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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祈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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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汽水盖子刚开就像瀑布一样疯狂往下冲,许尤夕有点跑神,都忘了拿饮料的时候摇了下,她此刻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迷茫。
怎么办?
陈尤亦夺过许尤夕手里那瓶可乐,拿纸巾紧紧包裹冒泡的汽水,话里却道歉:“水喝不了了,等会儿我陪一瓶。”
“不用,谢谢。”许尤夕对上陈尤亦那桃花眼,她真觉得他身上总有一股未开发的才能在来的路上。
祝他好运吧!
沈张这会儿有些渴了,盯上陈尤亦的雪糕看了一眼又一眼说:“我看你也不吃,正好我......”
“人女孩给你水喝你不要,我敷脸用的雪糕你吃给你。”陈尤亦话一落,沈张不吭气拿起厘纷的水喝了一口。
厘纷爽了,目睹着男神喝下她送的水,连背影都觉得帅,跟陈尤亦小声说:“谢了,男闺蜜。”
陈尤亦眉头一皱,男闺蜜?他罪不至此有这称呼吧。
许尤夕只看着陈尤亦的表情有点难以相信,却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她很关心问向厘纷:“你刚跟他说什么了?”
“谁?”厘纷问。
许尤夕很用力在思考陈尤亦的名,始终想不起来,于是指了指问:“就他。”
厘纷片刻笑出声,跟走在最前面的陈尤亦呼喊:“哎,蓝衣男。你女神问你叫什么名字?”
许尤夕慌张的心被提起来,她背过身去避免尴尬,同时手来回晃荡厘纷袖子,有些害羞:“我问你,没问他。”
陈尤亦没听清以为许尤夕出事了,反方向最快速度跑过去,他压住喘气声,温柔声线缓缓而出:“怎么了?”
许尤夕立刻转过身说:“没,没事。”
“看来你真喜欢许公主,就喊一声,你过来的速度堪比纸飞机。”厘纷说。
沈张闻声过来,不知所措捡重点听,只知道他兄弟喜欢一个姑娘,还在面前,各种不可思议的话语:“这还是不苟言笑的逆子吗?”
陈尤亦感受到许尤夕的状态不好,转移话题:“前面有个百年祈福地,听说许下的愿望都会成真。”
沈张质疑:“逆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不信,除非你也去。”
“来都来了,我当然会许。”陈尤亦一人独自往前走,一定要证明自己说的话很灵的。
厘纷这时回答许尤夕的问题:“他叫陈尤亦。”
许尤夕经历这样一来二去顿时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了,捂住耳朵满不在乎。
“尤夕你去许愿吗?”厘纷说:“我去试试灵不灵,男神跟我命中注定。”
许尤夕心想她好久都没什么想要的,迫切需要的,这时菠萝蜜“喵”一声,她理顺下猫头毛毛,在祈福纸上写下——菠萝蜜永远是许尤夕的小公主。
上面太挤,她挂在树最底下的位置,跟玩一样,一点都不信,弄好后看到陈尤亦搬个梯子准备上去,引来一群人的关注和目光。
许尤夕心想他的愿望一定很重要很珍惜。
陈尤亦大胆爬上去,手心紧握的祈福一再小心护送,不敢掉下去。
祈福贴内容心中所想——我想她看到我,与我恋爱。
他觉得挂得越高,上神最先得知,他的愿望就越快实现。哪怕没成真,逆天改命他也不会放弃喜欢她。
陈尤亦一挂上就拍照留念,再次祈祷她有一天一定会跟他一起看到。
“蓝衣男,你下来,我也要许愿。”厘纷在底下站的很着急,声音一再拔高。
陈尤亦也不在停留,很安心的下来,只见许尤夕在逗猫,她看似不信这些。
真的有时候让她注意力在他身上停留二分钟都有些难,他有些自虐默默跟自己说:你还没一只猫有趣。
陈尤亦有个自己都看不起的想法是:他想当她的猫。
许尤夕感觉到她眼前一道黑影罩住身上,一秒进入黑夜,抬头看有些迷惑陈尤亦突然走到她身边,心里一个猜测——他许的愿望不会跟她有关吧?
陈尤亦一句话验证许尤夕的猜测,他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你对我的初印象是?”
