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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果然有问题 ...

  •   在一场的比赛终了之际,一辆耀眼的蓝色机车如闪电般掠过终点线,瞬间点燃了全场观众的热情,他们纷纷起身,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而与此同时,一辆静默的黑色机车,却只能黯然地在终点线外缓缓停下,其上的骑手祁轶,透过掀开的头盔镜片,凝视着那欢庆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胜利的荣耀,终究不属于他。
      在这片热闹非凡的景象中,祁轶孤身一人,推着机车穿行于人群,没有团队的簇拥,没有教练的陪伴,他便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也是那形单影只的“车队”。
      蓝色机车上,胜利者的镜片后透出挑衅的目光,伴随着一句刻薄的嘲讽:“祁轶,就凭你还想跻身GP赛场?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家做你的美梦去吧,小少爷。”
      祁轶闻言,只是淡然一瞥,随即转身,独自推着机车,默默离开了这片喧嚣之地。
      黑色机车静静地停靠在维修室的门口,室内空旷而寂静,只有祁轶一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他缓缓脱下那身黑白相间的机车服,目光落在墙上的修车工具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坐在冰冷的座椅上,他凝视着那把扳手,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直到广播的声音穿透门缝,将他拉回现实。
      淋浴间内,水流如注,冲刷着他疲惫的身躯,也似乎试图冲刷掉心中的不甘与挫败。
      然而,外界的广播却无情地播报着获奖名单,陈宇——那位蓝色机车的驾驭者,正享受着属于他的荣耀时刻。
      祁轶愤怒地将水开到最大,试图淹没那刺耳的广播声,但终究无法彻底隔绝。
      当欢呼声逐渐远去,祁轶擦干身体,换上日常衣物,湿漉漉的发梢还挂着水珠。
      他走到工具墙前,挑选出所需的工具,开始独自为那辆黑色R6更换轮胎。
      蹲下身子的他,动作专注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这项工作中。
      就在这时,陈宇带着胜利的奖杯和未换的机车服,脖子上挂着象征荣耀的花环。
      一脸得意地出现在祁轶面前,再次用言语挑衅:“祁轶少爷,怎么?堂堂大少爷连个维修队都请不起,还得自己动手?这待遇,可真是让人唏嘘啊。”
      祁轶闻言,脸色骤变,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猛地抬头,恨意满盈。
      “陈宇,你少得意!年龄从不是我退缩的理由,没有车队又如何?我照样能在这片赛场上驰骋!”
      祁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站起身来,一脚狠狠地踢向身旁的那轮胎,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愤怒与不甘,翻滚着撞向栏杆,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陈宇对祁轶的冷漠态度似乎毫不在意,他此行不过是想对祁轶进行一番嘲讽罢了。
      “哦,这样啊,那你就慢慢加油吧,那边有人在叫我,我得去拍照了,再见了,小少爷。希望下次再见时,你不再是形单影只。”
      陈宇背对着祁轶挥了挥手,那姿态,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祁轶望着陈宇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怒从心生,破口大骂:“操!”
      冷静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倒在地上的轮胎上,凝视了片刻后,终究还是走过去,将轮胎扶起。
      回到机车旁,祁轶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空洞地望着那失去后轮的机车。
      他伸手入兜,想要寻找一支烟来平复心情,却发现兜里空空如也。
      这才记起,在进入赛场前,他已将所有烟支交给了工作人员。
      他迅速地为机车换上新轮胎,将磨损严重的旧轮胎弃之一旁。
      整理好赛车服,将其收进骑行包,背上背包,戴上头盔,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赛场,没有留下一丝留恋。
      骑上机车,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赛场,心中暗自思量,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踏足这片土地了。
      黑色的镜片遮挡了他的眼神,但机车上的背影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回到家中,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措手不及——一个烟灰缸如同子弹般飞来,正中他的头部。
      没有头盔的保护,他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击。
      那一刻,他脸上的惊讶远远超过了脑门上的疼痛。
      "废物你还有脸踏入这个家门!"
