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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婚后⑥ ...

  •   时安话虽这么说,但没告诉谢怀地址,他觉得谢怀本来也不会来,很可能谢怀就跟陈星昂滚到一起去了也不一定,时安越想越烦,回到餐桌,众目睽睽之下喝了口酒,说:“吵架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好嘛。”有位女同事安慰时安:“床头吵架床尾和~”

      时安心想他跟谢怀根本不睡同一张床。

      没想到的是,谢怀真的来了,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陈星昂,时安心里刚泛起的涟漪很快平了。

      谢怀瞧住了时安,走来时风度翩翩,半途他又瞧了眼时安对面的楚休辞。

      时安的大部分同事们都是第一次见谢怀,时安能感觉到他们有些人在因为谢怀的英俊样貌而屏气凝神。

      坐在时安身边的女同事起身给谢怀让了座,谢怀坐下,扫了眼餐点。

      楚休辞也是第一次见谢怀,好像谢怀一来,这儿的氛围就由他带领了,他的长相也叫这儿跟着生辉,他跟时安很登对。楚休辞暗了眼色。

      “时安!”陈星昂插到时安的斜对面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故意膈应道:“这地方还是我帮谢先生找的呢。”

      时安皮笑肉不笑:“那谢谢你。”

      谢怀来后,时安是有点紧张的,生怕同事们会冷不丁问点什么,然后谢怀又不会给他面子地说话,他也不是看重面子,只是他觉得谢怀讲话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可能会把局面弄僵,不太好。

      那些有八卦之心的同事们在见到谢怀后,反倒一个字蹦不出来了,袁友说:“诶你们不要问什么私密的问题吗?怎么不问了啊?”

      “不太好吧。”一个同事说。他刚才看过谢怀的蓝眼睛,冷冰冰的。

      袁友嘲道:“看菜下碟啊?”

      幸好是这样,时安默默地用餐,谢怀只喝酒什么也不吃。

      这家餐厅被时安杂志社包了,一些同事吃得差不多了,就去别的桌喝酒聊天。

      陈星昂注意到楚休辞在因时安暗自神伤,偷摸伸手戳了楚休辞的胳膊:“喂。”

      楚休辞觉得陈星昂有点毛病,挪了胳膊说:“干什么?”

      “我有事要跟你说。”陈星昂往一边偏了偏头,“去那边。”

      “我凭什么跟你去?”楚休辞继续喝闷酒。

      陈星昂胸有成竹地说:“我要跟你说的,是时安的事。”

      楚休辞狐疑地看了眼陈星昂的背影。陈星昂挑了张角落的餐桌坐,静候楚休辞过来。

      没一会儿楚休辞走到陈星昂桌边,问:“什么事?”

      陈星昂跷了腿说:“你先坐下,站着算怎么回事?我又不是训你话。”

      “少占人便宜。”楚休辞拉开椅子坐下,又问一遍:“什么事你说不说?”

      “你喜欢时安吧?”陈星昂观察他的表情,他说:“关你什么事?”

      “我是来帮你的呀。”陈星昂说。

      楚休辞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专门在时安面前膈应人。”

      陈星昂无所谓地沉了口气,叹道:“怎么说呢,你不傻又傻。”

      楚休辞要走,陈星昂说:“照你这副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时安?”

      “管好你自己,谢怀是时安的先生,你少插足。”楚休辞告诫道。

      陈星昂乐了:“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个?”

      “我跟你不一样。”楚休辞起了身,陈星昂凑来拽住他的衣角,他拧眉:“放手。”

      “知道一句话吗?烈女怕郎缠,你要是不想结果就是这样不想后悔,你就应该加把劲了。”陈星昂说。

      楚休辞扯了衣角叫陈星昂的手落空,“我不像你会干这种事。”

      陈星昂讽刺一笑:“装什么呀?背地里你怎么肖想时安的你自己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不是好选择。”

      楚休辞往回走,看见时安跟谢怀并肩坐,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一句交谈,但时不时瞥对方那边一眼,恰像一种低调的甜蜜,楚休辞看了心酸,提前离开了餐厅。

      其实楚休辞把陈星昂的话听进去了,他年轻气盛,内心深处也是想不管不顾追寻爱情一回的。

      翌日上午楚休辞忙完自己的工作,就来资产部找时安,他先是见到袁友,他前段时间没来,现在又来,让袁友很意外地问:“有公事?”

