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他》不是圆

22、第 22 章

　　“方叙还没回来？”顾渝装作无意地问李原。

　　李原说：“刚才打过电话了，在买水果。”

　　“嗯。”顾渝轻轻回了一句，半晌又说，“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我去找找。”

　　“别。”李原忙阻止，说出的话稍微大声了一点，见众人都看向角落，李原讪笑：“打扰了打扰了。”

　　顾渝已经站起来，李原伸手挡在他面前低声说：“你这出去肯定被围观，还是我去吧，一定把方老师带回来。”

　　要是被宁虹知道顾渝在自己的照料下被围堵，他肯定要挨骂。

　　李原边给方叙发信息问位置，边走出贵宾室的门，刚出门口就跟方叙撞了个正着。

　　“方老师怎么买了这么多果汁和水果？”李原接过几个袋子帮方叙分担重量。

　　方叙说：“不好吃独食。”说着又用手里的袋子和李原手中的调换了一下，“这几个是给你和顾渝的。”

　　“这杯果汁是给顾渝的。”方叙指了一下几杯中唯一一个黑色爱心塞。

　　没等李原有什么反应，方叙绕过他先一步进了门。

　　李原呆愣了一下，才跟进了门。

　　“方老师买的水果和果汁。”

　　顾渝瞥了一眼，透过半透明的袋子可以看到里面果盒切好的水果。

　　都是一些糖分不高又富含维生素的水果。

　　“感觉方老师是特意去给你买的，吃点？”李原见顾渝没有动作，已经把两杯果汁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顺便打开了果盒。

　　顾渝每次熬夜后一天都是食欲不振的，要是第二天碰上个活动，他都能一整天不吃饭。

　　顾渝余光看向方叙，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满口的酸味让他不自觉皱了眉。

　　“好甜啊。”夏清说。

　　方叙笑着解释了一下自己挑选的果汁：“还放了一点蜂蜜，不是糖霜，不喝胖的。”

　　“方叙，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吃不胖的吗？”姚欣虽说抱怨着，该喝的果汁是一口没少喝。

　　顾渝依旧捧着果汁，抿着唇回味着唇边还未消散的酸味，空出左手打字。

　　【顾渝】：为什么我的这么酸？

　　一直到方叙给工作人员分好水果、果汁，才看到信息。

　　【方叙】：你不是不喜欢喝甜的？

　　顾渝眸中闪过得意，看了一眼被他扔在一边的黑色爱心塞，他很想说是你喜欢的太甜，可还是不声不响地把一杯酸味果汁喝完了。

　　恋爱中的人怎么可能不注重自己的外型，只有方叙这样吃不胖的人才能肆无忌惮地吃甜食，顾渝一直是很注重身材管理的。

　　*

　　到达临江已经是晚上，节目组给了嘉宾休整一晚上的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了一行人开始录制。

　　“早饭过后我们就要出发，东岭山全程步行需要4个小时左右，半山腰有用餐的地方，嘉宾们也可以自行带上轻便的食物，临江中午还是太热了，我们在休息站休息到三点左右再重新出发，晚上我们会在山上露营一晚哦，明天大家需要早起一起迎接日出。”

　　节目组在酒店租了一个会议室充当录制厅，章云瑶还在介绍行程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送上了当地特色早餐。

　　方叙作为本地人，充当了介绍早饭的解说，介绍特色早餐的同时也充当了给大家分餐的角色。

　　“需要甜豆浆还是咸豆浆？”方叙问。

　　夏清和姚欣各自选择完，看着早饭不禁担心起自己的体重，纷纷让方叙少一些：“少一点，热量太高了。”

　　轮到顾渝，方叙选了咸豆浆，趁着大家在讨论吃食，把糯米饭里的胡萝卜瞥开才盛了一小碗。

　　“方叙，你对待我们很细心，怎么对顾老师连筷子的位置都放反了呀？”姚欣刚才没有注意到方叙特意把餐盘里的筷子和勺子挪到了左边，还以为方叙是不小心放错了。

　　夏清听姚欣这么说，也看了过去，顺便看了眼角落还未动过的餐盘上整理摆放在右侧的工具。

　　方叙顿了一下，没有看顾渝，而是把目光看向夏清。

　　顾渝一直是左撇子，难道夏清不知道？

　　而夏清望过来地视线同样充满疑惑。

　　顾渝轻笑一声从僵着手臂的方叙手中接过餐盘，说：“我也会左手使筷子。”

　　姚欣眨眨眼，视线在顾渝和方叙之间来回转换，倒是夏清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顾渝，随即马上垂眸专心开自己面前的吃食。

　　现在是录制，可不能让自己露出这么八卦的眼神。

　　夏清还不忘轻轻扯了一下姚欣的胳膊，示意她也赶紧收回吃瓜的状态。

　　一个小插曲让方叙顿感手足无措，连自己舀了一碗咸豆浆都没有察觉。

　　虽说《走出》里有顾渝用右手吃饭的特写，可他一直以为那是为了这部戏专门练习的。

　　方叙习惯性地走向顾渝的右侧。以前两个人吃饭总是这样的位置，顾渝不会绊到他，他也不会妨碍到顾渝，两人甚至还能腻歪地牵牵手。

　　节目还在录制，顾渝看着方叙呆愣着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豆浆，随即含在嘴皮，眉头紧皱。

