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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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还没有消散，但是莫桑榆和薛泽玙的心情已经和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两人在这段时间都很难受，但是没有人再开口说些什么，在未解决的矛盾面前，再多的话语都显得苍白。
直到一天凌晨一点。
薛泽玙又毫无征兆的打来了视频通话。
莫桑榆穿着睡衣，只开了小夜灯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接到他的视频通话，她一愣。
过了很久，薛泽玙以为她不会接时，她终于接通了视频通话。
两人都没想到双方的画面都很暗。
莫桑榆既然接通了，也没想矫情不说话，于是大大方方道。
“你怎么给我打视频了，你现在在哪呀？”
“在ktv，我朋友过生日。”
“嗯。”随后莫桑榆又补了句“这样啊。”
两人之前沉默了一会，在这期间莫桑榆偷偷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他现在状态不太对，猜测他可能是喝酒了，随后又肯定到，他喝酒了才会在这个点毫无征兆的给我打这个电话吧。
薛泽玙确实喝酒了，因为这段时间过得太难受，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急转直下，他还没弄清楚，她也不愿说，但是他不想他们之间就这么算了。
于是他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借着酒劲说，“莫桑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声音很轻，但刚好她哪里很安静，她可以清楚的听见他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语气，和那天团建玩猫鼠游戏的语气如出一辙。
“好啊，玩什么。”
薛泽玙把镜头调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屏幕上，他从旁边桌子上拿来了骰子，说，“猜大小吧，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加上双方所处的昏暗环境以及他们真的很久没有好好谈话了，莫桑榆也希望找到一个突破口，或许这就是莫桑榆一直等待的那个合适的时机。
于是她说，“好啊。”
薛泽屿挑了几个骰子出去，只留下三个，然后盖上盖子，置于桌上，摇了两下。
“大还是小？”他轻声问。
“小吧。”
“那你等一下，我再摇一下。”他语气没变，一本正经的说着无赖的话。
莫桑榆被他逗笑，轻轻笑了一下，“可以。”
他重新摇了一下，然后才打开。
“六、六、五，十七点大。”
薛泽玙没有调转屏幕回去，屏幕里薛泽玙的手还是维持着最后一把打开骰子那样，握着盖子。
“我赢了。”
“嗯，你想要我做什么？”
“莫桑榆，你能不能提前回来学校，我们见一面吧。”
屏幕里的莫桑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但是还不足以照清楚她的表情，薛泽玙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他只能默默等待。
“好啊，提前多少天？”
“三天。”
“好。”
薛泽屿比约定还提前一天回到学校，因为他要筹划很多东西。
他其实也不熟悉这个城市，对这个城市唯一一点比较熟悉的就是周末去学校学生常去的商场吃东西或者看电影。
他作为一个p人，还是选择了做起规划来。
因为新年刚刚过去不久，很多他想去的店还没营业，他只好在网上提前看好仍然营业的店铺，然后一一去规划好需要做的事情。
到了和莫桑榆约定的那天，他起了个大早，好好打扮了一番，因为他还记得她是个颜控。
然后才去车站接莫桑榆，接到莫桑榆，帮她搬行李去宿舍放好后，又请她吃饭。
他们虽然在微信上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但是现实一见面，似乎也没预想那般尴尬，他们还是如以往那般，有什么聊什么。
薛泽屿考虑到她舟车劳顿，于是吃完饭后和她慢慢散步回了宿舍，约她明天再见面。
第二天，薛泽玙提前去莫桑榆宿舍楼下等她。
天气还很冷，她穿了一件棕色大衣，带着围巾，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他，笑着和他打招呼。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了，鼻子冻得红红的，看到她朝他走来，顺势接过她的包包，帮她拿着。
“我们今天去哪里呀？”
“我们先去吃饭吧。”他模糊的回答。
“好。”
薛泽屿没有和她说今天的安排，但是莫桑榆猜到他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于是今天一天都没再问，由他来安排。
薛泽屿带她去餐厅吃了饭后，和她一起去看电影。
薛泽屿让她在休息区稍微等一下，然后去取票和拿吃的。
看完电影已经晚上八点多，莫桑榆以为今天再随便逛逛就差不多结束了的时候，薛泽屿又带她去了另一个餐厅。
