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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份大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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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戏?”严燕姿狐疑,贵妇打扮与酒吧格格不入。
“呐。”蒋汐婉昂首,指明一个方向。
酒吧里酒气熏天让严燕姿有些不适,五颜六色的镭射灯晃的她头晕,适应了好一会儿,她往蒋汐婉说的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生走路不稳,东倒西歪,明显能看出她身体出现了问题。
在严燕姿看来,服装短一点露腰露背的出现在公共场所,就是行为不良,穿着暴露。
“她喝醉了?”
“NO,”蒋汐婉笑,“我下药了。”
“?”严燕姿皱眉。
“阿姨,您知道您儿子喜欢谁吗?”蒋汐婉眉眼不屑,一字一句,“陪酒女。”
‘陪酒女’三个字重重砸在严燕姿心上,她平生最痛很的,就是不检点的贱人!
二十年前,杨煜述的爸爸就因为陪酒女差点跟她离婚,没想到二十年后,她的儿子又栽在陪酒女身上!
褚蔓枝敏感度极高,身体发热头脑不清醒她就知道自己的酒被人动了手脚,她强撑着意识,跑到厕所里关门。
英琳从隔间里出来,看到她一愣,“蔓枝,你怎么了?”
褚蔓枝掐自己左臂上的肉,不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认出英琳,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英琳,帮帮我,帮我定个酒店。”
“你这是……”英琳想扶她,被她手臂烫的一缩,“怎么这么热,发烧了吗?”
“酒店,帮我……”褚蔓枝快撑不下去了。
英琳连忙应下,“好好好。”
“蒋汐婉!你tm对我做什么了!!”杨煜述酒醒后,打电话质问蒋汐婉。
“做了未婚夫妻该做的事。”
“蒋汐婉,你真不要脸!”
“杨煜述!你想清楚,我们已经订婚了!结婚也是早晚的事!”
“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的!”
“你!”
杨煜述率先挂断电话。
“操。”蒋汐婉把手机砸在沙发上。
“阿姨,您听见了吧?我们还没结婚呢。”
杨氏和蒋氏之间有合作,严燕姿耐着性子哄她,“好了,我回去就教育他。”
英琳搀扶着褚蔓枝出来,蒋汐婉眼尖,她们刚一出现她便站起来,装作一副很熟的样子说:“蔓枝怎么了?”
英琳认出她,“好像是发烧了,我准备送她去医院。”
蒋汐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说怎么喝酒喝着喝着她就走了,这样,你还要继续工作,你把她给我吧,我送她去。”
“你是……”
“我是她大学朋友,今天特意来找她的。”
英琳怀疑的审视她,但也没办法,擅离职守被静姐发现会扣工资的,刚来时这个女人就找蔓枝,看来是真认识。
她没往深处多想,只觉得不要引火烧身,她不想被静姐骂。
“那好吧,既然你们是朋友,那我就不管了。”
蒋汐婉微笑,“放心吧 ”
‘零点’酒吧旁边就是一家酒店,蒋汐婉和严燕姿两人搀扶着褚蔓枝,定了一间房。
褚蔓枝长发披肩,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妖且丽,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蒋汐婉看着她,刚刚杨煜述的质问涌上她脑海,让她失控。
“贱人!”蒋汐婉在褚蔓枝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褚蔓枝的脸美的令她害怕。
杨煜述一定会被抢走的。
“热……好热……”床上的褚蔓枝发出嘤咛。
蒋汐婉眸中闪射着恶毒和阴冷,仿佛想把褚蔓枝活剥了一样。
她把桌上的镜子摔在地上,碎片拿在手中。
严燕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斥问:“你干什么?!”
蒋汐婉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恶狠狠道:“我要划了她的脸!”
严燕姿不敢置信,“你疯了!”
