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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浮生若梦(一) ...

  •   一、初见
      人死后都要到尸魂界。
      我已经忘记我在人间时的记忆,因为死神是没有在世时的记忆的。
      仅仅花了一年时间就从真央学院毕业,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在众人夹杂着羡慕和惊讶以及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我穿上了死霸装,成为了一个死神。
      听山老头子说,曾经也有一个天才,花了一年时间就从真央学院毕业,之后,便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作为他的弟子,我所追求的目标却很迷茫。虽然有人将我和曾经的那个天才比较,但我连对方的名字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担任什么职位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不过,我却知道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和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他们是山老头子创建真央学院的第一批学生,也是学院创校以来的第一任队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山老头子每次说起他们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炫耀感。虽然老头子平时严厉得很,甚至可以说是鬼畜,但私底下其实是个很慈祥的老头子。不过,学院里其他的学生从来没有机会一对一的接触老头子,自然不会知道。
      老头子曾经说过,他们是他的骄傲,他将他们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随后他又朝我看看,说,你也是老夫出色的弟子,老夫也将你视为自己的亲人一样啊。
      两位队长偶有空闲时间,就会来看望老头子,一个油腔滑调,一个体贴细心,京乐队长拿着酒杯和老头子对饮,浮竹队长就替老头子敲肩,看起来真的好像一家人一样。
      得知老头子要收我为徒的时候,浮竹队长来过一次,我也有机会近距离看到了这位传说中脾气最好的队长。只见他一头白发如瀑布一般柔顺地散在背后,琥珀色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玛瑙一样,白皙的皮肤好像透明似的,187的身高令我必须仰着头看他,和老头子的灵压不同,他的灵压强大却不令我窒息,相反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硬要找个比喻的话,就和阳光一样。
      浮竹队长看了看我,露出了微笑。
      “就是这个孩子吗?”他问老头子。
      老头子点点头,说了句很匪夷所思的话:“你不觉得和你很像吗?”
      浮竹队长又仔细地端详着我,虽然他的灵压不像老头子那样具有压倒性,不过被传说中的人物凑这么近看着,从来没有面部表情的我,似乎脸红了。
      “嗯,好像是呢。”浮竹队长的声音也很柔和,我不禁觉得奇怪起来,为什么老头子会说我很像他,完全不一样啊。
      “十四郎。”老头子看了我一眼,停顿了一下,说,“这个孩子很有潜力,等他毕业了,老夫想把他交给你。”
      浮竹队长的笑容消失了,他突然变得很严肃,刚想开口,老头子打断了他。
      “十四郎,志波海燕死去之后你一直没有给自己配备副队长,老夫明白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但是你的身体状况,老夫却比谁都了解,你这个孩子非常认真,有时候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你和春水都是老夫的骄傲,老夫将你们视为自己的孩子。老夫无法帮你治病,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浮竹队长望着老头子许久,他俯下身朝老头子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却见他的眼睛有些泪光。

      依照约定,我毕业之后就到了十三番队,队里的人都知道我是老头子的徒弟,以及一年就从真央学院毕业的事,他们友好地走上前来,他们的热情,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最起劲,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地就发展成争吵,接着有的人试图将他们俩拉开,有的人则笑着对我说他们就这样,越吵越有感情,别在意。
