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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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从谢明玉助理处得知白术那天的行为，大怒，而谢明玉自己也知道此番白术没能得逞，与A品牌的合作只会难上加难。
幸而两人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将原本的计划书重新梳理一遍后，他们决定绕开白术直接尝试直接与J.C.Peter沟通。
“我承认这个计划书很诱人，但谢先生、肖先生，白氏时尚是我们选定的在中国大陆的独家代理商，白先生提出的条件是由他们指定模特，这一条与Ming工作室计划书相冲突——”J.C.Peter看完计划书后，对合作可行性提出了质疑。
“既然白术提出了这个条件，那么我们也只有两个选择——”安静的包厢内，肖亦忽然开了口，“要么我们就取消这项合作，要么我们就想办法让A品牌更换在大陆的代理商。”
谢明玉抬头看向他：“前者是行不通的，A品牌必须拿下，这关乎着Ming工作室的品牌定位，A品牌在属于蓝血品牌，很有名气，如果能拿下它，那么就打响了工作室在大陆的第一枪。至于后者，你有什么好的选择吗？要清楚想要劝说一个品牌更换代理商，这恐怕不是你我的能力范围——”
“——或者，还有一个选择。”
肖亦抬头看了谢明玉一眼，微微一笑，夹起一块清蒸鲈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明玉，我成立Ming工作室的初衷就是你，我是不可能与其他模特合作的，否则我宁愿放弃这项合作。”
谢明玉抿了下唇角，问：“这样真的值得吗？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肖亦低着头，仔细挑着鲈鱼的刺，然后将挑好的鲈鱼夹到谢明玉的碗中，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我知道在你看来这可能是一厢情愿，但我觉得值得就行。”
谢明玉还想说什么，肖亦已经转移了话题：“今晚去公寓住还是回谢公馆？”
“去公寓，”谢明玉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道，“回谢公馆，奶奶在香港有一位好友，关系还不错，是时尚领域的大腕，我回去探探，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入手，找一个突破点。”
自从上次和谢暄的意外之后，为了避免尴尬，谢明玉借着工作室刚开业工作多便搬出来自己住，已经快一个多星期没回谢公馆了。肖亦当然对于这种情况是喜闻乐见的，他觉得这段时间像是飘在天上——谢明玉不仅接受了他而且答应了两人的婚礼，上次大雪封山结束后，谢明玉还很主动地和他做了一次。
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泡在蜜罐里，当然舍不得谢明玉回去，尤其谢公馆有谢暄——
但话说到这里，肖亦也不能再说什么，只点点头。
于是两人又就着场地对白氏的情况做了一个简单梳理，等谢明玉回到谢公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谢明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到房间就直奔床而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甚至忽略了床上还有一个人。
谢暄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谢明玉会在这个时间段回来，他心虚地坐起来，本来还想解释点什么，比如说酒喝多了记不得房间，又比如说……但谢明玉压根就没看到这件事。
谢暄愣了一下，走进浴室接了热水，给谢明玉草草擦了身，然后帮谢明玉换了干净睡衣，他俯下身，轻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眼皮、鼻梁脸颊、嘴唇、脖子——就是这样，谢明玉也还是没有醒来。
“明玉啊——”谢暄坐在谢明玉床边，端详了谢明玉一阵，然后默默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谢暄刚起床就看见谢明玉扶着欧阳老太太在花园散步，欧阳老太太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等收拾完毕下楼吃早饭时，谢明玉也陪着欧阳老太太回来了。谢明玉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的谢暄，微笑道：“早，三哥。”
今天的谢明玉身穿一条黑底白条纹的薄款衬衫，搭配灰色细格子裤，简单又时尚。
谢暄跟着笑起来：“早——”
欧阳老太太到餐桌前坐定，拍了拍谢明玉的手，道：“你说的A品牌这件事，我待会托人给你问问——”
“谢谢奶奶——”
谢暄问：“什么事啊？需要我帮忙吗？”
谢明玉将有关A品牌和白氏时尚谈判的困难点简单地向谢暄说明，当然他并没有指望得到谢暄的帮助，于是紧接着就说：“肖亦也在努力从肖氏的人脉入手，这件事三哥就不用管了。”
谢暄顿了顿，道：“别这么说，上次白术那件事，我也有份，我这里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你，晚点我去工作室接你，一起去找他。不过需要一份你们详细的计划书。”
谢明玉还想拒绝，欧阳老太太高兴道：“那你就去试试看。”
