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人心黄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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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何回的亲哥——发来两条微信。
来或不来-如来：[分享链接]【同人】【裴回】办公室之夜
来或不来-如来：？
何回先是疑惑，何来在医院这么忙，怎么还逛上论坛了？
再是惊讶，怎么写的是她啊？
最后是快吓死，毛骨悚然，魂飞魄散，一个电话杀过去。
何来的声音很冷静，听起来完全不像刚追完一篇黄文。“干嘛？我在上班。”
“上班你还看黄文！？还是你亲妹妹的，你缺不缺德？”
“又没在动手术，也没在看门诊，”何来很淡定，“我本来是关心妹妹，没想到妹妹玩得这么开。”
何回简直是在尖叫了：“你懂不懂什么叫 ‘同人’，这是假的！”
“假的你这么激动干嘛？”
何回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憋得慌。
“那、那……那你自己悄悄看就是了嘛，你发我恶心我干嘛？神经病！”
连不爱上网冲浪的亲哥都看到了，那正路的同事很可能也看到了……
一想到这个，何回就觉得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山无棱而——
而当事人白裴本人可能也……
啊啊啊啊stop，不要去想白裴！
何来慢悠悠说：“我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需要发给你分担一下。”
啊？他还受冲击了？
“我才受到了巨大冲击好不好！”
何来冷静提出对策：“那你也找人分担下，你发给白裴吧，你CP，你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黄同看呗。”
她还没继续发火（或者说是发疯），何来又说：“你让他第二堂课教教你，怎么淡定面对自己的同人文。”
“何来！！！”
电话挂了，何回也想自我了断了。
何回没来得及（不是说她会）联系白裴，她目前的真CP孟先鸣先打来了电话。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对象，她不敢接，她不能接，她不想接。
长达27秒的震动后，孟先鸣终于放弃了电话，转而发来五条微信，每一条都像一封吼叫信。
先鸣：怎么不接电话？
先鸣：忙完了回我个电话。
先鸣：节目组怎么回事？你有男朋友，他们还炒你和白裴的CP？
先鸣：你注意点，白裴没结婚的！
先鸣：他们这些合伙人没一个老实的。
孟先鸣性格开朗，但性格开朗的硬币背面，是急躁和鲁莽。他脾气急，比何回更扛不住压力，经常需要何回去安抚他。
所以像这样的时候，何回不想回复他，越说越乱。
*
当天下午的节目组会议，何回心不在焉。她很想忘记，但很难忘记。
可恶的李导和周年，怎么又让他俩挨着坐……
可恶的白裴，怎么偏偏又穿得这么帅……
最可恶的就是，作者文笔不错，写得她身临其境……啊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李导看在眼里，给了周年一个“她看到自己的黄文了”的眼神。
周年点点头，尽力掩饰脸上看好戏的神色。
李导继续汇报：“第二期播出以后反响很好，特别是白律师指导何律师看报表这段，是收视率最高的点。观众很喜欢两位展现出来的默契和CP感……”
何回只听到个关键词“CP感”，脸都急红了，“我们是职场综艺，怎么能炒CP呢？而且这是假的呀！我和白律师，怎么可能呢？”
白裴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何回能这么嫌弃他，不免有一丝介怀。和他传绯闻有那么糟糕吗？他不是长得挺帅的吗？何回不也说他长得帅吗？
李导很诚恳：“我们不是故意要炒两位CP，只是因为你们是男女主角，先导采访的观众反馈很好，所以为了节目效果，才尽量多拍两位同框。现在看来，观众也很吃两位合作。”
白裴本来没什么意见，但看何回急得脸都皱巴了，还是轻描淡写帮了句腔：“只是合作的话没问题，但不要搞出暧昧的氛围来，显得我们不专业。”
李导心里冷笑了一声，那喝多了还专程回去看何回的，困得要死还要陪何回夜学的，不是你，难道是我？
“明白，我们不会故意炒CP的。只是CP感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玄学，观众喜欢嗑什么，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何回的脸越来越红：“那能不能，也拍一点白律师和金律师的互动呢？他们本来就很熟，互动起来也自然。”
白裴真是开了眼了，何回为了避嫌，居然能把金欣雪都给抓出来，他还真是高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李导婉言谢绝：“我们毕竟是综艺节目，不是拍纪录片，肯定是要多拍男女主角互动的。”
何回听到“男女主角”这个说法，眼前更是一黑，“这样一点都不专业！”
白裴看了眼何回，又看了眼李导，言语间却透露着一股无所谓的潇洒：“李导，这样确实不太专业。”
这又是哪一集，怎么还演上夫唱妇随了？
*
为了巩固热度，李导和周年加班加点，制作了一期特别花絮，采访两位主角的同事，披露白裴和何回不为人知的一面。
在开始“白裴印象考”前，李导特意叮嘱白裴的（四舍五入）亲友团：“观众已经知道白律师很帅了，请尽量不要再过多赞美他的外形，而是多爆料……不是，多宣传一下他其他优秀的、有魅力的、不为人知的特质。”
江洪泉和白裴并称“正路双子星”（前者自封的），当仁不让，第一个接受采访。
“白裴是个很简单的人，大家总是误会他很难搞，其实不是的，他只是标准很单一，太固执，你一旦了解了他的原则，那他就太好搞了。
李导大胆求知：“请问您的这个‘搞’是指？”
