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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科举 ...
拜赵何清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所赐,赵夫人最后半点没多留就将他们放了回去。
云归回东院的路上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怎么也没想到赵何清竟然能说出那些话。
他混乱了一路,回了屋一令一动的坐下后,才磕巴的问:“何清,你、你怎么……”
赵何清翩然落座,面上带笑:“阿云想问什么?”
云归扣着袖子:“你同夫人那样说,是不是、不太好?”
“确实有些唐突了。”
赵何清点头,又道:“可若不是那般言说,母亲放不下心。”
云归睁大眼。
可是那样明说了后赵夫人不是更想把他送出府了吗?
而且……追求什么的,未免有些,太超过了。
赵何清大概知晓他在想什么,解释了句:“母亲知我心意后,不会强求。”
如果只是猜测,或者赵何清只是有了些兴趣,秦绾还能强制将云归送出去。可一旦知晓自己孩子是真的生了情,她就动不了手了。
云归想着最后走时赵夫人的神色,小声:“但对夫人的打击……是不是太大了?”
本来是奔着给儿子开荤的念头去的,如今却让儿子的心一头栽在一个书僮身上,这对赵夫人的打击估计不是一般的大。
赵何清喝了口茶:“此事是我之过,明日会去向母亲请罪。不过……”
他抬眼看着云归,神色又是认真的模样:“我同母亲说的话,皆出自本心。”
“阿云,你不必急着给我答复。若我的追求给你带来不便,你亦可言说。”
云归摇头:“不……”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家里出事算到现在,不过也才两月。他到现在连他们的衣冠冢都立不了一个,家仇如鲠在喉,如何去应下赵公子的追求?他又如何能担待的起?
可若是告知家里的事……云归低垂着脑袋,克制不住的想掐指尖,又记着话,只能焦躁的扣着袖子。
正死死揪着那无辜的袖子呢,视线里就出现一只白皙的手,将被他揪死的袖子拽出去,勉强活命。赵何清道:“想说什么便说,不想说也不勉强,阿云怎得又去为难起袖子了?”
云归被他说的囧的慌,辩解:“我没有……”
低头一看被绞的皱巴成一团的袖子,云归哑了声。
他闷闷的抿着唇,默不作声的抻了抻。
只是手一松,又皱成一团了。
云归:“……”
他理亏的道歉:“对不起。”
“阿云是在给袖子道歉?”赵何清失笑,“袖子知道阿云这般心思,也定舍不得怪罪。”
“公子!”
云归一急就又叫了回去。他脸烧的红彤彤的,这么一打岔,方才想着什么都要忘了。
直到看到赵何清带着笑和鼓励的眼,他才怔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赵何清这一手可能只是不想他兀自纠结下去。
云归安静住,他这次不扣袖子,改去戳桌子了。戳了没一会,他嗫嚅的问赵何清:“您知道……常州吗?”
赵何清就看着他的小动作,知道云归是改不了这总要动些什么的习惯了,没再阻止:“知道。”
云归沉寂下去,继续戳着桌子。
赵何清也不急着催他,他纠结着不说,他便等着。只不过等了没几许,他想到什么,侧头透过窗子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阿云。”
他提醒:“子时了。”
云归还在思考着措辞,被这一说,跟着看了眼天色。
外面的星空亮了满天,看来明天定是个好天。
赵何清道:“今日若不知如何开口,那便等明日,或者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他起身,朝云归伸手:“先就寝?”
云归没想闹到这么晚,赵何清眼底下的乌青他还记着呢,当即起身:“好。”
正好他可以用一晚来思考怎么说。
其实这也不难,甚至于只是草草两句话的事就可带过。无非一句家里受冤,满门惨死,来讨公正。可也只这几个字,便让云归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都打定主意要靠自己了,虽然花费的时间可能会很长很长,可只要他在世,就一定会去做,再难也会。可若是公子知道了,还当真对他抱有别的心思的话,难保不会牵扯进来。
云归不想连累这般好的公子了。
他跟着人躺上了床,因着脑子里想着事,也睡习惯了,半点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等到熄灯了,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旁另一人的热意。
赵何清闭着眼,在黑暗中问他:“还在想怎么开口?”
云归蔫蔫的“嗯”了声。
他还是想不明白:“公子,您怎么会喜欢我呢?”
