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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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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霖被窗外的阳光照醒,抬手挡住眼睛,头因为酒后的原因感到昏沉,宿醉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可他愿意为此沉迷。
洛霖从床上坐起来光脚走向衣柜随意翻找出一套衣服走进浴室,他看着镜子里的脸白皙的皮肤,下巴上有一颗小痣,嘴角上扬,小巧的鼻子,一双杏眼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可是他不是这样一个人。随意洗漱一番就拿起背包出门。
洛霖是A大的学生,按理说他应该住校的,不过特殊原因就搬了出来。他喝着咖啡走进教室察觉到那些人探究的目光以及窃窃私语,不过他不在意说来说去不就那几句话么?
他走向最后一排,有人用脚绊了一下他,惯性作用洛霖向前倒去,正当他觉得脸要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时有人在前面扶住了他,但同时咖啡也泼在那人衣服上,等他站稳,向后看去正准备找人算账但所有人都在各干各的事,即使找到了也不会承认,也没有人帮他作证,洛霖回过头来“谢谢你,你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那人低下头看他“不用”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估计回寝室换衣服了。
洛霖感觉在哪见过他,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会。原来是易云野。
他们就像两个极端,易云野是纯洁美好的流苏花,他就像快要枯萎的玫瑰糜烂,消亡。
早课上到一半易云野回来了,因为这节课老师严格几乎没有学生迟到,所以他回来时只有洛霖身边有空位了,他听过外界对他的评价,男女通吃,用过就甩烂人一个,但是他……没办法,只好在他身边坐下。
洛霖没想到他会坐到自己身边,毕竟这么多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呢,他看向易云野,他长相立体应该是个混血,嘴唇比较薄,眉眼深邃,手也挺好看……
易云野察觉到身旁的视线也转过来头看他,与洛霖对视上,那是一双很美的眼睛像冬天的月光,他的嘴也向上扬起,像是在微笑一样,下巴上的小痣也很引人注目,等等我在想什么?
……
“你盯着我干嘛?”
“感觉你长得好看。抱歉啦~不过我刚才弄脏你衣服真的没关系吗?要不加个联系方式我赔给你?”
“不用了”
“好吧。”
“对了,最近要进行一些实验最后要成立一个课题,你们自己成立一个小组,5人一组,现在讨论一下,一会上报给我。”老师说到。
周围人开始讨论起来,前排的人转过来问“易哥,跟我们一组?你发消息问问许舟要不要一起,他今天请假没来,不过加上许舟还差一个人,你找找?”
“嗯,好,我问过许舟了,他要来,只是多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
易云野感受到旁边有人用手指戳了戳他,他转头“我还没有小组,加我一个呗?”洛霖笑着对他说,其实他更本对这个不感兴趣要不是要扣学分他不会参加,至于想进易云野小组也许有一点私心,但是不多,主要是因为他在学校的名声,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所以只能搏一搏。“你能为我们做什么?”前面那人问道“给你们找找资料,或者我来写课题?我都没人要了可怜可怜我呗,不会添乱的。”
那人皱眉看向易云野,“没事加他一个,报给老师吧。”
“既然都是一个小组的了,加个联系方式?平时不会打扰你:”
易云野无奈拿出手机,加了洛霖。洛霖笑了笑“谢谢啦,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联系我。”说完他趁老师看ppt没注意从后门溜走了。易云野严重觉得让他加入小组是给错误的决定。
下课后易云野的室友也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潇知羽说“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让他进我们小组”他旁边站着好友秋羚“他加入问题应该不大吧?而且他看着也不坏啊...”潇知羽揽过秋羚的肩膀“你不知道他那些事?他可男女通吃,别被他骗了。”
“无所谓,平时他估计不会搞事,大不了不理他”
洛霖回到公寓时看见陆榆晚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哭,看见洛霖回来了他抱着洛霖的肩说“阿霖,我要被陆景和送出国了。”“为什么,发生什么了?”“他骗了我,陆景和只是...只是想要我父母留下的遗产,否则他不可能把我接回陆家,现在他拿到钱了也不会需要我了,那些陆家的亲戚就是势利眼,现在全都巴结他,知道陆景和不喜欢我也对我冷眼,之前陆景和对我好就是装的,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就把我甩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你出国学什么?”
“下周走,可能去两年,我申请的交换生,学设计吧...你会来送我对吗?阿霖你呢?难道一直这样听许清傲的?”
……洛霖没有回答。
陆榆晚笑了笑“你笑什么?”洛霖问“笑我们从前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只能依附别人。”
是啊,陆榆晚幼时被陆家抛弃,养父母收养他后突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从此他在养父母家就成了“佣人”,一次他因没有照顾好弟弟被赶出门时在楼梯口遇见为了躲避喝酒的母亲而坐在楼梯口的洛霖,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成了朋友...原以为陆榆晚被找回陆家会过得很好但也不过是陆景和为了遗产而制造的美梦,而洛霖到许家后没有一个人对他好脸色鄙夷,不屑,讥讽...甚至他的身份也在豪门圈子里传开,随之而来的是更多谣言有关于他母亲的,也有关于他的说他是个渣男专门欺骗别人感情,也有人说他是小三插足别人的感情...洛霖也曾想过反击但他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背景,听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陆榆晚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父母给自己留下公司的大额股份,因为陆景和一开始对他的好他无条件的信任了他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财产转让书,后来陆景和亲口告诉他“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该醒醒了。”他仿佛从美梦中惊醒,但也许从来就没有美梦。
就像一块本就破碎的镜子被重新粘了回来,裂痕清晰可见无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