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话 袭击与平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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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别墅，但是建筑很日式。长长的走廊和纸移门同陆生家的老宅子一样，布布走在去往温泉的路上，心脏嗵嗵跳个不停。
“你怎么了？”抱着衣服篮子的柚罗微微弯着头，小声问。布布咽了着口水，同样小声回答，“那个……我从来没有泡过温泉，所以有些紧张。”
说着又不知道是因为室温还是害羞而脸红了。
柚罗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她慢吞吞地讲了一些常识，两个转角后，女生的温泉池子就近在眼前了。最兴奋的是卷纱织。她一早就唠叨着要去清十字家的温泉泡一泡，不停地跟鸟居谈论，以至于布布把温泉的发音默念了很多遍。
池子周围是一圈圆润的石头，高高低低分布在周围，牢牢把一池清水围在中间。池子上方飘着湿润的雾气，让整个露天温泉看上去隐隐有一种十分吸引人去探索的感觉。正在和布布说话的柚罗突然身形一顿，扭头看向栅栏外。
“怎么了？”布布也探出一个脑袋，疑惑地问。
“不……没什么。”柚罗抿起嘴角，敷衍地回答。她低下头，眸子里闪过万千思绪。
怎么……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眼睛盯着一样。从刚踏上这块领域，柚罗就开始留心周围，免得真有清十字所说的妖怪出现。
但是这地方……真的有牛鬼吗？为什么感觉不到妖气……
“咦？冰丽呢？”
已经泡在池子里的鸟居疑惑地看看周围，池子里只有自己，卷，家长，花开院和决明。同奴良一道来的及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跑去和奴良君约会了呀呵呵……”卷泡在池子里一脸舒服，显然不想管这事。她随口说道，却又向布布的方向看去。“本来我还以为不见的是布布呢。”
脚尖刚沾水的女生把脚缩了回来，因为有淡淡的雾气，所以看不太清她脸上的红晕。
……这里的人都不是笨蛋，听得懂卷的弦外之音。不过……难道她看上去和奴良有什么吗？
布布为难地没有再去看意味深长的卷纱织，坐在池子边沿上，只把腿泡在温泉里。她刚刚感受到温泉的适当温度，一阵水花声响起，原来是家长加奈站了起来——
“我要出去了！”
她拉起浴巾，几步跑了出去。
布布显然觉得做这个决定的应该是她才对——卷明明什么也没对家长说，她那么急着出去……难道是发现自己对温泉过敏？
女生顺手撩起后背披散的头发，裸|露在空气里的脖颈一阵寒冷。
……侵入骨髓的寒冷。
一闪而逝。
突然池子里的柚罗再一次站了起来，头偏向刚才看着的方向。发梢还滴着水滴。
那种寒冷又一次回荡在周身，布布想要不要整个身体都跑到池子里面去，这样才暖和些。
“好像……有谁在偷窥一样……”
阴阳师少女这样说着，身体已经做出了应战的本能反应，因为——妖怪真的出现了。
“啊啊啊，妖怪啊！！”
那几只巨大的庞然大物，长相可怖的东西，真的是妖怪吗？
『桥姬。』
『舊鼠。』
『夜空中带着她御风飞翔的少年……』
几个碎裂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布布愣在那里，忘记了这个露天温泉场已经变成了妖怪的乐园。
*
在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为了守护同伴与几只妖怪战斗着的时候，几分钟前离开温泉的家长加奈已经拿着手电走在夜晚漆黑的山间了。她当然不知道她刚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并且是一个让她可以见到那个人的决定。
而陆生那边，也进行着一场恶战。
一场可以说是“内战”的战斗。
雪女受了伤，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动起手来迅速敏捷，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陆生有些艰难地抵挡着进攻，当那个自称牛鬼组牛头丸的少年使出他的绝招时，雪女惊慌失措的尖叫还回荡在耳膜边。
……我的爷爷是总大将，妖怪的总大将……
他小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没有人相信，他得到的只是嘲笑和莫名的担忧。
他们把他的话当成自吹自擂，说他是个爱吹牛不诚实的孩子。把他和另一个孩子比较，并且不断地抬高那个孩子，把他当成垫底的陪衬。
可是……可是……我说的话。
都是真的啊。
少年咬紧了嘴唇，眼眸中流泻出一丝妖异的红。
在柚罗召唤出武曲守着没有任何还击之力的卷纱织、鸟居夏实和布布三人时，那边有一个少年带着动物骨骼的头盔一样的东西烦恼地嚷嚷。布布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事情蹊跷。
至于蹊跷什么，她似乎也没有明白。
她把身上的浴巾使劲打了一个结，尽量可以看清对方的行动又不让他们有所察觉。柚罗虽然是阴阳师，但是毕竟还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要保护她们三个还要和一批妖怪战斗，绝对忙不过来。因为第一次泡温泉，柚罗有说过时间必须把握得好，十分紧张的布布把手机带了进来，就放在石块槽里。
……也许拿到手机可以叫到其他人……但是山里有信号吗？
总之，一定要试试吧！
她乘对方发号施令的时候冲了过去，也是同一时刻，柚罗本来要施展法术的手臂一振，肩膀竟然被卷和鸟居遏制住了。
“你、你们在做什么……唔……”
两人神情恍惚，无视柚罗的问话和挣扎，同时用力把她往水里压。
布布拿到了手机，可是没办法通知其他人。因为她的手机竟然没电了！她懊恼地回头，却看见两个同伴正把拼命保护她们的柚罗按在水里。
……她们怎么了？
布布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握住脖子上的珠子。
现在有没有谁……有没有谁快来救救她们啊！！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就像新年时候在天空中爆炸的烟花。那种声音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大脑。
我真的没用……桥姬……那次桥姬的事件，也是柚罗帮助我的吧？
布布的眼角被烟雾腾得红红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湿湿的和汗水混在一起。
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池子里的三个女生纠缠在一起，柚罗的纸符泡在水里，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阴阳师倒下的话，式神就完全是摆设了。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肩膀上的手，但是无济于事。卷和鸟居依然被控制着。当布布冲进池子拼命拉开卷的时候，柚罗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另一边操控方的少年也是极其惊愕。
“可恶，怎么漏掉了一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响亮的鸟鸣就降落在破败的露天温泉上方。
“……鸦天狗一族……”
他们说，少年极其惊慌地跌进了池子里——就在柚罗旁边。遏制住她的卷和鸟居已经清醒了，布布的眼睛有些泛酸，她呆愣愣地抓着卷，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出现的鸦天狗一族其中一个女性鄙夷地看着少年说，“竟然偷窥女性……下流！”
池子里的少年极其冤枉地喊叫出声。
*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山间，家长加奈抱着半昏迷的及川冰丽坐在台阶上，任由对方搂着她的脖子喃喃着“少主”之类的胡言乱语。本来能够见到那个人，她实在很高兴。但是现在的情况她完全迷惘了。
……什么叫有事，她就拜托你了。
加奈低头看着及川冰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最后只好抱紧了同伴，等待着援助。
而山顶，牛鬼和陆生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话 袭击与平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