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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宇智波带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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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白天，屋内却点着数盏油灯，窗外烟雨迷蒙，只能看到其他建筑的尖顶。客厅宽敞华丽，面具男坐在主位，做了个“请”的手势。
“辛苦了，去屏风后换件衣服吧。”
结月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全靠拓也的外套裹着，拓也将她扶到屏风后换上长裙，她始终双眼无神，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直到喝上浓浓的热茶，面具男才问：“鼬的遗体在哪？”
结月愣了半晌，方道：“被我用天照烧完了……”
时至现在，她似乎还不愿相信，宇智波鼬真的死了。
她心中逐渐生出一个卑劣的想法，希望有人突然出现，告诉她鼬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之所以灭族，是被引导、被强迫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其实鼬只是假死，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甚至止水也可以是假死。
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奇迹。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灯火散发阵阵青烟。
“恭喜你，成为宇智波家族第五个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面具男说。
即使她看过鼬的记忆，也始终无法理解，哥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如果一切都是幻术，就好了。
面具男见她不说话，又道：“这里是雨隐村，很安全，木叶的人进不来。”
“果真如此啊。”
“什么？”
“我一直好奇，一个仅有数人组成的组织，怎么敢到处掠夺尾兽与五大国抗衡，原来，背后是有国家力量在支持。”
“没错。”面具男并不掩饰，“晓的首领也是雨隐村的首领，‘晓’和雨隐村互为表里，不方便以国家或忍村名义去做的事由晓来做，其他国家的叛忍也可以加入晓，按其实力成为正式或临时成员。收集尾兽也是我的意思，这样可以快速扩充国家实力。”
拓也瞪大眼睛：“哇，黑锅由‘晓’来背，好处是雨隐村的，听起来真不错呢。”
结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第五个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我记得鼬说过，他之前只有斑和泉奈……你到底是谁？”
面具男把手慢慢放到橙色面具上，从下巴开始将面具往上推，直至露出写轮眼，他的右半张脸都是伤痕。
“除你之外，宇智波一族还有幸存者。”
结月瞬间清醒，她突然想起面具男之前曾说“我们之前见过，你应该不记得”。
“你是谁？”
“我离开木叶时，你刚出生不久，不过，你的卡卡西老师应该认识我。”
“卡卡西怎么可能认识晓的人？”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所有人眼中，我已经死在了神无毗桥之战。如果你观察过卡卡西，就会发现他经常给一个名为‘宇智波带土’的人扫墓，那个人就是我。”
“带土……”结月轻轻念叨，“我听爸爸提起过你，他们都说你在任务中牺牲了，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木叶？反而加入晓？”
“嗯，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面具男靠着椅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和卡卡西同龄，十二岁，我们从忍者学校毕业，和另一个同期忍者组成了三人小队，老师是当时还是上忍的四代火影。”
“四代火影？这么厉害的吗？”拓也发出一声惊叹，“那你们岂不是未来火影的亲信？可惜他被九尾杀了。”
面具男抬手示意他安静：“小时候我和卡卡西的关系，有点像后来的鸣人和宁次吧，卡卡西是木叶白牙的儿子，著名的天才少年，而我只是个意外频发的普通人，甚至在入学仪式上迟到。毕业后，我们谁也不服谁，但又不得不成为同伴，逐渐变得默契起来。”
“一年后，卡卡西成为中忍，两年后，他成为上忍，我们也成为中忍，好景不长，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了，四代火影带领我们上前线。等到边境，由于人员短缺，四代独自行动，卡卡西临时成为队长，我们的任务是炸掉敌人的运输补给线，神无毗桥。”
“在赶往神无毗桥的途中，我们遭到岩隐村的袭击，敌人至少有一个大队，其中上忍超过五人，而我们这里只有一个刚成为上忍的卡卡西，和两个比下忍强一点的中忍，我们的同伴被乱石砸死，卡卡西瞎了一只眼睛，我身上多处骨折。危机关头，我开启了写轮眼，但仍然无法扭转局势，敌人到处搜查，迟早会被发现。”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作为医疗忍者，我对卡卡西说，把我的写轮眼给你，你一个人离开，不用管我。呵，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高尚。”
“就这样，我躺在原地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暴雨浇醒，周围一片狼藉。岩隐村忍者认为我死了，急于追击卡卡西，没有补刀。”
