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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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准备先去黑市逛一逛，等天色暗下来再去婶儿家，夜晚让她有安全感，也比较不引人注目。而这就苦了人家婶儿，在家左等右等就是没见着赵佳的影，又不敢走开生怕错过。让自家男人过去公路那边瞧一瞧人是否还在，回来的答案是没有后，只后悔没有多带着钱在身上，就是多摘些瓜子也成那，这下好了，找不到人了。
赵佳这会儿正被人拦下，来人她是知道的，是货车司机。她换粮的时候意识有看到这人一直往这边看，却一直没有过来。想来是想避着人，“有什么事？”
“妹子你那儿还有多少粮？”货车司机王舟等赵佳到无人的角落这才拦住对方。“你怎么知道我还有粮？”赵佳僵着一张脸问道。这货车司机当时距离最少也有十米，再说她两还是小声说话的，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这世界还有什么隐世修行人？
“妹子不用怕，早上看见你与那婶儿说的话，所以...”赵佳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落下了。还真是。下意识离男子远一些。“我是说，你怎么知道的，当时我们说话声并不大”心里头不断的告诉自己别怕，大不了直接躲空间里生活一辈子也行。
“哦这个啊，你瞧我这话说的。小时候有段时间耳朵受过伤听不了话，就自学了唇语”王舟意识到妹子误会了立刻双手举头做投降状，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原来如此”赵佳松开因为紧张握紧的拳头。怕了怕胸脯，真是会自己吓自己，但这事也不能怪她，谁会想到还有人会读唇语。
心里有些埋怨，撇了撇嘴，“我这有红薯，土豆，芋头。你要什么？”“都有多少？”王舟惊喜，没想到还有芋头，自家姐姐最好这口了。“嗯...红薯还有两百多斤，土豆和芋头比较少，差不多各有80斤”赵佳也不怕他吃不下，这年头做货车司机的，一个月的工资比大部分人的都高。
王舟倒是没有想到妹子手上还有这么多粮，无比庆幸出门带钱的习惯。“红薯和土豆还是一毛一斤对吧？芋头一斤多少？”“对，芋头一毛二分一斤”“那来两百斤红薯，土豆和芋头全都要了”
“红薯不行，只能给你一百八十斤，我和人婶子约好换瓜子”赵佳做为难状，这个量人家就是收了自己卖也能转手不少钱，她今天可是看到别人那捡了便宜的反应。“行吧”王舟有些可惜，舔了舔干巴的嘴巴。要是能都买了就好了。
瞧这小身板的，估计搬不了这么多，帮忙搬也不是不行。还没等王舟开口，“等天色暗下没人的时候，晚上你车后门别关，我搬过去。”赵佳也累不着，背筐里野草堆着用布盖着，等到了人跟前再往空间里换就行。
“成”王舟心想也是，怎么会没帮手呢，毕竟这么些货也不是一个人能省下来的。以防万一，他并没有先交钱。
废旧市场外，巡逻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半，进出也更严格了。赵佳被告知买卖成功还需缴纳两分钱不由的肉疼，安慰到的是卖的种类比较多，就是要价比市场价整整高了快一半。
带来的粮毫无意外的又被秒空，因为黑市盯的紧，就连偷偷多放点粮都不行。赵佳只能用卖的钱买了一个小型石磨和搪瓷盆，剩个两毛用来做手续费。看着卖的量多，但实际整个黑市的价格都在涨，所以看似赚了实则和平时一样。
要不是干活锻炼出了一点力气，赵佳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把石磨搬走。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石磨被放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
待出了黑市，赵佳首先就发现了几个小尾巴。吹了吹通红的手，借着余光观察周围的地势，又用意识探查，出了这个街拐弯有个巷口，里面是年头久远的平房，居住的都是一些老人。
赵佳确定没有人出入，加快脚下速度，拐弯的同时连人带货直接进了空间。率先跟上的人忽的停下，后面的人措手不及直接撞了上去，叠罗汉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起开”说话人拍了拍背后的人，胸口被压的几乎呼吸不了，用接近吼的喊道。等所有人起来，分成两队，一队往巷子里深处查，一队挨家挨户的查居民楼里的人。花了半小时，重新集合在拐弯处，表示都没有找到人。