谢明玉看了谢暄一眼，只好应下。
***
“谢先生，请随我来——”
上次的开业剪彩，谢家和肖家的人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已经基本熟悉了，且肖亦事先交代过若是这两家的人来找可以直接将他们带到办公室——主要是为了招待谢亚等人。
笑容满满的前台殷勤地将谢暄带到谢明玉的办公室。
“谢谢。”谢暄微笑跟随。
本来和冯学壹他们约好了晚上7点在饭店聚餐，聊一聊关于A品牌的事，冯学壹家在白氏有股份，对于能约到谢明玉这件事谢暄心情很不错，便早了几个小时到了Ming工作室——只因突发兴致，想先邀请谢明玉去游一会泳。
到了谢明玉办公室，还未敲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依稀但剧烈的争吵声——
“你这个…呕…”
“你怎么吐了？别浪费啊，来，我给你擦擦——”
“味道很腥吗？没有吧，我尝尝——没有很腥，来，再吃一口，我弄了好久的——”
“不行……我吃不了……唔……啊……有你这样的吗……”
“不会吧，我有进步的！那试试这个呢？”
“快停下！慢慢！我来，我自己来，你别弄了！”
谢暄一愣，前台的眼睛已经瞪的溜圆，显然她想歪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尴尬到：“看样子肖老师在谢老师办公室哈——”
呕——
前台正要敲门询问，里面突然传来一整剧烈呕吐的声音，就在谢暄心底压抑的阴暗的暴戾之气已经快掩盖不住爆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肖亦提着保温饭盒出来，见到办公室门口的两人眉头一皱。
而谢明玉则背对着他们，抱着垃圾桶呕吐，边吐边抗议道：“你以后不要随便跟着网上视频学做菜了！不然我就要怀疑你准备暗杀我——呕——”
肖亦看了看脸色发绿的谢暄，扬了扬眉，又回到谢明玉身边，拿起纸巾就要帮谢明玉擦嘴，边擦边委屈道：“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做的红烧肉，就想给你尝尝嘛，谁让你上次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我是第一位吃你做的饭的人，我感动嘛，来我给你擦擦——”
若真的只是擦擦倒还好，对于肖谢两人而言也不是很罕见的行为，只不过肖亦存心要干大事——他边擦边盯着脸颊发红的谢明玉，趁其不意，突然往他的脸上来了一口。
这下连谢明玉都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肖亦，半晌才道：“你今天是不是被夺舍了——”
前台则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颤颤巍巍道：“谢老师，肖老师，有客人找——”
谢明玉抱着垃圾桶转过去，看到了一脸阴郁的谢暄，下腹一紧，“呕——”
等到谢明玉反胃情况好转一点，时间也差不多了，谢暄只好取消游泳计划，直接带着谢明玉去了和冯学壹约好的饭局。
谢明玉其实只见过冯学壹一面，还是在高中，他和谢暄去校外的体育用品店拉赞助，在冯学壹的帮助下第一笔赞助费得以到账，甚至还意外多了一笔。而冯学壹对于再见到谢明玉这件事显然是意料之内的，他仔细看了Ming工作室的计划书，又问及与白术的计划冲突点——
谢明玉道：“白术想合作新的模特，由他指定，但肖亦坚持只用我来诠释。”
冯学壹了然地点点头，古怪地扫了谢暄一眼，问：“听说谢小少和肖小少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谢明玉没料到他会“听说”这一茬，点点头。
“那么A品牌的登录合作就作为你们的新婚礼物吧，你是谢暄的亲堂弟，我帮你是应该的，放心吧。”
说罢，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谢暄。
饭局结束后，冯学壹又提出要去“葵花1949”玩玩，众人又只好赶夜场似的齐齐奔向“葵花1949”，一直玩到后半夜才各自散去。
谢明玉送走冯学壹后，也准备离开“葵花1949”，若是年轻，他可能会选择继续留在这里，喝它几杯庆祝一下，但年龄渐渐上去，这里已经变成年轻人的主场了。转眼已经进入三月底，天气慢慢回暖了，呼进鼻腔的空气带着初春的花香清新香甜，谢明玉将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走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谢明玉回头看——
“你还没回去吗？”
谢暄盯着谢明玉，加快了步伐，几步就到了谢明玉身旁，道：“只是突然想去吃早饭了，想问问你去不去。”
谢明玉沉默了一会，疑问道：“现在吗？”
谢暄点点头。
两人坐在谢明玉的车上都没有再说话，整个车内只有转向灯和发动机发出的声音。自己有车要比坐出租来得方便，两个人都沉浸在莫名的热情中，把城南的早餐铺吃了个遍，倒是难得的默契和温馨。
吃完饭已经快到上午9点，谢明玉将谢暄送回谢暄公寓，然后就驱车准备回自己的小公寓——A品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想好好补个眠。
车开到距离环城高速不到三公里的地方，前面突然发生了车祸，谢明玉将车停到一旁，下车准备看看能不能给予一点帮助，或者打打报警电话——
当他走到车祸发生地，正准备上前查看，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而后他就被从后面捂住口鼻，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