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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柳舟忍气救阮宁·少将哄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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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旁的小亭子吊着盏灯笼,灯笼上画着三四朵粉荷花,四五只青螃蟹。
那是柳舟有天从街上买了挂了上去,说“天黑时,烧一盏灯就知道有人在等你回。”
后来,那盏灯就再也没熄过,柳舟有空时,就是自己燃烛,没空时,就是温伯每晚八点准时点亮。
灯笼的烛光洒在温泉水面,投射在水上飘着的粉花花,水下黑影一团团。
“宿主看,水面上飘着好多东西。”零三七吐着泡泡。
它是想出去了,这宿主不爽就拉它垫背,它在水底唯一的消遣就是像鱼一样吐泡泡。
主系统太太都在圈它消极怠工!!
它欠的一本生死簿那么厚的修主板账单,何时才能还清?!
柳舟屏住呼吸,免得水呛肺,柳淫蛇惹脾气的两个方式,一个是按虎口,一个是泡水里,他们蛇兽都喜欢水,在水里能让他心情好。
柳舟没指望嘴巴像雪地里的死鸭子的少将,能说些让他开心的好听话,乍见一池黑影,他好像猜到了飘着的是什么,心惊肉跳地出了温泉水底。
空荡的庭院,静悄,柳舟伸手捞了两朵粉花,伊泽诺尔没在外面,屋里的灯亮着。
“少将,”柳舟手里掐着朵粉荷花,看见屋里的场景,又惊到停下脚,站在门口,“它们是?”
伊泽诺尔正坐在地上,摆弄一屋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有叶的,没叶的,各种树枝条,光脑正在播放“身为好雌鸟,怎么搭鸟窝,哄到大雄鸟”。
听到柳舟的声音,少将停了手里还不知道怎么摆的树枝条,望向门口的柳舟。
一身白唐装湿着水,挽着个麻花辫滴着水,用黑蛇簪插了朵粉荷花在发根,白直的手指捻了朵粉花在掌根,像极了出浴勾引人的“狐狸精”。
看得少将大人慌张,话都烫嘴。
“让…你…你的不爽…能爽…”
“呵呵呵呵……”
谁能告诉他,为何他的冰山嘴巴邦硬,却总是有办法让他心软。
少将上亿星币的雕花沉香木床,此刻糟蹋地像落到糙蛮荒,乱七八糟的树枝条松松散散地围着床沿盘了个圈,床上还倒了一堆五颜六色的鸡毛!!
想来是少将不知道淫蛇喜欢哪个颜色的毛,就一色买了一麻袋。
柳舟拔了捻在掌根的粉荷花瓣:“少将,我想合你。”
这不是淫蛇一直想得,他何时说过不,少将看向树枝垒得鸡毛床,惨不忍睹,星际少将实在搞不了蛮荒求生,捂住了脸。
“窝还没……”
没了声,粉花瓣覆唇,入口,吞腹,少将躺在花里胡哨的鸡毛床,被人上下合掌。
啊,这再看就要关黑屋的名场,零三七红着白云雾团刚要跳窗,看到床头上开封的药瓶,职业病扫描,突然扯着嗓子尖叫:“少将,你为什么要吃避子药?!”
它一夫一妻制统的最高级任务,就是有娃!
谁都不能阻挠它成为统王!
点完火的零三七,看到柳舟停下放肆的动作,马不停蹄地逃了。
“避子药。”
犹如当头一棒,敲得柳舟如坠冰窖,在他们兽人大陆,避子药是流浪兽的耻辱柱。
当初这药被巫医弄出来,就是想让流浪兽断根。
雌性都嫌弃流浪兽的后代,不仅雌性嫌弃不愿生,部落也容不下,他们蛇兽生来就是流浪兽,走过路过都要被人嫌弃过,虽说这也跟他们冷血暴躁有关,但那是对除了媳、妇、外的每一人。
他对伊泽诺尔,连生气都是温声细语地说。
伊泽诺尔珍惜他的蛇鳞,乐意跟他结契。
不该厌恶他身为蛇兽,他的后代也是蛇兽。
他是条蛇,拔光他的鳞片也生不出毛绒绒。
柳舟虎口按到发痛,终于忍下当初在兽人大陆遭到的不公:“少将,我想养个你,我会带娃,特别会。”
有崽子带,是每个雄兽的荣耀!他也不是想炫耀,他就没把除了媳妇以外的人放在眼里。
他就想把他的一切都跟伊泽诺尔挂钩,让伊泽诺尔甩不掉,赖不掉,忘不掉。
“我不知它有此功效。”少将不背锅,不仅不背,还连锅碗瓢盆都甩了,“吃它是想好看些。”
虫民们都说他太丑,配不上柳舟,他是不在意,只是不想辜负艾斯的好意,艾斯特意叮嘱他不能让柳舟知道,想来是黑市淘来的药,有避子的成分。
不愧是夫妻,柳舟也没觉得虫纹丑,少将那一看就想生娃的胸肌,柳淫蛇的滤镜有八百倍厚!!
飘在荷花团的零三七:狗玩意儿一个卵生的东西,天天惦记少将的胸肌!
他说过多少次,胸肌又不是给崽子喂奶使,柳舟:他脸上的虫纹不能治好?
零三七一怒之下就吼:我没说过?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上了他。
身交就能修复精神力极限调转的后遗症,虫纹就会消散。
柳舟还跨坐在伊泽诺尔腰腹,相合的手掌尚未分开。
话都说清楚了,伊泽诺尔瞪着眼睛,不懂柳舟为什么不动。
“你……”不继续?
