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起》絮絮春雨迟

65、涮羊肉

　　蒋麒和舒悦打着配合，没一会儿，茶和水果拼盘就准备好。

　　等两人端出去，客厅里面坐着聊天的宋翎媱和刘奶奶正笑得前仰后合。

　　“奶奶，什么事情让您笑得这么高兴呀？”

　　舒悦一边将果盘和茶壶放在茶几上，一边问道。

　　刘奶奶笑弯着眼睛：“翎媱刚刚在和我讲她小时候发生的囧事儿。”

　　说完，又招呼道：“你俩快别忙活了，坐下和我们两个一起唠一唠。”

　　“行，我们这就来陪您。”

　　舒悦含笑的眼睛看向蒋麒，示意他坐下。

　　蒋麒坐在他之前坐过的单人沙发上，而舒悦坐到他对面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奶奶，翎媱，你们尝尝这个花茶，蒋麒泡的。”

　　“怪说不得，我闻着这茶，比往常要香一些。”

　　舒悦装作委屈：“您的意思是说，平日里我给您泡的茶都不香？”

　　“不是。”刘奶奶摆摆手，“你泡的茶也香，不过跟小蒋比起来，还是要差几分。”

　　刘奶奶说的是实话，蒋麒泡茶的技术确实很不错。

　　舒悦只是开玩笑，她之前就尝过蒋麒的手艺，所以自知比不上。

　　宋翎媱跟着尝完，也点点头。

　　虽然她不擅长品茶，但是她爸爸喜欢，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些了解。

　　蒋麒的这番技术，必定是长时间养出来的。

　　三人轮流将他的手艺夸了夸，导致蒋麒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之后，几人陪着刘奶奶聊起其他的话题。

　　很快，时间来到五点。

　　因为是吃涮羊肉，所以只需要把食材备好，就可以开吃。

　　宋翎媱自觉请缨，要和舒悦一起去准备。

　　被抢了机会的蒋麒，只能默默坐下，继续陪刘奶奶聊天。

　　好在，羊肉买的是已经切好的，其他食材处理起来也方便。

　　虽然宋翎媱进厨房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是在她和舒悦的协力配合之下，不到五点半，所有的食材就全部处理完。

　　“奶奶，蒋麒，洗手准备吃饭啦！”宋翎媱从厨房里探出头，对着客厅喊道。

　　“好的！”

　　不一会儿，四人就围坐在餐桌前。

　　蒋麒坐在舒悦的对面，雾气缭绕，将她的面容显得若有若无。

　　有一瞬间，蒋麒觉得特别的不真实。

　　见他发愣，举着筷子不动，舒悦提醒道：“蒋麒，还等什么呢？动筷子呀~”

　　和他越来越熟悉之后，舒悦和他说话也越来越随意。

　　蒋麒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想，哪怕只是朋友，也很好。

　　［李子桃：恋爱脑晚期，没救了。］

　　蘸料是舒悦调的，有两种，一种麻酱，一种油碟。

　　两种蘸料，各有风味。

　　宋翎媱吃得完全停不下来，一边往嘴里塞，一边不停地说好吃。

　　刘奶奶可喜欢她这幅样子了，一直在不停地给她夹菜。

　　当然，也没有忘记舒悦和蒋麒。

　　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

　　宋翎媱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摸一摸自己稍微鼓起的肚子，长舒一口气。

　　“舒舒，好饱呀~”

　　舒悦看着她的动作，笑起来：“谁让你吃那么多的呀~”

　　“谁让你做得那么好吃的呀~”宋翎媱不服气地反问。

　　“好好好，是我的问题。你休息一下，我等会儿给你剥柚子，刮刮油。”

　　刘奶奶前几天买的柚子，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解决掉。

　　“好呀好呀，舒舒对我真好~”宋翎媱俏皮地对她抛一个媚眼。

　　舒悦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刘奶奶晚上的饭量小，早早地就吃完，坐在客厅看电视。

　　听见舒悦的笑声，看一眼，也跟着笑起来。

　　蒋麒自觉地帮着舒悦一起收拾碗筷。

　　“蒋麒，你放着吧，等会儿我来收拾就行。”

　　蒋麒没听：“菜是你和宋翎媱一起弄的，碗应该可以轮到我洗了吧？”

　　见他坚持，舒悦也不和他客气：“行，那今天就辛苦你啦~”

　　但是，舒悦最后也没有让他一个人去洗碗，而是和他一起。

　　蒋麒负责洗油渍，舒悦负责清洗干净。

　　两人配合得很是默契。

　　不经意间，舒悦不小心触碰到蒋麒的手背，她下意识地蜷缩一下手指。

　　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收回手。

　　蒋麒的动作也一顿。

　　但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只是装作不在意地继续洗碗。

　　宋翎媱坐在餐椅上，微眯着眼睛，看着两人格外和谐的背影。

　　别说，还真挺般配。

　　她摇摇头，把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算了，反正她不管。

　　刘奶奶见宋翎媱一个人坐在餐椅上，招呼她：“翎媱，快来，陪我坐一坐。”