      一道苍劲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如同重锤般击打着玄关,也震动了祁轶的心房。
      "废物"二字,对祁轶而言,早已是耳畔的常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们如同无形的枷锁,却再也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丝毫涟漪。
      "小轶,今日是你父亲的生日,你却不知所踪?全家人心急如焚,电话也无人接听。"
      祁轶的母亲缓缓走来,目光中交织着心疼与责备,她轻抚着儿子头上不经意间显露的血痕,那份复杂的情感难以言喻。
      祁轶闻言,神色微滞,随即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母亲、父亲乃至哥哥祁懽的未接来电记录。
      他的心猛地一紧,尤其是看到祁懽的名字,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凝视着那些未接来电,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从何说起。
      原来,比赛时的全神贯注让他将手机调至静音,并遗忘在了一旁,而赛后与陈宇的纠葛更是让他无暇顾及这些来自家人的呼唤。
      "我……" 祁轶欲言又止,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滚!你给我滚出去!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父亲的声音如同雷鸣,震耳欲聋,紧接着,几件物品伴随着怒意砸向了祁轶,他躲闪不及,只觉头部一阵剧痛。
      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疼痛与混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而那些原本被惊愕压制的痛感,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难以承受。
      "爸爸,您别那么生气,弟弟他并非存心冒犯,毕竟他还年轻,许多世事尚未通晓。"
      祁懽的声音适时插入,他身着一袭光鲜亮丽的衣裳,缓缓自楼梯而下,但那份华丽在祁轶眼中却如同刺眼的光芒,甚至激起他内心的反感。
      "你!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家!永远别再踏入半步!我此生不愿再与你相见!"
      父亲的话语中,愤怒逐渐转化为深深的疲惫,那份无力感让祁轶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
      他深知,这样的争执已非初次,但此次,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异样的气息,让他难以忽视。
      祁轶低头之际,一抹暗红映入眼帘——那是他的居民户口簿,静静地躺在脚边,烫金的字迹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未曾料到,连这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也会被父亲如此决绝地丢弃。
      他愣了几秒,随后默默弯腰,将户口簿、身份证以及那些日常所需之物一一拾起。
      心中虽五味杂陈,却未发一语。他不清楚父亲何时将这些物品置于此处,或许,早在自己归来之前,一切便已安排妥当。
      将物品悉数装入背包,祁轶站起身时,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座奢华却冰冷的别墅。
      母亲在身后欲言又止,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最终只能默默叹息。
      祁轶来到大门口,跨上自己的机车,钥匙轻轻一转,车灯骤亮,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穿戴好头盔与手套,正准备启动之际,祁懽从门内走出,那张常年挂着虚伪笑容的脸庞,此刻在祁轶眼中显得格外可憎。
      "小轶,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何不能放下身段,向他道个歉呢?"
      祁懽以一副兄长的姿态,试图说服祁轶,但那虚伪的言辞只让祁轶感到更加厌恶。
      "祁懽,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祁轶掀起头盔镜片,眼神中满是对祁懽的厌恶与不屑,"是啊,我是你弟弟,你便用尽手段将我逐出家门,从公司中排挤出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情深。"
      不待祁懽反应,祁轶已猛然拧动油门,引擎的轰鸣如同怒吼,R6的后轮腾起阵阵白烟,他转头对愣在原地的祁懽冷言道:"祁懽,这么多年了,你的手段依旧那么卑劣不堪。"
      言罢,R6如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串渐渐消散的白烟和祁懽那张阴沉至极的脸庞。
      祁轶独自驾驭着轰鸣的机车,任由凉风轻拂过耳畔,穿透全身,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他紧握油门,不断加速,仿佛要逃离一切束缚,穿越无尽的公路,直至身影融入高架桥的车流之中,在城市的脉络间疾驰而过。
      沿途,一幕幕温馨的家庭画面如电影胶片般在他眼前掠过,却未能触动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目的地,对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在回响——逃离,逃离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随着周围景物的逐渐陌生化,市中心的喧嚣逐渐远去,大道变得狭窄,小巷则如迷宫般交错出现,预示着一段未知的旅程即将展开。
      祁轶终于放缓了车速,目光被前方一家名为“福润”的超市所吸引。
      他将机车稳稳停靠在店门外,推开那扇发出清脆叮铃声的门扉,踏入了这个临时的避风港。
      头戴黑色头盔,镜片紧他径直闭,走向柜台,低沉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请给我一包烟。”
      老板抬头,目光在他全副武装的装扮上停留片刻,随即问道:“具体要什么牌子的?”
