”
貌巴这下满意了,“没得事,刮破就刮破,贴创可贴挺好,我就爱贴创可贴噶。”
你哼笑道:“傻样吧。”
“貌巴,”但拓在屋外喊:“莫闹阿桐了,到时间该走了!”
你戳了戳貌巴高挺的鼻梁,“听见没,别闹我了。”
“这才不算闹呢。”
时间有限,貌巴抬起你的下巴,急切地吻下来。他现在已经摸到接吻的门道,不再只一味的攫取,有来有回,亲的啧啧有声。
你听得脸热,又忍不住沉沦其中。
在但拓等的不耐烦来敲窗子时,才堪堪停下。
“貌巴你快点。”
“马上哥!”貌巴啵唧一口亲在你脸颊上,“乖乖,我出克办事了,等我回来给你带泡鲁达噶。”
这对兄弟总是这样,每天早上临出门前都要来你屋里一趟,但拓还好,知道动作轻些,不把你吵醒,貌巴完全是巴不得你醒,好讨点甜头。
几次之后你学精了,醒了也要装没醒,只是这次貌巴的胡茬太扎人了,你没忍住。
下场就是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叹口气,认命地爬起来洗漱。
整日看书实在无趣,你放下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看到床头桌上多出来的小盒子,淡粉色的糖丸,看起来挺有食欲。
你倒出两颗扔进嘴里,含了一会儿,疑惑地皱眉,这糖怎么不甜啊?
你没想太多,以为这糖就这样,等咂摸出苦味,想吐也已经来不及了。
“但拓!你和貌巴在哪点呢?快回来吧!丫头好像生病了!”
但拓一个急刹车,“咋个回事?今早走嘞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她现在浑身都烫嘞吓人,给她找退烧药吃了也没管用,你们还是赶紧回来送她克医院看看吧!诶呦乖乖,你要喝水阿妈克给你倒,莫光着脚踩在地上,快回床上躺着!”
电话挂断,沈星小心翼翼道:“咋了拓子哥?是嫂子出啥事了吗?”
但拓不想承认他和貌巴两个人都没照顾好你,尤其是在沈星面前,这小子总明里暗里跟貌巴打听你过得怎么样,好像他们兄弟俩是什么虎豹豺狼似的。
“没得事,你开这个车克把这两个人送到磨矿山,在那边待两天,我回去跟猜叔说看能不能给你算两趟边水。”他拍拍沈星的肩膀,“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星一头雾水,在但拓身后喊:“哎!拓子哥他俩是谁啊?”
“唱高戏嘞。”
貌巴离家近,比但拓先赶回来,火急火燎的下车朝你房间走,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
“咋个回事乖乖,阿妈说你生病了,吃药也,”貌巴看到眼前景象,反手合上门,喃喃道:“……也不顶用。”
“貌巴……”
看到貌巴,你扯开腿间夹着的被子,朝他的方向爬过去,未着寸缕的身体白的晃眼,“我好难受……”
“乖乖你、这是咋个?”貌巴被你的反常惊到,说话都磕磕巴巴。
“吃了那个糖,然后就很热。”
“糖?”貌巴立马就想到他今天早上放到你床头那盒糖,“是我早上放到你床头嘞个不?”
你点头,拉着貌巴的手往下面送,“帮帮我,”
貌巴摸到一手滑腻,再看被你丢到一旁的被子,上面有一团晕开的水渍。
他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那盒糖恐怕根本不是糖。
“乖乖你等一哈,我给哥打个电话。”
你被汹涌的浪潮吞没,根本听不清貌巴在讲什么,只想让貌巴的手指进去些,再进去些。
电话接通,貌巴开口先喊了一声哥,才发觉自己嗓音沙哑得不像样。
“咋了貌巴?你咋这个声音?”
“我哥,你车里那盒粉色糖豆是咋个回事?”
“粉色糖豆?啥子东西?”但拓大概是正在往家赶,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声音卡的一顿一顿。
“就是……”貌巴忽然卡壳,一会没看住你,你就把他的腰带解开,扒开了那层遮羞布。
但拓问:“是哪个?”
“等哈乖乖,”貌巴不得不用肩膀夹着手机,空出手来安抚你。“就是你副驾前面的储物箱里有个小盒盒,里面是粉色嘞圆球。”
听到貌巴的描述,但拓脑海里一下子浮现细狗那个贱兮兮的笑容,“拓子哥,我听猜叔说你要结婚了噶,这是我特意从别处搞来的,送你的新婚礼物,助兴用嘞,很劲的!”
“真滴不要?一颗就见效,真的很劲!”
但拓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阿桐吃了?吃了多少?”
貌巴一边搅弄浪潮,一边问:“乖乖,你吃了多少?”
“两、两颗。”带着哭腔的声音被收进话筒,但拓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你每次舒服得不行的时候,说话都是这个哭腔。
貌巴对电话另一边的但拓说:“我哥,乖乖吃了两颗。”
但拓咬紧牙根,“我听见了,那不是糖,是细狗那家伙给的助兴嘞药,说是一颗见效,很劲。”
“哪样?”貌巴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乖乖吃了两颗,不会有啥子问题吧?”
“我给细狗打个电话问问,你等哈。”但拓挂掉电话,找到细狗的号码拨过去。“喂,细狗,你之前给嘞助兴的药,女人吃了有啥子事情不?”
细狗嘿嘿一笑,“拓子哥,那药你们用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劲!”
“你给老子滚蛋,问你呢,女人吃了有啥子事情不?”
“不不不不会有啥子事情,助兴嘞药,男嘞女嘞用着都是一样的效果,只是要注意,一次不能吃太多,不然……嘿嘿嘿拓子哥你懂得。”
“嘟…嘟…嘟……”
细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挠了挠头,“咋个突然就挂喽?”
“喂貌巴。”
“喂我哥,你说。”
“我找细狗问了,没啥子事情,不用送医院,就是……那方面的需求大些。”
貌巴听到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等电话的这会功夫忍得有多辛苦!
“我马上要到家了,你别弄得太过,到时候……”
“呃……”貌巴忽然低吟一声,气息凌乱道:“我晓得了哥,先挂了。”
貌巴把电话扔到一边,捉住你作乱的手,“乖乖,这药劲真不小噶。”
手一被束住,你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得劲,“貌巴……”
“等哈乖乖,马上就来。”貌巴松开你的手,站在床边脱下碍事的衣服,紧接着是已经褪到腿弯的裤子,刚直起身子,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乖乖你……真野啊……”
人生二十几年,貌巴还是第一次知道嘴巴还有这样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