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
唐旭和刘泽约好练习赛时间，就开始复建，他脚上的扭伤都基本好了，几乎每天都去训练，大部分时间是和张青对打。
张青的训练频率都比唐旭低，他一周训练五次，感觉已经很充足了，唐旭剩下的训练则跑去了之前的那家俱乐部。
苗云霏很不解：“你比张青还练得更多，小心你的伤。”
唐旭认真解释：“我和张青不一样，他只想打打业余组比赛，我的对手是职业选手，张青的训练强度比不上职业选手，刘泽就算年龄上去了，体能降低了，也比我这个养病休息了一年更好，我现在得补上来。”
“那你注意点，不要再受伤。”苗云霏关心道。
唐旭笑着应下来，他最近状态很好，当然是因为和苗云霏距离更近了，伤好了后他还赖在她的沙发上，他没提回宿舍，她也没赶人。
当然他也很努力在做家务，拖地的时候经常发现滴落在地板的颜料，他都会小心地铲掉。
唐旭有些惊讶的是，苗云霏对她自己很随便，她能照顾好别人，但总忽视她自己，虽然在外面租了房子，什么都没有装饰。
他没来住的话，厨房都没太动过火，明明厨艺那么好，她都是为了温阿姨锻炼出来的，但擅长并不代表热爱。
“我喜欢看你们吃我做的饭啊。”苗云霏总是这样辩解。
唐旭不太能理解，不过他买了各种海鲜，牛羊肉，尽量把前期备菜和饭后清洁都承包了，每周他都做一次大扫除，又买了些盆栽和花束，房间慢慢有些生活气息了，不再像一个画室。
苗云霏特意把插在瓶子里的白玫瑰摆到画布前，她又找了些橙子靠在花瓶旁。
唐旭好奇地掰着剩下的橙子一边问道：“这是静物画吗？”
“不过我没打算画成写实风。”苗云霏涂抹着画布，整体的颜色偏向温暖的橙黄色。
“感觉你已经找到自己的画风了。”唐旭记得之前她的画好多都是蓝色的，顺手把橙子瓣递到她唇边
苗云霏自然地用嘴叼住，一边嚼着一边含糊应道：“差不多吧。”
唐旭又看看地上一厚摞画：“这些都画完了吗？”
“没有，油要干一点再继续。”苗云霏解释道。
唐旭又问：“素材还够吗？要不要我陪你去采风？”
“你不是每天都要练球吗？”苗云霏确实想去四处转转。
“你不是嫌我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吗？”唐旭回道。
苗云霏笑道：“行吧，看你时间吧，毕竟最近都没有假期，也就只能周末了。”
“放心，交给我吧，主要是看你想要什么样的风景。”
“海景？不然就是江景，湖景？”苗云霏画了好多山。
因为家乡有好多山，连绵不断的山脉，她更熟悉它们，小时候温女士周末经常带她去山里玩，除了交通费之外，不花什么钱。
山脚下的溪流，半山腰的瀑布，顶峰上的大树和庙宇，她都记忆犹新，但高三毕业后最后一次爬上家乡最高的那座山后，她也爬不动了，上山也就是累了点，下山更辛苦，双腿都在打颤发抖，最恨的是台阶又窄又陡。
苗云霏画的这些山峦，都是对着照片结合记忆画出来的，本来她也不是写实派，出来的效果很不错，但她还是很依赖自己的经验，采风是必须的。
唐旭的行动力很强，这个周末已经规划好了，带着苗云霏先坐高铁抵达最近的沿海城市，第二步是租车。
“你会开车？”苗云霏虽然考了证，但也就放假回家的周末能开一开，平时温女士还要开车上班，她开车次数不多。
“嗯，家里有多余的车，我暑假那会儿瞎开，四处乱晃。”
“那会儿怎么不知道找我玩呢？”苗云霏还是蛮喜欢开车的。
唐旭嘴角都合不上了：“等到寒假我天天找你。”
说到寒假，苗云霏沉默了一会儿，这个期末就是转博考核了，她前段时候和温女士视频通话谈了谈。
她虽然还在犹豫，但心里偏向不继续读博士，温女士也说随她的意愿，可越是这样，她越没法坚定。
唐旭检查好车辆，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朝路边的苗云霏喊道：“上车吧，出发了！”
苗云霏看向这辆红色越野车，好漂亮的车型，不管是开着还是坐着它，都感觉好帅。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梦中情车？”苗云霏拉开副驾驶车门，费劲地坐上去。
唐旭戴好墨镜，扭头诧异道：“这款是你梦中情车？我不知道啊，真是巧，我也觉得这个好看。”
“你的墨镜也挺好看的，之前没见你戴过。”苗云霏系好安全带。