“只要她毁容,煜述就不会喜欢她了。”
严燕姿不想惹事,“你打她出出气就好了,没必要闹这么大。”严燕姿说道,突然想到自己老公杨左西的话:魏砚淮今天回国。
魏砚淮有个习惯,就是出差当晚回来必须现在酒店住一晚,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她看着床上妖媚的女人,眼神划过算计。
魏砚淮高高在上这么多年,也该跌下神坛了吧。
不如,送他个大礼。
想着,她立即给杨左西打去电话。
“魏砚淮酒店房间号多少?”
蒋汐婉发泄般,又扇了褚蔓枝两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严燕姿打完电话,看到皱眉,“怎么打成这样?”
床上的女孩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被打的,没了意识,左边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耳朵好像还流了血。
她没想到,蒋汐婉这么狠。
“勾引我未婚夫,我杀了她都不为过!”
严燕姿看她一眼。
她想起来二十年前,她也是这般,上演了一场捉奸在床原配殴打小三的戏码。
“行了,你不是心里有气吗?我帮你报仇。”蒋汐婉收了手,“怎么报?”
“送到另外一个男人床上。”
“谁?”
魏砚淮的特助高朗照常给老板安排好各种事宜,把房卡给他。
“老板,这是房卡。”
烟雾缭绕,男人隐秘在白烟后,让人看不清神情,一只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手夹过房卡,把烟丢进垃圾桶。
“那我先走了。”高朗给魏砚淮开电梯,看着电梯门关闭,他说。
显示器变成3,电梯门打开。
两个女人与魏砚淮正面相逢。
严燕姿呼吸一滞,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扶住了旁边的蒋汐婉。
男人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使蒋汐婉心脏‘怦怦’乱跳,瞳孔地震。
世上竟还有比杨煜述还要俊美的男人,他像是凌驾众生的绝对掌权者,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蒋汐婉挪不开眼,严燕姿抓她手臂越发用力,把她疼回神。
魏砚淮没看她们,抬腿走出。
直至电梯显示器变化,严燕姿才怔怔的收回手。
“阿姨,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的脸在蒋汐婉脑海里逐渐放大,那是看一眼这辈子就忘不掉的俊颜。
严燕姿还有做坏事后的心虚,“魏砚淮。”
“他就是魏砚淮?!”蒋汐婉震惊,继而不忿,“真是便宜那个贱人了!”
早知道魏砚淮是这般卓尔不群,当世无双的人,她怎么也不可能把褚蔓枝那个贱人送到他的床上。
305,魏砚淮刷卡,单手解领带,准备先去洗澡。
外套扔在床上的瞬间,他发现竟有一人!
白色床榻上,女孩长发遮住脸,嘴里呜咽着,衣不蔽体,一张床单堪堪遮掩,白皙的长腿细嫩均匀,耷拉在床边。魏砚淮蹙眉,给高朗打电话。
手机在外套里,他拿出来,拨打电话时,余光不经意扫过床上女孩的脸,瞳孔一缩。
褚蔓枝?
“喂,老板?”
魏砚淮挂断。
高朗:???
男人靠近女子,仔细看她的容颜,只一眼,他便确定,床上的女孩就是褚蔓枝!
小的时候,魏砚淮一从外地回来,褚蔓枝就会给他一个惊喜或惊吓,不是捉迷藏不想让他找到从而真的把自己锁起来,就是为了庆祝他回来请他喝酒自己却醉的不省人事。
还有一次,联合魏袁嘉一起给他整了个欢迎仪式,却被野狗破坏的惨不忍睹……
他以为,这次还是她的恶作剧。
“褚蔓枝,”魏砚淮靠近她,“你就是这么迎接哥哥的?”
“热……好热……”
褚蔓枝感觉自己身处火海,浑身发烫难受,急需冰泉。
魏砚淮怔住,“褚蔓枝?”
他拨开云雾见真容,褚蔓枝小脸皱着,嘴巴呢喃不停,双手还不老实,扯拽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了?”
