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药》空空响

5、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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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郁燃凑上来，我们的距离不超过20厘米。

　　“怎么样？”我反问他。

　　“就是——充满疑惑，还带着怜悯，我很可怜吗？”他边说边在我脸上亲。

　　他的嘴唇很干燥，轻轻地亲上来让我感觉很痒，我好像懂了郁燃刚才让我重一点的那句话。

　　原来真的真的有点痒痒的。

　　我还记着他刚才问我的问题，“我咬你，你不松手，我把你推开，你看起来还挺遗憾，你之前还一直让我咬重一点。我以为你嗜痛，但我不喜欢在别人身上施加疼痛，所以你如果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的话，你的嗜好是不会得到满足的，这样的话你比较可怜。”

　　我实话实说，但我没想到郁燃会笑出声来，他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脸。

　　我看到他眼角憋出的眼泪，想了想，伸手帮他抹掉了。

　　他笑了好久才停下，还是我让他停下他才停下的，“不许笑我。”

　　郁燃止住笑，但他还是没说话，而是在我嘴巴上亲了一下才说：“先让我亲一下。”

　　“你觉得你刚才咬我的力度真的能给我带来疼痛吗？”郁燃松开一只摸在我脸上的手，转而去摸他的脖子，准确来说，是摸我刚才咬的地方，“这里——”

　　他拖长声音，“应该红了吧？”

　　我的眼珠又开始乱瞟，红了吧？应该是红了吧？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刚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拇指轻按在我的眼皮上摩挲，“这里一直在乱瞟，不敢看我。”

　　“你觉得把我的皮肤咬红了，我会感觉到疼痛，但实际上，这一点也不痛，我甚至觉得你是一直在舔。”

　　“还有你咬我手指的时候——简直跟调情一样。”

　　“你不用担心我有特殊的癖好，反而是我，我应该担心你的咬合力。”

　　我现在根本不敢抬头看郁燃，只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但郁燃不会就此罢休，他抬起我的下巴，凑过来，嘴唇相贴。

　　这一次，他没有只停留在表面。

　　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我身后就是床靠，郁燃还坐在我的腿上，我根本动弹不得。

　　“张开嘴，可以吗？”郁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我想拒绝，但是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可——”刚说一个字，郁燃就顺着口腔间隙钻进来了。

　　他每次亲的时候都会很贴心地留出换气口和换气时间给我，奈何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有些人就是怎么教也教不会。

　　我通常需要深呼吸好几次才能缓过来，而郁燃最初留的换气口只有一丁点大，我根本喘不过来。

　　经常是我还没顺过气，他又继续开始亲，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着等他亲完我要告诉他，让他下次多留久一点，可每次亲完，我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有在下一次接吻，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我才会想起每次在接吻时都会想着要说，但等到亲完的时候又会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我想过要主动一点，但主动的结果就是我肺里本就不多的空气瞬间消耗得一干二净。

　　我曾想过郁燃是不是故意的，毕竟他一直很关注我的感受，应该不会出现像这样的情况，但是谁知道呢？

　　这一次，我好不容易推开他，喘着气告诉他，“先等等，我要喘不过气了。”

　　郁燃果真停下了，等到我说可以，他又急切地亲过来。

　　他的手照旧垫在我的脑后，可能是为了防止我仰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也可能是为了防止我逃脱，但还是那句话，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