      正在我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浮竹队长来了。
      众人一看到队长,立刻很有默契地站成一排,就跟排练过似的。
      听老头子说过,浮竹队长为人和蔼大方稳重,领导手段也很出众,十三番队的队士都把十三番队当成自己的家,几乎是最团结的番队,这都是浮竹队长的功劳。
      浮竹队长大致看了下在场的队员,开口说道:“这位是刚从真央学院毕业的清见千雅,今天起他就加入我们十三番队,以后就是我们这个集体的一员了,大家要好好相处。”
      众人齐声说是,并且齐刷刷鞠了一躬。
      浮竹队长稍微咳了几下,又说:“另外,我将指认清见君为副队长,考虑到清见君刚来,大家都不清楚他的实力,因此明天我将会举行一个测试,由清见君来完成。这样大家就不会有异议了。没事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可以听到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以及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眼光,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异议。
      我抬起头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队长。
      这个人,可真是高深莫测。

      入队的当天晚上,我得以近距离接触京乐队长。
      记得他在老头子面前油腔滑调的样子,这位队长的风格和浮竹队长真是大相径庭。挂着胡子渣的下巴没有给人脏乱的感觉,配上端正的五官非常有男人味,只是脸上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队长服外罩着一件粉红色的衣衫,上面绣着各种各样的花。褐色的卷发在颈后束起,发带上还带着两朵红色的小花,头顶一个斗笠,腰间不仅挂着斩魄刀,还有一个酒壶,比浮竹队长还要高大的身躯,看起来颇为精悍。
      浮竹队长将雨乾堂的一个房间空了出来供我居住,当天晚上月色很好,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便提着斩魄刀在草地上开始了练习。
      我充分明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道理,因此我每天必须要自己监督自己,绝不给自己一丝松懈。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我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便坐了下来,定了定神,我把斩魄刀放在面前,打算和斩魄刀对话。
      我的斩魄刀名叫花月和音,都说斩魄刀的性格和主人差不多,但是花月和音却和我完全不像,它会在我睡不着的时候唱歌让我进入梦乡,也会在我过度修炼自己的时候出声提醒我不要太勉强。
      花月和音的战斗方式也不寻常,始解之后它会变成通体透明的样子,发出极为绚目的光彩,轻轻一挥便有无数把花月和音朝地方攻击,老头子曾说这个攻击方式和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千本樱类似,只是花月和音的攻击还带有听觉的刺激,花月和音似乎很喜欢音乐,伴随着攻击的同时发出亡魂曲令敌方丧失战意。
      花月和音的卍解在外观上没有变化,只是会将受到的攻击悉数反弹,并且制造出主人的幻影迷惑敌方。
      老头子说花月和音是尸魂界鲜有的精神系攻击斩魄刀,就好像浮竹队长的双鱼理跟京乐队长的花天狂骨一样稀有,
      听到花月和音的歌声,我似乎放松了许多,正起身准备冲凉,却被眼前的胡子脸大特写给镇在了原地。
      “浮竹,这就是山老头说的那个孩子吗?和你还真像啊。”听起来很轻浮的语气,却令人火大不起来。
      浮竹队长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笑着说:“京乐君你也觉得清见君和我很像么?”
      “哦~~是叫清见吗?少有的姓呢,简直是你的缩小版嘛,如果头发颜色和你一样的话,真的会弄错哦。对了,你的名字是?”胡子脸又转过来看着我。
      我有点别扭得把头偏向一边,说:“千雅,清见千雅。”
      京乐队长像是很高兴,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嗯,不错,好名字,千雅酱~”说着便拿出了腰间的酒壶,“那么,为了庆祝千雅酱正式毕业以及进入十三番队,还有浮竹你终于有了副队长,今天喝个不醉不归吧!”