“我给自己疗伤，用木棍绑住断掉的腿，艰难爬行到一个山洞中暂避，饿了就爬到洞口喝雨水摘果子。十几天后，我像野人一般，找到森林边缘普通人的村庄，洗澡理发换上新衣服，但我没有地图，不知道任务有没有结束，甚至不知道木叶的具体位置。”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战争，亲眼看到同伴死亡，群敌环绕，孤立无援，这些给十五岁的我很大打击。与此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突然意识到，在其他人眼中，我已经死了。我不再是宇智波的忍者和木叶忍者，不用打仗，不用背负国仇家恨，不用和卡卡西争高低，我自由了！我像被释放的笼中鸟，头也不回地离开，在世界各地游荡，掩盖忍者的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之间。一年后，我囚禁了土之国某位大臣的儿子并幻化成他的模样，用他的身份前往京城求学。”
“十六岁到二十岁，我以高官之子的身份向土之国最有名的学者求学四年，文学算数、天文地理、治国理政，我就像海绵遇到水，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学着当年忍者学校从未教过的东西。年末，大臣死了，叫我回去继位，权衡后，我假死脱身，继续流浪。”
“二十一岁，我听到了宇智波鼬灭族的消息，十分震惊，但也无法挽回。那以后，我突然怀念起忍者世界，怀念那些身怀绝技的日子。”
“之后，我开始以流浪忍者的身份接任务，在一次危机后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强大的力量让我欣喜若狂，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四年里学的知识，仔细分析各国实力后，我选择加入雨之国，加入‘晓’。”
“等等，等一下。”拓也举手打断他，“为什么你听到了宇智波鼬灭族的消息，就决定做回忍者？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让我想起了，我也曾出身忍界名门，少年时的伤痛逐渐淡化，我不想隐姓埋名过完一生，不想再逃避，我要改变世界，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很快，我获得首领的信任，并对‘晓’做出改动。第一，切断与雨之国所有明面上的联系，让晓成为独立存在的佣兵组织。第二，将晓的成为划分为正式和临时成员，有上忍以上的能力的人方能成为正式成员。第三，定下晓暂时的计划，积累资金和收集尾兽。”
“我一直在幕后行动，除了首领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今年起，由于在抓捕尾兽的过程中减员较多，我才作为新人‘阿飞’加入晓作为补充。”
面具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拓也竖起大拇指：“厉害。”
结月问：“你坦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面具男上半身微微前倾，语气诚恳：“我希望你能留在雨隐村当上忍。”
“是雨隐村？不是‘晓’？”
“你虽然离开木叶，但木叶一直未正式将你列为叛忍，还是加入雨隐村比较合适，‘晓’太过复杂，你会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拓也在一旁帮腔：“他想说他很看好你，舍不得让你进‘晓’当靶子、背黑锅。”
结月问：“关于鼬，你有什么要说的？”
“在木叶的时候我和他不熟，他是族长之子，从小被寄予厚望，我只是家族的边缘人物。后来，虽然同在晓组织共事，我们并非搭档，也没说过话。”
面具男想了想：“有件事可以告诉你，鬼鲛说，鼬在离开‘晓’时就已经病重，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晓’树敌太多，若被人知道他生病且趁机围攻，会很危险。”
“他既然病重，为什么还要找我挑战？”
“正是因为病重，才要赶紧换眼睛，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你。”
“你也看过集会场的石碑？”
“我去木叶的次数没有鼬多，我们在五大国都是有间谍的，因此对木叶的状况也知道一些。”
对于面具男的自述，结月没有太大的反应，经历过宇智波鼬的死，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感兴趣。她甚至不关心面具男是否说的真话，写轮眼是他自己的还是抢来的都不重要，反正，那天面具男找她合作，她就没有听。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觉得鼬为什么会那样？”
“天才的想法不是我等凡人能窥探的。”面具男慢悠悠地道，“不过就我猜测，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相反，他是一个简单纯粹的人。”
见她垂着头，面具男又道：“作为雨隐村的代表，我希望你能留下，作为同族，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去上学，学习文化知识。”
“上学？”拓也用怪异的语调重复一遍，仿佛这个词从忍者口中说出十分可笑。
“是的，上学。”面具男坚定地说。
拓也看向结月，等她抉择。
面具男又道：“鼬在晓留下一些遗产，可以全部给你。以后成为雨隐忍者，你也可以自由选择想完成的任务，即使大部分时候都不在村里也不要紧。并且，也不用担心我会觊觎你的万花筒，我觉得，我的能力比天照更好用。”
结月低头不语，面具男语气缓和下来：“不用立刻做决定，你们先留在这里好好养伤，有什么需求随时联系。”
面具男起身准备离开，结月突然道：“你去找过那些写轮眼吗？鼬杀人后仓皇逃离，尸体上的写轮眼被谁收走了？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卡卡西还没有外族人使用过写轮眼。”
“收集写轮眼的一定是木叶高层，但这个人隐藏的很深。”
“我想回到木叶去调查这件事，让你的人协助我。”
面具男想了想：“如果找到那个收集写轮眼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会杀了他，不过，你应该是想收集那些写轮眼吧？”
“是的，我会用写轮眼来扩充雨隐村的实力。”
“那么，我们是无法合作了？”
“雨隐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你想回来，任何时候都可以。”面具男没有正面回答。
他要的是写轮眼，而不是惩罚夺取写轮眼的人。
“哦……”
“你现在回木叶，要怎么解释被晓抓走后又毫发无伤地逃出来？”
这的确很难解释，再加上她还跟过大蛇丸，很可能木叶会将她关起来，用秘术检查她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