“这个是运动用的护目镜，我也是才买的。”唐旭之前都不太用墨镜，前段时间和张青练球的时候，看见他戴了，感觉很帅，也想再提升一下自己的颜值，果然被夸了。
“待会也让我戴一下。”苗云霏说道。
“哦……”原来只是觉得护目镜帅啊，唐旭心道。
苗云霏看穿了他，忍不住地笑着。
“我这样很幼稚吗？”唐旭扶着方向盘，越野车刚刚离开了城市，来到高架上。
“有一点，不过很好玩。”苗云霏笑道。
这算是好话吗？唐旭搞不明白，但她在笑，能让她露出笑颜也不错。
红色越野车从高架下去了，在沿海公路上驰骋向前，湛蓝的海水在身侧淌过，眼前一片开阔，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静谧的大海就在这里敞开，一切烦闷和苦痛倾倒给它。
唐旭把车停在了观景台，两人下车，苗云霏选了不同角度拍照，过了一会儿，又盯上了越野车顶。
唐旭先爬上去，伸手想拉她，她摆摆手：“我自己可以。”
“嗯。”唐旭就只是给了路线，“先踩在后备箱的边缘，然后是备用轮胎，最后就能上来了。”
苗云霏双手并用爬了上去，向前眺望，沿海公路下面是黑色岩壁，海水冲击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滔滔不绝，远处有一片小沙滩，白色砂砾淹没又浮现，渔船时不时漂行而去。
旅行回来后，唐旭看到了新的油画，一幅是沿海公路顺着天际延伸出去，两侧是无垠的大海，一辆红色越野车仿佛要行驶到天和海的尽头。
另外一幅的左侧是他们住的那家南洋风格的民宿，窗户由木制和彩色玻璃组成，右侧是海上的栈桥和茅草凉亭。
最后一幅是深夜的海景，远处的渔船静静悬停在海面上，等待着第二天的捕捞，近处的海岸线更喧哗，海水冲刷着灯塔和礁石。
唐旭着迷地看着这些油画，如此的天赋，如果不能尽情发挥，实在是可惜。
好在这些天苗云霏已经在各个平台注册了新号，把她的画放了上去，有了些关注度。
苗云霏想着要不要在朋友圈也放一两张，一边随手往前刷着，结果看到了让她火冒三丈的动态。
是前男友的画展，她分手后就把他删了，但他们还是有共同好友，是他们转发的。
前男友画画水平也只是一般般，他说的好听，还要她去找更纯粹搞学术研究的王教授当导师，但他自己却一直在混各种圈子，参加比赛都没有得奖，现在还能搞出一个画展，还有一连串的头衔。
“这样的烂画还能办画展？！”苗云霏气得不行，她更是在气自己怎么当初会和这样的人谈恋爱，自己怎么没有早点专心画画。
刘慧完全理解，正要附和她骂两句，杨教授来了。
杨教授一见到苗云霏就劈头盖脸严厉训斥道：“你是怎么回事？让你报名转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你知道这个名额多么宝贵吗？多少人都争着想要呢！”
苗云霏低着头听训。
等杨教授说完了，她做出了决定，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打算继续读博了，这样的好机会，就留给更热爱文学研究的师弟和同学吧。”
杨教授失望地叹了口气。
组会开完后，苗云霏往回走，已经入冬，冷风吹得她头疼，但胸口却堵着一口火气，她迈着大步快速前进。
出了电梯，她烦躁地翻找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出来，用力敲门，这个点唐旭也回来了。
里面脚步声匆忙张皇，房门打开了，唐旭浑身湿漉漉的，毛茸茸棕发已经打湿起泡了，他勉强揪着围着下半身的浴巾出来开门。
唐旭窘迫极了：“忘带钥匙了吗？”
苗云霏没有说话，她扔掉背包，拉上了房门，脱掉大衣外套，推着唐旭一起进了浴室。
很快温水和热情就将被冷风吹得冰凉的双手温度升了上来，柠檬香味的沐浴露变成了无数的泡泡和热水蒸腾的雾气掩盖住了所有的动静。
唐旭想要亲吻，嘴唇试探凑过去，苗云霏刻意地偏了偏头。
热水还在浇在头上，浑身的温度却好像降了下去。
左膝的伤疤又在发痒。
苗云霏的右手又按在了他的左膝。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唐旭没敢问，他只是沉默又用力地迎合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