      “没。”楚休辞呲牙笑,“我忙完了,来找你们热闹热闹。”

      “忙得很。”袁友走了。

      楚休辞推开里间的门,看见时安在弄胶片,时安身上的蓝衬衫暗了几个度,从而显得皮肤更白,后颈的黑发毛茸茸的,叫人想玩一把……楚休辞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时安听见动静回头看,黑白分明的眼睛,线条流畅的脸,像印在照片里的佳人。

      “你怎么来了。”时安问。

      “好久没来了,你们这还是这么清净。”楚休辞说,“我以后要是常来的话,欢迎我吗。”

      “随你。”时安说。

      “我听说一件事。”楚休辞顿住了。其实这件事就是陈星昂后来告诉他的。

      “什么?”时安随口问。

      “谢怀原先是跟你哥哥有婚约的,但后来你哥哥去天堂,所以才换成了你。”楚休辞边说边看时安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嗯。”时安点头。

      “那你们算是两情相悦吗?”楚休辞问。

      时安觉得楚休辞或许还是想越界,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之前我都说的很清楚了。”

      “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想关心你。”楚休辞仔细地看了一眼时安的脖子,上边是有咬痕的,应该是被粉饼遮住了一层,所以痕迹很浅。

      “我先去忙了,这种事也没必要一直说,说太多。”时安说。

      “我知道的。”楚休辞点头,目送时安走了,他怕自己再跟着时安叫人烦,就没去找时安搭话。

      好巧不巧,杂志社的老板想让时安跟楚休辞合作,所以安排了饭局,还没开吃老板接了个电话走了,叫他们俩聊。

      楚休辞笑道:“时安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公事。”

      时安摇头:“没有。”

      “那你那边方便吗?”楚休辞问。

      楚休辞说的是做猎人专栏的事。之前杂志卖爆也是因为谢怀这个猎人身份,似乎城市里的人都很好奇猎人的工作。

      楚休辞又说:“老板的意思是,还叫我们顺带了解一下荒体。”

      “我得先找机会跟谢怀说一下,我觉得他很可能不会答应。”时安说。

      “没事,就算不同意,还有时间做工作,我相信他会给你这个面子。”楚休辞脑补了时安跟谢怀的甜蜜相处,苦笑了声。

      时安觉得没必要告诉楚休辞自己跟谢怀的关系并不融洽,就“嗯”了声。

      由于老板安排饭局的时间晚,时安跟楚休辞谈完已是十二点半,楚休辞说:“不好打车吧,我顺道送你回去。”

      “谢谢你的心意,但不顺路的。”时安说。

      “现在也晚了,万一你路上遭遇不测怎么办?到时候我也有责任的。”楚休辞哄劝道。

      时安说:“会出什么事。”

      “那你,”楚休辞顿了顿,“叫他来接你吗?”

      “我打车。”时安说。

      楚休辞把头盔套到时安头上,时安皱眉,楚休辞俯身探头,笑道:“我们只是朋友,你在担心什么?”

      时安最终坐了楚休辞的机车,楚休辞开得不快不慢,时安揪着他的衣摆,也跟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座湖心岛?”楚休辞扬声问。

      “有眼缘吧。”时安说。

      “什么?”风太大,楚休辞没听清。

      时安高声:“我还想!住到那座岛上去呢。”

      楚休辞朗声笑了:“你这么喜欢啊。”

      时安没吭声,楚休辞又说:“那我得帮你快点打听那座岛的买主了。”

      “谢谢你!”时安说。

      “谢我不如靠我背上。”楚休辞语气一变解释说:“那样安全点儿。”

      时安就当没听见他这话。

      后来时安想在门外下车,楚休辞看了眼门内的大道,说:“我送你进去呗,不然一会儿你还得走半天。”

      “不用了。”时安要取头盔,机车往里冲去,楚休辞那有些肆意的声音响起:“你先生看见了又不会怎么样,你解释一下就好了。”