      祁轶随意扫了一眼货架,随意一指:“就那个吧。”
      老板依言取下一包红色的香烟,放在柜台上,报出价格:“二十四块。”
      正当祁轶准备扫码付款时,他的目光被一旁的打火机吸引,于是又补了一句:“再加个打火机。”
      老板从报纸中抬头,递过一个打火机,与香烟并排放置,随即更新价格:“二十六块。”
      交易完成后,祁轶迅速抓起香烟,未做停留便离开了超市。站在门外,望着这片陌生的街景,他不禁心生感慨。
      在这座生活了近二十六年的城市里,他竟发现自己对它知之甚少,仿佛一直是个过客。
      他将香烟随意塞进裤兜,重新跨上机车,启动引擎,轰鸣声中再次启程。
      尽管此刻烟瘾难耐,但他却莫名地不想在这里点燃。
      这份莫名的坚持,或许正是他内心深处那份不易察觉的“公子病”在作。
      祁轶跨上机车,缓缓驶离了超市的喧嚣,穿梭于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最终在一片静谧中停驻于一座规模适中的小公园内。
      公园的心脏地带,一座小巧的喷水池悠然矗立,其规模似乎还比不上他记忆中家中那方鱼塘的壮阔。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不禁想抽自己一耳光给自己一个警醒。
      但自那本户口册意外降临于脚下之时起,那个曾经温暖的家,便已不再是他的避风港。
      祁轶将机车稳稳地停靠在喷水池旁,轻轻摘下头盔,任由额前的碎发因头盔的压迫而显得凌乱不堪。他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只顾着那额头上仍在汩汩渗血的伤口,血迹斑斑发丝交织,与成一片凄凉的画面。
      他无心顾及这些,只是从背包中取出一包新购的香烟,颤抖着手抽出一根,试图点燃。
      然而,无论是“啪”的一声轻响,还是随后“哒”的失落,两次尝试均未能唤起火苗的降临。
      祁轶的眉头紧锁,如同麻花般扭曲,他尝试了各种姿势,甚至不惜以机车车身和卫衣作为屏障,却依然无法点燃那小小的希望之火。
      “该死!”
      祁轶终于忍无可忍,将打火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爆炸声,打火机彻底报废。
      正当他陷入绝望之际,眼前却意外地出现了几点微弱的红光——那是火星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祁轶站起身,带着满脸的血污,缓缓走向那三位“火星子”的制造者。
      “哥们儿,能借个火吗?”他的声音虽显疲惫,却仍不失礼貌。
      蹲在中间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祁轶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一张英俊的脸庞上,鼻梁至眼角间横亘着一道醒目的疤痕。
      刀疤男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小五。”
      随着刀疤男的呼唤,身旁一名瘦小的男子迅速起身,从背包中摸出一个打火机递给了祁轶。
      祁轶感激地接过打火机,终于成功地点燃了香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打火机还给小瘦猴,并轻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转身离去。
      刀疤男和小瘦猴望着祁轶的背影,只见他回到机车旁坐下,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盯着机车的后轮发呆。
      小瘦猴不禁疑惑道:“二哥,这男人不会是来咱们这儿找茬儿的吧,看他那满脸血的样子,这没一啤酒瓶砸下去都出不来这个效果。”
      刀疤男口烟雾吐出一,眼神微眯地注视着祁轶:“闭嘴。你看他手上的劳力士、那价值不菲的头盔、还有那至少值二十万的R6,你他妈把这样的人称小混混?”
