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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决斗场秘境 下 ...

  •   秘境之中。

      徐听晚紧锁眉头,注视着梅问君手握土遁符,一步步向后退却。

      她满心疑惑,战斗尚未开始,这个男子究竟在畏惧什么?

      梅问君则满脸戒备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他那张向来一丝不苟的脸庞此刻微微皱起,只因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杀气。

      他已不记得对方的身份,但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曾有人告诫他的话:从一个人的面相能洞察诸多端倪,杀气尤其能从人的眼神与嘴巴中显露出来。眼神麻木、双唇紧闭之人,往往心怀杀意。紧闭嘴巴是生怕鲜血溅入口中,而眼神麻木则是因为在更广的范围内观察着四周。

      这些话,似乎是某个至关重要的朋友对他所言。

      徐听晚轻轻皱眉,心中暗自烦恼。她不得不静待梅问君的灵力耗尽,方能采取行动。而今,她自身灵力已竭,根本无法突破土遁之术的防御。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梅问君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尝试着抛出一张上品爆裂符,却被徐听晚轻而易举地躲闪开来,使得这场对峙愈发陷入僵局。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了另一处水镜。

      在那水镜之中,司空瑾与月恒正激战正酣,身为剑修的月恒显然占据了上风。

      月恒那平日里温和的眉头此刻微微蹙起,经过前面一连串的战斗,司空瑾已显得有些疲惫,灵力也已消耗过半,若再这样持续消耗下去,恐怕后面的战斗她将难以支撑。

      她咬紧牙关,决定冒险一搏,近身攻击月恒,背后硬生生承受了月恒的一剑,同时将爆裂符贴在了月恒的胸口,随后迅速后跃,拉开了距离。

      战斗至此,两人的灵力都已所剩无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月恒根本无法抵挡,她重重地倒在地上,却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剑,试图再次站起。

      她十六岁那年便进入了亲传弟子之列,所依靠的并非她那单土灵根的天赋,而是手中那把铁剑以及一个坚定的承诺。

      她与傅亦舟自幼在上北城的雪林村一同长大,那里的村民多以捕捉妖兽为生。

      他们曾一同观赏初雪,一同学习设置捕猎的陷阱,还一同前往商铺为家中的大人挑选所需的灵器。因为傅亦舟长得漂亮,她还会照着图册上的美人模样,用鲜花为他精心打扮。每次打扮完毕,傅亦舟也会学着画册上的样子逗她开心。

      从小到大,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然而,在一次购买灵器归家的途中,原本栖息于雪山的白熊竟突然闯入雪林。为保护她,傅亦舟毅然决然地引开了白熊,让她得以迅速回村求援。

      当村民们随她匆匆赶到现场时,傅亦舟已浑身是伤,咬伤遍布,脸皮被残忍地撕去,身体多处骨折。尽管她悉心照料了许久,但傅亦舟的身体上还是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听闻玄天剑宗有治疗之法,她毅然决定让傅亦舟在家中等候,自己则前往宗门寻求救治之法。她誓言要在宗门中站稳脚跟,以便日后接傅亦舟过去。

      时光荏苒,第一年,她带着通讯用的书卷回到了家中,与傅亦舟分享着宗门中的点滴。第二年,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将傅亦舟接到了玄天剑宗。

      无人知晓,一个年仅十二岁、一无所有的小姑娘是如何在短短两年内,以实力为尊的宗门中站稳脚跟的。

      在玄天剑宗,傅亦舟住进了她作为内门弟子的小屋。她满怀希望地告诉傅亦舟,只要她能通过亲传弟子的选拔,他们就能住进宽敞的大院落,并且还能向掌门求取雪莲,为他重塑身体。

      傅亦舟则温柔地安慰她,自己并不在乎结果如何,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选拔之日,她浑身是血地归来,宗门上下都震惊于这位女疯子的出现。

      幸运的是雪莲真的有用,傅亦舟的身体逐渐康复,不再因长时间站立而颤抖,左眼也重见光明,手腕也恢复了灵活。

      然而,就在这一年,两人的父母却不幸丧生于妖兽之口。他们悲痛欲绝,一同回去埋葬了父母。从此,在这茫茫人海中,他们只有彼此相依为命。

      傅亦舟不忍见她太过辛劳,于是决心习剑。他出众的相貌为他赢得了众人的青睐,无论是男弟子还是女弟子,都对他格外友善,这使得他的修炼之路异常顺畅。最终,他虽只是成为了小宗的亲传弟子,但这已是万中无一的难得机会。