这个餐厅比中午去的那个更高级，莫桑榆进去前还看了眼自己今天的穿搭，勉勉强强吧，早知道要来这种地方，今天就该拿出气质大长裙配一堆首饰了。
薛泽屿已经提前预约好了，服务员小姐姐带他们去了靠落地窗的位置。
餐厅氛围昏暗，仿佛把他们带回了打赌玩游戏的那天，一些不得不聊的话题在一天愉快的约会后，也不得不提起。
他们聊着假期他们没有聊天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面对一些有趣的事情都淡淡的笑着，淡淡的忧伤包围着他们。
突然天上一声惊响，接着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开来。
莫桑榆被声音吸引看向窗外，正看到绽放的第一朵烟花。
突如其来的烟花打破了他们之前忧伤的氛围。
莫桑榆的脸被烟花照得亮亮的，她笑着和他分享，“哇，好好看啊，年不是都要过完了吗?居然还有人放烟花。”
薛泽屿没有看烟花，他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表情，看她开心，也扬起嘴角，用半真半假的语气说，“可能是为了庆祝你回来吧。”
莫桑榆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天上的烟花，“开玩笑。”
“没有，是真的。”
莫桑榆突然回头，看着他，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在看她，不然为什么她一回头就和他对视上了呢。
这时她才惊觉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薛泽屿笑着和她点点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捧花来，笑着和她说，“桑榆，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在第一个学期我就很喜欢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看法。直到那次团建，我才确认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但是很快就放假，而我是个很重视仪式感的人，我高中的时候看了一部张国荣演的电影叫《为你钟情》，他说，谈恋爱要从收到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从那时起我就决心谈恋爱一定要正式一点表白，所以，桑榆，跨年那场烟花我们现在一起看到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莫桑榆从来不觉得她会对告白的话语而感动，在网络上看到别人结婚的视频，新娘听到新郎在现场拿着话筒对她的表白，听的潸然泪下，她只会觉得来来去去不就是这些话语吗？有什么可感动的。
但是今天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和她解释她在意的点，然后给她准备了很多惊喜，笑着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莫桑榆才发现这种场面真的很动人。
她眼睛红红的接过花束，说，“我愿意，当然愿意。”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上前去不掺杂念的抱了抱她，像个大金毛一样安慰她。
她却把头埋在了他的肩上，回抱住他，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对不起。”
“怎么了？怎么说上对不起了，我的女朋友。”薛泽屿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的对不起不是指拒绝当他的女朋友，而是另有其事，于是他把手撘在她背上安抚她。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情绪化处理我们之前的关系，我明明已经是大人了，但是我还是做不好这些事情，我无法做到理性的去处理我们之前的关系，这样害的你也很难受对不对？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薛泽屿听到这话，手从轻拍她的背变成扶着她的手臂，把他们的距离稍稍拉开，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给她擦去眼泪。
“我们不是从年龄到十八岁，法律上成年了就自动会了大人们会的所有事情。大人们面对很多事情，表现出来从容、理性的态度都是他们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后，才积累出来的不是吗？所以我们不用这么焦虑，情绪才是我们青春的表现呀！只要我们现在的结果是好的，之前的经历不就是回想起来可以津津乐道的回忆了嘛。”
莫桑榆认真地听他说的话，只觉他的话很暖很贴心，于是更想哭了。
她又抱回去，贴着他的胸膛，不愿让她看着她哭花的脸，但还是用清脆的声音说，“谢谢你。”
薛泽屿笑着回包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也朗声道，“不客气。”
莫桑屿听着他的客套，在他怀里噗嗤笑了一声，但还是抱着他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