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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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人也找到了荆棘草。
姜为霜只是凑近一看，便被猩月提醒道：“哎，小心点！别中毒了，这圣水很麻烦的。”
姜为霜没有起身，“何为圣水？”
“就是祭坛里圣女守候的婆娑眼泉，里面的泉水就是圣水，但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圣女以及喝圣水的啊。”
猩月苦口婆心道：“你们肯定是没机会的了，光是见到圣女就必须要是天竺国人，然后再诚心供奉两年，至于喝圣水要五年才行，这对我们这些当地的百姓来说不是难事，毕竟我们从小就供奉圣女了，可对你们外地人来说就很难了啊。”
祭坛、泉眼、圣女，每一项加起来都是要挑战整个国家的程度。
猩月在二人之间打量道：“谁中了荆棘之毒啊？”
北野策道：“我。”
猩月喜滋滋道：“那你就等死吧，圣水未经圣女允许，没有特定容器，带走了也没有神效，废水一摊。”
“而千百年来，圣女从未允许过外地人带走圣水。”
北野策黑着脸，不就是个地下泉眼子吗？搞这么神秘！
姜为霜道：“那你知道祭坛在哪吗？”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哎呀，说太多话了呢～”
几人回到客栈后，看着猩月吃了睡，睡了吃。
“小姑娘，认识几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猩月看着漂亮哥哥似乎一点也不急的样子，怎么不问祭坛的事啊……
“叫猩月。”
“嗯，真好听。”
猩月对漂亮哥哥越看越满意，“漂亮哥哥，你想去祭坛吗？”
姜为霜点头。
“我带你去也不是不行，那你要做我姐夫！”
北野策猛地在姜为霜脸上一亲，以示主权，“滚啊！你不是说就你一人了吗？你还有姐姐？”
猩月无所谓道：“说得好像你们没骗我一样。”
姜为霜也摇头表示拒绝。
猩月托着下巴苦恼道：“哎，你不肯那可真没办法了，不过你不肯他早晚也要死啊，你也没办法跟他长相守啊？你们汉人真是脑子不会转弯。”
姜为霜淡淡道：“天竺国圣女就是你亲姐姐吧，猩月公主。”
猩月满意道：“真不知道老天给你关了那扇窗，你还这么聪明！”
“我们只需要一点圣水即可，这很难吗？”
猩月用自己的小脑瓜思来想去，“我姐姐不可能会答应的，除非你用玄机瓶装上圣水在我姐姐还没发现的情况下离开西域。”
姜为霜拱手道：“多谢猩月公主帮忙。”
“我可没说帮你啊……”
姜为霜拱手请求道：“能否再麻烦公主一次？我跟策儿皆不熟悉祭坛地形，也不知那泉眼在何处，更不知玄机瓶长什么样子……”
北野策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难得正经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猩月拿过几张纸，画上路线，标注出入口跟泉眼，以及玄机瓶的样子。
“送佛送到西，算你们这几日陪我玩的报酬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我姐姐非常厉害，我是不会陪你们去的，我走了，拜拜～”
猩月走后，姜为霜拿着手中的图纸，“今夜就去，以免生变。”
北野策想不通，“你说这猩月公主为何要帮我们呢，虽然我们也不伤害她姐姐，只是多少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
姜为霜摇头，不管如何，现在能救长卿的药就在眼前，就算有疑也不得不去。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天。
二人一路潜行，非常顺利地到达了泉眼，而玄机瓶就在泉眼的架子上，连找都不用找，简直不要太顺利。
将泉眼装好后，迅速撤离，还差一步之遥便要离开祭坛时，在那高塔之上，一位裹着金色纱丽的女子，在劲风中开口，声音却没有被撕碎反而十分清晰地传到了姜为霜等人的耳中。
“偷盗者，断其手脚，制为人彘。”
从遥远的高塔之上一飞而下。
姜为霜的碧海剑也已出鞘，北野策看着姜为霜镇定的表情之下是从未有过的严阵以待。
迦楼罗微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姜为霜啊，你偷了我的东西，还以剑相对，这就是你们汉人的以礼相待吗？”
姜为霜始终没有放松，“实在抱歉，由于想见到圣女的条件太过严苛，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人命关天，望圣女高抬贵手，感激不尽。”
此时姜为霜等人的周围忽然冒出了许多举着火把跟弓箭的人。
北野策在脑海中飞速思考，师尊有多大把握能走。
迦楼罗打量了姜为霜几眼，这副惊为天人的皮囊果真名不虚传，“这样吧，你娶我，让你的小徒弟带走圣水，等价交换如何？”
北野策怒道：“你做梦！我师尊岂是一瓶水能换的！？”
迦楼罗脸上的笑逐渐凝固，手中的金丝飞速朝着北野策袭去。
姜为霜一剑挡下，北野策也抽出潮生，二人双剑合璧，一同朝着伽楼罗刺去。
