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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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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网球都大赛最终还是以冰帝学院3-2胜出,获得都大赛冠军。
然后比赛后,在一个木质的屋檐下,是两个身影并排站着。
“你真的爱我么,龙雅?”清水奈律问。
龙雅一时语塞,怔怔不知所措。
“你不爱我,我知道的。”奈律说这话时双手不知怎样搁置,只好交叉放于怀中,试图减轻她的些许不安。
“可我们不是在交往么,奈律。”龙雅终于用飘忽不定的声线发出他的疑问。似乎在争辩或者解释些什么,但明显没有任何说服力,从他内心来说。
“龙雅,以前我一直相信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但是今天的比赛我彻底明白了,你不爱我,你爱的永远都是那个迹部景怡。”奈律有些无力。她很清楚的知道龙雅永远是极端高傲的存在,实力强劲所以不可一世,他长久以来默默地接受着外来的嫉妒或爱慕,却不予回应。
她时常觉得,龙雅像一只英姿勃发的领头的鸟,振翅向前,克服无数的艰难,终于到达近乎顶峰的位置,转身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物。于是,他已找不着原来的方向,只能不断变强,是孤独者自我保护的唯一方式。
而别人只看见他的好,他的落寞却无人问津,可是她清水奈律一直在远处观望着他,观望着那些灼阳下挥洒的汗水,那些孤灯里坚毅的眼神,那些永远无尽的挥动,那些无数个夕阳下被拉得好长好长的一个人的身影……他的孤独,她看得见。
她一直渴望他可以幸福。
她以为她能给他幸福。
所以,在一次网球比赛结束后,她终于叫住准备回去的他,她说:“越前龙雅,我想让你幸福。我想你得到爱。”
夕阳下少年的轮廓被眩晕的光线模糊,却可依稀看见微微发光的线条,龙雅望着奈律说:“清水奈律,那我们就交往吧。”
现在两人同样躺在青草地。
但忽然奈律一把抓住龙雅的肩膀。
“你知道迹部也喜欢你吗?”
“知道。”
“那你怎麽还能够这麽平静的呆在这里?!”
龙雅有些讶异的看着一向冷静的奈律此时的激动。
“去看她一眼吧,那怕是不停步的风也会有留恋的风景,越前龙雅,回去看一眼默默想念你的迹部吧?”
“为什麽我必须去?”
对於束缚自己自由飞翔的风筝线,龙雅不稳的声音依然有著顽固的抗拒。
“那天,你在大家面前吻的人,不是我吧?……你在那一刻疯狂想念的人——是迹部,对吧?”
回忆
那天龙雅和奈律都打得很投入,全情的投入,他们都很久没有这样了。
很久没有这样,放下全部一心一意去做一件事。
那是一场痛快淋漓的比赛。
如果清水奈律临时的哮喘没有发作,如果越前龙雅不是那麽顽强,如果不是越前龙雅一颗有些卑鄙的打向偏僻的角度,如果清水奈律不是那麽认真去应付那一场比赛,也许,也只是也许,赛绩就会改写了,越前龙雅在白天赢了清水奈律。
但龙雅却比赛结束的时候怒火万分的揪起倒地不起的奈律怒吼:“为什麽要打得那麽认真?为什麽一点水分也不愿放,宁愿受伤?!”
奈律对著他笑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失败……”
“见鬼的自尊心!”
龙雅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这一句话愤愤不平的将唇印在奈律嘴上。
回忆结束。
转过头,龙雅的对著深悉一切的奈律就是一拳。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精明,清水奈律!”
抱著疼痛的鼻梁打滚,清水奈律笑得放肆。
“越前龙雅你好逊,一点也沉不住气。”
“哼!”龙雅坐了起来,抬头看著天上的星星。
“我不用在你面前强忍什麽,奈律。”
奈律潇洒的抹抹头发,在风里闭上了眼睛。
“呀,你也知道得很清楚嘛。”
“哈...”龙雅扑嗤著笑出声来,他转过头来,认真的注视著奈律。
“因为你把我们心底里不想表露出来的寂寞全都表现出来了,奈律,你的球真的很讨厌,带著太认真的绝望了。”
“哈哈哈哈哈……不要把你自己说得多像什麽都明白的人一样,越前龙雅,你不过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懦夫!”
狂笑出的清水奈律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仿佛龙雅说了多麽让人恶寒的肉麻一样。
“切,疯子一个!”
龙雅起身拍拍衣服,转身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我会去找迹部的,奈律,我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你。”
“慢走,不送。”
还在抱著肚子大笑的奈律不在乎摆摆手。
果然,越前龙雅爱的始终不是她。
那个男人虽然很风尘,但是他满身的沧桑付与了他洞察人心的锐利与透彻。
他不会让迹部景怡成为第二个爱透了那个人,却一直被无视的清水奈律,他不会让迹部景怡品尝和她同样钻心蚀骨的苦盼,他会让迹部景怡明白,他一直爱著她,不管天涯海角,不管天上地上,爱着的心离得再远也不会变。
哪怕风不停步。
清水奈律睁开狭长的双眼眼睁睁的流泪。
“龙雅,你还听的到吗?我爱你,龙雅;真的好爱好爱你哟。”
只是回应她的只是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