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雪见三七

7、月考(2)

　　程彦又注意到后桌陆郊正努力的学习着，调侃般的说：“临时抱佛脚呢。”
　　“我这次没考好就不能和阿止做同桌了。”
　　程彦看了眼陆郊身边的空位问：“他人呢?”
　　“他小时候有胃病，这次又复发了。还发了烧，正在医院躺着呢。先叫他好好吃饭，有不的听，这次更严重了。”陆郊语气中似乎带着点生气。
　　了解了原因，程彦闲着无聊，又抛出新的话题：“你和舒止关系很好?”
　　“看不出来吗，我们从小就一起玩，关系自然好。”
　　“那沈言行和向乐呢?”
　　“他们啊……”陆郊对程彦话题的转换，还需要思考的时间：“关系一般吧，言行和班上人的关系都很好。而且两人还当过几次同桌，友宜应该是比较深的，向乐似乎和他在一起时，才会有种活泼样。”
　　“向乐是不是喜欢他啊。”
　　“你在说什么……也许有可能吧。毕竟有些人只对自己喜欢的人露出最好的一面。”
　　程彦没再和陆郊说话，又开始睡觉了。陆郊似感到他有些失落，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回想了下，好像也没有。
　　晚一，王纬在班上讲了一下明天考试的安排：“月考在自己班上搞考，等会儿会在桌上贴考试证，明天就找自己的座位，你们现在自己复习，叶林来办公室拿考试证。”
　　王纬给叶林一沓卡：“把这个按顺序贴桌上就行。”
　　晚自习一般没有老师上课，比较安静，会有巡视的老师。程彦除数学外，就没什么要复习了。就拿着那沓数学资料看。
　　高中有晚四，不过学校不是强制性的，想上晚四的可以上。一般上晚四的都是寄宿生，晚三下课，杨钟正收拾东西，见程彦焉焉的，说道：“彦彦，怎么不开心?”
　　“啊?没有，在思考问题呢。”程彦回神，睡也睡不着，看着桌子发呆。
　　“那我回家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
　　“嗯，回家小心。”杨钟是通宿，母亲怕太晚回家危险，因此下晚三他就必须回去。
　　走前，杨钟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宠溺地摸了摸程彦的头：“我还不知道你吗?有些事你只放在心里，不愿说。这样对你的心里不好。”
　　“嗯。”
　　晚四下课，整栋教学楼基本没有学生了。向乐还纠着题问沈言行，程彦便和陆郊一起走，叶林也过来，揽上陆郊的肩：娇娇，舒止没来伤不伤心?”
　　“你能不能正常些。”陆郊对叶林给他取的外号不满。
　　“都叫这么多年了，得习惯。看你这嫩皮嫩肉的，就很符合娇这个字。舒止不也这么叫过你，也没见你抗拒。”
　　“你和他能一样?别在这里CPU我。”
　　“区别对待，行啊娇娇，我们的友谊，就此结束吧。”
　　还没等陆郊回答，叶林又跑去和程彦聊话：“彦，你觉得我好吗?”
　　程彦闷闷地答：“挺好的。”
　　“你好像不开心。”叶林一下就听出来了。程彦点头。
　　叶林尝试问他：“为什么呢。”
　　尝试会有失败，显然程彦摇头，不想说。叶林拍了拍他的肩哎呀，没事的，忘掉啦!娇娇都还没你伤心呢。
　　二日。八点准时考试。程彦坐在班级最后，沈言行在他右上方，前面舒止没来。
　　沈言行在上方，更方便程彦偷看，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看。不过也巧，沈言行前面是向乐，内心有些不满。考试的座位，都是乱排的，没有好坏之分，次次一样。
　　想和沈言行有点接触，也只有问题目了。程彦想。他的数学最近有些进步的，也少不了沈言行的帮助。
　　时间还早，班上吃早饭的人不多，都急着复习。程彦拿出一个想了许久的题，去找他。
　　“沈言行，这题我不会。”沈言行正做着习题，闻言，抬头。
　　“第一节考语文，好好复习。”他看了题目：“这题有点难，对你来说，一时接受不了，有时间和你讲吧。”
　　啊，行吧。程彦没想到会被拒绝，又说：“你好好复习吧。”
　　没想到沈言行回答了：“你也是。”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教室，分发试卷。最后十五分钟，程彦才做完，放松般望向窗外，天空有一团黑云似要笼罩整个一中，正值下课，路面人头攒动，不知它的到来。
　　晚自习不考，班上的同学对着自己的答案：
　　“啊!你和我一样，这次有着落了!”
　　“又错了，考不好只能睡大街了，唉。”有欢喜也有悲伤。
　　在王纬进来一瞬间安静了：“行了，晚上好好复习。讲一下，学校最近有一个表演类的活动，就是展现自已的才艺，每班三四个人，我现在点几个啊。”王纬顿了顿：“冯青，叶林，安希……程彦。”他扫了一眼：“程彦，听说你会钢琴，就选你上了，音乐室有钢琴，有时间去练一下，月中就开始了。”
　　程彦错不及防被点名，本没自己什么事呢，还选上了：“好的老师。”说起来，也许久没弹了，还是苏晓教会他的。
　　考试分三天考完，考完后老师们都开讲试卷。
　　语文课上，程彦嘴里还背着琴普，老师总听见教室里有人小声说话，扫过班上每个人，目光锁定在某人身上：“程彦!碎碎念什么呢!”
　　老师气的把试卷往讲台上一砸：“语文课你算什么题?!啊?那么喜欢数学?”
　　“没有。”
　　“站着上课，下课去办公室!”又开始讲题。
　　程彦也开始背他的琴普，身旁的沈言行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专心听课。”
　　“有在听的。”因为练琴，很多时间不能和沈言行一起，只有在课上才能有点儿接触吧。
　　下课后，程彦在办公室被思想教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