只见迦楼罗体态轻盈，在剑峰中轻松躲闪，可迦楼罗的金丝异常顽固且缠人，姜为霜等人就比较狼狈了。
姜为霜侧身跃起踩在迦楼罗的金丝上，碧海斜刺，这一剑凶险至极，却屡次不中。
北野策在一旁将金丝挑开，挥剑直削，将迦楼罗逼退至几个身位。
迦楼罗桀声笑道：“不错啊，但即使你二人合力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千丝万缕！”
只见迦楼罗的手中瞬间涌出大量金丝，密密麻麻在空中落下，北野策内力浅薄，不过一会便被金丝彻底裹挟，而姜为霜倒是拼尽全力可破茧而出，只是迦楼罗却收了手，“姜为霜，我俩结为八品，就算拼死一战倒是能有一线生机，但我不想伤你也不想鱼死网破，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说别的，你那心爱的小徒儿的命现在可在我手里。”
北野策动弹不得，金丝死死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师，师尊别管我，带着圣水走！”
金丝缠得更紧，鲜血溢出，北野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姜为霜碧海一丢，“放了他！”
伽楼罗似乎有些意外，“听闻莲花楼门主可是剑在人在，他就那么重要吗？你居然弃剑！”
姜为霜坚定道：“放了他！”
伽楼罗大手一挥，金丝脱落，但北野策被信徒擒住双手，扣在地上。
“姜为霜，要么，他死在这，要么跟我成婚，你若不来招惹我，我自不会强人所难，但很可惜，你高估了你自己，事到如今，咎由自取。”
姜为霜道：“好，我娶你，让他带着圣水走。”
北野策咳血道：“不！我不同意！”
迦楼罗哈哈大笑道：“你不同意？等你有实力有资格不同意再说吧，废物。”
迦楼罗对这一任丈夫十分满意，“走吧，姜门主。”
姜为霜将怀中的玄机瓶丢给北野策，“你走吧。”
北野策拼命挣扎，“师尊！不要！不要啊！”
北野策被人按在地上，就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太弱了，弱到没有办法保护心爱的人，弱到自己还要靠心爱的人牺牲。
信徒们将北野策丢出门外，“偷圣水的贼，饶你不死你就该千恩万谢，而不是在这里吵闹！”
北野策没有留下纠缠，转身便走了。
城楼上，迦楼罗道：“姜门主，这就是你千疼万爱的徒弟吗？”
姜为霜没说话，上辈子都吃过那种亏了，这辈子却依旧栽在他手里，是自己活该，“与你无关。”
“我还以为他至少也要在门外装一装呢，不过这样也好，你早点对他死心，也好与我相爱。”
姜为霜只是木着一张脸，不喜不悲。
迦楼罗避免夜长梦多，竟将婚礼定在了五日后。
北野策离开西域的消息一到迦楼罗立即开心地跟姜为霜分享了，还假模假样道：“哎，还想留他喝杯喜酒的。”
姜为霜依旧很安静。
伽楼罗也有些气愤道：“你不是哑巴吧，不会开口说话吗？”
“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人美，钱多，地位更是不用说，这里的男人们都对我梦寐以求，甚至以娶我为荣，你到底看不上我什么？”
姜为霜依旧冷漠。
伽楼罗哼笑道：“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我也只是看上了你、的、脸。”
猩月在沙漠之中望着天上的明月，“还没放弃呀。”
北野策千里奔袭，找到最近的龙门镖点，“龙掌门欠我们莲花门一个人情，这个匣子劳烦送到莲花坞乌无停手中！”
北野策只能如此，他绝对没办法亲自去送一来一往少说也要数月，师尊，他的师尊！
北野策几乎是一口气没停，再回到天竺国时已过了四天了。
北野策记得路线，祭坛的守卫严了许多，但还是拦不住北野策。
北野策潜伏进祭坛后，边找边躲，直到抓了一个信徒，打晕后将衣物扒下，换上白袍。
姜为霜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他并不在意，直到那人将房门反锁，越走越近。
“不管你是谁，现在出去，在这里除了伽罗楼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人闻言脚步一顿，随后扑了上来，“师尊！对不起对不起！策儿来晚了！”
姜为霜的心仿佛又开始重新跳动了起来，“策儿！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惊喜过后是认清现实的无奈，“为师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你走吧，我们逃不出去的。”
北野策低头紧紧捂住姜为霜的手，“跟我走！不要想这么多。”
姜为霜没有挣脱，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绝望的心情走上希望的路。
跑不掉也没关系，他尽力了自己也是。
北野策帮姜为霜换上白袍后一路潜逃。
但这一次，是逃到沙漠了才被伽楼罗抓了回来。
迦楼罗嗤笑道：“你还敢回来啊，你以为你的师尊能救你一次，还能救你百次吗？！你以为我天竺国就这么好欺负吗？！你以为我这个圣女真拿你们没办法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