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遇刺 ...
-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老何家了，老何和大娘守在我身边。
看我醒来，急忙询问，“阿烟，你怎么样了？”
大娘是老何的母亲，一直把我当亲孙女看。
“老何，我的头好痛，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女孩也叫阿言，她好像生活在一个很好的大户人家里，从小过的无忧无虑，后来，后来……”
我敲了敲我的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言丫头，你终是想起来了。”
“啊？老何，这是何意。”我一头问号。
“其实言丫头你本来是叶家将军府的独女，名唤叶婉言。”
“啊？叶家？不会是从前住萧怀瑾家隔壁的那个叶家吧？”
“是了。”
老何轻叹了口气，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他本是一个江湖游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此也结下了很多仇人。
一次仇家追杀，是我爹救了他。
事后他想报答，我爹却什么也不要，他不愿欠别人的，就在叶宅附近寻了个住处，想看看日后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好还了这个恩情。
后来一天夜里，叶家突然走了水，那一场大火火势又快又猛，等他赶到的时候，只找到年幼的我在尸体堆里还剩口气。
不曾想，我一醒来，居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老何想，这样也好，就让我那样无忧无虑的长大也挺好的。
后来老何带着年弱的我四处打听才知道，黑风山上的土匪，为了敛财，将叶家洗劫一空，火也是他们放的，但是黑风山人多势众，毕竟敌众我寡，老何也不敢暴露我的身份，只得带着我东躲西藏。
可他除了一身武艺啥也不通，为了养我，只得去做了刺客谋生的活计。
我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是我作为叶婉言时候的。
“爹爹我们来抓蝴蝶吧！”
“好，爹爹抱着我们小阿言抓。”
“爹爹我想荡秋千！”
“好，坐好了，爹爹要推高高咯……”
而我的娘亲每每这时就会在旁边劝诫——
“夫君，不要推这么高，小心摔了。”
“小阿言玩累了没有，来娘亲这里吃点点心……”
“言丫头，你怎么了？”
等我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眼角，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没事老何，我累了，先休息了。”
老何走后，我久久不能入睡，好多的问题我都想不明白。
我爹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于土匪之手呢？
叶家的东西又为何会在萧家军的营帐里？
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是我，那小男孩应该就是萧怀瑾了，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次任务的雇主又是谁？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典当铺。
“掌柜的，我想问问，这次任务的雇主是谁？”
“对方不愿意透露的，我们可不能追查，这是规矩。”
不明对方身份，东西不能交出去。
“对了，你这的任务，可有时间期限的，你可查清楚了？时间不多了。”
接任务的时候掌柜的告诉我，雇主要求三个月查出来，现在离三月期限只剩不到半月了。
“这个任务失败会怎么样？”
“死。”
我走出典当铺，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查清楚叶家的事比较重要。
“老何，你知不知道我爹在世的时候，和谁走的比较近。”
“叶将军和萧老将军还有柳丞相是结拜兄弟，朝中也就和他二人走得比较近，但是你爹他毕竟是将军，在外仇敌也是无可估量的。”
萧老将军想必就是萧怀瑾的爹了，柳丞相是柳玉茹的爹，看来我们三人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听说没有，萧大将军带萧家军去那黑风山剿匪了！”
“黑风山不是占据山头已久，地方官员都拿他没办法，萧将军竟一举歼灭了？”
“可不是嘛，但是听说萧家军也伤的不轻。”
茶楼果然是个听消息的好地方，黑风山居然被萧怀瑾给灭了，也不知道萧怀瑾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来想查清楚黑风山的事，还是得去一趟萧府了。
萧家军受伤者不在少数，镇上不少郎中都去帮忙，还好我小时候对下毒比较感兴趣，连带着对医术也略通一二。
我戴上斗笠，随镇上郎中一起，去了萧家军的营帐。
“大夫，大夫！快看看他，又咳血了……”
“大夫，大夫，快看看他的腿……”
一进大帐就忙碌起来，果然伤亡惨重啊。
刚把手下一个士兵的手包扎好，就看到远处一个士兵被围着抬进来了，我急忙赶过去。
“怎么了，快让开我看看。”
“腹部挨了一刀，好在应该没伤及要害。”
这声音，是萧怀瑾，我抬头看他，脸上有不少血迹，但看起来应是别人的，手上倒是有大大小小几个刀伤。
几日不见，萧怀瑾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睛红红的，应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先顾不上那么多，我收回视线，迅速帮腹部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
几个时辰后，终于都差不多处理完了，我也累的够呛，这时才顾得上萧怀瑾，他手臂上的上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走近，“萧将军，手臂上的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他听到我说的话，微诧着抬头，而后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好啊。”
我顾不上其他，动手给他包扎起来，我的手部动作极轻，他的伤口不浅，加上长时间没处理，已经有点血肉模糊。
我给他擦药，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
“大夫怎么了，手抖什么？”他倒是没什么，还笑着逗我。
“不好意思将军，刚刚处理了太多伤口，有些累了，手不太稳。”
我迅速调整过来，他个没心没肺的，自己都不心疼自己，我心疼什么。
“将军，这些带回来的土匪怎么办？”
程副将带着几个土匪过来，那几个土匪约莫只有十五六岁，还是小孩模样。
“好好教化，教化的好的愿意留下来可以收编，不想留下来的就放出营去吧。”
我瞥见其中一个孩子小腿还受着伤，“将军，先给他们疗伤吧。”
“好，就依你。”
我还在准备着包扎用的草药，突然萧怀瑾大声唤我——
“阿言！——”
“将军！——”
等我回过头来，萧怀瑾已经倒地，不远处那个小孩拿着一把匕首不知所措。
“萧怀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