许尤夕抱起猫盖住自己下半脸,他给她一时整社恐了都,关键他还一直看她,很深情半天不眨一下眼。
她本来就对他的眼睛很痴迷,如今他这么看着她难免不好意思,不过她对于恋爱有很清楚的划线,她不是那种不喜欢人家,还吊胃口的人,能躲点是点。
“嗯...我想想。”许尤夕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熟,说出来很奇怪。
许尤夕喝口水很久很久才开口,主要她就想等陈尤亦不在乎转身就走,迟迟不见他走一下,就站在她面前,等她话,她也很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谢谢你一路的帮助,你很善良。”
陈尤亦心里默默叹气,从她的不在意,到她的语气和她的官方语都让他特别难过。
又被拒的感觉比每次都来的强烈,明明她还提醒他吃凉的对伤口恢复不好,他以为会有点变化的,万万没想到这么打脸。
他现在看什么都提不起力,仿佛筋骨被抽干,血爆流,快死了。
沈张在陈尤亦眼前晃悠,“逆子,发什么呆,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回去。”
“嗯嗯。”陈尤亦行尸走肉似的无力感,他想睡一觉,想哭一会儿,想写一会儿。
回到宿舍陈尤亦全身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短暂失焦,尽管朋友们很吵,他也没有打断,默默消化。
张钦蹲坐在陈尤亦床铺下打着游戏,漫不经心问:“小亦,厘纷说晚上聚一下,你去不去?”
陈尤亦趴着的姿势转变成侧躺,一只手从被窝里出来晃悠两下拒绝:“喝两天了,受不住缓缓,你们要去就去。”
林海明显不信,掀开陈尤亦后脚被子挠痒痒。
陈尤亦哪受得了从坐起身边站起身,直到他跳下床喊:“想被扔进海里直说。”
林海得逞:“你先出门再说。”
就这样朋友劝阻下陈尤亦去了会场,一到地方找了个角落坐下,躺倒在椅子上一副与世隔离的样没人敢靠近。
许尤夕前脚照相机刚对上陈尤亦眼睛,他下一秒闭眼了,生生错过的好时机。
张钦温柔一弹陈尤亦脑瓜子,可给陈尤亦气的满场追他,势必给他扔海里去。
许尤夕觉得好时机又来了,就是陈尤亦跑个不停,对焦不上,一下乱了套,她放下照相机,心想要不温柔一次跟他近距离下。
她意识到自己可怕的想法,还是没上前去询问陈尤亦,苗头转向他兄弟张钦那里。
在吃饭的时候许尤夕用一个玩笑加上张钦的微信,晚上回屋悄悄打听。
喵喵:[你们平常喜欢拍照吗?我有照相机大家可以一起用。]
你钦哥:[我是不喜欢,我哥们海子喜欢,我跟他说下。]
许尤夕见不是陈尤亦一下子没了热情。
喵喵:[好的。]
你钦哥:[你们平常打游戏吗?可以一起玩。]
许尤夕本来都要睡了,对面发来消息还是回了过去。
喵喵:[厘纷正在玩,你可以敲一下她连线。]
你钦哥:[妹子我冒昧问一下你对陈尤亦有想法没有,他整晚魂不守舍的。]
喵喵:[我跟他的关系目前还是个不熟的朋友,仅此。你帮我跟他说下:我有病。]
你钦哥:[不是妹子我就问问,咱真没必要没病装有病,身体健康最重要,就当你口嗨啦。]
许尤夕看到后关掉手机,没在回复,她开始想如果没有病的话是不是就不逃避别人追。
有人喜欢是件好事,当然她不喜欢也不是恶人。
总之她希望喜欢她的人都幸福且自由,那个人也不定非要是她。
她有病,病难医,不是谁都能理解。
高二那年她难受到不想活,心里防线一下降低,只因父亲再娶,不敢相信曾经爱自己母亲的男人如今放弃了他们。
那天许尤夕清晰的记得,许斌炽热一腔温热的心给了母亲除外的女人,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说:“这是你林阿姨,我们已经领证了,后天办婚礼,爸爸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许尤夕当场她快疯了,她不敢置信曾经发生的事都在变质,如同牛奶面包一样会过期,然后买新的。
她很恼火,编了一个理由拒绝去参加:“后天校园画展赛我报了名,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
许斌坚持许尤夕参加,“能不能那天请个假说你不舒服。”
许尤夕在疯掉边缘处徘徊,她的父亲怎么变成这样,她的喜好热爱,甚至梦想都不如一场婚礼的重要。
父亲就这么想再婚,牺牲她的时间,他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不愿意,非常讨厌。
“尤尤,我希望你能站我这边。”许斌说。
许尤夕本想体面拒绝掉,明显他的父亲太不尊重她,引得她恨起来,“跟你站,我自愧不如,真想现在就改名。”
许斌听下来很似寒心:“尤尤,你妈妈现在局势很紧张,她根本就顾不上你,你不如跟着我们过。”
许尤夕忍不住爆发出来:“说的跟你就重视我一样,你一个找老婆都要打着没有孩子旗号的在找,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妈妈有她的事业,我有权利选择谁,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