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恋重逢之——年少恋情日记》兔子大魔王

5、风波

　　邱应珍自从被年级第一陈木森肯定说自己目标可以放远大点时，学习真的更起劲了。优势学科语数外继续保持，其他科目也是奋勇直追。理科虽然令人头大，但是据说学理科以后上大学毕业后比较好找工作，她心底也暗暗决定后面会选理科。她最近感觉陈木森对她的学习也盯的更勤了，仿佛不是平等的学习搭子，而是“居高临下”的教管员。模拟试卷邱应珍刚领到手，陈木森就拍拍邱应珍命令道：给我看看你错了哪些题。那些轮流的劳动值日，陈木森好像担心会影响邱应珍学习似的，总在邱应珍擦黑板的时候，怼怼黄波的胳膊，给一个眼神，示意黄波去帮忙。那些需要干的重活更不用说了，只要在走廊看到邱应珍和陈云朵提着扫帚和一桶水打扫，陈木森就会假装无意的接过。
　　在一次课间讲题的时候，看着有点懵的邱应珍，陈木森拿着笔轻轻的敲了下前额，带着无奈的语气说：你这脑袋瓜，学习语文英语的时候这么灵，学习物理的时候怎么就这么难？
　　“那不是还好有大学霸吗”邱应珍说起扬起试卷。
　　“你现在的重心是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为师的心血”。陈木森属于那种自信到一定程度看着很自负的样子，总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行。”知道啦“邱应珍听他这么语重心长，都听出了唠叨的味道了。这时，黄波火急火燎的突然奔进来叫道：陈木森。正在教室休息的同学都被这一声给惊到，齐刷刷看过来。然后黄波像是吃到惊天大瓜似的贴着陈木森耳语，俩人还时不时瞥向坐在前面的邱应珍。说罢，陈木森带着黄波便赶紧跑到机房。“搞什么，慌里慌张的”邱应珍吐槽到。

　　在机房，俩人登陆学校论坛。只见：“震惊！学霸陈木森貌似谈恋爱了！”的标题赫然在目，内容是陈木森和一位女生隔着1米左右的距离站在路灯下聊天，女生是侧颜，像素模糊看不清脸面。但熟悉的人肯定一眼认出邱应珍。目前帖子已经爬了50多楼。有好奇的评论：真好奇学霸的眼光是哪样？有惊叹的评论：天啊，谈恋爱还能保持年级第一，这也太厉害了。也有吐槽的评论：学校不是不准早恋么。正翻着翻着，有一楼的留言吸引到了陈木森：这个女生好像A班的邱应珍啊。
　　陈木森无语又气愤地砸了下鼠标。他知道谣言的可怕，三人成虎这样对女生造成的影响会更大。果真，这个帖子在学校内部一下子成了爆炸性新闻。各种谣言四起。学霸早恋的传闻做实了。有人捅到了老师那里，毕竟陈木森可是重点培养对象。

　　钟老师如约而来，陈木森被拉到了办公室。
　　“陈木森，老师了解下，那网上发的是不是事实呢？”钟老师也是过来人，这点事肯定看清楚。但他对好学生的方式就是能够做一个正向构想，他认为陈木森是分得清当务之急的，可能不过就是青春期那些朦朦胧胧的感情，只要不早恋，这些都好说，澄清的机会还是要给的。“当然不是事实”陈木森说到，不过陈木森说着竟然觉得有些心虚。越是这样，他仿佛觉得提高声音才能佐证自己，于是又提高音量埋怨道：“不知道哪位无聊同学发的，就是那几天下自习比较晚。邱应珍他们在校外租房，女生不是很安全就顺便送了一下”。陈木森把事情描述的云淡风轻。

　　老师仔细打量下陈木森，陈木森站的笔直，像是在用身体证明身正不怕影子斜，眼神坚定而有力的定焦在前方，但是就是不敢直接跟老师对视。

　　“老师相信你，你也是照顾同学的好学生。不过谣言对你们俩都不好，你们还是要适当规避下，在高中的三年你们最重要的都是学习，考上大学这些事情，有的是机会，回头把你们的位置调一下”。

