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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英雄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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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罢余音缭绕,璟王从三楼一跃而下,几个起落跳到对面露台上,堵在郝崇钰身前。
众人惊呼出声,都在猜测这位蓝裳男子是否才是曲中的那个少年,亦或是喜人君的心上人!这可真是今年扬州城最大的热闹了,两位才俊羡煞旁人啊!
简离澈这才明白,原来这两年郝崇钰都是故意输给自己的,只为躲着这人,如今瞧这样子是要回长安了吧。
郝崇钰一掌拍开拦路之人,璟王眼疾手快的将手捉住向前一拉,在一众惊呼声中低头吻了下去。
郝崇钰贝齿用力一咬将人推开,疾步走入雅间。
屋内郝崇明跟韩容隐正在拌嘴,郝崇明气呼呼的下了楼,韩容隐紧跟着追了去。
“出了何事?”
盛慕拿着一张油纸放在桌面上,郝崇钰走近看了一眼,油纸上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喜字,喜字下方印着韩郝二字。
“这便是方才韩容隐一路撒的?”
盛慕道: “正是,他说他从长安一路撒过来的,郝二郎便是因为这和他吵了嘴。”
璟王摸着嘴角进了屋,背靠在窗边吹着风。
黎堇城道:“我瞧着吧,他二人就差一计!”
郝崇钰道:“何计?”
盛慕轻咳了一声道:“英雄救美!”
黎堇城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郝崇钰皱着眉,他二人确实还差点火候,总是这般闹也不是个事,圣上婚都赐了,没有悔婚的道理。
简离澈道:“今日你赢了,我欠你一件事,不如…”
郝崇钰道:“让你的人扮成水匪将人套上麻袋绑到秦淮河上的画舫去!”
“这…”
“赶紧去吧,我们一会就到,记得知会韩容隐别真将人伤到了!”
“嗯”
简离澈带着人追了出去,二楼瞬间安静下来,盛慕手肘捅捅黎堇城眼神示意他咱们两个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启料郝崇钰走过来一把将盛慕牵走了,黎堇城在后面唉唉唉说着你是不是拉错人了。
待两人下了楼,黎堇城一脚踢在璟王身上。
“看好你家那位,别没事就拐我的夫!”
璟王拍拍衣摆叹了口气道:“你的夫你的夫!再烦,我让父王多赐你几个夫!”说罢追着人下了楼。
黎堇城暗骂一声卑鄙,六方斋门口春歌拿着一束白菊等候在那,黎堇城拿了花就往秦淮河边追去。
秦淮河边的一艘画舫上,四人两两靠在窗边,画舫不远处一艘灭了灯的画舫缓缓游在河面上,韩容隐乘着一艘快船来到画舫边,船板上瞬间打斗声起,一盏茶后黑衣人尽数落了水,韩容隐跑到画舫内将抖动不停的麻袋解开。
对面画舫黎堇城环抱着盛慕笑道:“慕慕,似乎每年见你你都有新名,初遇那年你说你叫王二苟,再遇便成了吴阿三,如今你又叫花颜君了。”
盛慕道:“前几日郝大郎应寒山寺法师之邀弹普渡众生曲,我刚好学会他便带我去了,我弹的花颜琴,众人不知我姓甚名谁便叫我花颜君。”
“花颜琴我让夏武收拾了放到酒楼了,晚点回去你再弹一首方才的曲子我听听。”
盛慕才知原来郝崇钰说的花颜赠人了,所赠之人便是黎堇城。
画舫另一头,璟王和郝崇钰并肩而站,二人的衣摆下,璟王小心翼翼的牵着郝崇钰的二指。
“你不该来扬州的,舅父若知晓了…”
“知晓了又如何!答应他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我若再不来扬州你是不是今年还留在姓简的那边过年!”
“我和他…是知音,仅此而已。”
“好一个知音,年初要不是你让郝崇明中秋节将我一军我也不会脑子一热答应父王婚事!”
“我若不将你,你我便是死局!”
“你!”
“尽快回去吧!”
“我明天一早便走,今夜你不准赶我!”
郝崇钰望着对面缓缓亮起的画舫,看着两个人影紧紧拥抱在一起没有搭话。
璟王将手指伸进他掌心,两人十指相扣。
九月初突厥使臣到达长安,与大夏签订边关城池归属文书,使臣还带来了布尔可汗的亲笔信交给帝。
信中详细写了灵州失守的关键,里面还夹着一封珀王勾结东突厥的往来信件,帝看完龙颜大怒,当日便追封盛怀远为忠义侯命其子盛慕前来封赏。
没过几日德妃病重,帝令珀王回长安侍疾。
九月初七,朝会上有官员举报盛慕去年在两川杀人放火,死了近百个无辜百姓,有果脯掌柜作证,盛慕此人无德无品不该封赏。
韩容隐站出来说道:“启禀圣上,据微臣所知,盛慕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三月北上讨伐他首当其冲,且谋略过人,是位难得的将才。”
“那也不能掩盖他曾经杀人放火的罪名,不然怎么向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如何交代?”
韩丞相道:“赵大人既然说了有人证,便让他出来说道说道,盛慕杀了何人烧了何地。”
赵大人犹豫了下接着道:“烧的是普州红杏楼,杀的是里面的宾客和妓子。而且…而且我听果脯掌柜的说盛慕是去找林琼碧的,这林琼碧便是盛慕的亲娘,他娘怎会在烟花之地?有这样的娘盛慕怎能封赏,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央央大夏妓的子也能当大任!”
平西王站出来说道:“还请赵大人慎言,忠义侯盛怀远乃我同门师弟,他夫妻二人成婚之时我亦在场,林氏原是两川陵州名门望族,盛慕出生便一直由忠义侯一手带大,其子八岁时林氏在巴州染了赌,忠义侯苦劝多年,但因为常年镇守边关,终顾不得家中,林氏败光了家产出走没多久入了风尘,忠义侯便休了妻。敢问赵大人,何是因何是果?”
赵大人闻言额上已露薄汗,支支吾吾没敢答。
韩丞相抢先道:“启禀圣上,老臣以为应取缔各处赌坊,赌字害人不浅,去岁光长安便有近万百姓因为嗜赌家破人亡,其他州城亦有此况,实不该让忠义侯府的悲剧重演啊!”
帝闻言感慨万千点点头道:“传令下去,查封各州赌坊,有违令者斩,凡边关要地不准开设妓楼,逢战事,全境不得娱乐,没得让将士们在疆场洒热血,尔等却享乐的道理,若有违令者皆流放漠北!”
群臣道: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大人恍然道:“圣上,那盛慕杀人放火…”
帝将龙椅旁的奏章狠狠砸在赵大人额头,怒道:“来人,将赵大人拖下去赏二十大板!”
赵大人被御前侍卫拖走了,嘴中仍不忘说着: “圣上!圣上!老臣不服啊!”
养心殿内,帝将平西王喊了来,问了个中缘由,平西王道人是盛慕杀的,火是黎堇城放的,寒冬夜盛慕跳了河,是黎堇城救回来的。
帝感叹道:“倒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还没了爹,都怪孤养了个逆子啊!”
平西王道:“这次上战场据说还毁了容,城儿不知道多心疼呢!”
帝道:“怎的还毁了容?”
“人被骗去了丰州,城儿去救的时候晚了一步,哎!带着伤还打了半月的仗,蜀州军都瞧见了。”
帝抖着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等那逆子回来孤定不轻饶他!”
平西王出了宫便让人通知黎堇城,让他们在洛阳多玩几日不必急着回长安,等珀王回了长安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