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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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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这几天他和白曳一样住在别墅里,陆寒生有幸看见了房产证上的名,是白曳,应该是白摇或者楚亦亭给他买的。
阳光透过纱帘,洒下斑驳的光影。白曳闲来无事,在别墅的角落发现了一本尘封的相册,那相册像是一位岁月的使者,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他轻轻翻开相册,目光便被那些照片深深吸引,从白曳父母盛大而又略显复杂的婚礼开始,照片一张接着一张,仿佛是一条时光的长河在他眼前流淌。
正在此时,陆寒生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了进来,那牛奶的香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与这静谧的氛围交融在一起。
“看什么呢?”他轻声问道。“相册。”陆寒生简单回应着,同时将牛奶递到白曳手中,而后也凑上前去一同观看。
当看到一张白曳父母的婚纱照时,陆寒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照片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息。“这是你爸妈吗?你妈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开心?你爸倒还挺开心的。”陆寒生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白曳微微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妈妈和爸爸结婚并非自愿。”
陆寒生一脸茫然,连忙追问:“为什么?”
白曳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片刻,缓缓说道:“妈妈最初喜欢的人其实是我大伯,只是我从未见过他,姐姐也一样。”说着,白曳指了指相册中另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与他有着六七分相似,面容清俊,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书卷气,看上去帅气而儒雅。“这就是我大伯。”
“确实长得很不错,你们家的基因向来如此。”陆寒生一边点头称赞,一边仍是满心不解,“你爸的长相也不差啊,为何你妈会对大伯情有独钟呢?”
白曳轻轻咂了咂嘴,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妈妈一开始确实是喜欢爸爸的,然而在一次晚宴上,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一切。妈妈擅长拉小提琴,当时她正在台上演奏,与她一同表演的还有一个一直钟情于爸爸的女人。我不太清楚那女人叫什么,只知道她是爸爸的初恋。就在演出谢幕之时,头顶的吊灯突然坠落。那一瞬间,妈妈本可以躲开,可却被那个女人拉住了,吊灯直直地砸在了妈妈的手上。那女人的伤势我不清楚,但爸爸却先将她送去了医院。妈妈的手虽然保住了,可从此再也无法拉琴。自那之后,妈妈对爸爸的心便彻底死了。而大伯一直默默守护在妈妈身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她温暖与支持。但命运弄人,大伯后来患上了癌症,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妈妈因此悲痛欲绝,可就在这时,爸爸却用了一些手段逼迫妈妈嫁给他,妈妈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于是便有了这张看似幸福,实则满是无奈与哀伤的婚纱照。
陆寒生听完,气得猛地捶了一下大腿,义愤填膺地说道:“你爸也太过分了,那女人更是可恶至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白曳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从我有记忆起,爸爸总是想尽办法讨好妈妈,可妈妈对他始终态度冷淡。他们之间的争吵时有发生,不过从不在我们面前表露。妈妈和爸爸度过了十六年的婚姻,生下我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在妈妈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念叨的名字依然是大伯。”
陆寒生长叹一声,感慨道:“这老天爷真是不公,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白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妈妈走后,他便陷入了长时间的颓废。他一直等到姐姐成年后才离世,他们的一生就像是被命运捆绑在一起的怨侣。妈妈去世的时候,爸爸就在一旁,听着妈妈呼唤大伯的名字,他心中虽不后悔娶了妈妈,却始终为那次没有先救妈妈而悔恨不已,这些话他一直念叨,直至生命的尽头。”白曳的手指轻轻抚过相册中大伯的照片,仿佛在触摸那段遥远而又悲伤的记忆。
陆寒生原本以为白曳的父母只是一对普通的怨侣,可如今听到这些,他才明白,白曳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下,或许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伤痛。
他忽然单膝跪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白曳不禁一惊。“你没事吧?”白曳下意识地问道。
陆寒生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认真与深情,“曳,我曾说过会对你好一辈子,就一定会做到。我希望能陪伴在你身边,让你渐渐忘却童年的创伤。”
白曳听到这话,顿时满脸疑惑,“什么创伤?我哪来的创伤?”
陆寒生以为白曳在故作坚强,赶忙说道:“你别装了,童年的阴影往往是最难释怀的。曳曳,咱俩同病相怜,我发誓,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你,弥补你不幸的童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无尽的深情。
白曳却抿紧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一脚踢开陆寒生,怒道:“你脑子被驴踢了?谁跟你同病相怜?我装什么?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白曳拿起相册转身便走。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小时候父母感情不和,身体稍微弱了些,哪里谈得上有什么童年创伤和阴影?
陆寒生望着白曳离去的背影,仍在心中自我安慰着,觉得白曳只是一时害羞不好意思。他连忙起身,快步跟上白曳。“你别走啊,再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白曳无奈地在吊椅上坐下,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听什么?”
陆寒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跟我讲讲这么多年来向你表白的对象有几个?”
白曳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有不少小朋友喜欢跟我一起玩。到了小学,我成绩优异,长相也还算出众,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喜欢一个人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很多人都只是将这份情愫默默藏在心底。”
陆寒生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追问:“那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喜欢之类的话,就小学的时候?”
“没有,我小学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请家教来补习,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去学校,班里的同学我都认不全。”白曳如实回答道。见陆寒生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又故意说道:“初中的时候可就多了。”陆寒生心中一紧。
“初中学校里情侣多啊,每个班都有好几对。我记得那时候我也谈了一个,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女生。”
陆寒生一下子抓住重点,急切地问道:“等等,那女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