　　”哦，可是。。。。“陈木森想问为什么调位置，但转念一想现在非常时期，物理隔离是没法拒绝的，就放弃抵抗了。钟老师也摆摆手，示意他出去。随后拿起了电话拨了下：”喂，陈木森妈妈......”。

　　在走去班级的路上，陈木森莫名有点沮丧和烦躁，在学校年级第一是陈木森的护身符，可是邱应珍没有。同时也不知道邱应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邱应珍也是在班级陆续感受到同学们奇怪的眼神，甚至都幻听到有人嘀咕：可是他们不是很配啊，年级的马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吧。通过盘问陈云朵黄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他要去找陈木森，正好在走廊碰到。
　　“陈木森”邱应珍想问来着。陈木森也怕邱应珍担心，主动假装轻松的说着：
　　“你都知道了啊。没事，钟老师就是了解下情况，我就实话实说那几天担心你和陈云朵安全所以护送了下，然后......”陈木森犹豫了下，继续道：“然后就告诉他，我们没有——早恋就对了”。”哦”邱应珍些许失落，但又扬高语气说：“是啊，这个谣言真离谱，老师怎么会信呢，学习的时间都没了，哪有时间早恋”。

　　邱应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但确实这样说话，她似乎在和陈木森这场对话里占了上风，有些人就是很奇妙，总是表达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就是为了夺得短短的胜利。钟老师正在这时也来了，拎上邱应珍就到了办公室门口。
　　“应珍啊，这个论坛上发的老师看到了，已经跟学校信息处沟通了，让他们删除帖子，老师会尽量不要让谣言影响你们。但你们也要注意，凡事不会空穴来风，目前阶段我们要以学习为重，你明白老师意思么？“钟老师跟邱应珍讲话，会显得额外温柔。
　　“老师也是你这个阶段过来的，学生时期的情感比较纯粹。你们都是要上了大学，出去闯一闯的。女孩子也要先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未来才能在生活感情上掌握更多主动权，陈木森以后是考C大苗子，C大的圈子可能和其他学校都不一样，未来不能确定，我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把握当下，好好学习，你懂吗”。
　　钟老师两次的反问似乎有未说的话语，应珍再笨也仿佛看到了那个未来在C大闪闪发光的陈木森，身边一群漂亮女生萦绕，而自己目前来说无特别之处，是啊，陈木森是有更多选择权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好像都轮不到邱应珍。

　　“好的，钟老师，我们其实也就是学习搭子，我们会注意的”应珍低声应承着。
　　......

　　回到教室，老师就以确保共公平性原则为名，让整个班级的座位进行了轮调，基本大原则就是前后轮调，左右轮调。实际就是以物理隔离浇灭这可能会燃起的情感火苗。最后是陈木森换到了邱应珍的左前方。中间隔着有3排的距离，可以说陈木森的一举一动会尽收邱应珍眼底。

　　教室里大家都沉浸在换座位的新鲜感里，在整理书桌换座位前，黄波开玩笑跟陈云朵说：朋友，江湖再见，以后你就观摩不到我的试卷了。“切”陈云朵白眼黄波。“教室大到我还要坐飞机找你不成”。此刻陈木森和邱应珍仿佛避嫌一样，不敢讲太多，两个人慢慢收拾，在邱应珍要搬离座位的时候，陈木森鼓起勇气补了一句：以后物理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来问我。
　　“哦”邱应珍停顿了下，抱着书本就走了。
　　.......
　　话说这周放学，刚进门，陈木森就感受到了妈妈的低气压。
　　木森心里没底，“妈，我回来了”，说着就想偷偷溜进房间。
　　“木森，等会，跟妈妈聊会”。木森妈妈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上。
　　“哦”。刚要迈进房间门的腿又偷偷的缩回来了。
　　“你最近学校的事情，钟老师大概跟妈妈说了，妈妈给你在高中定的底线原则还记得么？”木森妈妈好久没有这么严肃了。
　　“记得记得，第一条：不准沉迷打游戏 ；第二条：不准打架”
　　“然后呢？”
　　“第三条：不准早恋”
　　“妈妈知道你一直做的很好，所以妈妈更多是愿意鼓励你支持你，不做太多干预。但妈妈也知道你长大了，男孩子长大了，青春期荷尔蒙也多了，很容易在这个时候对异性产生好感。但木森，感情的事情很复杂，这种好感可能转瞬即逝并不是真的感情，我们要学会理智对待。首先，高中是一个很重要的学习阶段，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早恋可能会让你分心，影响你的学习和生活。而且，你现在对这个女孩的了解还很少，感情基础也不稳固，在成年之前投入的感情都有可能因为不成熟的方式给彼此造成伤害”妈妈停顿了下，继续道“况且人家女孩子，可能在学习上不如你，你倒好，但如果影响她，那可能是影响了人家的人生。”
　　“妈，哪有那么严重？你这说的哪跟哪？”陈木森本能觉得这怎么会影响别人人生。
　　“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不懂。人家女孩子听钟老师说是年级200名，这个属于耽搁了下就只能上普通大学了。因为早恋分心，成绩不理想，你可不是耽误人家了。再说大学以后你会遇到很多优秀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恋爱都太早了。不为女孩子想，也要为自己着想”。

