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勇闯娱乐圈》夏蒙蒙

14、郁然卖唱

　　“今天是礼拜天，是我们这里赶集的固定日子，一般这天各个村里的村民都会到镇上来售卖农产品然后再采购一些物资回村。”

　　“对了！广场哪儿还会有一些群众自发组织的文化表演活动，我带你们去！”

　　文化广场上早已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孩们正在广场中央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与昨天欢迎夏苗他们的那场欢迎舞蹈颇为相似，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情。

　　方玉婷充当了导游的角色，带着两人走走停停，不时驻足讲解。

　　几人来到河边，说说笑笑着。

　　“嗡——”

　　一阵突如其来的重金属音乐前奏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穿透了小镇的宁静。

　　也将几人吓了一跳。

　　闻声前去，已经又不少的居民把正在演唱的歌手围了起来。

　　“他们说……”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嗓音缓缓响起，紧接着，电吉他那尖锐而充满力量的金属音质轰然爆发，两者交织在一起。

　　如同古老与现代、深沉与激昂的碰撞，瞬间吸引了周遭人群的注意。

　　几人也不免疑惑起来。

　　谁会在小镇上搞重金属音乐呢？

　　夏苗从人群中扒开一个缝，只见一个穿着皮衣，破洞裤的男子抱着一把电吉他，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话筒和接上的电线，立在门口。

　　男子的头发略显凌乱，但仔细看似乎又有了一番精心的打理的痕迹，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在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艺术家的不羁气质。

　　此时此刻他正沉浸在自己嘶哑而又热烈的音乐之中。

　　“诶，这不是你们的同伴吗？”方玉婷惊讶道。

　　摄像头逐渐聚焦在了郁然身上。

　　而直播间的弹幕逐渐多了起来。

　　【啊啊啊啊终于看到我家郁然了！】

　　【"郁然星光，璀璨不凡，与梦同行，共赴辉煌！"】

　　【好帅好帅，我现在想魂穿村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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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苗前面的几位路人忍不住讨论了起来。

　　“哎呦喂，这是啥子音乐噢，又吼又吵的。”

　　“你懂啥子嘛，人家是明星，你没看到还有摄像头噢。”

　　“明星又咋子嘛，还不如我勒，我去都唱得比他好听”

　　“吹牛嘛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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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苗轻轻抿着嘴角，怕自己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郁然此刻还没有发现两个同伴已经来到了他的live现场，依然沉浸在他重金属的表演中。

　　音乐已经演奏进了高潮，恰似银瓶骤然炸裂，水浆四溅，迸发出嘶哑而浑厚的力量，郁然的情感随之愈发汹涌澎湃。

　　他忘我地摇摆身躯，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的速度愈发急促，像是要将所有的情感与力量倾泻而出。

　　仿佛这里不是小镇而是一个万人广场。

　　但是，在这一个普通的饭店门口，泥土切着的小广场上，质朴无华的小镇里，他的这段表演实在太“诡异”了。

　　跟随着他的嘶吼声，围观群众们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夏苗眉头微皱。

　　这音乐吧，她尊重但是不太理解。

　　尤其是，每次看见郁然的那个破洞牛仔裤，她都忍不住想把它缝起来！

　　方玉婷率先开了口：“额，这位老师的曲风还挺特别的。”

　　围观的群众们也像是看稀奇似的，在一旁指指点点。

　　郁然的沉浸式表演终于结束，拿起话筒介绍道：“各位老乡好，我是郁然，一位摇滚原创歌手。”

　　“刚才带来的是我的一首原创歌曲《野》，希望大家能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给我一些鼓励。”

　　围观群众中一位胆大的大哥扯着嗓子吼道：“帅哥！给我们来一首《两只蝴蝶》嘛！”

　　郁然皱眉。

　　《两只蝴蝶》这是什么歌曲?他听都没有听过。

　　“不好意思，我不会这首歌。”

　　另一个大哥继续问道：“《青藏高原》喃？”

　　郁然又摇了摇头。

　　大哥吐槽道：“哦呦，你这是啥子歌手噢，连《青藏高原》都不会，还不如我喃。”

　　郁然本来就天生臭脸了，此刻的眼神似乎都能把大哥给刺穿。

　　他冷嘴道：“我只唱摇滚的。”

　　“摇滚？啥子是摇滚噢”围观的村民们开始讨论了起来。

　　“摇滚是不是城里的音乐噢？”

　　“摇滚就是他刚才唱的那个嘛”

　　“我看他抖成这个样子，摇滚嘛就是又要摇又要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围观村民们一阵嘲笑声。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郁然不可避免地捕捉到了周围人低声的议论。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屑。

