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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矛头指向薛阁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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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权书臣来敲沈莫的房门:“沈莫——”见无人回应,他便推开房门,见沈莫躺在床上还在熟睡,他想去逗逗沈莫。
他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沈莫,别说沈莫熟睡的样子还怪好看的,眉眼温和却又清冷。
沈莫缓缓睁眼,映入眼帘权书臣一张脸吓得他蹭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一下把权书臣也吓得不轻。
沈莫怼道:“你有病啊。”
“你吓死我了,都已是巳时了,你夜里没睡吗?”
沈莫啊了一声,编道:“回房后我思来想去睡不着,不知何时才入梦,已经巳时了吗?”
“你以为呢?还不快起,还查不查案了?”
“知道了,莫催莫催。”
沈莫理好衣衫,起身整理发束,权书臣到床边坐下,道:“接下来我们怎么查?这一点头绪没有啊。”
“再去现场看看,昨夜心急,也许落下了不少线索,你我分头去查。”
“好,我去查薛丰,你去查薛慧。”
沈莫点点头,权书臣起身离去来到薛丰的卧房,他一推门就问道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些腐臭味儿,他捂住口鼻道:“再不查出凶手,尸体都要臭了。”
他走到断首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切为了查案,忍住。”
他一脸嫌弃的凑上前,血腥味逼得他直感恶心,此时身后传来了沈莫的声音:“这味儿真冲啊,还是我查这里吧,你去薛慧那里。”
权书臣听后连忙退了几步,抬手示意道:“那交给你了。”,说着就捂着口鼻小跑离去。
沈莫见后笑着摇头道:“明知自己受不了还要来查,真是不走脑子啊。”
沈莫掩着口鼻上前,挽袖伸手撩开薛丰的头发,细细去看,发现这头颅脖颈处伤口的上方还有一道疤痕,他俯身查看,那道疤痕看上去是勒痕,他直起身喃喃道:“原来是被勒死的啊。”
他不再研究头颅,转而在屋内逛了逛,他将每个窗户都查看了一番,发现靠床的窗户有些不对劲。
那扇窗户的窗沿沾有泥土,他将窗户打开,往外瞧了瞧,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他翻窗出去,沿着脚印走,没几步脚印就消失了,眼前出现一个草丛。
沈莫觉得奇怪,那草丛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翻了翻发现是一把剑,他将剑取出,认出这正是薛丰的剑,他握着剑柄拔剑出鞘,剑上还沾有鲜血。
他笑道:“凶器果然是你啊。”
此行果然有收获,他打算去找权书臣与权书臣分享,路上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一间房内出来,怀中似乎藏了什么东西,沈莫侧身躲到一旁,那人直接用轻功飞上屋檐跑了出去,沈莫将手中的剑放到一旁的丛中,追了出去。
那人行脚很快,沈莫穷追不舍,绕路截下了那人,他笑道:“这位兄台偷了什么好东西啊,这么急着要走?”
那人怒道:“哪儿来的拦路狗,敢挡小爷的路!真是活够了!”说着就开始动手,一掌击出却被沈莫拦下,沈莫反出一招将那人撂倒。
“这位兄台,武功不济竟也敢如此招摇。”
“你——”那人挣扎着,不小心将怀中的东西掉落,沈莫见后一把捡起,握在手中看了看,正是羽华折扇,他掂了掂笑道:“正好,不用我去偷了,谢了。”
他放开那人,将扇子收好,那人呸了一口道:“你是谁!”
“你不配知晓,快滚吧。”
那人不服,又要来打,沈莫开扇接了一招,那人就飞出几米远,沈莫讥笑一声,道:“还是好好练练再出来吧,丢不丢人呐,走了。”,他说着摆摆手就回了蓬莱阁。
他回到那草丛处拿出剑就去找权书臣,权书臣正蹲着研究薛慧门前的一个石雕。
沈莫见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下拍在权书臣的肩膀:“嚯——”
权书臣被吓得弹跳起来,惊道:“你有病啊!吓死人了,幼不幼稚啊。”
他说完才觉得这话有点似曾相识,沈莫歪头笑道:“权公子也觉得幼稚啊?”
权书臣碍于面子没回话,咳了两声,道:“无聊。”
“发现什么了?我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的。”
权书臣看见了沈莫手中的剑,认出那是薛丰的剑,道:“你找到凶器啦。”
沈莫嗯了一声,道:“也查出了薛丰的死因。”
“快说。”
“他是被人勒死的,脖颈上还有痕迹,凶手斩首就是为了掩盖他真正的死因,怎奈在下眼尖,还是发现了那一点勒痕。”
权书臣不屑地笑了几声,道:“别自夸了,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权书臣引着沈莫来到那个石雕旁,他指着一处,眉眼含笑又十分傲娇地说道:“看这儿。”
沈莫凑近看了看,那上边有一些划痕,有几处比较深又很细的划痕极为突出。他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被人设下过机关的痕迹。”
“机关?什么机关?”
权书臣故作悬疑地说道:“还记得那个被打碎的花瓶吗?”
“嗯,记得。”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薛小姐毒发身亡之时碰到的,其实不然。”
沈莫已经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笑着配合地问道:“哦?此话怎讲啊?”
“那是凶手设的机关。”
沈莫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赞叹道:“哎呀,真不愧是天机府的大少爷,刑部尚书之子啊。”
权书臣被夸的有些飘飘然,昂首道:“那是,本少爷自小就喜欢研究奇门遁甲之术,对这种机关妙法可是十分了解。”
“可在下还不知这机关是如何运作的,可否请权公子演示一番让在下开开眼呢?”
沈莫这次不是装的,是真不知道。
权书臣起身拍拍手道:“行吧,你到一旁等着吧。”
沈莫点点头听话地站到一旁,权书臣屋里屋内一顿忙活,片刻过后笑着走过来,道:“过来吧。”
沈莫跟上,权书臣站到石雕旁,对沈莫说道:“看好了。”,沈莫点点头。
只见权书臣轻轻挪动石雕启动机关,然后就听到屋内花瓶落地破碎的声音,沈莫向屋内看去,再回头时权书臣已将机关丝线收回,现场被恢复。
沈莫拍手道:“厉害啊,这丝线是珍宝啊。”
“那是,这可是飞金传丝,价值连城!”
沈莫喃喃地复述了一遍:“飞金传丝。”
“怎么了?”
沈莫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曾听说这蓬莱阁的薛阁主救过一个人,那人为了报恩送了薛文斌一件宝物,正是这飞金传丝。”
“怎么说的话……”
“不瞒你说,昨夜与你分开后,我去寻了薛阁主一趟,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
“那封遗书正是他所捏造的,我见了他的字迹,与信封上一模一样。”
权书臣惊道:“不会吧?难道是他杀了许惜琴?”
沈莫摇摇头,沉思道:“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
权书臣凑上来搭着沈莫的肩膀,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知道不远处有座千味楼,哪儿的酒菜可是天下一绝!”
沈莫道:“千味楼……聪明啊权少爷,走。”
“啊?聪明什么?”
“这千味楼呢是茶馆,而这茶馆酒肆之地呢,闲话最多,去这儿打探消息无疑是最佳场所。”
权书臣点头嘀咕道:“原来如此。”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