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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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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朵血花在安柯眼前炸开，他一口尖叫堵在胸口，堵的他喘不过气，眼前一片黑。
周遭有尖叫声响起，似乎还伴随着机器人滞涩的活动声。
有人拽着安柯离开现场，又有人捂住他的眼睛。
等安柯真正回神的时候，他手里握着一杯热腾腾的甜饮，张名宇和奥兰多都一脸焦急担心的围着他。
“安柯，你还好吗？”奥兰多心细把快要掉下的外套给拉好。
安柯迟缓地点头，同时转头想再看看，被张名宇抓住脑袋硬把脸掰回来了。
“别看，教官已经把奕学姐的身体带走了，清理机器人早就清洗干净了。”
他一脸认真坚定，安柯还是晃神中，跟着一起点头。
“莱奥教官说，你要是好了，就去找他。”
安柯深呼吸几口气点头，三人簇拥着一起回到重建好的宿舍，袁家英居然已经在里面收拾东西了。
“怎么回事？”
“高年级的外星学姐被狙击了。”张名宇说，边把安柯按在椅子上。“就在他面前，吓傻了。”
袁家英看着奥兰多，奥兰多点头。
“先去洗个澡。”袁家英蹲在安柯面前，直直看着安柯的眼睛，表情严肃。“我去弄点酒来，你喝吗？”
安柯回望过去，点了点头。
张昊刚好从门外进来，不解地看着袁家英。袁家英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说话。
安柯摸了一把脸，起身往浴室去了。
后面的张名宇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来，安柯听不太清楚，不过大致应该可以猜出是在说白天的事。
朋友们不敢让安柯一个人呆太久，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安柯随意应付几句，继续让热水浇注全身，驱散寒意。
太惨烈了，安柯还是第一次这样直面血腥。他在原来的世界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系统给出的光能枪也只是让人化成一道光线消失。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安柯眼前爆头，血溅了他一脸一身。
“安柯？”袁家英又在敲门了，咚咚的，好像心脏在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袁家英又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回应，他再次敲门，一直安安静静的。
他眉头一皱，暗道不好。往后退了几步，抬腿踹门。
浴室里的安柯光溜溜的，捂着心口头抵着墙软绵绵跪着，喷头还在继续流着热水，雾气腾腾。
袁家英的身后伸出两个头，惊呼过后，一个关水一个拽着浴巾连忙把重点位置围住。
“通知医疗机器人来一趟吧。”袁家英说，被安柯捏住手腕。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安柯摇摇头，自己扯住浴巾。
袁家英眉头就没松下来过，张名宇想劝，被拦住了。
出了浴室，奥兰多指了指桌子上的智脑环。“刚刚莱奥长官来了通讯，我跟他说好了明天去做个登记。”
张昊默默递过来一罐啤酒，安柯接过仰头猛灌几口。“你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张昊嗤笑，奥兰多呐呐不语，张名宇左右看了看，耸耸肩。
“我们是军校生，遇到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他装出一副平常的模样，但是手上却把金属罐子捏的咯吱响。
张名宇伸手拍了拍安柯的肩膀，脸颊红红的。“你要习惯这种事知道吗？以后遇到的事肯定比现在更加严酷残忍。”
安柯把他手拍下去。
袁家英在后面点头附和。“他说的没错，你确实要适应。”
安柯看他，袁家英继续递过来一罐酒，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安柯。
“不是所有人都能顶住压力完成任务的，有干脆摆烂反正怎么样也能活好的。”袁家英垂下眼眸。“也多的是干脆一损俱损。”
安柯想，袁家英应该还想说：还有他这种笨蛋，拿现实当游戏，以为是救世主，没想到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安柯又开了一罐新的，冷酒入喉刮的喉咙生疼。
系统依旧沉寂，无论安柯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回应。就算游戏里的NPC一样，只有触发才有任务发布。
而安柯甚至还不知道要怎样才算触发任务。
一行人把酒喝了个精光，晕乎乎地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袁家英并没有准备那么多酒水，能够把人喝到人事不省。
但是第二天安柯还是头疼欲裂被莱奥长官揪出宿舍。
他忙了一晚上，担心了一晚上没睡好，就怕这个学生第一次直面血腥场景会出现问题，没想到他们同宿舍的舍友倒是会安慰人，直接灌醉了。
一个士兵递进来解酒药，安柯屏息一口喝掉，再捂着嘴巴干呕几声。
三分而坐的审查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手按着本子一手握着笔，就像复制一样。
“安柯，今年21岁，蓝沙星原住民，依兰斯图综合学院二年级学生。”坐在主位上的审查员湛蓝色的眼睛一错不错看着安柯，桌子上浮现出安柯的资料投影。
“五个星期前，你在迁徙出蓝沙星的时候和人发生冲突，当时的口录登记是认错了人，但是监控却清楚记录出你拿出了致命性武器。”投影换成了黑漆漆的街道，两个黑漆漆的人影在动。
一闪一闪的金色光芒实在显眼灼目。
“入学以来，多次与人发生争执，两次与致命性袭击有关。”场景一分为二，是被狙击和宿舍被炸的景象。
安柯绞着手指，一团光球在他眼前跳动，一行行字快速划过：【宿主，我现在掩盖了你的心跳。】
【除了在蓝沙星的事，学院里发生的任何事你都不知情，是无辜者，他们找不出任何证据。】
安柯微不可察嗯了一声。
审查员继续面无表情，只沉声道：“你是在表达不满吗？”
安柯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种事并不少见。”桌子上的投影分成一个个小格子，全部被框框出来颜色各异的光芒。
安柯仔细辨认，相当一部分截图一清二楚是致命性热武器外形。
“去年一整年你并没有展现出这样的天赋。”左边的审查员开口。“也就是说至少在六个星期之前他们才联系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冒险行事？”
系统也不动了，收敛了光，就这样静静呆在安柯侧边。
安柯不敢和系统说话，他并不是那种能一心二用的强者，一旦分神一定会被发现。
三位审查员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目光如炬盯着安柯看，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安柯赌一把系统说的蓝沙星的记录查无此事，他吞了吞口水。
“蓝沙星的袭击事件确实是我认错人，我和我的邻居关系并不好，迁徙之后我们并不在同一个星球，我借此报复。”安柯垂下眼眸。
“至于学院里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右边的审查员开口。“近五十年的犯罪袭击案件中，有超过半数的医疗档案中记录都是突然间性情大变，产生幻觉。”
“档案中记录，有一个所谓系统驱使他们进行任务，遗憾的是我们并不能窥知任务是什么。”
“你知道吗？”
系统小幅度跳跃着，安柯似乎看到了电闪的火花。
“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