      小瘦猴闻言一脸惊愕:“操!那他不就是行走的钞票吗?可……可既然是富家少爷,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
      他回想起祁轶脸上的血迹,心中充满了不解。
      刀疤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默默地观察着祁轶的一举一动。
      而祁轶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机车后座,机械地重复着吸烟与吐烟的动作。
      烟雾缭绕,缓缓升腾,轻轻掠过他那触目惊心的额头,穿过凌乱的碎发,最终消散于无垠的夜空之中,仿佛一切烦恼也随之烟消云散。
      直至烟至尽头蒂燃,祁轶轻轻地将它踩灭于地面,随后跨上机车,戴上头盔,决绝地驶离了公园。
      刀疤男着祁目送轶渐行渐远的背影,对小瘦猴低语道:“跟上他。”
      小瘦猴一时愣怔,随即回过神来,应道:“好,我这就找机会把他的表给刷的撸下来……”
      话未说完,便被刀疤男打断:“撸你的头,三个数之内消失在我眼前,二……”
      “二哥,你为啥每次都不数三啊?”小瘦猴边跑边一脸疑惑回头。
      “别逼我动手!”
      刀疤男的声音冷冽如冰刀,小瘦猴闻言,吓得连忙跑起来,宛如速度之快真正的猴子加速逃离一般,公园的夜色中。
      目的地骑行祁轶漫无街道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与他记忆中瞬间消失在了在陌生的截然不同的景象。
      街边的、小烧烤摊酒吧、各式小吃与奶茶店,构成了一幅热闹而温馨的画面。
      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却是如此陌生与新奇。
      最终,他在一家名为“撸个小烧烤”的店铺前停下了脚步。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于是,他摘下头盔,走进了店内。
      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祁轶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面容,只能保持着头盔的遮掩。
      “老板,给我随便来点吃的,再拿几瓶啤酒。”
      祁轶隔着头盔向老板喊道。
      老板一边忙碌着烤制手中的串串,一边应承下来。
      祁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此时,小瘦猴正躲在对面的电线杆后,偷偷观察着祁轶的一举一动。
      他迅速拨通了刀疤男的电话:“二哥,我看到R6了,他在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看起来像是在吃烧烤。”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刀疤男的声音便冷冷地从他身后传来:“你再大声点,是想让整个街的人都知道你在跟踪他吗?”
      小瘦猴尴尬地挂断了电话,挠着头看向身后的刀疤男。
      随后,刀疤男带着小瘦猴和另一人走进了烧烤店。
      老板热情地招呼道:“老二来了啊,先坐会儿,我忙完就给你们烤。”
      刀疤男笑着回应:“陈叔不急,慢慢来。”
      说着,他找了个离祁轶不远的位置坐下,目光始终紧盯着祁轶的背影。
      祁轶终于摘下了头盔,打开了前置摄像头查看自己的伤势。
      只见脸上布满了血迹与伤痕,触目惊心。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纸巾随意地擦拭着。
      然而,血迹的粘稠使得纸屑很快便粘满了他的脸庞。
      小瘦猴见状,好奇地问刀疤男:“二哥,你是不是想……”
      话未说完便被刀疤男打断:“闭嘴!吃你的东西去!”
      说着便将一串牛肉串塞进了小瘦猴的嘴里。
      祁轶几瓶酒下肚后,已有些微醺。
      他站起身结账准备离开时脚步已有些踉跄。
      刀疤男见状踢了小瘦猴一脚:“干活了!”
      小瘦猴连忙拿起两串烤串追了出去。
      祁轶戴上头盔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然发现了那三人的身影。
      他嘴角勾起一抹拧下冷笑猛地油门机车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操!跟上他!”
      刀疤男怒吼一声带着手下紧追不舍。
      刀疤男的心中则暗自思量:他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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