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好好更爱你》妻小呆

24、第23章

　　一天深夜，劳累一天的李小欠，有点灵魂脱壳般隐隐约约听到有小孩的哭泣声，声音似近非近，似远非远，像从天空传来，又像从深远的梦境中的呼唤。一声声啼哭，就像他心头一滴滴的血，在夜色中回荡。
　　“呜呜，呜呜~~~~~~”纵使累到麻木、累到虚脱，这个声音还是像虫子一样从钻入到他的耳朵里，深入到他的大脑李。这要是在以往，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醒来。
　　“是我的宝贝女儿------李心美儿。”李小欠猛然醒来，惊呼道。
　　在医院旁边的棚户区内，那个破的不再破的只有花租了才能叫出租屋的简易窝棚里。一个沧桑的男人在床上抱着女儿，轻声抚摸。
　　“爸爸，我不想S，真的不想S。”美儿害怕的哭着，那是一个小孩对S亡的恐惧。
　　他知道女人这是又一次做噩梦了。自从妻子那次犯病恶狠狠的掐着女儿的脖子，说这个占据女儿□□的是恶魔，是冒充自己的女儿的。她要把这个恶魔S掉，从恶魔的身体内把自己的女儿救回来。
　　快要被妻子掐到窒息身亡的瞬间，李小欠骑着那辆被摔的无数次破旧的摩托车载着医生拿着药箱赶到了。
　　“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伸手，女儿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没没等摩托停稳，他就一个飞跃进屋，然后飞落在女儿的跟前。
　　“你这个恶魔，从我女儿的身体内出来，我掐S你！”妻子夏小雨披头散发，眼神里没有光（作者经过多年在精神病院陪护妻子，以及对妻子复发时候的观察，精神病人的眼睛里是没有光的，那个眼神是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恶狠狠的嘶吼着。
　　怎么拽都拽不开夏小雨的手，她的手就像被施了魔法，被巫婆操控着如同老虎钳一样死死掐住女儿的脖子。顾不得多想，李小欠拿起身旁的凳子（那是他带着女儿，牵着妻子到一个垃圾桶捡来的别人丢弃的粉红色的凳子，女儿非常的喜欢）直接砸在却妻子的头上。凳子的头伴随着凳子的破碎声，流出了鲜血。血流过她微笑的面庞，滴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妻子倒在自己的血滴落的地方。
　　“你干什么？！”这时候，浑身泥土的医生，连滚再爬的到了门口，大声的质问李小欠。
　　“她的病又犯了，我不这么做，我的女儿就要死在她的手里了。”
　　躺在地上的妻子微弱的气息中带有嘶吼，那是一种可怕的短暂喘息。如同一个被放倒的魔鬼，发出低沉的声音，那是对S亡最后的嘲讽的声音。
　　“美儿，你怎么样了，醒醒。”顾不得妻子，李小欠抱起女儿，不停的摇晃。
　　“起来，让我。”医生过来，赶紧给美儿做心脏复苏紧急抢救措施。
　　“爸爸，我等到了你回来，没让妈妈跑出去。”苏醒过来的美儿微笑的给李小欠说完，再一次昏迷过去。
　　第二天。精神病院。
　　“这次住进来，至少得五个月。”病房外，李小欠和医生看着房间内的情况，医生摇头，无奈的说道。
　　房间内妻子夏小雨抱着一个破布娃娃，非常疼爱的一会亲亲它，一会摇晃着它睡觉。“乖，我的宝贝女儿，谁别想把你从我手中抢走，乖，哦哦，睡觉了，在妈妈怀抱里睡吧。哦哦，我的宝贝睡吧，妈妈不会丢下你的，就算你是哥女孩，妈妈也不会不要你的。”
　　头上戴着罩网的夏小雨忽然蜷缩在病床的一角，根本就感觉不到缝了十针的疼痛。然后再一次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死死的抱着那个娃娃，一会惊恐的盯着门口，生怕有人进来抢走了她的孩子一般。

