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修炼15（小修，建议重阅后半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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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要赶三四日的路程，画舫只要半日就够了，谢小谷顺利地交了任务、销了假，又蹭眉师兄的剑回到了小寻峰。
谢小谷记着上午念玉说的话，和眉师兄告了别就赶去领罚。
已经是傍晚。小寻峰四季偏寒多雾，连着月光都模模糊糊、不太真切，加上峰中久无人烟、植被茂盛，走在路上听得到虫鸣却不见活物，让人莫名觉得害怕。
[该来的总会来的。]谢小谷紧张地叩开了念玉书房的门。
书房新添了不少东西，不仅靠墙的地方多了一套桌椅，还增置了书架、地毯和小茶炉等用具，不再像之前一样空荡，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违反门规，身份还是应该做表率的亲传弟子，按律应该罚抄门规百遍、再做苦工三个月。只是你入门之后我未能及时教导，错不全在你，罚抄就免了，会背就行。”
念玉这次没在写字，桌上摆着本翻看到一半的卷宗。
知道处罚不是挨打的时候，谢小谷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听到后半截话，又苦起了脸。
[让我背书不如让我抄书，背书比抄书花的时间多多了……]他还是罚抄的经验比较多。
[明明是减少了负担，背书不是看几眼的事情。]只要储存空间够大，系统什么都能记住，自然不懂谢小谷背书的痛苦。
念玉也是这么想的，背书不过是看几眼的事情，很快就能完成；说是做苦工，但小寻峰就只有谢小谷这一个弟子，平日的活，本就是要做的。总的来说，这个处罚称得上轻飘飘。
“就在旁边的书桌背，背完了带你去洗髓。”
为了方便谢小谷修炼学习时请教，他置办了新的桌椅在书房，还收拾了一间冷泉边的客卧，谢小谷累了可以直接在这休息。
他示意谢小谷过去，好像是要谢小谷今天背完的意思，自己则抬手拿起那本泛黄的卷宗读了起来。
灵灯照的室内犹如白昼，看书清清楚楚；今日在画舫中补过觉，脑子也十分清醒。谢小谷认命地坐在梨花木制的圈椅上，从储物袋里拿出入门时统一发的门规小册子背了起来。
门规大概有千字，十大则加十五小则，谢小谷怕犯了什么忌讳，入门时翻看过一次。后来因为系统过目不忘，可以随时提醒，谢小谷就没再翻过。
粗略地读了两遍，谢小谷已经开始犯困了，从前上学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不知不觉就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摇了摇他的肩膀。
“背完了？”冷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谢小谷下意识以为自己在私塾里，被夫子点了，赶紧收回胳膊坐直，努力让声音变得清醒，朗声回道：“差不多了。”
“那你默写一遍，我看过后，我们就去府上的冷泉，带你冲击筑基。”念玉看谢小谷趴下，以为是谢小谷背完无聊了，便把任务目标提得更前。
“知道了师父。”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谢小谷只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一边磨磨蹭蹭地摆放纸笔、研墨，一边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涉，让它帮自己一把。
[好吧，帮你一次，还好这次是默写，他要是抽背你怎么办。]系统看这孩子真是对学习过敏，传统的教学项目确实难为谢小谷，就应了下来。
有了系统的小抄，谢小谷顺利通关，念玉将谢小谷带到了东边的冷泉苑。路上还经过了炼器室、炼药间等地方，均是大门紧闭，冷冷清清。
谢小谷早就和同门打听过小寻峰为什么没其他人的原因。
据说本来小寻峰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二十来人，算是宗门里的一支精品小班，只是在对抗魔族的过程中，通通以身殉道，下落不明了。
出关之后，念玉得知此事便又去找魔族挑战，回来后的念玉就从一板一眼的师兄，变成了和小寻峰一样，没人气的仙尊长老。
不过这几日，谢小谷觉得这位师父其实是面冷心热，因为眼前的冷泉苑也许久未开，但已经用法术简单的打扫翻新，可以直接使用。峰中没有其他人，显然是念玉自己做的。
后院露天的水池倒映着旁边茂盛的竹影，泉水从引流的竹筒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还没有靠近就能感到凉意和蓬勃的灵气。
“这是从峰顶冷泉引来的灵泉，可以帮你洗髓筑基。只是泉水冰寒，记得引气护体，不可贪多。”
谢小谷当然在家中就洗过髓，只是凡界的丹药品相一般，因此最好能在筑基之前重新洗一遍，确保基础足够牢靠。
“好，多谢师父提醒。”还好有师父在，自己和系统都没有想到需要洗髓这茬。
“洗髓后如果引起境界松动，你顺势突破便是。冷泉苑暂且归你使用，里面有收拾好的卧房。”念玉又叮嘱道，他把解开院落禁制的钥匙交给小谷：“一个人修炼更容易进入状态，我去偏房等你，有事叫我。”
见念玉要走，谢小谷抓紧问了草药的事：“师父，我在三山谷的时候，还采集了月鸣草帮助突破，要现在服用吗？”
原来谢小谷去三山谷做任务也有这个原因，不只是为了跑去玩乐。
“不用，天灵根应该用不到这么多辅助，如果今晚洗髓后境界没有松动再吃。”
谁会不喜欢积极的徒弟，念玉有些欣慰，鼓励道：“天灵根与大道最为亲近，筑基很快，不必担忧。你可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我准备好了。”得到明确的答案，谢小谷放下心来，笑眯眯地给念玉行礼，眼眸中闪烁着跃跃欲试。
模糊月影下，谢小谷的笑容却很清晰，连带着念玉的心情也变得期待起来，回话时的脸上带出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好，我就在偏房，你安心突破。”
[他是不是笑了？]系统疑惑道，它还没见过这人笑的时候什么样，得再确认一下。
[好像是，不确定，我也没见过，可能是因为晚上太暗，我们出现幻觉了。]谢小谷看得也不真切，可念玉没有给他俩确认的机会，平静的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修炼15（小修，建议重阅后半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