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零年代奋斗》下辈子不做人

3、第 3 章

　　火车站
　　江春生一手拎着一个编织袋，下巴朝江家人扬了扬，“妈！外婆！你们回去吧，我马上上火车了。”
　　江春生坐在拥挤的火车上，火车沿途很多城市。临走前，妈妈塞了他两百块钱。这对他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他不想接，江百合只是紧紧握住江春生的手说：“穷家富路，拿着。”
　　那两百块被连夜缝进了衣服里，江春生望着火车外飞快闪过的田野山丘，紧紧抓住自己的行李。
　　中途有很多人下站，江春生感觉轻松许多，他将位置挪到窗边。正好有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下意识转头看，也是个年轻人，看着白白净净的，身材清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也提着一大袋行李。
　　江春生将头转回去，他没有随便跟人搭讪的习惯，只是心里猜测这人也是去上大学。
　　这时，两人对面也坐下一男子。这次江春生并没有转头去看，但那人却躁动起来。
　　他故意大声咳嗽起来，惹得江春生和年轻人向他看去。见周围的目光终于集中到他那里，拍了拍胸脯：“咳，这什么破火车，都是些什么人啊。”说罢嫌弃的摆摆手。
　　江春生心里翻了个白眼，准备转回去，那人突然叫住他。
　　“你们也是去上大学的吧。”还没等江春生他们回答，他又开始自说自话。“哎，没发挥好，去京城读，没能进华清，要我说，今年这题出的有问题。”
　　说到京城，华清时，他的声音格外大，感受到大家对他的注视，那人还抬起下巴。
　　江春生偏头和年轻人对上视线，两人都读懂对方眼神中的意思。江春生微微一笑，在那个男子想要继续说时打断了他。
　　“这么说，你差一点点就上华清了。”
　　听到有人主动问他，那男的更加得意。“那当然，要我说，”江春生又问，“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那男的这次回答的没这么利索了，磕巴了一下，更加大声：“我学校当然特别好，要我说。”
　　江春生才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故作遗憾道：“这么好的学校啊，可惜我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只知道首都有个华清大学。”
　　那人听出江春生是在阴阳怪气他，猛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又上的是个什么大学。”
　　江春生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我是华清的啊，哎，你开始说的时候我还以为遇到校友了呢。”
　　“噗！”
　　旁边有一直听他们讲话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一个二个都忍不住笑起来，江春生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那男的脸涨得通红，站在原地盯着江春生，余光瞟到江春生旁边的年轻人也在笑，转而对其怒目而视，那年轻人扶了一下眼镜，好似非常遗憾，“不好意思，我也是华清的。”
　　周围人更加忍不住，有些更是一点也不给面子，“装货，遇上真的高材生了吧。”
　　那男的忍受不住，提起行李埋头逃走了。
　　江春生在听见年轻人的回答时也忍不住笑出来，等周围人都笑够了，他转过头，主动道；“你真是华清的。”
　　“怎么，你是假的？”
　　江春生笑了笑，伸出手，“金融系，江春生。”
　　那年轻人扶了扶眼睛，回握上去，“中文系，沈树。”
　　江春生心想，在老家那边，和江冬天他们比自己都是斯文孩子，今天遇上真斯文的了，还真新鲜。
　　江春生就这么跟沈树一起一路坐到北京。沈树看着冷冷淡淡的，相处下来，江春生发现沈树像个老妈子一样。快到京城时，两人已经熟了不少，沈树先是把自己的行李挨个全部检查一遍，就开始催江春生检查，反反复复提醒了不下十遍，江春生第一次见这么能操心的同龄人人，比他妈还啰嗦。
　　关键是，江春生面对沈树还生不起气来，无奈只能挠挠头：“行行行，检查检查。”
　　终于沈树确认两人都保证行李在旁边，坐正身子，恢复原样。
　　江春生和他聊天“别人这么催我我早生气了，我为啥对你生不起气啊。”
　　沈树扶了扶眼镜，“用文学的方式来讲，我们两有缘分。”
　　江春生点点头，“确实，我两都帅。”
　　沈树不可置否，他第一眼看见江春生就承认他长得有点邪，不是邪祟，是身上有股野性，像猫科动物，不熟时冷着脸生人勿近，熟了就愿意让你摸毛。
　　华清大学
　　江春生双手提着行李和沈树踏进校门，周围都是像他们这样的新生。华清大学百年老校，占地七千亩，在校内还要骑自行车上学。
　　江春生和沈树出色的外貌很快吸引了注意。一个负责迎新的师姐上前来，“同学，你们是哪个系的学生。”
　　本来找不到路的两人松了口气，报出系的名称，之间刚才还温温柔柔的师姐大喊，“柯军，王岳，死哪去了。”
　　江春生看见两个学长跑来，手里还捏着一沓资料，其中一个看着病怏怏的，另一个胖乎乎，胖乎乎的连忙问“咋了，会长。”
　　江春生感觉师姐的眼神刺了那两人一刀。
　　“你两傻了，没看见我旁边站着两个新生吗，不然喊你们干啥。”病怏怏的的男生朝着江春生他们道：“师弟，你们那个是金融系的，跟我走吧。”
　　江春生和沈树跟在两个师哥后面，病怏怏的男生叫柯军，另一个叫王岳。
　　江春生听见王岳吐槽：“会长越来越凶了，最近肯定论文又没过。”
　　柯军回答他，“我觉得挺可爱的。”
　　走了一会，四个人要分开，江春生和沈树约定在一食堂一起吃饭后就跟着柯军走了。
　　江春生在迎新处登记报名，领了军训服后才拿着钥匙找到寝室。
　　寝室里已经有三个人了，江春生进去时三人明显愣了一下。江春生没说话，提着行李找到自己的床铺开始收拾行李。
　　“我靠，我室草的地位不保了。”江春生床铺对面的男生突然发出感叹，另外两个很快笑起来，江春生也忍不住转过去，那男生白胖白胖的，说这话喜感十足。他凑到江春生面前，
　　“哥们，你叫啥啊。”
　　“江春生。”
　　“你西南那边的吧，前后鼻不分。”小胖子本意是开个玩笑，看江春生变了脸色，两只手连忙摆。
　　“我不是这意思，我就喜欢听各地的方言，南边的北边的我都听得出来。“
　　江春生点点头。开了口就收不住了，江春生了解得知，满脸青春痘的叫白习，长得高高壮壮的叫高天，小胖子叫徐安。
　　小胖子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喜欢跟江春生说话。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告诉江春生他们寝室本来有五个人，但有一个人不住进来，也不知道从哪知道的。
　　他还问江春生跟不跟他一起去吃饭，江春生还要去找沈树就拒绝了，顺便问了问小胖子一食堂怎么走。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跑去一食堂找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