　　陈木森似懂非懂非懂，点了点头，说了句“我明白”然后走进了房间，陈木森回想着妈妈说的，如果影响她，可能影响的人家的人生。

　　陈木森看来，他和邱应珍还没到早恋的那一步，但没想到身边人反应这么大。感情的事情，一旦大人加入就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本来只是平静的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现在成了海面的波涛汹涌啦。两个人像两条小船，已经没有心思泛舟游湖了，能在暴风雨里踽踽独行已经难得。妈妈和老师的话倒逼着陈木森要思考很多。陈木森认同现阶段要以学习为主，同时他觉得男生普遍自信，自己一定是自我感觉良好，才会觉得邱应珍也对自己有好感吧。不过既然是正常的同学感情那也要说清楚，陈木森想着一定伺机说清楚，也好让邱应珍放下顾虑。

　　钟老师不知是否告知应珍的爸爸妈妈。平时应珍的爸爸妈妈本来就不爱和孩子聊天，周末俩孩子回到家也就给做个饭，吃完饭也是碗筷堆一旁，他们就出去打牌了。这周到家，妈妈也是简单做个菜。
　　爸爸难得关注一下应珍：“闺女，你这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啊，爸平时忙没空管你，但你可不能在学校有啥歪心思啊，爸爸以后还指望你有出息呢”。
　　“忙忙忙，还不是忙着打牌”邱应珍没好气的说。
　　“行了，行了，都说跟孩子没啥好聊的，别废话了。”应珍的妈妈不耐烦道。在她眼里，孩子是不用沟通的，不用关心的，她们可以自力更生。
　　这时候妹妹气不过说：“妈，你就天天这也不跟我们聊，那也不跟我们聊，就你们打牌最好玩，是吧”。
　　“邱一羽，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啊，再怎么着我都是你妈，你爸爸因为你最近去老师办公室喝了几次茶你不记得了，是吧”应珍妈妈说着就突然发脾气。她是一个时髦而精致的女性，尽管在家里，她精致的妆容和时髦的穿搭一个都不落下。对比下来，两个闺女是异常的朴素。可能在应珍妈妈眼里，她自己应该是个走在潮流前端的女性，生俩闺女是对她自由的束缚。经常一有不顺就乱发脾气，但打牌赢钱或者生意赚钱的时候，就会甩些零花钱开心的给到俩闺女，俩闺女就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这种突入其来的发脾气，邱应珍和邱一羽都习惯了。

