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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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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后，白稔发现应以年关注了自己的微博。
他的微博账号是之前做直播的时候注册的，不过也不常用，大家关注的都是网音上面的号，而且他也没发几条动态，所以粉丝不多。
出于礼貌，白稔给应以年点了个回关。
这一会儿功夫，他的粉丝量涨了不少，从不过两千到快接近一万。
有不少网友跑来他转发的那条微博下面评论。
【小哥哥声音好好听啊啊啊啊！】
【等你火了我就是老粉了耶耶】
【我爱养成系呼呼呼呼～】
【终于看到这号动了，宝宝啥时候回来直播啊呜呜呜呜】
【不行了林子，我要开始爬墙了，告诉他我今晚不回去了……】
【我靠！原来你小子是搞大事去了，期待更新！】
【感觉预告里他在硬凹，也不知道正式播出会是什么样，我再观望观望】
……
评论里各种各样的话都有，有夸赞有批评也有骂声，还有的是直播时的粉丝问他还播不播了。
白稔基本上把每种类型的评论都回复到了。
距离在公众平台上发布停播公告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评论区天天都会有粉丝回复说不管如何，我们都会等你、支持你。
即使最开始是因为赵一茗才接触的直播，可这么多人的支持关心不是假的。
【感谢喜爱与关注，因为学业和工作的关系，出于个人的考虑，近期暂不复播。】白稔回。
“快去查体测分数，刷出来了。”陈轩捧着手机躲开前面老师的视线。
毛凭看了一眼身边的睡神秦柱，啧啧嘴：“看啥啊，上次那个引体向上我特么就做了九个。”
“差一个就及格了。”
白稔记好老师所讲的考试范围，点开查询网站：“我好像也没及格，只做了8个，得了40分。”
如果说坐位体前屈是他的强项，那引体向上真的就是像随便拉了一坨。
“问了班助，说是每个项目按百分比算最后的总成绩。”陈轩分析。
“然后总分没及格的毕不了业？”白稔问。
“你还有个满分的可以拉拉分，我……我想回高中找老班呜呜呜！”毛凭哭丧。
“没事，不是还有50米和1000米吗？”白稔继续发刀。
毛凭快绷不住，秦柱听见动静翻了个身。
宿舍里，白稔看着自己记的考试内容。
他复习了有一会儿了，此时俩眼皮正打着架，谁也不服谁，白稔准备将头埋在臂弯里养养神，冰凉的桌面刺激的他一激灵。
“小白，今天有作业吗？”秦柱教室睡完宿舍睡，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借我copy copy。”
“没有。”白稔一顿，接着说：“有考试内容。”
秦柱大叫一声，像头饿狼一样准备朝白稔扑过来。
“江湖救急！”突然开门进来的毛凭一声怒吼，活活把秦柱吓成了二哈。
“有病？”秦柱拧眉。
“是，但不是我，”毛凭一进宿舍就猛灌一大口水，“我们那会长说等会儿开大会，还要考试。”
“牛逼。”秦柱想起网上对于学生会官味的评价。
“那你今天的家教怎么办？”白稔的睡意被他俩快冲破宿舍的嗓门震没了，左手托着下巴懒懒地问。
除了白稔因为兴趣有工作外，毛凭因为想感受生活也有份工作，就是兼职做家教。
“这就是重点所在，我已经向学分屈服了，跟家教那边请了假，老板说缺人让我找找人替一晚班，”毛凭边说边伸出了两根手指，“今晚工资双倍。”
秦柱像没骨头似的晃了晃头，倒不是他不愿意帮忙，只是有辅导半天辅导到游戏上去的前车之鉴，他觉得拿双倍工资心里有愧。
“我去吧。”白稔揉揉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下课本，“我大头有点犯迷糊，正好出去转转透透气。”
毛凭想冲上去给他来个熊抱，被后者一指给抵回去了。
晚上八点半，白稔从辅导机构大门出来的时候，不禁抬头望天，现在小孩子作业这么多吗？
抄写完词语要背课文，背课文就算了还要录视频，录视频就算了还要发群，小孩子不定性，等好不容易忙活完这些，漫长的课外书阅读才真正开始。
今天他才带了三个小孩子，就感觉脑袋有点充血，要是全班五十多个孩子聚在一起还得了。
他感觉没透到气，反而有点雪上加霜的意味。
是最近气温骤降的缘故吗？白稔感觉自己鼻子堵堵的，说话都带了点鼻音。
打到一辆车，他站在冷风中等了片刻，没忍住抬手又拢了拢不断灌进冷气的外套。
都说人在不舒服前身体会放出些信号，在白稔连打五个喷嚏之后，他终于理解了这句话。
教室里除了前面老师讲课的声音，就属白稔这边动静最大，有不少人甚至有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同学都往这边看，白稔一下红了脸，不知是不是打喷嚏打的。
“小白，你没事吧。”陈轩游戏也不打了，凑过来问。
“没事，可能冻感冒了，”白稔用面纸捂住鼻子，声音听着有些不真切，“等会儿下课去医务室买盒快克。”
“那我等会儿陪你去。”陈轩说。
白稔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学校的医务室，没想到这么快就把第一次经历贡献出去了。
陈轩和他还没碰到医务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不小的声音。
“哎哟，我的好姐姐，就给我开点止痛药吧，我疼。”
“哪儿疼？我看你好得很，这盒创可贴最适合你。”
韩向南刚想再输出点什么，就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
“小同学？”韩向南问，语气听起来刚刚就是在卖惨。
