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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狂乱飞舞的背叛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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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满天,但周围的森林却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杀生丸的步伐未曾停顿,他带着铃和邪见继续赶路。那股诡异的气息愈发明显,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潜伏而来。杀生丸向来果决,同样,这一次他也决定在危险来临之前主动解决问题。他心里清楚,必须尽快行动。
铃骑在阿哞的背上,最初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四周,但随着夜色渐浓,她的小小身影显得有些疲惫。铃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渐渐袭来,她的头一点一点,几乎要撑不住了。可是,尽管如此,铃依旧坚持着不吭声,努力保持清醒,不愿掉队。
就在她差点从阿哞背上滑下来的时候,杀生丸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捞,将铃稳稳接住。
“不要强撑。”杀生丸淡淡地说道。他将铃轻轻扶正,示意她趴在阿哞的背上睡觉。
铃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半睁半闭,轻声嘟囔道:“可是……我不想落下……”。
杀生丸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睡吧,不会让你落下的。”
听到杀生丸的话,铃终于放松下来,趴在阿哞背上,缓缓进入了梦乡。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完全信任杀生丸的保护。
见铃已经睡着,杀生丸将目光转向邪见,冷冷下令:“邪见,牵好阿哞,让它走得稳些。”
邪见一个激灵,立刻挺直了身子,知道懈怠不得,只能照办,小心翼翼地牵着阿哞走在前面。夜色中的队伍,继续在森林中前行。杀生丸走在前方,目光如炬,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与警觉的杀生丸不同,邪见跟在后面,却在琢磨自己的小心思。
邪见最近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什么让铃得到了来自杀生丸大人的特殊优待。他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越想越糊涂。
"或许是铃的可爱?”,邪见一边牵着阿哞,一边在心中仔细琢磨这个可能,“确实,铃有时候表现得十分讨人喜欢,就连老夫这种活了几百年,还曾是一方之主的大妖怪,也不得不承认她有时让人无法抗拒。”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邪见心中一亮,觉得自己或许抓住了某个关键点。“虽然杀生丸大人打架特别厉害,但论妖龄来说,还只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而已。确实很有可能被这个小丫头蛊惑。”邪见越琢磨,越觉得这个理由合理。
就在他越想越认真时,偶然抬头看见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发光,灵机一动,心想:"或许我也可以像铃那样讨杀生丸大人的喜欢?" 于是,邪见瞅准机会,捏着嗓子,学起了铃柔软甜美的声音:“发光了,刚才的星星发光了!呐~杀生丸大人~那个……”
说完,他偷瞄了一眼走在前方的杀生丸,心想这下应该拿捏了吧。然而,杀生丸毫无反应,依旧冷漠地继续前行,根本没理会邪见那拙劣的模仿。
邪见顿时满脸失望,心里暗暗吐槽:“感觉杀生丸大人最近总做一些我想象都想象不到的事,太寂寞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安静熟睡的铃,小姑娘趴在阿哞的背上,睡得香甜,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状况。邪见内心万分不平,却也只能在心中抱怨:"这丫头就知道睡,根本不知道我的苦……真是的....."
邪见正满心抱怨着自己的“苦日子”,走在前面的杀生丸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邪见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杀生丸的小腿。
“杀生丸大人,我……”邪见赶紧站稳,脸色瞬间惨白,战战兢兢地抬头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杀生丸低沉的声音:“是那家伙的味道。”
邪见闻言,愣了一下,赶紧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紧张地说道:“好像是以前对杀生丸大人做过无礼之事的那个骗子……奈落!那他就在附近?”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狂风大作,风刮得树叶翻飞,地面上的灰尘顿时卷起一片。邪见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倒在了地上,连铃也从阿哞的背上被吹了下来,直接摔到了地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妖娆的身影突然出现。是那个自称“神乐”的女人,手持扇子,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杀生丸,你也是闻到奈落的味道过来的吗?”
