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克莱门森特老宅深处，一间鲜有人到访的屋子久违的亮起了灯光，屋子里很空旷，只有一张巨大的圆桌和五把工艺复杂奢华的椅子，厚厚的丝绒窗帘遮挡住每一扇窗，仿佛生怕有一丝阳光到访。
整个会议室的布置风格带着些复古，昏暗下显得阴暗诡谲，来到这里的虫在这样的气氛下难免会感觉压抑和沉重。
此时，这长久空置的五把椅子已经分别坐上了虫，霍金斯·克莱门森特坐在主位，西瑞斯·罗森特、拉斐尔·洛威尔、阿普顿·伊文斯、弗吉尔·林顿四虫呈半圆形坐在霍金斯的对面。
这是他们几十年里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当年他们雄祖父参与的瑞波斯斗争的起点就是这里。因此纵使西瑞斯等虫都是见过大风大浪，能够独当一面的虫，可每次来到这里还是会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克莱门森特阁下，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先开口的是弗吉尔，红发雄虫依旧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风格，声音轻柔，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急切。
实际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霍金斯了，这雄虫向来深居浅出，就像活在他们的光脑里一样，直到最近才突然频繁出没，而这一切都始于维托·佳尔顿的出现。
霍金斯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致使整个会议室又重新陷入寂静。
坐在圆桌最右侧的阿普顿不喜欢这样没有效率的会议，索性直接开口汇报自己的进展。
阿普顿推了推自己脸上带着的金丝眼镜，接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阁下，新一代精神暴动抑制剂的研究已经有所进展，有望能够将一代抑制剂的副作用降低80%，我需要弗吉尔给我提供更多材料，另外请各位在会议结束后留下进行信息素及血液采集，并把这期的研究经费打到研究所的账上。”
这一番命令式的汇报，很难不让同坐的虫觉得不适，幸而大家合作多年早已习惯了，并且阿普顿·伊文斯确实有这样直来直去的资本。
传说虫神在创造伊文斯家族的时候，让他们生下来血液里就会有智慧流淌。可以说伊文斯家族的每只虫都各有所长，伊文斯家族虫口并不算多，但聚在一起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实在是一家子文化虫。阿普顿在生物科技和医药学上有着他人难以企及的天赋，是雄虫中难得的高材生，虫族所有的抑制剂都是从他的研究所诞生。
有了阿普顿的开头，其他虫也自觉跟着汇报，西瑞斯最近又购买了几颗星球，连偏远的暗星都有他的生意；弗吉尔最近又抓了几只雌虫，将他们按照雄虫的要求折磨或杀掉，被丢掉等死的就送给阿普顿做材料；拉斐尔人冷话少，汇报的最为简洁，只有四个字一切顺利。
等四只虫挨个说完，霍金斯终于开口了，他久违地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各位。”
“邀请各位来这里是想告诉大家，机会已经来临，四十年的准备我想已经足够了，我要一个完美的答案。”
霍金斯扫视过在场的雄虫，他一贯平古无波的眼里竟出现一丝疯狂，让虫不敢直视。
“在这四十年，我反复思考我失败的原因，如今我已找到开启答案的钥匙。”
“维托·佳尔顿！”霍金斯忍不住站起身，他离开了座位，在桌边来回踱步：“一个疑似能预知未来的雄虫，3个月前预知NG-15星将会被袭击，甚至准确预知星盗们的藏身之处……”
“如果我们能够得到他，那么一条政令刚刚发布便能看到产生的效果，这就是真正的站在开始去展望未来，有了他，我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霍金斯少见的有些兴奋，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新冷静下来，坐回座位上，像往日一样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我们需要给他第二次展现能力的机会，拉斐尔，去再让他干点什么。”
“我们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助我们，这需要拉斐尔你的好孩子的帮忙……好消息是维托·佳尔顿是个除了预知没有任何优点的废物雄虫，这任务对洛威尔家的雌虫来说并不难不是吗？”
拉斐尔感受到灼热的目光，一向冰冷而果断的他难得垂眸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很快选择与对面的雄虫对视，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尊重利兰的选择。”
这暗含拒绝的话语，让许久不曾被虫违背的霍金斯脸色一沉，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
很快他想起了什么，那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拉斐尔轻声道：“好吧，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雄父，可惜你的宝贝似乎爱的难舍难分哦，最近正在忙着亲手准备维托与查尔斯的婚礼呢。”
霍金斯故意将利兰的名字从这场婚礼中隐去，这成功让一向不动声色的拉斐尔放在桌下的双手猛然攥紧，青筋浮现足以看出雄虫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克制自己的情绪，而在桌上，拉斐尔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动容，仿佛并不在乎自己听到的一切。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寂静的仿佛真空，几秒后，霍金斯一反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主动缓和了气氛，他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道：“我并不想逼你，拉斐尔。”
“我们只是需要这样一只雌虫，不必一定是利兰对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