“......”白稔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不是他社长还能是谁。
“社长好。”
陈轩不认识他，也叫了声学长好。
“这是咋了？都要到校医室了。”韩向南问。
白稔刚想回答，就被不打招呼就来的喷嚏给打断。
陈轩解释：“我是他舍友，他感冒了来买盒药。”
话已至此，韩向南也不好再缠着校医室的医生，拿上桌上那盒创可贴和他们打完招呼就走了。
人都走出去好远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对着校医室的门拍了张照片。
收到消息的时候，应以年刚下班。
【韩向南：[图片]】
【韩向南：刚刚去医务室碰到小同学了，他舍友说人好像有点感冒。】
正常情况下，韩向南的信息不会这么简略的，如果应以年没忽略掉对方上面一大堆吐槽医务室的信息。
应以年在自己都没察觉时眉头已经不自觉皱了三分。
应以年切回好友列表，找到白白的聊天框，敲敲打打删删改改半天都没发过去一个标点符号。
【应以年：念白老师最近看后面的剧本了吗？】
【应以年：我有个地方没理解。】
【应以年：策划说等后期弄完第一集就要上了，要录个reaction】
对面没回。
应以年做完晚饭。
对面没动静。
应以年收拾完桌子。
对面没反应。
应以年洗完澡。
对面还是没消息。
翌日。
江大主操场上四周都站满了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看着挺热闹。
实则不然，如果仔细看的话，每个人的脸上其实都挂着点似有若无的无力。
“小白，你还好吗？”毛凭看了眼正集合的美术班，“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去开那啥会了。”
随着一声哨响，美术班的男生各个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白稔看见刚开始就有个落在最后的男生，说：“没事，在那之前我就已经不舒服了，我没太在意。”
“实在不行，去跟体委说一声吧，大不了明年补测。”陈轩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这一千米可不是说着玩的。”
“换成高中的人格我肯定乐意跑。”秦柱又说。
“怎么搞的跟开追悼会一样，”白稔失笑，“等会儿不行就直接走呗，当散步了。”
美术班很快就全部跑完，按照顺序，下个班就是白稔他们。
一群人拖拖拉拉走到一千米起跑线上，按照内外圈站好，白稔站在外圈。
裁判员的哨声一落，白稔听得都有些恍惚。
明明刚刚还说真的跑不快，要一起散步的几个人，都特么跟屁股上长了火箭似的一股脑往前冲，像前面地上有钱捡一样。
白稔听见其他宿舍有几个人在那儿追着骂。
他刚开始跑了一会儿，快过转弯的时候，实在没坚持住停下来走了一段距离。
他体育方面还算良好，要说最差的也只有引体向上，现在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感冒没完全好。
用不算慢的速度跑了一会儿，白稔感觉嗓子干疼，咽口水跟在吞刀片一样，还有点头重脚轻。
操场一圈四百米，一千米跑下来得一圈半，望着到终点前的最后半圈，白稔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最后的几步真的就是走的，白稔以为自己是全班男生的最后一个，过终点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发现后面还有几个。
刚剧烈运动完不能坐也说不了话，各个都跟颠了一样互相大喘气。
白稔感觉自己缓得差不多，正想坐在塑料草地上休息一会儿时，俩眼皮不受控制地搭在了一起。
在他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觉得这塑料草地真软，像家里的大沙发一样。
“师傅，去江新医院。”应以年把人扶上后座，对司机说。
操场上留下懵逼的三人组，还有等着去测八百米却感觉又磕到了的女大。
“卧槽，刚刚那个好像是拔我牙的人！”愣神片刻，陈轩惊叫。
到底不对口，到了医院，应以年就把人带去了他同事那边。
现在是吃完饭后的休息时间，李医生刚填饱肚子就见应以年抱着个人进来。
“这什么情况？”李医生惊讶道：“从哪儿弄来的人？”
“我妈朋友家的孩子。”应以年随口应了一句，“快给他看看，跑一千米之后晕了。”
“学校体测？”李医生一听就懂了大半，“现场没有医护？”
应以年：“……”
幸好李医生没有再问什么，先给躺在治疗床上的人量了□□温。
38度1，低烧。
“有些低烧，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李医生看了眼温度计。
“大概是前天。”应以年略微思索。
李医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听你说刚又跑了一千米，发烧没完全好，又做剧烈运动，太累了。”
“给他挂几瓶水吧。”
护士给白稔扎完针，调好调速器，跟应以年打完招呼出了口腔科办公室。
应以年低头看了眼扎着针的白皙手背，抿了抿唇。
“哥哥，”披在白稔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滑了一下，熟睡中的人嘴巴动了动，几个听不太清的字飘了出来，“哥哥......”
“什么？”应以年凑近了些。
“哥哥。”白稔像有问必答一样又说了一遍。
不是韩哥，也不是昭哥，而是完全的叠词。
还在想着那天校门口的那个人吗？
应以年重新拉好白稔身上的羽绒服，离开了办公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