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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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为霜对北野策一直以来并未给他施加过任何压力，自然这次也不例外，“嗯，尽力而为即可，得不得名次并不重要。”
北野策走到面具摊前丢下几枚铜钱，拿了两副面具走。
“师尊，戴上！”
姜为霜想拿那只灰色狼面具，但北野策将狼面具放在身后藏起来，随后将小兔子面具戴在了姜为霜的脸上。
“师尊戴这个，每次红着眼的时候就跟兔子似的，可可爱爱惹人心疼。”
姜为霜在面具之下的脸微微泛红。
北野策之所以要戴上面具最关键的还是姜为霜实在是太惹眼了，不论长相或者名声。
两人在繁华的街道上偷偷在宽大的衣袖中牵起手，相视一笑。
直到来到一处说书先生的茶摊前，粗茶虽寡但摊前的人却围了许多。
北野策也挺好奇，便带着姜为霜坐在了岸边的位置，倒想听听这人要说些什么故事。
岸边还有着许多歪脖子柳树。
北野策不由得心中感叹，古人真会享受啊。
晚风拂面，水面上还泛着花灯，那说书先生的砚台一砸，顿时安静。
“各位可知十年前那场武林大赛南宫问天与姜为霜之事。”
众人顿时胃口倒完，“切！谁不知道啊，南宫会长第一，姜门主第二，二人打得精采绝伦，上天入地，堪称一绝。”
说书先生却轻抚胡须，“听闻，当年各大门派合力对付姜门主一人才保南宫会长拿下首位！”
众人也纷纷喝着倒彩：“谁不知道啊，就因这事，天地会才一直跟莲花门不合啊，不然武林之中兴起的门派多如牛毛，那天地会又何苦处处针对莲花门呢，还不是当年南宫会长的名次来到名不正言不顺。”
说书先生……好家伙，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将砚台一推，“行了，小道消息，各位切莫当真，快来下注吧！各位新生晚辈之中，大家最看好谁呢！热门人选：南宫暮、朝天涯、烟岚等……”
北野策听到说书先生至少说了二十几个人的名字都没听见自己的……
苦着一张苦瓜脸，“师尊！弟子怎么连最后一名都没上啊！”
姜为霜摸摸失落小狗，走到说书先生面前，丢出一袋金，“劳烦先生添个人名，“北野策”我压他。”
那老头倒也是个实在人，“哎哟，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这北野策乃是莲花门有名的浪荡子，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听说还与许多豪门贵女牵扯不清，您看，您要不换个人？”
姜为霜摇头道：“不，我就选他。”
说书先生眼疾手快地将钱收下，“那行，下注过后不退不换！”
姜为霜点头离去。
说书先生在身后大喊道：“这位公子，你姓什么啊！”
“姜。”
二人渐渐远离人群，直到在寂静小巷悠闲漫步。
“师尊，十年前，你害怕吗？”
姜为霜摇摇头，“并不。”
“那你委屈吗？”
姜为霜知道自家徒儿定是听了刚刚那话想必心疼了，“南宫会长当时与我实力相当，差个一招半式，天意如此，不委屈。”
北野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嗯。”
“策儿。”
“我在。”
姜为霜的身高刚好可以贴在北野策的胸膛处，“只要有你在，过往云烟皆可随风散。”
北野策将人抱紧，“好，弟子说过，再也不会离开师尊。”
姜为霜忽然从北野策怀中脱身，警惕道：“有人来了。”
北野策飞身上瓦，远处正在追逐人的是朝天涯。
“怎么是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街面上并无什么异常。
姜为霜对天地会的事并不想管，“策儿，走吧。”
北野策刚想点头跟着姜为霜回去，只见那二人已朝这边奔来。
朝天涯虽没看清远处的人，但依旧大声道：“快！拦住他！”
北野策自是相信朝天涯的为人，“师尊，等我！”
北野策一掌便将那人击落，待朝天涯过来后，只见朝天涯朝着他们表示感谢，微微喘气道：“此人在集市上占姑娘便宜，据百姓所说，他应该是惯犯了，真是多谢二位了！”
北野策却有些晃神，这种事，在现代都不一定有人管，他……
北野策取下面罩，“朝少侠路见不平，果真英雄！”
朝天涯惊喜道：“是你！北野兄！那这位是！姜门主吗？！”
姜为霜也将面具取下，“正是。”
朝天涯长揖道：“见过姜门主！”
“起来吧。”
那贼人骂骂咧咧道：“哼！你们三个居然欺负我一个老实人！救命啊！杀人了！”
北野策笑眯眯地上去就是一脚，那人直接晕了。
朝天涯笑道：“北野兄挺上道！”
北野策也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姜为霜问道：“此人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呢？”