      后来,傅亦舟从旁人口中得知了她一路走来的不易。那位表面温婉平和的玄天剑宗二弟子,实则绝非等闲之辈。她不仅是那一届招生中的佼佼者,更是外门弟子中的第一,更是在内门选拔亲传弟子时独占鳌头,而这一切,她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便做到了。

      她正如人们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疯子。

      奇迹般地,月恒紧握剑柄,艰难地站了起来。她身形一闪,利剑如电,瞬间刺穿了司空瑾的胸口。司空瑾显然未曾料到月恒还能反击,只得拼尽全力,用最后残留的灵力将她推开。

      这一击之后,月恒无力地昏倒在地。司空瑾低头,望着胸口不断渗出的鲜血,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止血带,紧紧绑住伤口。

      她紧咬双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潜意识中不愿展露丝毫的脆弱。不知为何,她的识海中始终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回响,告诉她必须赢。她要证明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另一边,梅问君拼尽全力,运用他仅存的灵力,猛地甩出了数十张上品爆裂符。他本以为,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徐听晚的警惕心会有所松懈,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对他的动作了如指掌。

      结果,他精心布置的符咒全部落空,最终,徐听晚以一记凌厉的剑招,砍在他的背上,随后,她脚踏其背,手摁其肩,将他牢牢地压制在地面上,宣告了他的出局。

      梅问君的出局,紧接着,司空瑾便出现在了徐听晚的面前。

      此时,司空瑾的胸口正汩汩地涌着鲜血,徐听晚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开口:“你……”

      司空瑾原本以为,徐听晚会说一些诸如胜之不武之类的话语,然而,徐听晚只是微微一顿,眼神中满是困惑:“都这样了,你为何还不乖乖出局,非要我动手?”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司空瑾踹倒在地,然后平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警告,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司空瑾见状,知道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选择了出局。徐听晚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如此大量的出血,她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及时将她送出了局。

      秘境外,亲传弟子们一时语塞,旋即便释然了,毕竟徐听晚一贯如此性情。

      江月平凝视着水镜中的徐听晚,心中困惑,不知何时起,大师姐对她渐行渐远。

      大师姐的世界广阔无垠,而她仅占据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隅,渺小得如同常人,大师姐或许永远不会理解她的苦楚,她只能在此默默观望,小心翼翼地试探。

      秘境之中。

      徐听晚的眼前蓦然出现了新的对手。
      身着红衣的初千墨,姿态轻狂地耸了耸肩,笑道:“我可是等了好久,不会就剩你一个了吧?看来,我赢定了!”

      她笑时眉眼上挑,手中的灵剑轻轻颤动,高束的长发随风肆意飘扬,精致的眉眼间满是意气风发,犹如炽热的阳光。

      徐听晚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光亮,但她的面色依旧如常,心中平静无波,宛如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寒冰,只能平淡地反射着光线。

      她并未理会初千墨的话语,提起判决剑虚晃一招,随即翻转剑刃,以身随剑,以一种极为冒险且奇特的方式,一剑刺入初千墨的腹部。

      刚才,她巧妙地扭动后腰,不仅避开了自己的翻剑,还躲过了初千墨的横斩。原本应该相交的两柄剑,却各自顺着不同的方向划去。

      徐听晚宛如一个剑法上的赌徒,一个贪婪而狂妄的赌徒。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告诉对方:你的每一步都已被我看穿。

      她顺势继续将剑往里捅去,同时抬脚一绊,将初千墨绊倒在地。判决剑穿透初千墨的身体,将她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徐听晚双唇微动,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你输了。”

      这打脸来得太快,初千墨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她还自信满满地说自己赢定了,此刻却挣扎着想要起身,拼命抬脚想要借力,却被徐听晚稳稳地踩住了双腿。

      “乖一点。”徐听晚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失去记忆的她更显冷漠。

      初千墨心中涌起一股怒气,既然败局已定,她索性奋力一挥,将手中的剑向徐听晚掷去。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徐听晚自己。她慌忙侧身躲避,却仍不幸被剑刃划伤了脸颊,与此同时,她头上的黄玉银蝶簪也随之滑落。