“你们说说你们能干嘛？啊？跟个人还能跟丢？”被压的人往地上唾了口唾沫，阴沉着脸。
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乱说话，心里却在蛐蛐，说的好像你没错一样，跟在最前头的还不是你。要不是卑鄙小人算计走大哥，现在这地方哪儿儿有你说话的份。
“没用的家伙，回去”“是”
等日头暗下来，赵佳背着空背筐猫着身子往婶子说的方向去。想到附近是纺织厂，换完可以去透透口风，要不要粮，要是成了这个月又有一个进项。
叩叩叩，刚敲完。门就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脑袋，看见来人时被吓一跳就要放声尖叫，被眼疾手快的赵佳给捂住了。
没几秒婶子也反应了过来，眼睛闪着光，笑着就要说话，又像是想到什么闭上嘴，朝巷子口左右望了望，拉着赵佳就进了屋里。
“妹子你可算来了，婶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巷子里没有路灯，一进里屋整个人都觉得亮堂。屋子里除了婶子还有婶子丈夫，面相看着是个踏实能干的，小孙子扒着碗里的粥，圆滚滚的眼睛好奇的看上两眼，“哪儿能啊，我都和婶儿你说好了”
“呵呵呵，是婶子着急了。这是我当家的，桌边的是我家小孙子”赵佳和婶子丈夫点了点头，默契的没有互通姓名。“婶儿你说的瓜子在哪儿？”“来来来，婶儿带你去看，就在隔壁房间里”
婶儿点燃一盏煤油灯，推开紧闭的门。赵佳只以为是人家的灶房。没想到是弄了个破了大口的菜缸种的，上面足足开了六大朵，她还注意到有一株的分支长进了地面。
“妹儿你看要多少，我给你摘”婶子看到赵佳被自家向日葵震惊的模样，心里满满的得意。因为自家丈夫就好这一口，外面又不好买，索性就自己种了一株。每年这个时候总能摘些出去换粮，今年却是不行了，粮都快没得吃了，又哪里来的闲钱去吃这玩意。“这些能出多少斤？”赵佳掂了掂，怪沉的。“十来斤是没问题的”
“行，那来个十二斤瓜子，红薯的话是...十九斤二两”“这，一下子要太多怕是要坏了”婶子最终还是没有昧着良心，提醒道。“没事，这不单单是我一人的，几个人分完一人还不到一斤呢”“那就行”说着婶子就拿起一块布包裹住向日葵花，将瓜子拍打出来。
“婶儿，要不你连花带枝条的折给我，也不让你吃亏，我再给你三斤红薯”赵佳拦下婶子的动作，她想试着放空间里种看看，毕竟不是农学专业的，不是所有的作物单枝条种植就能成活的。“也成”婶子犹豫了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眼下这粮食紧俏，能多换一些也是好的。虽说这样一来，明年人家就不来找她换瓜子了，但不换也保不齐没有别人家和她换。
二十二斤多红薯被放在婶子面前，赵佳也不准备久留，收好瓜子就告辞离开了，“婶儿，那我就先走了”，“行，慢走啊”出了里屋两人便不再说话，亲眼看着赵佳远去，婶子这才关上屋门。
走之前婶子询问联系方式，怕有心人从日期上推断出身份，便只是说上来的日子没有规律，可以在公路那边蹲蹲看，如果有过来的话早上都会去那边摆摊。
纺织厂这个时间点都下班了，整个厂子没有一丝亮光。只能明天再看看了，赵佳心想。
从压好的豆腐板中挖出一大块，放入煮沸的水里，勺子将豆腐压成碎块，娃娃菜折成两半，最后出锅前撒上香菜。香迷糊了，赵佳喟叹，眼睛幸福的眯成一条缝。
如果不是买到了搪瓷盆，现在还得吃早上煮的玉米糊糊，虽然没有铁锅，但是这个搪瓷盆也是个很好的厨具。这下以后要吃什么就能在空间里做了，不用偷偷摸摸的。
给小鸡喂食好后，赵佳将切成条的红薯放入石磨中，一只手握住石磨把手顺时针转圈，重复操作。红薯就这么变成红薯粉。这红薯粉是她准备给自己吃的，卖还是卖的红薯，别说百来斤，就是二十斤红薯也要磨个两三小时。一百斤下来这手怕是要废了，收拢好红薯粉，赵佳已经累的不行了，眼看着这地里的作物熟了摘又摘不完，时间根本就不够。
意识在空间里飘荡，十五亩的地都是白花花的钱呐，她每天晚上种到现在也才种了一亩的地。有没有什么一键收割的方法？赵佳猛的坐直了身子，这意识能探查周围，自由收取东西。是不是也能用来收割粮食？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