　　顾渝轻声笑出了声。

　　方叙蹙眉看向他，最终还是把那一口豆浆吞了下去。

　　方叙问：“笑什么？”

　　顾渝越过方叙的餐盘，把他的豆浆拿到了自己面前：“看着你拿了咸豆浆，还以为你改口味了。”

　　“不用——”

　　顾渝打断：“是我想多喝一碗，你再去弄一碗？”

　　方叙只得起身重新给自己舀了一碗甜豆浆，还额外加了一勺糖，刚坐下就喝了一大口好冲淡刚才咸豆浆可怕的口感。

　　“你右手使筷子也很熟练。”方叙看着顾渝都能夹起糯米饭里的肉丝。

　　顾渝心情放松，炫耀地把筷子又换到了左手上：“《走出》的时候导演要求的，后来每夹一次东西都当时挑战，会了筷子又开始练字。”

　　像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顾渝笑了笑：“反正明星的签名都跟鬼画符一样，我写得不好也没人看出来。”

　　方叙偏过脸偷偷看了他因为发力而微微青筋暴起的右手，重逢第一天他竟然都没有发现顾渝是用右手签名的。

　　“那天的签名照我是用左手签的，他们都没有发现。”顾渝像是看懂了方叙的打探，眨了下眼轻声解释。

　　方叙含糊地应了一声：“嗯。”他还以为那天是他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

　　“那你右手上的疤呢？怎么来的？拍戏用右手不习惯吗？”

　　顾渝顺着方叙的视线看了一眼在小臂外侧格外明显的痕迹，刚想开口，章云瑶就招呼大家上大巴车。

　　方叙眼底一沉看了顾渝一眼，今天随意提起，顾渝会说，可下次他再问，是否会显得太过刻意？

　　可最后他带着些许的不甘心跟着工作人员起身了。

　　*

　　正值暑期，爬山的人并不多，山脚下只有一些赶早的老年人们在挑选登山杖。

　　夏清和姚欣正躲在山脚下的小卖部买冰水。

　　方叙把一个防蚊贴递给顾渝，顾渝是O型血，在一群人中总是最容易被蚊虫叮咬。

　　“我还有防蚊喷雾。”方叙单膝蹲下从包里拿出一小瓶喷雾，“你转一圈，我给你脚踝喷一喷。”

　　顾渝听话地原地转了一圈，方叙则是埋着头使劲按喷嘴。

　　李原自然也知道自家老板招蚊子体质，刚踏下大巴车准备送装备，就看到了这一幕，迈出去的腿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眼见力是一个助理必备的技能。

　　夏清和姚欣买了几瓶冰水，小卖部老板娘细心地用保冰袋给她们装着。

　　“你们需要喷吗？”方叙已经站起身看着两人，挥了挥手中已经用掉一半的喷雾。

　　夏清和姚欣靠近两人就问到了空气中防蚊喷雾的味道，取笑说：“我们沾沾空气中剩下的就可以了。”

　　方叙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顾渝那还有防蚊贴，你们要用吗？”

　　顾渝正扯下一只可爱的狗狗团的防蚊贴，贴在短袖袖口，闻言一顿，眼神看向夏清。

　　夏清忙摇手：“不用不用。”

　　姚欣本想靠近顾渝拿一个防蚊贴，也被夏清一把扯了回来，生怕懵懂的姚欣坏了小情侣的情趣。

　　“小欣，我包里也有。”夏清说。

　　方叙见夏清要拿包里的东西，不方便动作，去接过了她手里的水。

　　夏清顺势说：“这里的水是给你和顾渝的，正好给你。”

　　方叙问：“那你们的呢？”

　　姚欣扬了扬手中一样的保温袋：“我们的在这儿。”

　　“我帮你们拿吧。”方叙接过，“征服这座山也是需要一点体力的。”

　　“对，你们最好去买个登山杖。”顾渝低沉的声音在几人身后悠悠响起。

　　姚欣看了眼一遍挑选登山杖的几位老爷爷，虽说不驼背，可看拿头发花白的样子，她觉得顾渝是看不起她舞蹈生的身份。

　　“我们可是练舞的。”姚欣不服气。

　　顾渝瞥了她一眼，重新看向方叙：“你说服他们？”

　　夏清在角落弱弱地问：“顾老师，你也爬过东岭山？”

　　方叙、顾渝：......

　　方叙说：“我去买一根吧。备一根，虽然我们今天不赶时间，爬山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一直到方叙走到接对面，夏清又问了一句：“所以顾老师登顶了吗？”

　　顾渝看着方叙的背影神色温柔，淡淡说：“登顶了。”

　　还拿到了他的登顶奖励。

　　*

　　夏清看到顾渝的表情呆愣了片刻。

　　她从五年前第一部电影开始，就算没有参加过顾渝所有电影的路演，事后也是会看视频的。

　　可她从来没有在戏外看到过顾渝这样放松的状态。

　　这样子倒是很像顾渝曾出演过的一部轻喜剧电影，关于厨艺和爱情的题材。

　　他在剧中和女主热恋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