      随着初千墨的出局,徐听晚的第一反应并非整理自己散乱的发丝,而是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发簪。她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发簪是否有所损坏,随后用自己身上唯一一块干净的衣角,轻柔地擦拭着它。尽管记忆模糊,但她清楚地记得,这支发簪对她而言意义非凡,是她唯一能够留下的东西。有些事物值得去争取,但有些,一旦强求,反而更容易失去。

      秘境对决落幕,徐听晚被顺利传送而出,记忆如潮水般回归。她紧握手中精致的发簪,随意地挽起青丝,再次将其优雅地簪于发间。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她望向姜满所在之处的掌门,微微颔首致意。

      闻堰难掩激动,猛地跳起,快步上前,紧紧拥抱住徐听晚。

      “不愧是我的晚晚!”她由衷地赞叹道。

      徐听晚轻轻地将头靠在闻堰的肩上,心中暗自感慨。其实,若她的另一半灵魂能多留意些,便会发现,从小到大,对她最好的竟是闻长老——那位曾让她骑大马,性格直爽的少女。

      闻堰松开怀抱,笑容满面地引领着徐听晚去领取奖品。

      书卷之上,关于此战的讨论纷至沓来,人们纷纷称此战为徐听晚的封神之战。

      作为开辟新剑法的天才剑修,她无疑是剑道领域的佼佼者,魁首之名当之无愧。

      随着众人纷纷告别,各自返回宗门,这场盛事也渐渐落下帷幕。

      云舟之上,江月平缓缓行至徐听晚身旁,将一碗精心剥好的葡萄递到了她的手中。

      徐听晚接过葡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这一路行来,他们未曾有过片刻停歇,江月平究竟是在何时抽空去买了这些葡萄?想来也是费了她不少心思,才能在那紧张的行程中挤出时间来。

      轻轻吃下一颗葡萄,徐听晚微微蹙起了眉头。

      “好酸。”她轻声说道。

      江月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明明尝过,并不觉得酸啊。难道这一串葡萄中,每一颗的酸甜都各不相同?

      尽管嘴上说着酸,但徐听晚手中的动作却未曾停下,一颗接着一颗地品尝着。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飘渺的云朵,眼神有些迷离。而她的余光,则恰好捕捉到了江月平的身影。

      “小师妹,你看那朵云,此刻正压在你的头顶,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趴在你的肩头。”徐听晚的声音轻柔而细腻。

      江月平闻言,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天空,那团云朵在她的眼中果然有了几分小猫的憨态。

      徐听晚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江月平的背影上,再次拿起一颗葡萄,放入了口中。

      逐渐接近银月城之际,只需微微仰首,便能眺望到矗立于高山之巅的五行道宗。

      众人一同返回宗门,未曾料到徐君彦竟会在宗门口等候徐听晚。

      徐君彦轻轻握住徐听晚的臂膀,嘴角微微上扬,面色柔和,声音沉稳而温暖:“小晚,你很出色,为我们五行道宗增添了光彩。你的秘境对决,我虽未能亲临现场,但我在书卷上看见了,心中为你感到无比自豪。”

      徐听晚面色自然,眉眼间洋溢着喜悦:“能得到父亲的夸赞,女儿真是荣幸之至!”

      她这副真挚的模样,显然让徐君彦心生愉悦,他平日里惯常的笑面虎表情中,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真挚的笑意。

      徐听晚敏锐地察觉到徐君彦的气息有所变化,他已突破化神境界,迈入炼虚初期。

      她面色依旧平静,突然故作惊讶地喊道:“父亲,您已经到达炼虚初期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与颤抖,眉眼间的兴奋显得尤为真切。

      徐君彦更加开心了,他甚至有些难以维持平日里儒雅随和的形象,清了清嗓子,平和地说道:“小晚,莫要太过激动,父亲提升修为,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宗门和你。”

      说完,他轻轻揉了揉徐听晚的头,徐听晚则迅速垂下眼眸,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反感。

      周围的人群无不为这场父女情深、孝心可嘉的场景所动容,同时也为五行道宗新出了一位炼虚修士而欢欣鼓舞。此次秘境对决,五行道宗再次第一,一时之间,声名鹊起,风光无两。

      徐听晚紧随徐君彦身后,步履从容地步入其中。她望着周遭那看似繁华实则虚浮的景象,心中不禁嗤笑一声,真可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徐君彦简短地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开场白后,便让众人散去了。