　　“来啦~奶奶~”

　　等舒悦和蒋麒洗完碗，收拾整理好厨房，就看见宋翎媱和刘奶奶互相靠在沙发上，吐槽着电视剧。

　　“你先去陪奶奶，我去剥柚子。”

　　“我力气大，我去吧，柚子放在哪里的？”

　　“在这里。”舒悦把旁边的柚子递给他，“辛苦你啦~”

　　“不辛苦。”

　　蒋麒的速度确实更快，舒悦才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他就端着剥好的柚子过来。

　　“小蒋，快来坐着休息一下，辛苦你了呀。”

　　“不辛苦，奶奶，您吃柚子。”

　　刘奶奶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好好，一起吃。”

　　宋翎媱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掰下一瓣儿柚子就开始吃。

　　三个小年轻，陪着刘奶奶说说笑笑。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绵绵细雨。

　　舒悦起身关好阳台的门。

　　蒋麒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八点半。

　　“奶奶，时间也不早，我要回学校了。”

　　刘奶奶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确实有些晚。

　　“行，那翎媱呢？今晚就留在这里和小舒一起睡吧？”

　　宋翎媱对这个提议很心动，她看一眼舒悦。

　　舒悦对着她点点头，宋翎媱忍住心中的雀跃。

　　“好的，奶奶，那我今天晚上就留下来打扰您啦~您可千万不要嫌我烦~”

　　“不会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翎媱顺利留宿，不动声色地看蒋麒一眼，眼里的炫耀根本藏不住。

　　蒋麒无奈扶额，跟刘奶奶道别：“奶奶，我下次再来看您。”

　　刘奶奶站起身，有些不舍得：“好孩子，有空常来玩儿。”

　　“行，我有空就来。”见她要站起来送自己，蒋麒急忙道，“您坐着休息就行，别送我。”

　　“我不送你，小舒送你。”

　　舒悦已经用袋子装好两个柚子，站在门口等着。

　　听见刘奶奶叫自己，她晃一晃手上的袋子：“走吧，我送你。”

　　见她如此的迫不及待，蒋麒有一些难过，委委屈屈地看向她。

　　见舒悦没有接受到自己的视线，他收回目光：“不用拿柚子。”

　　“用的，奶奶买了好多，你帮着分担一些，不然光凭我们两个，也吃不了多少。”舒悦穿好鞋，从鞋柜上拿起伞，招呼他，“走了吧。”

　　见状，蒋麒也不再推辞，和另外两人告别。

　　“奶奶，宋翎媱同学，再见。”

　　“小蒋，再见，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常来玩儿。”

　　“蒋麒，再见。”

　　舒悦走在前面，蒋麒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舒悦把手上的柚子和雨伞递给他。

　　“我就送你到这里啦，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到学校发个消息。”

　　蒋麒接过东西：“好，再见，你快上去吧。”

　　在稀疏细雨中，舒悦看向蒋麒的眼睛。

　　蒋麒也看向她。

　　周遭的细雨落在房檐上、车棚上、地上，在安静地环境中，交扎成一首动人的音乐。

　　一时间，两人只是互相看着。

　　突然，有一阵光束，照在两人的脸上。

　　眼前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

　　舒悦瞬间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移开视线。

　　“你……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好……再见。”

　　“再见。”

　　舒悦看着蒋麒的背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

　　“小蒋回去啦？”

　　“嗯嗯。”舒悦关上门，换好鞋，“奶奶，您还不睡呀？”

　　“这不是陪着翎媱等你吗？”刘奶奶给她一个白眼，“合着现在还催上老婆子我去睡觉了。”

　　舒悦笑笑：“哪有呀？我这不是关心您吗？”

　　“哼，不和你扯，老婆子我睡觉去了，不在你面前惹你心烦。”

　　“翎媱，我睡了呀，你和小舒也早点休息，晚安。”

　　“好的，奶奶晚安~”

　　舒悦站在在一旁，哭笑不得。

　　等刘奶奶回房间去，舒悦才坐下来，和宋翎媱一起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上正在播放最近很火的综艺。

　　宋翎媱顺势倒在舒悦的肩头，刚好播放到好笑的情节，她笑得前仰后合。

　　“舒舒，你快看这个，好搞笑~”

　　她根本忍不住，眼泪都快要笑出来。

　　舒悦虚揽着她：“你慢点儿笑，不然待会儿呛着了。”

　　“不会的。”宋翎媱一把抱住她，“舒舒，你真好~”

　　“好什么呀？”

　　“今天保护我~”宋翎媱抱着她，想了一下，“蒋麒也是一个好人，要不是今天有你们两个在，我都不知道胡阳实际上是个这种样子的人。”

　　宋翎媱原本也只是认为他某些方面存在一些问题。

　　但是，经过今天这么一遭，她明白，有些人就是一个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