杀生丸的眉头微微一皱,本就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神乐感到不快,尤其是在她的风将铃从阿哞背上吹落到地上时,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杀生丸目光如冰,带着隐隐的杀意,锁定了眼前的神乐。
“是风使神乐来着吧……”杀生丸淡淡地说着,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他的手缓缓扶上了腰间的斗鬼神,显然并不打算与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多费口舌。杀生丸眼神锐利,心中已经决定,速战速决。
面对杀生丸那几乎要拔剑的姿态,神乐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惧意,反倒是轻轻一笑,举起手中的扇子,用扇骨挡住了脸的一半,眼神中透出几分狡黠。
“杀生丸,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神乐轻轻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并不把眼前的杀气当回事。她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两片闪烁着妖异光芒的四魂之玉碎片,举起它们,晃了晃,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神乐的话语轻飘飘地落下,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邪见站在旁边,看到那两片四魂之玉碎片,顿时惊呼:“什么!四魂之玉的碎片?!”
邪见心里也飞快地转了起来,回想起不久前,杀生丸大人曾经让自己用四魂之玉的碎片去换钱。果然,四魂之玉的碎片是个宝贝,看来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机会。他暗自懊悔,“早知道,应该偷偷藏下一片……”
然而,杀生丸的反应则显得冷静许多,他的目光在那两片碎片上稍作停留,但很快就捕捉到了神乐话中的关键,冷冷地发问:“你要背叛奈落?”
神乐的笑容丝毫没有退缩,反倒是更加自信起来,坦然承认:“我原本就不是自愿服从他的。”奈落这个家伙,把她的自由囚禁得太久了;她早就下定决心,奈落又怎样,掌握她的生死又怎样,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若不能自由,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语气迫切:“怎么样杀生丸,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空气中,风依旧呼啸,神乐与杀生丸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杀生丸冷冷地看着神乐,毫不犹豫地出言拒绝:“很不巧,我对四魂之玉没兴趣。你想要自由的话,就自己用那片碎片去打败奈落吧。”
他的语气冷淡且决绝,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从始至终,杀生丸崇尚的都是自己的力量。他从不依赖外物,也从不依靠别人来为自己解决问题。
神乐一时语塞,见自己的提议被如此干脆地拒绝,脸上闪过一丝焦急,故意激道:“你难道害怕奈落?”
杀生丸的目光微微一冷,依旧不为所动,淡淡回应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义务帮你。如果你没有一个人干的觉悟,那就别想着什么背叛。”
他的话语如刀般锋利,直指神乐的软肋。虽然杀生丸内心尊重神乐想要自由的心愿,但他完全不认可神乐的做法,尤其是企图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更是不可接受。
神乐被杀生丸的话刺得脸色微变,心中气急,情绪几乎失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胆小鬼!你这样也算男人吗?我真是看错你了!”
话音未落,神乐随即挥动扇子,狂风再度卷起,她借助风的力量迅速上行离开,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神乐离开后,邪见忍不住嘲讽道:“那个女人,真是想把杀生丸少爷当作后盾啊。真是的,不知道该说她不知好歹,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区区一个奈落的分身,居然敢提出这种要求。”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满脸不屑,仿佛对神乐的胆大妄为感到无比讽刺。
铃则在一旁满眼崇拜地看着杀生丸,吹捧道:“杀生丸大人可强了!都不需要什么四魂之玉的力量呢!”