      徐听晚心中暗自祈愿,希望近期能平静无波。目前,她尚未寻得其他契机,而手中现有的这个机会又充满了变数。

      她在院中练剑,从雪停之时,直至春雨绵绵之日。

      江月平隔着墙壁,聆听着那阵阵剑鸣之声,心中对风雨之声略感厌烦,因它们太过嘈杂。

      她每日都会送去不同的水果至隔壁,其实她内心渴望能多去几次,只是被大师姐告诫要专心修炼,不可频繁打扰。

      徐听晚如常于院中练剑,化神期的灵力汹涌澎湃,远非元婴期可比,她隐约察觉到一股力量在她的灵田之中潜藏压抑。

      雷灵根的暴力逐渐显现,她停下手中的剑,闭目凝神,感受着周遭的灵力缓缓被她吸入体内。待她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荒芜的院子,心中不禁生出整理一番的念头。

      或许,她该购置些物件,用以装点院落与居室,只是每每想到其中的繁琐,便又迟迟未曾行动。

      倘若能将此处填满,或许便不会再有那空旷落寞之感吧。

      砰砰砰——

      “徐道友。”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徐听晚闻声站在原地,轻声回应道:“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梅问君缓缓推开院门,目光呆滞地看了徐听晚一眼,随后急忙垂下眼帘。

      “你怎么突然来了?”徐听晚不解地问道,她微微歪着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梅问君却看得出了神。此时春风和煦,周围的一切景物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暖色,连同徐听晚浅色的瞳孔。

      梅问君在心中思索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他明白,有些人注定只能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光一般,只能远远地仰慕,又何必去轻易打扰呢?

      那份曾经懵懂无知的喜欢,终究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冲淡。在这一刻,仰慕与爱在他的心中清晰地划分开来。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月道友和傅道友的道侣大典,你们应该会前往吧?由于我们两宗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我们这些亲传弟子也不便出席。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和他们如今也算是朋友一场,因此想请你们代为送上贺礼,并顺便帮我们一个小忙。”

      徐听晚轻轻点了点头,问道:“什么忙?”

      “我们希望能找回万安的尸骨,但师父并不同意。所以,我们想请你们帮忙寻找,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好。我们想让四师弟魂归故里。请你们放心,我们三人凑集了不少灵石,作为你们的辛苦费。”梅问君的眉眼间流露出温和的神色,早已不再是昔日那般呆愣的模样。他的五官已经长开,个子也拔高了不少,宽肩窄腰,宛如温润如玉的君子。

      仔细端详,他与梅遇卿还是颇为相像的。

      “无妨,灵石就不必了。我并不缺这个,但此事我应下了。你回去和你大师姐说一声,就当作你们三人欠我个人情吧。”徐听晚挑了挑眉,司空瑾可不是表面上那般娇弱的女子,她的阵法造诣颇深,独具匠心,变化多端,控制力极强。虽然攻击力不算出众,但却能将人慢慢消耗至死。

      休息的时间,她一直在通过书卷上的录像,观察着如今宗门内的顶尖人才。无论是掌门、长老,还是亲传弟子,关于他们的作战习惯,她都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王若拂同样非同小可,其剑法独树一帜,讲究极速与精准,因此被世人誉为“鬼剑”。

      梅问君不仅是梅家的公子,更是研究上古符咒的奇才。尽管他思维并不敏捷,但在做事时却能心无旁骛。他精心研究并拼凑出了三张上古符咒,分别是威力巨大的上古爆裂符、灵动非凡的上古水龙符以及震撼人心的上古雷爆符。

      尽管这些符咒的图像已通过推测被重新复原,但要想真正绘制出来,却是难上加难,迄今为止,能够成功绘制之人屈指可数。

      梅问君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本就欠你们一份人情,这些事情我们都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我们定当任凭差遣,绝无二话。”

      徐听晚轻轻应了一声,正欲言语,却见江月平此时走了过来。

      “大师姐,”江月平开口道,“师父让我们两人去参加月道友和傅道友的道侣大典。”他的目光在梅问君身上停留片刻,隐隐透出一丝不悦,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他和大师姐会在这里单独相处。

      徐听晚眼神微微闪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为何只让她们两人前去?这背后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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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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