药都吃了,他怎么继续,一想到他的崽子会被弄死,他就继续不下去,柳舟翻下身,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睡吧,我没有不爽了。”
他救妖鸟的不爽,在看到公主殿下坐地上捯腾花里胡哨的鸡毛窝,就散完了。
然而少将以为是柳舟没力了,想起雌训课上教他的是雌虫在上,雄虫身娇体弱,不能累着!!
“你躺着,我来。”
“!”
他冷心冷情的冰山少将还会洞房!柳舟躺好,挑眉含笑,就想看看冰山要怎么来。
伊泽诺尔的光脑弹出一则讯息,明天是苍炀之战择期的授勋仪式,荡殇军团也会参加,皇子殿下会来,也就是兰斯加尔。
柳舟问:“你明天能缺席?”
他们蛇兽成结,没有个几天几夜,完不了。
“你不想我去,你要打我?”
在军部,第二天没能出门的军雌,都是被带钢刺的鞭子抽的皮开肉绽,还被戴上抑制环,伤口恢复不了一点,不如一条狗,连舔伤的时间都没有,要爬着去舔雄虫的脚。
帝国军雌数以万计,元帅能有几个,大多都是能随意殴打的雌妾,雌奴,伊泽诺尔也不是元帅,他也能被随意虐待,全凭柳舟心情。
“嗯,打你,用大柱打你。”柳舟不正经道,就埋了头。
在虫族,生了小虫崽是需要喂奶的。当然只有雄虫崽子才会有雌父亲喂,雌虫都是喝虫奶粉。
也不是雌父重雄轻雌,实在是雌虫的好战与生俱来,出生就长齐的四颗小尖牙,要是咬一口,都不知道喂得是血还是奶。
雄虫崽子要一岁才长牙,只有牙床的嘴软软糯糯,给雄虫喂奶能把雌虫冷硬的心都嘬化。
伊泽诺尔觉得柳舟比雄虫崽子还狠,他此刻不仅心软,连腿都是软的。
结果没等到大柱,柳舟就捂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睡觉。
柳淫蛇居然放过他?
柳淫蛇为什么要放过他?
想到第一次他们在宿舍,柳舟的雄风刮得飞快,停得也快,这一次也是这样。
柳舟该不是早…泄!!
少将大人以为自己猜中了真相,遂不再提他来的话,老实地睡了觉。
天亮后的帝国第一医院。
“唔…嗯…”
塞纳醒了,是惊醒的。
妖鸟!
一个妖鸟。
那被称作妖鸟的人看见人睁眼,十分有礼地问好:“你醒了。”
“活儿太差,你在乱动,我下床就要去挂肛肠!”不是说雄虫的大小,不提也罢,为何他遇到的这个,罢不了一下。
“抱歉,刺玫。 ”他的所有珍重都给了这红刺玫!
昨夜的衣冠禽兽,他真的…
情有可原!
他从出生到畜牲,一共活了二十四年。
这二十四年,他为未来雌侣守身如玉,别说有一腿,都没亲过嘴!
原就神志不清的他只剩畜/牲的本能,让人受伤,他有些负罪。
“很疼?我给你吹吹。”
在他们兽人大陆,雌性破一个皮,都要他们雄兽负荆请罪,万幸这里是虫族社会,不然一睁眼,不对,可能他就睁不了眼。
滚他/妈的吹吹!
那地方是能吹的吗!
塞纳咬碎牙告诉自己这是雄虫,弄死得陪葬!
“塞纳,我的名字,别叫我刺玫。”
塞纳转身下床,差点跪地上,但身为元帅的宁死不屈让他稳住了,匆忙套上裤子,这完事无情生怕赖上的模样,不知道地还以为是他糟蹋了谁。
咔哒一声扣上皮带扣,塞纳伸手拿短袖,扯不动,再扯,纹丝不动,心里骂了声“艹,死妖鸟”,才收敛眼里想同归于尽的烦闷,温和地看向病床上的虫:“烦劳大人松手,塞纳穿好衣服去叫医虫给您察看身体。”
一头过腰白发,一双血色红瞳,他还记得那SR级的精神力兽体是只雪鸮,红瞳雪鸮,整个一妖鸟,只不过这红瞳有点怪,哪里怪呢?
没想起来。
塞纳在心里刚给那鸟玩意儿下完结论。
就听那妖鸟说:“你也喜欢刺玫花?”
他穿来有意识时,闻到了很好闻的刺玫花,那是他喜欢的花味,才会让他…
衣冠禽兽。
塞纳说:“现在不喜欢。”
不仅不喜欢,他还很后悔在背上纹了一花丛的红刺玫,昨夜该死的妖鸟就把他脸朝下摁死,一直要看他的背。
妖鸟的红瞳看向塞纳:“啧,还在怪我。”
别看他!塞纳总算知道红瞳哪里怪,偏过眼神:“大人昨夜辛苦,要不要再睡会儿?”
他看见妖鸟的眼睛,就有点虚,那双眼睛说不出的诡异。
又像在看你,又像在看空气,好似你从不在他眼里。
病床上的白发红瞳,松开跟塞纳对拽的白短袖:“昨夜是挺累,不像元帅大人正着躺,侧着躺,反着躺,抱着躺,睡得可香。”
妖鸟在嘲笑他被弄晕了!
塞纳穿好军装,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妖鸟跟柳舟有些像,都对雌虫有种寡疯了的信仰:“大人说笑了。”
“我叫阮宁。告诉你我的名字,不是让你这样叫我,是为了以后元帅大人想恃宠而骄时,能报出你是谁在宠着。”
阮宁,羽族兽王,柳舟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