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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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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旁边人的气息,芩安刚见到老朋友的轻松氛围完全没有了,本应惬意的游行突然间拘谨了不少。
不是说要去市里吗?现在一辆车是怎么回事。是自己与他的关系终究不同还是他平常处处刁难,只要在清醒的时候与他相处总是不自在的。
越野车开过热闹喧嚣的街道,车内确是十分安静,里面的人或是低头刷手机,或是静静注视着窗外,没有交谈也没有音乐。
芩安虽不清楚是在沉思还是被好久未见县城给吸引住了,但当前面的人递来冷饮时却也习惯性的接住了。
幸好有这杯冷饮打破沉闷。
“鹿笙,我的呢?”
“我以为就小安我俩,没有多买,诺,那杯我的你拿着自己喝。”
这大夏天的,又要迎着太阳跑,车内尽管开着空调,来杯冷饮的确非常合适。杨翠当即不再客气,插上吸管就喝了,不过……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苦还有人喝。”
“冰美式,我没加其他的,本来就这味。是我忘记了,应该提前跟你说一下,大部分人喝不惯。”
怎么大部分人喝不惯,就芩安你俩喝得惯,你俩关系好呗。老娘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苦算什么,杨翠想着就皱眉头一次把它喝完了。
如若杨翠往后瞥眼芩安手里拿的,就会发现芩安那杯并非纯黑,底下还有一小层黄色的桂花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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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仍只有那四五户人家,如若不是到杜鹃花开的季节,这一处几乎不会迎来什么人。房子、人都会随着时间老去。
随着寺庙的修缮,山上也修建了石阶,不再像以前一样,想进山上个香都需要熟人带路。可这对于以往每年都要来一次的芩安和夏鹿笙来说,却少了很多的探索乐趣。芩安想,如果只有我跟阿笙是绝不会走这条路的。只是不知他是否还会和我一样,能在山中毫无牵挂的游荡。
夏鹿笙背着帐篷在前面领着路,杨翠在一旁递水搭话。阿笙话不多,只埋头走路,芩安自己也并非是会为了缓和气氛主动说话的人,所以以往我两来林宝山一般是听着杜鹃鸟的叫声往前走。自己是不介意跟阿笙沉默的,可加上旁边这位凶神就不一样了,总感觉有那么一些的不自在。现在有了杨翠在路上问这问那的,这种不自在莫名被忽视了一些。
“唉,夏芩安,就你一样都不拿,怎么还走这么慢,别左摸右摸的了,小心被黑熊叼走。”驰萧冲后面的人喊到。
“啊?”
“啊什么,过来背水壶。”
“哦,行。”芩安说着就接过了男人肩上的水壶。
天,不自在什么,自己给自己加戏,只要有他在我就安生不了。
不知是修了石阶,还是几人速度比较快的缘故,平常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到了半山腰。刚好这里修建了个观景台,刚好太阳将要落入林海。
芩安此刻甚是觉得有点改变也挺好。
看着镜框里呆呆望着眼前的景色,眼中溢出欣喜、痴醉的姑娘,夏鹿笙想原来人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驰萧在一旁抽着烟,看着眼前的几人也觉得新奇。只望眼前的姑娘;拿着相机专心拍照,嘴角不自觉上扬的男人;还有在另一旁认真剥着橘子丝络,往小盒子里装的女人。
这场落日终究只进了一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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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爬到山顶时天色未晚,寺庙的门还开着,但因帐篷和睡袋都是从山脚背上来的,没有不用的道理。就自是在附近找了块空地,准备在帐篷里过夜。
可当帐篷拿出来时,几人都傻眼了。
“你就拿了一顶帐篷?”
“是啊,以往我跟芩安就只用一顶。”
“以前是以前,现在她是人家的妻子,现在…现在能一样吗?还有一天天就你跟芩安,你跟芩安,怎么就这么烦我们是吧,行了,一顶帐篷,一顶帐篷,你俩睡吧,不碍你们眼了。走,驰哥,我两进庙里去,不在这喂蚊子。”杨翠说着就拉着驰萧往庙里走,这一路本就有点强颜欢笑了,虽说林水街追着他跑的漂亮妹子也不少,可他也不都没搭理过谁么,本以为他性子冷淡呢,冷淡个屁,原来心里早就装着人了。这一路准备咖啡、准备衣服的,自己也没说什么。这一顶帐篷真的是受不了,老娘不伺候了,爱几顶帐篷就几顶帐篷。
“等等”,芩安拉住突然暴走的杨翠说到,“驰哥不也背着呢吗?”