“这是一件没有理由的事。”赵何清温声,“今日同你说的那些话,是理,又不是。阿云,我心悦你,便是因着你足够好。不好也没关系,心向来无法自控,只是察觉动了情,便没法当做不存在了。”
赵何清更有自己的私心。
他心知肚明云归的事,知道他现在在纠结什么,所以他不逼着。他更清楚云归现下不会有这等闲心。可是喜欢一个人的心在作祟,赵何清见不得云归那么逼着自己。
他其实,也想云归靠一下他。
柳雏的证据他派了人去查,这人手脚不干净早便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柳仲不看中他,没替他扫过尾,只靠柳雏自己,清扫的必定不干净。他做的事,也扫不干净。不过两日,赵何清就查到不少东西。
这些递交御前,足够判柳雏个死罪了,他现在只在等。
等云归愿意开口,愿意他出手相助。
云归又安静下来。
他的心被赵公子几句话热的发烫,手揪着被子角,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小小声说:“常州知府云咏……您知道吗?”
怕赵何清在等待里睡过去,云归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气音,亏得赵何清习武之人,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的清楚:“知晓。听闻知府是大平元年的状元郎,被派往常州后,治下有方,从未出过灾情,深得百姓爱戴。”
听着这些话,云归在黑暗里红了眼圈。
他喃然:“原来父亲的好,也是有人知道的。”
赵何清听出他话里的哭腔,屈指蹭了蹭他的脸。
他翻身面对着云归,指腹落在他的眼角摩挲着:“清者自清,不该受的冤屈,皆会讨回来的。”
云归抓住他的手,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公子,您知道……父亲的事?”
“嗯。”赵何清任由他抓着,“父亲同我说起过,只是当日朝堂他和几位老臣不在场,错过了那桩案。”
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心下叹气。
只能说太过不巧。年假时相爷和好友一同谈天说地,酒不离身,可谓是喝了个爽,连赵夫人都念着相爷禁了段时日的酒纵容着,没多加阻拦。
这便导致恢复上朝后,跟相爷一起的官员全部一起告假歇息,错过了云归父亲的那桩案。
但凡晚上一日,云知府都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赵何清反手圈住云归的手。云归骨架小,身板总是瘦弱的,这些日子也没加几斤。手指修长,就是骨感太明显,握着总怕用力多了就折了:“柳雏手脚不干净,阿云若是想要正清誉,从他下手最好。”
“我知道。”云归又想起那天。
“他在常州强迫了好多女子,仗着有钱胡作非为,还杀了很多女子的丈夫。最后大家将他告上堂。在堂上,他大声说着他的身份,让人不敢下罪。父亲却直言‘天子犯罪都要与庶民同罪’,将他下了大牢。”
“他的人进京告状。父亲朝京中寄信,又怕生变故,跟着快马加鞭进了京城。”
云归颤着眼睫:“常州那么偏僻,既不如江南水乡好看,也不如京城繁华。我一直不懂为什么柳雏会去那里。”
“如果他没有过去,父亲就不会因为替别人讨公道而身首异地,母亲和我的家人他们都不会死。”
“可如今他还活着好好的……他杀了那么多人,祸害了那么多人,却还活着。”
云归还是没忍住落了泪:“父亲只是惩罚罪人,便落得那般下场。”
“公子,我想要朝廷还父亲一个公道。”
……
他更想的,是还他的父亲,和他的家人。
可这点,谁都还不了,谁也赔不了。
赵何清到底还是没有克制住,将安静落泪的少年圈到了怀里。他顺着少年的背,像是撸猫般,安抚着:“好。”
他同云归道:“让我帮你,好吗?”
云归一说话就露泣音,他不想让赵何清担心,便死死压着,憋的心里闷疼:“不用。”
他将头埋在赵何清的怀里,说:“公子对我已经足够好了,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赵何清纠正。
“阿云,我从不觉你的事是麻烦事,我想你更加愿意依赖我一些。”
“你还太小。”
赵何清叹:“你可以不用那般逼迫自己,给自己那般的压力。”
“近些日子总见你看四书五经,可是想考科举?”
乾朝如今想要入朝为官,只有科举这一条路,赵何清知道云归是动了当官的心。
云归被他语气里带着的疼惜刺的浑身颤了一下,脊椎骨更是发麻,一路传到指尖,哪都是麻颤的:“公子……”
“您真的,”他吸吸鼻子,“真的是个好人。”
“我想考科举。”他说,“父亲原先因着我上头有哥哥在,对我管的不严,从未勉强我做些什么。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便想入朝为官,只有这样,才能还得他们的清白。”
赵何清思忖一瞬,问他:“可需要夫子?”
云归愣住:“您……”
赵何清垂眼,和怀里呆愣的少年相视:“若我状元及第,便让我当你的夫子可好?”
云归彻底怔住。
一个念头占据他的脑海。
——他到底何德何能,才能遇到这般好的公子?
xswl,打标题的时候把“夫子”打成了“斧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来当你的斧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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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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