朝天涯颇为无奈道：“如今的律法并不能将他如何，哎，我也不知，我本想打一顿地……”
北野策眼珠子转转，“我有个点子！”
俯身在姜为霜耳畔说了几句，姜为霜点头便回了客栈。
朝天涯不解，“姜门主怎么走了？”
“那是自然不能让我师尊见此等污秽之物了！”
北野策马溜地将那人的衣物脱得一干二净，在朝天涯无比震惊的目光中，嘿嘿笑道：“必定让他此生难忘！”
一阵折腾后，在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人已经赤身裸体地被吊挂在树下，胸前还挂着一个牌子：我该死我下流，我爱摸别人屁股！
朝天涯竖起大拇指，“妙啊！”
北野策拍拍手，“行了，待会被人看见我俩不合适，走了啊。”
朝天涯抢过北野策的面具道：“你戴还是我戴？”
北野策懂他意思，“哎呀，我师尊还在客栈等我呢，算了。”
“嗯，那你戴！”
朝天涯给北野策戴上面具后，“这才几点，酆都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走！”
北野策没撕巴过他也只能妥协。
幽水湖上莺歌燕舞，各种各样的船只漂泊停顿。
朝天涯带着北野策来到一艘小舟上，里面酒水已经摆好。
北野策可没忘记自己不胜酒力的事，“我还是别了吧。”
朝天涯啧啧道：“待会我打开你就知道什么是琼浆玉液了。”
木塞一去，酒香四溢，朝天涯率先饮了一口，一副醉生梦死之样。
丢了个酒瓶给北野策，“尝尝，不醉人。”
北野策也确实有被馋到，浅浅喝了一口，入喉辛辣，但转瞬回甘，甜滋滋的，“不错啊！”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喝了大半。
小舟在湖面上摇曳，不远处还有清乐丝竹之声，配合微醺的惬意，北野策倒也是体会到了饮酒之人的乐趣了。
朝天涯却越喝越伤感，“此次武林大会之后，或许我，我可能要离开天地会了。”
北野策晕乎乎的，“好，好啊，你，你来我这。”
抱着小酒坛子，傻乎乎地笑着，“我师尊，人美，心善，很好说话，别担心！”
朝天涯又猛地灌了一口，“是啊，姜门主确实是武林之中的一股清流。”
“而你也的确备受姜门主的宠爱。”
北野策奇怪道：“怎么！你师傅对你不好啊？”
朝天涯摩挲着瓶身，“不知道啊，自小将我养大也算好吧，但我小时候是跟同龄的一百个孩子里厮杀出来的，当时那些血水，下了三天三夜的雨都冲刷不了，如果不是我命好，或许我早就死在第一次的选拔之中了。”
北野策被恶心到了，“我靠！你师傅是变态啊！”
旧事重提，但朝天涯的内心并没有那么沉重了，语气轻松道：“胜者为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观念。”
北野策也叹了口气，他想到，自己除了那年去了矿场，别的时候师尊都非常好，“哎，算了，都过去了，你师傅这么不好，你离开就离开吧！”
朝天涯望着明月，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因为他在暗无天日的天地会里见到了光，感受到了光，他舍不得走，因为他知道，只有接班人，才能与她长相厮守。
“不了，我会坚持到最后的。”
北野策搞不懂，这朝天涯很明显就与天地会的行事风格理念都不同，甚至他对他自己的师傅也并无深刻的情感，那，究竟是什么让他宁愿违背自己的心也要留下呢？
北野策摇摇头，算了，别人的事他管不了，他也不想管。
“行，你接着喝啊。”
朝天涯不再言语，自顾自地喝着，只是等到他也不胜酒力时，北野策已经……睡了
朝天涯将毛毯盖在北野策身上，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一名小厮在岸边候着，“爷，什么事啊？”
朝天涯道：“去金门客栈，找姜门主，跟他说一声人在我这醉了，看姜门主的意思。”
“得嘞！”
姜为霜脸色不算很好，更深露重的还是来接了北野策。
朝天涯挠头道：“这……真的不醉人……”
姜为霜一把将人捞起抱在怀中，看了朝天涯一眼，随后走了。
温热的帕子在北野策的脸上擦拭，北野策侧身一躲，“朝兄，你，你喝你的，你别管我。”
啪！帕子打在脸上疼的北野策嗷嗷叫。
“你，你师傅对你不好，你恼，你别冲我撒气啊。”
姜为霜实在不想听酒鬼胡言乱语了，熄了灯便上床睡觉。
北野策屁股一撅，“你睡那边去，别挨着我！”
姜为霜的手刀已经高高举起了！
但那人像是又睡着了似的，安安静静。
姜为霜并不恼怒，好吧，还是有一点的，说了会尽快回来的，可是居然让自己等了这么久。
但姜为霜也能理解，这朝天涯性子与策儿相似，年轻小伙子难得能玩在一起，由他开心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