      时安才不想跟谢怀解释什么,因为谢怀根本就无所谓吧,既然楚休辞已经开车进来了,那就算了,时安已取了头盔,路程不长就没再戴上。

      谢怀站在二楼露台抽烟,看见那辆机车驶入,又看出后座那张白生生的脸是时安。他垂了手,烟头的红意燃得很艳。

      覃阿姨端了茶到露台来,听见楼下的动静,看去:“哟,是时安回来了吧。”

      谢怀嗤之以鼻。

      覃阿姨放茶杯到桌上,“应该是加班晚了,同事送他回来的。”

      时安这边,楚休辞将头盔半摘跟他告别,他挥了手往前走,机车声扬长而去,他无意抬眼看二楼,露台上没有人。

      到玄关,时安换鞋,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他探头一看,是覃阿姨。

      “回来了,我给你热饭去。”覃阿姨拐进了厨房。

      “不用,我吃过了。”时安不知道谢怀回来没有,想问但忍住了。

      覃阿姨探头说:“吃点甜点小饼干什么的吗?”

      “您快下班回去吧,很晚了,要吃明天再吃。”时安笑道。

      “那我走了,你跟谢先生说一声。”覃阿姨拿了手提包出来,她笑着跟时安擦肩而过。

      覃阿姨走后,时安打算去洗澡,楼梯上有叩扶手的声音,时安后退几步望去,谢怀面无表情站在那儿。

      “我打扰到你了吗?”时安问。

      “楚休辞。”谢怀说,“送你回来的?”

      “一个同事。”时安说。

      “现在上来。”谢怀冷着脸。

      时安想了想说:“我先去洗澡。”

      谢怀开始下楼梯了,一步步震响在时安心间,时安怕他强迫自己,那样会很痛,解释说:“我没出轨。”

      “你说没出就没出?”谢怀怒笑一声,脸色冷峻,“给你的钱都喂狗了?”

      时安往浴室跑,谢怀在后不紧不慢地跟,时安一路跑进浴室喘着气锁上门,然后冲门缝说:“我先洗澡。”

      “开门。”谢怀叩了一下门,不轻不重,却跟催命似的。

      时安不跟他多说,走去开了水准备洗澡,几秒后没听见谢怀的动静,时安放了心。

      可一分钟后,门口又有了动静,是谢怀在用钥匙开门,时安看着那松动的门把手,觉得有点可怕。

      谢怀推门而入,阴冷的脸带着灼人的蓝眼睛压向时安,时安蹲在浴缸里,他如高山倒了来,一掌压下时安的脑袋,时安没入泡泡水里憋气,一分钟后头顶的重量丝毫不减。

      时安又觉得委屈,也觉得愤怒,伸手晃了圈,擦过谢怀的肩膀,就顺着去掐谢怀的胳膊,谢怀松了手,他出水怒道:“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要玩找其他人去,简直有病一样!”

      时安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他在心里宣布,他不会再容忍谢怀这样对他。

      谢怀握住他脖子,端详他挂满水渍的脸,幽声道:“笑一个我看看。”

      “我现在还笑得出来吗?”

      “对别的男人怎么笑得出来?”谢怀猛地按他到水中,水花溅越,把谢怀的衣服浇湿了。

      谢怀的眼神阴暗,瞧着时安费劲扒着浴缸壁,他想折腾着起身,但他被谢怀按着没法起身。

      谢怀再次想到了时平,时平溺水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他倏地松手,时安呛水,咳嗽起来,他把时安扯过来接吻,唇瓣间全是沐浴球的花香味。

      谢怀吻时安吻得越来越激烈,一手掐在时安光滑的后腰,另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时安忽然帮他解皮带,他完全睁开眼,看着时安。

      时安漠着神情回视他,他再一眨眼,眉眼染了水的有些朦胧,眼睫跟眼睛像一只在动翅膀的蓝蝴蝶。

      “你去拿套。”时安说,“我等你。”

      “不用。”谢怀低声说。

      时安嘴唇动了动,垂眼又说:“不行,你去。”

      谢怀用气音一笑,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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