魏砚淮的手掌附在她脸上,冰冷的触感让褚蔓枝感到舒适,并渴望靠近。
随着她仰头的动作,魏砚淮发现了她左耳的血,白色床单上也是血迹斑斑,他神色大变,“褚蔓枝!”
还未睁眼,褚曼枝就闻到浓郁的消毒水味,她轻轻蹙眉,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片白。
浑身酸痛,褚曼枝轻轻调整身子,却不想扯到旁边的线,“哎呀!”
疼得她呼叫一声。
“别动!”
一道沉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褚曼枝一惊,不敢置信的扭头。
眼前这个威严冷峻的男人除了魏砚淮没别人。
“哥哥。”
魏砚淮眉尾轻抬,算作回应。
“呦,”门外走来一人,“小聋子醒了。”
褚曼枝:“……”
喊谁呢?
她环顾一圈,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医院!
左手还正在输着水!
疑惑时,魏袁嘉贱嗖嗖的来了一句,“怎么样?你还能听见声音吗?”
魏砚淮一记冷眼扫过去。
魏袁嘉撇撇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听到他的话,褚曼枝慢慢的触摸自己的耳朵,摸到左耳纱布,感受到微微疼痛时,她动作停顿了。
一阵巨大的惊慌从她脚底蔓延。
“我的耳朵……”
褚曼枝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满脸不解,“我这是怎么了?!”
魏袁嘉把刚买来的饭放在桌子上,放荡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斜眼瞥她,“被人打了你都不知道?”
褚曼枝:“……”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她就感觉自己脸很痛,褚曼枝迅速打开相机,看自己的样子。
两侧脸颊微微肿起,耳朵裹着一层纱布,还可以看见渗透的血,她有意识的用左耳辨别声音,悲惨发现好像有些听不见了。
一些零碎不全的片段在褚曼枝脑中放映。
那个女人……
看她摸耳朵,魏袁嘉欠揍的拿出一个东西,对褚曼枝说:“别担心听不见,呐,哥给你买的助听器。”
褚曼枝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没接。
“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差不多行了。”魏砚淮轻斥。
男人走到她面前,褚曼枝抬头,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她委屈道:“哥哥,我听不见了。”
魏砚淮弯腰,一张神颜放大在褚曼枝眼里,他缓缓伸出手,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滴,声音低揉,“会好的。”
女孩撇嘴,眼泪像洪水一般涌出,大哭出声。
魏砚淮都这么说了,情况一定很严重!
她的哭泣吓得魏袁嘉一惊,手里的饭都吃不下去了,成年之后,褚曼枝很少在人前哭,这还是时隔多年后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眼泪掉在魏砚淮手背上,像是砸了大大小小的洞,他看着哭到失声的人儿,眼神阴鸷。
“老板。”
“查到了?”
特助高朗拿出几张照片摆在办公桌上,说:“是这两个女人把褚小姐扛到兴晚酒店的,那个挽着头发的是杨氏集团董事长的夫人严燕姿,旁边披散长发的女人是B市蒋氏独女蒋汐婉。”
高朗悄悄观察魏砚淮的脸色,继而接着说道:“一周前,她与杨氏独子杨煜述定了亲,而这个杨煜述,就是在学校和褚小姐走的近的学长。”
魏砚淮眯眼。
“我还调取了零点的监控,前天晚上杨煜述出现在了酒吧,而褚小姐……”
他的话突然中断,魏砚淮抬眼,黑眸凌厉,不怒自威,高朗头更低了些,音调也不由得低了几分,“褚小姐…在酒吧当服务员。”
“啪—”
魏砚淮把照片往桌上一摔,那张褚曼枝穿着工装蹲下身子带着笑的照片甩在了地上,高朗下意识的一瞥,只半秒就立马收回了视线,低着头噤若寒蝉。
魏砚淮看着一男一女相拥的画面,手指紧握,手背青筋暴起,黑瞳深邃不明。
“褚曼枝受到的伤害,让他们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