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起》絮絮春雨迟

9、菜市场

　　“太好了！我终于又可以吃到好吃的炸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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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悦看着下面一片的“欢呼雀跃”，眼眶湿润。

　　“嘿嘿，你现在在看评论吗？”宋翎媱的消息同步发过来。

　　“正在看。”

　　宋翎媱拿过床边的小熊玩偶，捏捏它的耳朵：“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呀！”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很厉害呀！”宋翎媱直接发了一条语音消息，“你做的东西好吃到这么多人都喜欢吃呀！”

　　宋翎媱夸张的赞美声从听筒里传出来，舒悦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有些发热：“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就有就有，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从小到大就有一个厨神梦，结果后面发现自己是一个厨房杀手。”

　　听着宋翎媱可怜兮兮的声音，舒悦只能苍白地安慰：“没有关系，或许以后你可以成为厨神。”

　　“哈哈哈，希望如此吧~/小猫点头.jpg/”宋翎媱倒不是真的纠结能不能成为厨神，“我准备睡觉啦~明天有一个考试~/哭兮兮.gif/”

　　“嗯嗯嗯，晚安~”

　　“你也要早一点休息呀，你明天还要出摊呢，晚安~”

　　和宋翎媱结束聊天后，舒悦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来，又拿起手机，却不知道和谁联系。

　　打开论坛，帖子下面的回复还在增加，舒悦感到欣喜的同时，心里面也很有压力。

　　她有些担心，害怕自己让大伙儿失望。

　　舒悦起身，拿起书桌上摆着的记账本和笔，坐回床头，开始写写画画。

　　月亮已经挂上树梢，不知名虫子的叫声在空荡荡的黑夜中，显得有些刺耳。

　　迷迷糊糊中，舒悦终于睡过去。

　　——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舒悦的脸上。

　　舒悦半梦半醒中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地翻身躲闪。

　　“砰！”被子上的记账本掉落在地上。

　　舒悦猛的一下被惊醒，抬手想要遮挡住光线。

　　“啪嗒！”一旁的笔又掉落下去。

　　舒悦坐起身来，揉揉有些酸软的手臂。

　　拿起旁边的手机，发现已经八点过了。

　　“糟糕，买菜！”昨晚睡得太沉，她根本没有听见早上的闹铃。

　　舒悦迅速起身，俯身捡起地上的记账本和笔放回书桌。

　　穿好衣服，洗漱完，舒悦就准备出门。

　　“小舒，等等。”刘奶奶叫住她，“慌慌张张的要去干什么呢？”

　　舒悦回头，手上换鞋的动作没有停：“奶奶，我今天起迟了，还没有去买今天出摊要用的菜。”

　　“哪怕起迟，也要记得吃早饭，菜市场就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这么着急干嘛呢。”刘奶奶不放心地叮嘱道。

　　舒悦胡乱点点头，迅速穿好鞋：“知道啦，奶奶，我一定吃早饭，再见！”

　　看见舒悦一溜烟地跑下楼，刘奶奶轻斥一声：“你跑慢点儿，注意安全，后面又没有狗追你！”

　　——

　　菜市场就在小区后面那条街，舒悦一路小跑，没一会儿就到门口。

　　看见入口处，有摊车上摆着豆浆油条，舒悦想起自己答应刘奶奶的事儿。

　　“您好，我要一杯豆浆和一根油条。”

　　“稍等，小妹儿。”老板是个光头，声音很是洪亮，“来，这是你要的豆浆和油条。”

　　“谢谢。”

　　“不客气，小妹儿，欢迎下次再来！”

　　舒悦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吃着油条，走进菜市场。

　　现在这个点儿，也不算太迟，菜市场的人流量还很大。

　　舒悦穿梭在人群中，迅速来到自己熟悉的摊位前。

　　“张姐，早上好。”

　　张姐正在招呼客人慢走，看见舒悦，眼睛一亮：“哟，小舒~你都好几天没有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舒悦笑笑：“还是老样子，但是每样得多拿一些。我前两天家里面有事情耽搁，就一直没有出摊。”

　　“行，那我给你多拿一半儿，看样子，最近生意很好呀？”张姐一边聊天，一边装菜。

　　舒悦打着哈哈：“还可以，这不是刚开学吗。”

　　“也是，生意好就行。”

　　“那行，张姐您先忙着，我先去那边买点其他的，等会儿我再来提菜。”舒悦看见卖肉的铺子那边人已经变少，就想先过去买肉。

　　“行，你先去买其他的吧，我装好就给你放在这儿，到时候你再来找我拿就行。”

　　“谢谢张姐。”

　　“不客气。”