      “京乐君,别这样啊,清见君还是个孩子不会喝酒啊。”浮竹队长急忙拉住京乐队长,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就把酒杯塞到了浮竹队长的嘴里。
      “在尸魂界虽然看起来是个孩子,但是怎么说也有几百岁了啊,啊哈哈哈,而且,这小子总让我想起白哉小时候,就是想欺负一下,哈哈。”京乐队长看着浮竹队长因为酒精有些涨红的脸,又倒了一杯塞了过去。
      就这样,三个死神折腾了一晚上,最后却是京乐队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原本披着的粉色袍子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这时候,浮竹队长悄悄地将酒壶收好,并且开始整理起狼藉一片的屋子,我因为被灌了几杯酒,头脑有些发胀,但是看到队长亲自整理,急忙站了起来。发觉到我的动静,队长急忙让我坐下,并且轻声说:“我来就行了,清见君你是第一次喝酒吧。一定头昏脑胀的,会影响明天的测试呢。”
      见我还想反驳,浮竹队长又加了一句:“不听话的话,我就用鬼道把你绑起来了哦。”
      喂喂喂,这,这是浮竹队长吗?为什么突然觉得浑身好冷啊……
      回过神的时候,队长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京乐队长,摇摇头露出了一个苦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到了京乐队长的袍子,轻轻地给京乐队长披上了。
      “京乐君,该回家了哦。”队长温柔地出声企图叫醒这个醉鬼,然而醉鬼大叔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队长叹了口气,只好将醉鬼大叔从桌上拉了起来,醉鬼大叔是站起来了,但是却整个人靠在浮竹队长身上,压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我急忙上前拉住队长,醉鬼大叔身上的酒味令我微微皱起了眉。
      队长有些歉疚的朝我笑了笑,说:“清见君,我得把京乐君送回去,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我摇摇头,表示一定要陪队长一起送醉鬼队长回八番队。
      看拗不过我,队长只好让我跟着一起去。我走在两人前面,刚推开房门,便有一阵清风吹来,顿时昏昏沉沉的脑袋像是清醒了许多。
      醉鬼大叔路上倒是很安静,任由队长一路拖着走,偶尔回头看看,却发现队长并没有表现出觉得麻烦的样子,相反的,却是一种好像宠溺自家小孩母亲的感觉。
      从十三番队到八番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随着阵阵清风,我身体里的酒精似乎挥发了,取而代之的一阵神清气爽。
      八番队出来迎接的是伊势七绪,这个戴着银边眼镜的女孩子将乌黑的头发于脑后盘起,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味,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歉意。
      队长笑着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多想,伊势副队长便领着我们进到了八番队。
      将醉鬼大叔的外套剥了下来,并且换上干净的睡衣,队长驾轻就熟地将他拖上了被褥,盖好被子,而我在一边把醉鬼大叔充满酒味的队长服和那件花袍子挂了起来。
      “十四……十四……不许走,说好要一起的……”
      醉鬼大叔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一手拉着队长的袖子不放。
      队长无奈地笑了,轻轻地把醉鬼大叔的手放回了被子,轻轻地抚平醉鬼大叔皱起的眉头。
      “知道了,一起。”
      等到一切都整顿妥当,我跟着队长离开了房间,队长离去前特意把窗子关上了,说是怕醉鬼大叔会感冒。
      伊势副队长几乎是被淹没在了队长办公室的文件堆里。
      对这种情况并不感到惊讶的队长,走了过去。
      “京乐君可真是的,要是被老师看到这个样子,一定会用流刃若火把他烤熟的。”
      伊势副队长无奈地摇摇头,说:“他自己一个人疯就算了,每次都要劳烦浮竹队长,真的是太过分了。”
      “没事没事,我和京乐君都共事这么多年了,以前也一起修炼,我已经很习惯了,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伊势副队长皱着的眉总算舒展了开来,细细看去是个很耐看的美女。
      “可是浮竹队长身体不好,每次都要拖着这个醉鬼回来……”
      “哎呀真的没事啦,啊,对了,忘记给你介绍一下了,这位是清见千雅,新上任的十三番副队长。”队长忽然把我拉到了伊势副队长面前。
      伊势副队长看了看我,介绍起了自己:“我是伊势七绪,八番队副队长,今后请多指教。”
      接着,她看着队长,喃喃道:“和浮竹队长很像啊。”

      回到十三番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家都熄了灯进入了梦乡,我和队长用瞬步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匆匆地冲了下凉,还没等头发干就睡了下去,此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一天的经历,比之前在学院里的任何一天都要过得丰富。
      队长房间的灯还亮着,队长似乎还在写什么东西,睡意渐渐地涌了上来,当队长房间的灯熄灭之后,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浮生若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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