“风使神乐,她究竟是否能够使用四魂之玉的碎片打倒奈落……”杀生丸微微低头思索着刚才的对话。“只是无论如何,都与我无关”,片刻间,杀生丸已经作出了答案。他有属于自己的霸道之路需要探索,不会因为任何外物或他人的企图而动摇。
杀生丸转身,步伐坚定地离开。但尽管如此,刚刚与神乐的对话也让他意识到一些事情:杀生丸清楚,最近围绕在自己身边挥之不去的气息,是奈落故意放出的。这股异样的妖气自始至终缠绕在他身边,就像一张隐秘的网,想要引诱他进入其中。
刚才神乐的出现,这个女人或许以为自己可以借机算计奈落,但杀生丸却洞察到,这一切,恐怕早已在奈落的掌控之中。奈落,这个不入流的妖怪,只会躲在暗处满腹阴谋诡计,伺机算计每一个人——实力不够,只能依赖各种阴险手段。
杀生丸对奈落的印象始终是轻蔑的,他从未将奈落视为真正的威胁,对他的阴谋也丝毫不感兴趣。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奈落在做局想要诱自己进入,杀生丸便不再追逐那股奇怪的妖气。对他而言,没有价值的对手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铃和邪见转身离去,不再给任何眼光。杀生丸心中已经决定,不会卷入奈落的任何阴谋。对他来说,保护铃、追寻自己的力量,远比与奈落纠缠更重要。
但聪慧而敏感的铃并不像邪见那般漠视神乐的求助。她回忆着刚才那个大姐姐和杀生丸大人的交谈,明显感受到了神乐眼神中那份深切的对自由的渴望和无助。铃心想,那个姐姐一定很痛苦、很寂寞吧……如果杀生丸少爷能够稍微帮帮她就好了。
思及此,铃看着杀生丸走在前方的背影,忍不住追了上去。杀生丸听见铃的脚步声,见她追上来,便主动放慢了脚步。
铃咬了咬唇,心中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最终鼓起勇气:“杀生丸少爷,铃现在不是一个人,可那个人是不是一个人很寂寞....”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关切,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善意。
杀生丸听到铃的话,脚步微微一顿,不知如何回答。“一个人很寂寞?” 这是他无法理解的情绪。对于他来说,独自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早已是常态。
从记事起,杀生丸就经常一个人穿行在各地,妖怪的世界里没有家庭和家人的概念。父母的存在,只不过是在幼年时教导自己战斗的导师。能够自保之后,他便一直一个人四处挑战,寻求更加强大的力量,直到遇见邪见。
铃提到的“寂寞”是他从未真正体会过的东西。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铃的话,便没有多言,只是继续前行。铃乖巧地跟在他的身边,似乎明白了他的沉默,也不再追问。
......
次日一早,铃骑着阿哞走在前面。杀生丸看着阿哞光秃秃的背,想起昨晚神乐带来的狂风把铃从阿哞背上吹下来,并且日后可能还会有夜晚赶路情况.....杀生丸内心权衡了一下,认为应该为铃提供一个更加稳妥的休息环境。
于是,他命令邪见去附近的集市买一个坐垫,方便铃能够在阿哞的背上更舒适地休息。
邪见一听要跑腿买东西,立刻满脸不情愿,抱怨道:“大人,真是的,这些事都让我来做……”
杀生丸一个眼神杀过去,邪见只能闭嘴,乖乖地去执行命令。
从此之后,阿哞的背上多了一个软绵绵的坐垫,也标志着这只曾经威风凛凛、能喷火吐雷的双头麒麟妖怪,正式变成了铃的专属坐骑。
对于这个变化,阿哞其实乐得接受。
......
作为一只威风凛凛的双头麒麟妖怪,阿哞曾经每天都觉得自己的日子充满了挑战——主要来自杀生丸大人。稍有不慎,甭管是走慢了一步,还是不小心踏错了一块石头,杀生丸大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用毒鞭“温柔地提醒”自己——当然,提醒方式是有些“痛快”。
可以说,那段日子里,他和邪见简直相依为命,二人是天天走在刀尖上的妖怪组,每天都在想着:今天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挨打呢?
自从铃成了他的主人,阿哞的日子好过了许多。铃会温柔地照顾他,帮他洗澡、喂他吃草,还会摘下漂亮的花朵给他戴上。本以为自己会觉得丢脸,但却无一例外,在做完之后,他的心里也会不自觉地咕哝了一句:“哦,倒是挺舒服的”。
反正比挨打好。
更妙的是,杀生丸大人自从把铃交给他照顾后,竟然减少了对他的“毒鞭教育”,并且大人的暴躁脾气似乎也收敛了许多。现在虽然偶尔还会用冷冷的眼神警告他别把铃摔下来,但已经是温柔多了。阿哞的日子,真是好得不得了。
当然,阿哞看着自己原先的同伴——倒霉的邪见,每天还是要被石子砸脑袋,心里有些庆幸,但善良的阿哞又对自己萌生出的庆幸有些内疚,不过很快他便说服了自己,“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邪见,你自己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