　　舒悦逆着人流走到卖肉的铺子前，就听见接连不断的“砰砰声”。

　　任叔正拿着大砍刀，在给客人砍大骨头。

　　舒悦没打招呼，站在一旁，等着他砍完。

　　等任叔砍完，招呼完客人，才发现站在一边的舒悦：“小舒，你过来咋还不吭声呢？”

　　“我看您在忙，就没打扰您，想等您先忙完。”

　　任叔爽朗地笑起来：“忙是一时半会儿都忙不完的。你还是老样子？”

　　“嗯嗯。”舒悦点点头，“但是这次得多要一些。”

　　“行，我给你多弄点儿，到时候你来拿，我先忙其他人的，你迟点儿来就行。”任叔也不和她客气，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的，辛苦您。”

　　“没事儿没事儿，你记得来拿就行。”

　　任叔的铺子一般只在上午营业。之前有一次，舒悦忘记来拿，任叔在铺子从上午等到下午，才等到匆匆忙忙赶来的她。

　　舒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肯定是不会忘记的。”

　　任叔也不再继续逗她：“你到时候要是真忘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安心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好的，谢谢您。”

　　舒悦返回菜摊，从张姐那里拿过新鲜的菜。

　　“张姐，再见。”

　　“再见，下次再来哈~”

　　因为舒悦每次都买得挺多，菜和肉加在一起，她一次性提不动。

　　所以，舒悦每次都是搬两趟，一遍搬菜，一遍搬肉。

　　不过舒悦想，等自己换了电动摊车，就可以不用再搬两次。

　　舒悦把比往常重的菜搬回家后，发现刘奶奶没在家，估计是下楼去找老姐妹聊天去了。

　　她抽空看了眼手机，宋翎媱几分钟前恰好发了条信息：“要上考场了~/心碎.jpg/”

　　舒悦不知道应该怎么鼓励她，只能回一个：“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第二趟的肉比第一趟的菜要重很多，虽然看起来要少一些，但是确实是实打实的重量。

　　舒悦终于把肉搬回家后，已经气喘吁吁。

　　不过她没敢多加休息，就又开始备菜。

　　今天的工作量比之前都要大，舒悦害怕自己休息太多，菜就备不完。

　　——

　　她麻利的开始收拾东西，时间转眼就到中午十一半。

　　刘奶奶提着楼下买的水果回家，看见舒悦在厨房忙忙碌碌。

　　“小舒，在忙活些什么呢？”

　　舒悦这才转身，看见刘奶奶手上提着水果，顺手接过来：“在备菜呢~奶奶，这脆柿子是在哪里买的呀？”

　　“就在楼下，看起来很新鲜，就买了几个。”刘奶奶看着地上摆着的一大堆菜，有些无从下脚，皱皱眉头，“怎么买这么多呀？这些都是为今天出摊准备的？”

　　舒悦点点头：“最近不是生意挺好的吗，所以我就打算多准备点，不然到时候不够卖。”

　　“行，你自己有打算就好，就是别卖到太晚，不安全。”刘奶奶知道她自己心里面有成算，也就放下心来。

　　“您饿了吗？菜还有一点儿就收拾完，我收拾完就开始做饭。”

　　“我还不饿，你要弄哪些？我帮你一起收拾，这样快些。”

　　舒悦摆摆手：“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弄完，您先去歇着吧，中午我给您煮番茄鸡蛋面，怎么样？”

　　刘奶奶也没和她争：“行吧，你随便做点儿就行，别做太复杂的，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嗯嗯嗯。”

　　十二点半，舒悦和刘奶奶一起坐在餐桌前，吃着番茄鸡蛋面。

　　“最近晚上去摆摊，还是要记得注意安全，上次那人还没有抓住呢！”刘奶奶嗦着面，突然想起上午老姐妹和自己说的正事儿。

　　“啊？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抓到吗？”

　　“对，不久之前才犯过一次案，但是还是没有被抓住。你周奶奶的儿子在警察局工作，说这个人只挑在没有监控的地方犯事儿，人一跑，就找不到躲哪里去了。”

　　舒悦咽下嘴里的面条：“这人这么厉害吗？周围的所有监控都知道？”

　　“也不一定是全部，不过这个人渣的运气好，刚好那几次的监控都没有拍到有用的正脸。”刘奶奶喝口汤，“反正你可得给我打起万分精神注意着，自己一个人可别往人少的地方去。”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肯定会提高警惕的。”

　　“哼，我是一千个心也放不下来。”刘奶奶轻瞪舒悦两眼。

　　舒悦也意识到自己不久前才留下“案底”，只能尴尬地笑两声：“一定一定。”

　　吃完午饭，舒悦继续处理肉。

　　刘奶奶本来想要帮忙，但是舒悦不让，把她送回卧室睡午觉。

　　刘奶奶确实有些疲惫，也就不再和她争。

　　“你也别一直收拾，弄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