　　女儿半夜惊醒，躲在李小欠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爸爸，我不想S，我怕下一秒S了，我就，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和妈妈了。”
　　“有爸爸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宝贝美儿，美儿睡吧，有爸爸在，不要怕。”李小欠轻抚女儿的头发，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还在惊吓中的女儿。
　　“我知道妈妈不是故意掐她的宝贝你的，她这是病情复发了。等妈妈的病好了，你可不要告诉妈妈这件事情。”女儿说道。
　　“为什么不要告诉妈妈她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宝贝蛋蛋S死了呢？”李小欠问。
　　”我怕妈妈知道了她犯病以后这样对美儿，她会伤心难过的。因为妈妈说过，她就算下一秒S去，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女儿我的，何况，她自己呢。”
　　“你爱妈妈吗？”
　　“爱。”
　　“为什么？如果她永远都记不起你是谁了呢？”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呀。就算她的病治不好了，永远这样的疯癫，我也爱妈妈。将来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当一名科学家，治好妈妈的病。”
　　“科学家又不是医生，怎么能给妈妈治病呢？”
　　“你不要瞒着我了，我都知道，有科学家找你参与试验。”
　　“嘘，别说出，这是国家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美儿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治好妈妈的病，是吗？”
　　“是的，那些科学家实际上是医生，是让爸爸参与试验，回到妈妈的过去，探索出能治好妈妈这种病的一种方法。”
　　“爸爸，你回到妈妈的过去，那时候的妈妈怎么样？过得幸福吗？”美儿继续还在问爸爸。
　　“怎么说呢，没有美儿和爸爸的日子里，妈妈怎么能够幸福呢。”
　　“也对，没有美儿在身边，妈妈怎么才能叫妈妈呢。嘻嘻，妈妈的幸福就是我。”
　　第二天一大早，美儿跑到爸爸的身边，非常认真的说道：“爸爸，我不怕S了。”
　　李小欠非常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你又不怕S了呢。”
　　“昨天我怕S，是因为怕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现在不怕了是因为如果妈妈S了，我希望她S的时候把我也S掉。那样，我就可以永远和妈妈在一起了。”
　　“是吧，爸爸。”
　　“啊？”
　　“以后要是到了天堂，我们还做一家人。嗯，是的，一家人，永远的一家人。我听旁边那个老奶奶说，人S之后就要上天堂，到了天堂就永远不会再S了。我想我们要是到了天堂，还是一家人，你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美儿还是你们的女儿。那时候就不会得病了。这么说来，天堂真的很好。是吧，爸爸。”
　　“傻孩子，你怎么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呢。”把女儿紧紧的抱紧怀里，李小欠流泪了。
　　2006年。夏小雨和苏素素的美好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李小欠站在兰陵大学里某个教学路外面的道路上，远远的看着夏小雨背着一个可爱的书包和苏素素有说有笑的走过他的身边，像没看见他的身影一样。他，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神经病，学校怎么能让和这样的人进来？”身旁，几个大学生走过胡子邋遢，浑身污垢，头发凌乱的李小欠身边非常厌恶的嘟囔道。
　　夏小雨听到声音转身，却没看见什么。
　　“怎么了？”苏素素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人一直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一样。”夏小雨疑惑的转身，微笑的说道。

　　“爸爸，你一定要把妈妈保护好，直到未来的现在，保护到你们结婚，然后生下我。我们一家人团聚在现在，妈妈过去的未来必须有我，她的宝贝女儿。”美儿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
　　“爸爸向你保证，一定守护在她的身边直到未来的现在。”看着妻子走进大学的教室，李小坚定的说道。
　　“爸爸。”
　　“嗯？”
　　“你不能和其他人早恋哦。”
　　“为什么？”
　　“你要是和其他人恋爱结婚了，就没有未来的美儿了。”
　　“傻孩子。”
　　“爸爸。”
　　“嗯？”
　　“如果妈妈早恋了，你也要想办法坚决阻止她恋爱。”
　　“知道了。”
　　“爸爸，一定要阻止妈妈恋爱。她和别人恋爱结婚了，也会没有美儿的。”
　　“知道了，小小年纪咋婆婆妈妈的。”
　　“爸爸。”
　　“别说了，我去摆摊了，晚上，你妈妈军训完，到夜市上还得吃我的烤鱿鱼呢。”

　　（注：妻子的病在今年的九月底精神分裂复发了，我得时刻看着她，不能搂着孩子睡觉。孩子们自己睡了好几个月。前天夜里，小女儿半夜哭泣。在模糊中我感觉有小孩哭泣，声音怎么如此清晰，熟悉。最后我触电般醒来，才知道是小女儿哭的，我跑过去抱起她。原来她躲在被窝里，蒙着头哭了好久好久。她说做噩梦自己要S了，她不想死，不想离开爸爸妈妈。我说你怎么这样说呢，她说自己做噩梦了，梦见自己要S了-----昨天，她又非常开心的说，就算现在S，她也不怕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一个老奶奶告诉她说人S后就都到天堂了，就永远不死了。所以她非常的高兴。因为，只要S了，我们全家都能到天堂了，她还是，到了天堂，我们还做一家人，那样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再也不怕S了，也不用担心妈妈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