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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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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侍身上忽然的杀气让我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但PP说的事情似乎跟爸爸有关系,我心里有些在意。
死侍看了我一眼,收起气势,放松了身体摊在椅子上:“所以我前段时间在堪萨斯州遇到的那几个都是实验室的失败品……艹,X战警只是隐退了,又不是死光了,这帮垃圾渣滓脑子被浩克踢过的混蛋……”
“得了吧,这种龌龊的手段什么时候停止过,X战警出面又有什么用,只会加剧矛盾。目前看来,保守派的策略大约就是放出实验室的研究制品制造几次社会混乱,把公众舆论往变种人的危险性仍旧难以控制的方向引导。”PP耸了耸肩。
“呵,真是会打算盘,既处理了失败品,又恶心了政敌,还是老套路有用。”死侍放下架在餐桌上的脚,忽然伸手揽住我,脑袋在我的胸口蹭,“甜心,还是你好,看见你我才觉得这个操//蛋的世界还不错,啊,又香又软……”
PP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我艰难地推开他,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都会好的。”
死侍盯着我看,白色的眼罩忽大忽小。然后他“噌”地站起身,带翻了椅子:“哥差点忘了今天晚上的黄金档是《海绵宝宝》,甜心,再不回去要赶不上了,哥可不能错过片头。”
我不太理解他的反应,但还是准备起身跟着他。
“天啊,是辛迪,辛迪,来来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死侍妈妈啊!”
死侍忽然抽了风一样夹起嗓子说话,蹲在地上朝着什么东西招手。
我探出头,看到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犬扑进了他的怀里。
狗、狗狗?
心脏怦怦跳起来,我看着那只泰迪手痒痒。
好想摸摸。
死侍抱着辛迪转向我,握着它的一只脚朝我挥手:“看,这是漂亮姐姐,怎么样,是不是跟哥很配?”
辛迪扑腾着腿想要跳到我怀里,死侍大约怕我抱不住它,没有松手,只是把辛迪送到我面前。
我朝着它毛绒绒的头小心地伸出手,紧张地喘不过气。
狗狗诶。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并不是因为紧张才喘不过气的。
“阿嚏!”
我对着辛迪打了一个喷嚏,攥紧了胸口大口喘气。
“警告,警告!检测到过敏原,出现呼吸道过敏症状,已为您联系家庭医生,请尽快远离过敏原!”
胸前的吊坠疯狂地闪着蓝光。
死侍和PP都吓了一跳。
死侍反应迅速地把辛迪还给PP,让他带着它赶紧离开,自己则拼了几把椅子把我平放在上面。
“放松,甜心,呼吸……”死侍蹲在我身旁给我扇风,“呼吸甜心,别紧张,哥可以给你做人工呼吸。”
“不,不用了……”我努力喘息着,感觉比刚才舒服了一点,“过一会就好了。”
“那好吧。”他听起来有点惋惜。
我也很惋惜。
呜,我还没摸到狗狗呢。
……
等我缓过来,天色已渐暗。我终于意识到如果再不回去,今晚苏珊要发多大的火。
马后炮的我用项链给苏珊发了条讯息,动了动脚,已经酸疼得走不了路了。
“没关系,甜心,哥会英勇地站在你身前,替你挡住那老巫婆的!”死侍把双刀别到腰侧,一把背起我,故意颠了颠。
我拍了下他的头:“别这么叫苏珊,她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的。她回到家发现我不在,一定着急坏了。我该早点给她发消息的。
“放心,哥留了纸条。”
死侍的声音很正经,我看不见他的脸,就算看见了也看不到表情,所以我只能姑且相信他。
晚风徐徐,街上的路灯接连亮起,橙黄色的光晕映在地砖上,把我们的影子拉长。
“……韦德。”
“嗯?”
“……”
男人的背坚实宽阔,贴身的作战服勾勒出他肩背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说话时胸腔低低共鸣,震得我心口发痒。
我悄悄收紧拢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我爸爸他……现在处境是不是很危险?”
死侍停下脚步。
“甜心,你要听实话吗?”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见。
“嗯。”
他走到路边,弯腰把我放在长椅上,在我面前蹲下。
“甜心,你爹地现在面临的不仅仅只是总统竞选、党派斗争,这背后还有持续了一百多年的变种人和普通人、变种人和政府、变种人和变种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烂摊子。这次大选他要是选上了,大伙儿都能舒坦一阵;但如果失败了,不仅你爹地,所有变种人也会再次沦为众矢之的。”
“你爹地不是个吃素的,但他也培养了二十多年才有了踩这趟浑水的能力。现在两方正打得火热,那些人跟捉奸似的盯着你爹地和他的周围,所以不止他,你的处境也不安全。”
心脏渐渐沉下去,我攥住手心。我的死活有什么要紧的,但是……
“他有可能会死。”
“是的。”
我咬紧唇瓣。
好残忍。这个人果然心狠,就这样把血淋淋的事实剖开在我面前,不带一点粉饰。
可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了解不到这些事情,苏珊不会说,劳伦斯也不会说。我有理由相信就算爸爸真的失败了,他也有能力保全住我。可……就像活在温室里的短命花朵,我只会浑浑噩噩地过完生命剩下的最后两年,临死前连害死爸爸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爸爸才不能来看我,因为我不能妨碍他,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我捏紧衣摆,小声地说。
“不能来看你?”死侍愣了愣,问我,“他没来看过你吗?”
我摇了摇头。
“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
“艹。”死侍似乎低低地骂了一句,他忽然站起身把我搂进怀里,力道有些大,捏得我肩膀隐隐作痛。
“甜心,哥看的出来,你爹地很在乎你。你不知道,一开始他竟然要我跟他签军令状,你就算是断了根头发,哥也得跟着赔根头发。”
“那你签了吗?”我抬头看他。
“没有。”他把我的脑袋摁回怀里,“因为哥没有头发。”
“哈哈哈……”
心情松快了不少,我抬手回抱住他的腰。他腰上零零挂挂了好些东西,有点硌手,不过无所谓。
“那没有军令状,你还会保护我吗?”
“以哥后半生的性//福发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