　　邱应珍刚要说些什么，妈妈又没好气的说：“邱应珍，我就直说了，你们老师打电话过来，虽然没说什么具体的事，让我们关照你学习，但我都能猜到。女孩子在学校要自爱，可不能对学校男孩子勾三搭四。否则，你就别上学，成年了直接找个男孩子嫁了得了”
　　“妈，你说什么呢，说话这么难听”邱应珍说着狠狠地将筷子甩在桌上。
　　“哎，你又在那犟是吧，我们这你马叔叔家的玉兰姐不就是没上学，没成年先办婚礼后领证的啊，人家嫁的条件还真不错，有房有车的，婚礼都在县城最好的酒店办的”应珍妈妈最听不得别人忤逆她，但她一般都不自己出面。这个时候对着应珍爸爸说：“你看看你，生的好闺女，有一个省心的不，不好好学习就辍学得了”。
　　“行了，那咱不跟孩子聊了，他们愿意上学咱就供着呗，我们出去吧”应珍爸爸说着放下碗筷，拉着妈妈往外走。
　　“你们俩，要上学就自己争气好好上，不上学就出去打工赚钱，别一个个气我，在学校胡来”妈妈都走在门外还有些不依不饶。
　　爸爸顺势拉着妈妈，关上了门。
　　上初中的妹妹不禁吐槽：“妈没妈样，爸没爸样，也是绝了”。妹妹又开始习惯性的收拾碗筷，准备洗。
　　“咱妈这张嘴，我真的要忍不了了”应珍很生气道。
　　“姐，你看，我同学小鱼的妈妈就特别关注她成长，人家第一次穿内衣，第一次来姨妈都是妈妈告诉的，我们的妈妈就只会打牌。”妹妹还是忍不住吐槽。应珍刚青春期发育的时候，也是在自己外婆家，外婆和蔼地说：我们家小珍珍都长大了，该换内衣了。那时候应珍才知道原来到一定阶段要穿内衣。

　　“打牌挺好，总不至于在耳边老是听到她骂骂咧咧”应珍虽然很无奈，但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
　　突然想到刚才妈妈说妹妹的话，不禁盘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学校做什么事了，爸爸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喝茶了”。
　　“还不是学习那点事，老师大题小作，老说我太贪玩，就中间去过几次网吧而已”妹妹邱一羽吐槽到。

　　“明年中考你还去网吧，千万不要在网吧认识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到时候妈又会骂的很难听”应珍叮嘱。

　　“随她。姐，咱周末去溜冰场看看呗，我的朋友都很nice，还有个好朋友的哥哥好像是你学校同学呢”。邱一羽说到。想着心情确实不好，邱应珍就答应了，顺便叫了陈云朵一起。
　　溜冰场十几岁的男学生在场上炫技，各种快滑和倒滑，像是开屏的孔雀来吸引小姑娘的注意。音响里播放着劲爆神曲，好一个热闹非凡。邱应珍、云朵、和一羽还有几个同学陆陆续续手拉手接成长排快滑。
　　“姐，我同学郑新说他哥哥郑驿是你同班同学”一羽开心的说着。
　　“哦，是吗，我认识，但不熟”应珍回答着，也是班里的一个普通同学，应珍平时没太在意，正开心滑的时候，突然看到队尾
　　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陈木森嘛。
　　“他来干什么”？邱应珍好奇着，但是也不想主动和他讲话。
　　一会队伍滑累了，大家休息间隙，应珍趴在栏杆和云朵聊天休息。一瓶水递过来，看着那修长的细手，不用想就知道是陈木森。
　　“邱应珍，我俩聊聊。”陈木森又拿出“学习老师”的姿态讲话，仿佛不容拒绝。
　　“聊什么呀”应珍心知肚明。云朵见势溜到场上继续滑冰了。
　　“照片的事千万不要影响你，也不知道是谁无聊发出来，我也知道是我没有分寸，让别人误会我们俩，可能给你造成伤害。当下最重要的是学习，也希望你像之前一样学习有冲劲，有问题依旧可以找我问”邱应珍背靠着扶栏似乎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陈木森看着没回应，继续补充：你很聪明，我们一起考上好的大学，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

　　陈木森想了很久的对话，以为处处在为邱应珍着想，可邱应珍却听着字字扎心。说是别人误会为什么还要解释。可是陈木森也说一起考上好大学，为什么听着不像鼓励而是在敷衍和嘲笑呢。自己的目标就是一个重点大学。再听着妈妈说的对学校的男生“勾三搭四”，应珍更是莫名烦躁。只想尽快逃离。
　　“我知道啊，最重要的是学习，我没空想这些，不会对我造成影响的”说着应珍继续跟着部队滑起来，给了陈木森一个拜拜的手势。
　　青春的爱意像一颗长大的火苗，还没开始燃烧，一盆盆冷水泼下来，就逐渐湮灭。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及分班，两个人似乎决定从此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