江洪泉递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就是搞好合作嘛。我第一次和白裴合作项目的时候，怎么约他吃饭都约不出来，还以为他对我有意见呢。结果是因为他肠胃炎，医生叫他一个月内不要喝酒。一个月的期限一过，马上就把他约出来了。”
李导心说这不能说明他简单、“好搞”，只能说明他遵医嘱。
“您坚持不懈约了他一个多月？”
江洪泉耸耸肩：“对啊，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难怪教得出何回这样的犟驴徒弟。
下一位嘉宾是同在资本市场组的合伙人古乐。
“白律师的特点就是忙、着急、赶时间。有时候忙得连电梯都等不及，哒哒哒跑去走消防通道。好嘛，吭哧吭哧爬12楼，我都先到了，他还在8楼喘呢。不过也算是锻炼身体哈。”
接着是盛皓。
盛皓今天咬牙借了套阿玛尼的套装，裤腿稍微有点长，他不动声色，折了一截藏起来。
“看过节目的观众朋友应该都已经知道，白律师不仅英俊潇洒，而且专业能力很强。我作为白律师组里最资深的律师，和白律师相处最久，有着深厚的革命情谊。我还记得他面试我的时候，我正准备从某个精品所跳槽，看到白律师的第一眼，他还没有说话，我就知道这是我要找的人。当然，之后的相处更——”
李导客气地打断了他：“盛律师，我们主要还是聊点干货哈。来，您先喝口水歇一下。”
白裴对别人的评价没什么兴趣，离开了摄影棚，在外面放空。
《正路offer》对他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他一直就被别人的目光追随，虽然讨厌，但已经比较习惯了。
哦，除了一点小小的影响——
罗成师兄：亲爱的师弟[爱心.emoji]
罗成师兄：我知道你看见了，不要不理我嘛～
罗成师兄：你推一下何师妹的微信给我呗～
罗成师兄：你不要误会，我是很爱我老婆的，我是帮朋友问的，有个在券商做后台的师弟想认识下何师妹。
谁让你问了？
李越师兄：师弟，你是不是还没对象啊？
李越师兄：有空一起聚聚？我老婆准备组织个野餐，她有个师妹也是单身，人挺好的。
李越师兄：或者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说说看？
李越师兄：师弟，哥不骗你，有老婆真的很幸福。哥以前也觉得一个人潇洒，现在发现有老婆才是真的快乐。回家了能和老婆说说心里话，假期能和老婆一起溜达溜达。
李越师兄：应酬也有退出机制了，晚上一过九点老婆就打电话催回家，他们现在都不敢灌我酒了，怕惹到我老婆。有老婆你才知道日子多好。
谁问你了？
——他一贯冷处理的校友们、同事们、熟人们，看完节目纷纷突发恶疾，开始找他拉家常。
*
相比“白裴印象考”的井然有序，何回这边就热闹多了，人多嘴杂，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似的。
李导被他们吵得脑壳痛，扯着嗓子喊：“请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超级大E人！但是是宅女！”
“乐于助人。”
“勤俭持家。”
“小太阳！”
“工作认真，没得说。”
“挺爱上班的，有点子变态在身上。”
“讲话很搞笑，可以去说脱口秀。”
“不爱锻炼，唯爱睡觉，周末能睡14个小时，我们还以为她死了。”
“喜欢《火影忍者》，她自己就是很热血漫那种啦。”
“一身的牛劲儿，我们去年去做个服装厂的尽调，她帮人家搬集装箱……”
“唱歌好听。”
“很大方，给她个机会去竞选管理合伙人，她真的会去发表竞职演说。”
“唯爱碳水，是土豆丝盖饭的受众。”
“爱看书，爱看电影，文质彬彬的。”
白裴刚回来，就听到这句重量级评价。
“文质彬彬？”白裴重复了一遍这个评价，忍不住笑了。
*
白裴的亲友团人员不足，导致花絮时长不足。
为了凑时长，李导和周年又合计出一个点子，把白裴何回抓进了摄影棚。
李导：“现在节目已经播了两期，今天我们来做一个小游戏——快问快答！看看两位的默契程度怎么样。”
何回积极举手响应：“我先来！我很有信心！”
李导：“白裴最喜欢的工作？”
何回：“首先排除应酬，然后排除带教，嗯……自己一个人工作！”
白裴理都懒得理她。
李导：“白裴最喜欢的饮料？”
何回：“馥芮白。”
李导：“白裴下班了会做什么？”
何回：“这我哪儿知道？我猜……打高尔夫？”
白裴在边上冷笑了一声。
李导：“白裴最喜欢的颜色？”
何回：“黑色？灰色？黑色吧。”
李导：“白裴喜欢猫还是狗？”
何回：“猫。”
李导：“何律师，您的正确率居然是0耶。”
白裴剜了何回一眼，眼神要多凶残有多凶残。
何回自觉不应该，只敢小声嘟囔：“都怪你自己太神秘……您也未必多了解我……”
*
李导：“何回最喜欢的工作？”
白裴：“可以学到新东西的，有意思的工作。”
李导：“何回最喜欢的饮料？”
白裴：“摩卡可可碎星冰乐。”
李导：“您信心十足啊，给您上个难度，何回第二喜欢的饮料？”
白裴：“抹茶星冰乐。第三是红茶鸳鸯拿铁。”
李导满意地看到，刚刚得了0分的何回坐立不安，眼神飘忽。
“何回下班了会做什么？”
白裴：“睡觉。”
何回：“你怎么知道！”
他们俩都没理她。
李导：“何回最喜欢的颜色？”
白裴：“蓝色。”
何回大惊失色：“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加上先导采访，三期节目里，有两期你都穿的蓝色，现在也是。简单的推理。”他还故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阴阳怪气的。
李导：“何回喜欢猫还是狗？”
白裴：“狗。”
不等何回发问，白裴主动解释：“你书包上挂了个狗的挂件。”
挂件还是上海出差时，何回给盛皓、金欣雪点外卖，拿到的套餐联名周边。
他鄙视的眼神，和李导举起的“100分”圆牌，真是让何回无地自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人心黄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