“我这是羽绒服和睡袋,不是帐篷。”驰萧以为这两上山肯定是带了两顶的,让李二送东西过来时就没要帐篷,说是勉勉强强跟自己的“老婆”睡一晚,反正昨晚也刚睡过。
反正现在能偷点懒就偷点懒。
“哦,那的确住不下,你俩快点进去吧,不然寺庙关门了。”
晚上山上风大,露水也重,慢慢的越来越冷了,看见寺庙还能进,驰萧本就对好好的庙里不住,要住帐篷不理解,现在有机会走,当即不再犹豫,收拾好东西就往庙里赶去了。
“这两人,真是不要脸,正牌老公在这呢,就睡一起去了。诶,对哦,你还在这呢,快去把那个狗男人换进来。”杨翠虽说刚刚骂得很过瘾,但要想到夏鹿笙跟别的女人待一起,是怎么也不舒服。
“我可不去,外面冷死,别叨叨了,好好睡个觉,明早起来烧个香就回去了。”
杨翠看他不情愿,也就不再打扰。夏鹿笙虽说对人冷漠,但内心却是个纯真善良的人,眼前这人可完全跟他相反。而且看这新婚夫妇了,一看这相处模式根本就不对,靠他还是没希望了。
也就郁闷着跟小和尚往厢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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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繁星,好似伸手就可碰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一切都令人欣喜,令人安心。
“你跟驰老板是怎么回事?”此刻终于剩下两人独处,夏鹿笙问了第一次见面就想问的问题。
“他危险你了吗?”刚开始听到这消息,夏鹿笙以为大老板是喜欢芩安的。大老板虽花名在外,但常年混迹在各种花迹场所的夏鹿笙是知道的,这么些年他在意的也就一个人,自己见过芩芷过来时,滴酒不沾的驰老板,与平常喝嗨了直接拿碗干酒,左拥右抱的他完全是两幅样子。
而小安跟芩芷毕竟是姐妹,两人长得的确有些相似。自己甚是想了出芩安辛苦照顾大老板一个多星期,因大老板对芩芷求而不得,就把对芩芷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来的戏码。
本来快说服自己了,可这两天接触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管是昨晚在角落里脏兮兮的安子,还是今晚把老婆跟其他男人留下过夜,头也不回往寺庙赶的老板,夏鹿笙看见的就是那个人对安子完全不在意。所以就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了。
“他没危险我什么,只是我毕业没找工作,他又提供了个机会,就结个婚过渡一下。”芩安厌厌说到
“结个婚过渡一下,夏芩安,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点责。”夏鹿笙直接把一旁闭目养神的人椅子搬向自己说到,这下是真的恼火了。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你就个结婚过渡一下,你家人为供你读书,天天累死累活的,不是让你终于长大,终于有能力过你自己的生活,却…如此的不珍惜自己。”夏鹿笙真的很生气,抓在芩安椅子上的手都在发抖。
“也不是什么人都行啦,关键是他有钱。”大多人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无疑都是困惑、不理解的,父母脸上更多的是无奈,而这么生气的还是第一次见,芩安不免慌着慌着就讲了心里话。
“你要多少?你要钱干什么,你不是都毕业了吗,慢慢挣就好。”夏路笙疑惑问到,因为自己也没听说安子遇到啥情况需要着急用钱的。
“越多越好,我想要自由,去更远的地方,毕业了不想工作,因为那不自由。”
“我**,你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你今天晚上最好别跟我讲话,我最近脾气不好,我怕听你再说出点什么,我忍不住打你。”夏鹿笙直接进帐篷了,不想再跟这个疯女人再待在一片天空下。芩安从小到大都爱闷声闯祸自己自是知道的,做的叛逆事比自己这个“魔头”还多,可如今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限度”。
自不自由不知道,但自私是真的,不要自尊也是真的。人是长大了,可净长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怎么就不能好好长成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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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几年守破庙的老人还在,而芩安和夏鹿笙是一年来总得趴那么四五次山,也就跟老伯混熟了,就自然而然的跟着老伯在庙里吃上斋饭了。
按理来说昨晚都没吃东西,今早能吃到点热乎的,该是心情舒坦才是,可几人却都冷着脸,闷头吃饭,毫无交流。
“怎么了?昨晚聊得不开心。”驰萧打趣到。
都没聊,自从说了不想跟我讲话之后,就真没理过我了,直接把睡袋搬得远远的,芩安在心里嘟囔到。真是奇了怪了,年岁增长怎么气性也是跟着长了,想着也就边吃边往旁边人那瞥。
“看什么呢,你老公还在呢,别老看看看的。”杨翠直接喊到,虽然两人吵架自己应当高兴才对,可这氛围再怎么看都不对劲,这两人明明就一副小情侣闹别扭的模样。
被嘲讽了之后,芩安立马闷头吃饭,以至大家都去收拾行李了,自己还在扒拉米饭。
“收拾东西,下山了,还在干嘛呢。”驰萧本不想理人,可平常围着自己老婆转的那小子,不知怎的,背上背包一声不吭的走了。
芩安想自己下山去也无所事事,关键是非常不想去喂猪,再说山上的杜鹃花也马上开了,而且现在寺庙也修葺好了,还不如在这待一段时间,等杜鹃花开了再下。就接着说到“驰哥,你下去吧,我想在这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