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原书行第一反应将雁沉挡在身后，撑在身侧的手在反应瞬间绷紧。
他们坐在车里，哪里来的第三个人？
他的出现悄无声息，甚至是原书行提高过的感知能力也没有发现他的接近。
陌生的男人就站在车边，灰色的短发随风软软地飘起，露出底下漆黑锐利的眉目，戴着半指的作战手套，站立的姿势有着受过严格的训练痕迹。
他右腿上绑着枪套，腰侧挂着一把黑鞘的长刀，没有多余的镌刻和挂穗，仅仅在刀柄处绑着防滑的红绳。
“不用紧张，”来人为表无害地举了举双手，虽然表情冷淡，但语气礼貌客气，“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见你们聊天。”
他露出点歉意的神色，主动自我介绍：“我叫东宿，是本区临时异变事件处理队的队长。”
东宿说话间也暗自将车内的两人打量了一遍。
坐在后座的那人目光是警惕冰冷的，后背微微紧绷，这是见到危险的明显反应，但另一个人……
原书行表情仍保持着刚才同雁沉说话的轻松戏谑，只是眼睛稍微眯了一下，就露出一个热络的笑容。
原书行向东宿伸出一只手，看上去热情又亲近：“东队长，年少有为啊，真是久仰。”
他伸手的动作特别熟稔，不留痕迹地将雁沉挡的更加严实，另一只手伸到背后向雁沉比了一个手势。
东宿明显的怔愣，他没有在这么年轻人的口中听过这种恭维，迟疑地与他握手，“谢谢……？”
原书行扬着灿烂的笑容上下晃了晃他的手，没有松开，“那东队长，您这个路过是有什么事吗？”
他咬重了“路过”这两个字的读音，眼睛紧紧地锁着东宿的神态，虽然是笑着，但让东宿有种被什么刺中神经的感觉。
东宿没什么需要掩饰的，他解释：“我的任务是负责这片区域的畸变异种清理。最后一个异种反抗的太厉害，不小心被我挑飞掉到了这边，我担心伤到人所以赶过来处理。”
原书行：“不小心挑飞？然后刚好卡在垃圾桶里了？”
东宿点点头，“是这样的。”
虽然有些巧合，但原书行没有在他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笑了笑松开手，“那东队长的准头还挺好的。”
虽然是看起来有点讽刺的话，但原书行说得很真挚，东宿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不太在意，谦逊地点点头：“嗯，我的瞄准射击在队里排名还行。”
雁沉就这么听着他们的话题从垃圾桶的异种聊到了队里的日常训练强度、清理任务和城市异变情况上，颇有能够聊到的宇宙尽头创世神话趋势。
这主要……不，这完全是原书行的责任。
还好东宿在聊天的过程中透露了很多对他们有用的信息，雁沉听起来还不算无聊。
话题进行到一半，原书行突然指了指东宿的灰发：“东队长，染发也可以干公职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并没有使东宿意外，他点了下头：“一般是不能的。但现在是紧急情况的临时征召，异变事件处理队有独立的择入标准，我是昨晚才入职的。”
原书行敏锐地发现问题：“所以昨晚你们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了？”
东宿坦然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具以告知：“最早的异变征兆出现在一天前的中心区，我之前居住在那里，现在已经被紧急封锁，结果今天爆发了更大规模的异变，范围扩大到了全球。”
“这种异变主要针对人类，具体的原因还未知，目前只知道人类会有两种异变方向，一种是向下畸变为“异种”，另一种是向上觉醒为“使卒”，我们还没有发现影响异变方向的因素。”
“‘使卒’是什么样的？”原书行表现得一无所知，好奇地追问，“你能够杀死异种就是靠觉醒的能力吗？”
东宿点头：“抱歉，具体的能力不方便告诉你。”
“没关系，理解的。”原书行彬彬有礼地颔首，这时又展现出一种成熟可靠的沉稳气质，“是我们耽误您的时间，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见到原书行放在身后的手轻轻摆了摆，雁沉这才松了手上握着的合金球棒，原书行车上配备有好几样防身武器，这根棒球棒就是其中之一，雁沉特意挑了其中硬度最高的。
原书行的意思是东宿没有威胁，暂时可信，雁沉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这个东宿队长人还挺好的，原书行问题这么多也没有嫌他烦。
不是坏人啊……
雁沉颇有些遗憾地将棒球棒放回原位，他还没敲过人闷棍呢。
东宿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偷袭他，临走前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原书行，“这是我目前在异变事件处理队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联系我。”
原书行含笑收下名片，道谢后也给东宿递了一张名片：“我叫原书行，很荣幸能认识您。”
雁沉心安理得地在一边旁观他无缝衔接地进入商业工作模式。
倒也人模人样的，雁沉评价。
原书行知道雁沉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很自然地替他与东宿道别，“……感谢您为人类社会做出的贡献。”
东宿客气点头：“应该的。”
原书行发动汽车，行驶前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余光见到刃光一现，绿液飞溅，东宿利落收鞘后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刻意的潇洒自如，宛若侠客归刀。
向前开出一段路，原书行忍不住和雁沉讨论：“你说，东宿的能力会是什么？”
雁沉思考一秒：“耐心很好？”
原书行：？
雁沉忽略原书行疑惑的目光，“开个玩笑。这个能力应该不足以支撑他当队长，看来他本来就很有耐心。东宿的能力大概率是攻击方面的，应该与刀有关。”
原书行认可地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可能是刀类或者冷兵器相关的增强，至少一般人用刀肯定没法把异种切成两半。”
雁沉点了头：“嗯。”
又往前开了一会。
原书行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了！”
雁沉抬起眼：“是什么？”
雁沉直觉他要说的话不太靠谱，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好奇他的猜测。
原书行字字笃定：“水果忍者！”
雁沉：“……”
他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