　　一群乡巴佬！根本不懂什么是摇滚！

　　这些嘈杂的议论声令他心生烦躁，他愤然拿起拨片，企图通过激烈的弹奏来驱散这些令他不悦的杂音。

　　“砰——”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他一用力，竟导致一根琴弦猛然绷断，发出刺耳的声响。

　　大家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

　　“喔唷——”继续起哄了起来。

　　郁然从小到大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嘲笑，他拔下插线，给饭店的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后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随着郁然的离开，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夏苗三人。

　　方玉婷看着这尴尬的局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小雨，夏苗，我等会儿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到村委会找我。”

　　“好的，方书记。”

　　和方玉婷告别后，两人便回到了停着三蹦子的地方等着郁然。

　　想起刚才郁然的重金属摇滚表演。

　　两人是又可怜他又很想笑，当着镜头的面也不好直接蛐蛐同伴，只好一直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等了好一会儿，郁然才来到集合的地方。

　　脸上的幽怨之气还是久久没有散去，只是上车后把手里的吉他抱得更紧了。

　　他不说，两人也不会主动问。

　　“坐稳咯！”晏小雨提醒了一句。

　　“嗡——”随后便把三蹦子发动起来，朝着村里的方向驶去。

　　春日的微风虽已带上几分暖意，拂过郁然的脸庞时却似乎带着一丝凉意，直透心底。

　　他的心中交织着怨恨与委屈，不禁自问

　　自己的歌真的那么难听吗？就没有一个人能欣赏得来吗？

　　要不是为了赚钱继续玩摇滚，他才不会接这个破综艺来这个破地方，一个能欣赏摇滚乐的都没有！

　　刚才为了去修琴弦，一次性花了600元，现在身上就只剩200了。

　　后面一个月的日子，这个钱光吃饭也不够啊。

　　面对这窘迫的境遇，他无奈地长叹一声

　　“哎……”

　　随后主动开口询问道：“夏苗，你不是要当队长吗？”

　　“想好怎么赚钱了吗？”

　　夏苗眉头微微皱起，想不通郁然怎么主动关心起她的事情了。

　　“我自有计划。”

　　“你问这个干嘛？”

　　郁然犹豫再三。

　　开口道：“带我一个吧，我没钱了。”

　　晏小雨和夏苗异口同声道：“你没钱了？”

　　两人想起今天郁然的琴弦断了的事儿，大概推算到他的钱花那儿去了。

　　摇滚歌手也要为五斗米折腰啊。

　　夏苗哪儿这么好说话。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可以呀，但是得答应我一个事儿。”

　　“什么？”郁然皱起眉头。

　　“杀人放火的事儿，我可不干。”

　　夏苗无奈一笑。

　　“还有，卖艺可以卖身可不行。”

　　“噗——”晏小雨忍不住笑出来声。

　　“等回了村儿，你就知道了。”夏苗没有多说。

　　倒是这一路，郁然坐得一点都不踏实。

　　他始终想不到夏苗会让他做什么事儿。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难道让他去种地？养鸭？养鸡？还是养猪？

　　“咕咕咕——”突然，旁边从镇上买的几只鸡叫了起来，它们的叫声在郁然听来仿佛带着几分嘲讽，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瞥了一眼旁边那些悠闲自得的鸡以及各种嫩绿的瓜果蔬菜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一种活人微死的感觉。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接这个破综艺！现在成了一头任人宰割的猪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几人顺利回了农家小院。

　　只见院子里，董存正悠闲的坐在核桃树荫下，正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午后的阳光。

　　发动机的声音将他吵醒，他将脸上的蒲扇拿下来。

　　看着几人，关心道：“哟，孩子们，你们回来啦。”

　　“是的，董老师，我们去买了一些东西。”

　　“哟，看着不少呢。”

　　董存起身，去帮着拿东西：“怎么这么多蓝莓啊？”

　　晏小雨解释道：“这是村里的特产，卖的便宜，我们就多买了一些。”

　　“董老师，您尝点吧。”

　　董存正等着这句话呢。

　　他朝屋里的戈明远吆喝道：“明远啊，你出来一下！”

　　“怎么了，董老师”戈明远无奈地从屋里出来。

　　“这是小雨她们买的蓝莓，你看多大多黑啊。”

　　“你去洗洗，我们一起吃。”

　　纵使心里几百个不愿意，戈明远依旧乖乖地答应道：“好嘞，董老师。”

　　他接过蓝莓，去干起活儿来。

　　夏苗和郁然也将购买鸡鸭啊，瓜果蔬菜都运了下来。

　　她看了看整个院子，准备围起一个小围栏出来，养鸡鸭。

　　说着便干起活儿来了，郁然居然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要干啥都主动的帮把力。

　　毕竟他是真没有饭吃了。

　　今天农家小院的氛围好了许多，没有了争吵，岁月静好。

　　等到一天的录制彻底结束。

　　郁然鬼鬼祟祟地敲响了女生“宿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