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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魔族血脉 ...

  •   徐听晚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感受着温暖的阳光轻轻洒落在她的头顶。关于自己灵魂一分为二的秘密,或许只有姜满知晓。然而,自己已被她舍弃过一次,若让她知道自己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会遭到灭口之祸。

      父亲还在为她隐瞒此事,这不禁让徐听晚怀疑,他们两人很可能是一伙的。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倦。

      她所要对抗的人实在太多了,她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威胁和胁迫。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铲除所有的隐患。

      “小师妹,你怎么了?”温乐天的声音轻柔地响起。

      突然,一阵猛烈的关门声打破了宁静,徐听晚猛地回过头,只见石观明和温乐天正站在江月平的门口。

      徐听晚急忙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呼唤道:“月平?”

      房门缓缓打开,江月平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地看着徐听晚,随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她的怀里。她轻声说道:“修炼过急,灵力有些混乱了。”

      徐听晚连忙将她抱起,走到床边轻轻地放下。

      她发现,月平时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每隔一天便会自行恢复。

      转变性别的丹药所带来的副作用愈发剧烈,方才她突感全身如针扎般刺痛,只得匆忙冲进房间,服下丹药维持效果。这种折磨每月都会降临一次,而今,第二个玉瓶中的丹药已尽数服完。母亲曾赐予她十瓶丹药,一瓶足以支撑十年光景。

      这小小的丹药,竟能引发如此剧烈的疼痛。

      以往,江月平总是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咬紧牙关,独自默默承受,不发出一丝声响。而今日,或许是因为疼痛实在难以忍受,她扑进了大师姐徐听晚的怀中,渴求着那份慰藉。

      徐听晚温柔地拭去江月平额头的汗珠,众人因此不得不将归期推迟一日。

      当她起身欲外出时,江月平却在瞬间拉住了她的衣角。徐听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去让温乐天把柳清云叫回来,顺便给你倒杯水。”

      江月平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她注视着徐听晚的背影,阳光恰好洒在木桌上,徐听晚沐浴在阳光之中,她对着门口喊道:“乐天,我们等一天再回去,把清云叫回来。”

      “收到,大师姐!”温乐天应声答道。

      闻言,徐听晚轻轻一笑,随即低头倒水。完毕后,她侧头望去,只见江月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在江月平眼中,徐听晚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眸、发丝、衣裳皆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恰似她心中一直追寻的正道,温柔而灿烂。

      望着徐听晚端着水一步步走来,江月平的眼神变得有些朦胧。她意识到,自己所爱的并非仅是徐听晚出众的容貌和聪慧的头脑,更是她劳累时疲倦的眼神,以及毫不掩饰的野心。

      水递到嘴边,徐听晚单手扶起江月平的头。若能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心疼与关心,江月平便会心满意足。

      真好,她看到了。徐听晚虽努力保持眼神的平静,但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大师姐,在你心中,什么是最为重要的?”江月平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徐听晚不禁一愣,片刻的沉思后,她坦诚地答道:“于我而言,这世间再无他物能及自身重要,希望月平你也能明白。”

      “那么,排在第二位的又是何物?”

      徐听晚不解小师妹为何如此执着追问,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第二重要的,乃是我的剑。”

      江月平眉头微蹙,继续追问:“那第三重要的呢?”

      徐听晚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回答:“乃是我的符笔。”

      “大师姐……那第四重要的呢?”

      徐听晚轻笑一声,道:“不逗你了,其实第二重要的,是你们四人。若有一日你们背叛了我,我定会极恨你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们同归于尽。”

      然而,她心中并非这样想的。若真有那一日,她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承担自己抉择所带来的所有后果。她发现自己竟有些不忍对他们四人下手,那些过往的时光,她无法否认其真实性。

      当初未对江月平下手,只因她是女主,有利用的价值。如今,即便她背叛,徐听晚也不忍杀她,只因她是江月平,是那个与自己并肩作战许久的伙伴。

      “大师姐,我誓死不会背叛于你。在我心中,你最重要,其次是天下正道,最后才是我自己。”江月平挣扎着爬起身,紧紧抱住徐听晚的脖颈,眷恋着这难得的温情时刻。

      徐听晚并未推开她,只是以柔和却略带戏谑的语气说道:“你这花言巧语,说得太过夸张,反而显得不真实了。”

      嘴上虽这般说着,但徐听晚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慌乱。
      她未曾料到月平会突然如此亲近于她,在被江月平推入河中后,她几乎已经放弃与月平拉进关系的想法,没想到月平反而开始亲近于她。

      “大师姐,我这话还夸张吗?其实我觉得,这连我内心情感的一半都未曾表达出来。”江月平认真地说。

      “大师姐!”温乐天在门外轻敲,徐听晚连忙推开江月平,站定身形,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温乐天推门而入,禀报道:“大师姐,司空道友希望我能带她去李道友的墓地,将李道友的遗骨带回宗门。因此,我可能要先行一步了。”

      徐听晚微微点头,简短地回应:“那你便去吧。”

      温乐天应允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柳清云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他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陷入了对刚才齐年话语的沉思。

      他,竟然是江枝意与安澈的儿子……

      石观明瞧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缓缓走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清云?”

      柳清云仿佛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没事,师兄。”他心中暗自思量,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是魔族,否则……

      他垂下眼帘,石观明瞧出他心中有事,却也不愿勉强他说出,只是轻声安慰道:“凡事皆有定数,大家都会站在你这边,助你度过难关。”

      石观明在储物袋中翻了翻,寻出了些糖果。这糖果本是浅云所爱,还剩些许,他便塞到了柳清云手中,记得清云也是极爱吃的。

      柳清云紧紧攥着糖果,眨了眨眼,强忍住心中的情绪,点了点头,轻声道:“嗯,谢谢二师兄。”

      石观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柔和:“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咱们便回宗门。”

      “嗯。”柳清云轻声应着,心中却暗自思量着离开宗门之事,不愿拖累众人。

      第二天一早,四人矗立于云舟之上,踏上了返回宗门的路途。三人纷纷议论着此次事件后的伤亡情况,啸海兽宗的亲传弟子中有两人因鬼气侵蚀过深,灵魂破碎,变得痴痴呆呆,使得啸海兽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而与啸海兽宗交好的混元丹宗更是处境艰难,掌门与五位亲传弟子全部陨落,只能无奈封闭宗门,慢慢调养恢复。

      相比之下,柳清云在一旁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若有所思。

      云舟之上,仅有他们四人同行,如今的世道太过纷乱,普通人已不敢轻易外出。

      回到宗门后,徐听晚打算闭关修炼,以稳固化神期的基础,江月平则决定与徐听晚一同闭关修行。而石观明则留在宗门,协助叶长老处理宗门事务。

      柳清云则一直待在房间内,凝视着那本空白的书卷,陷入了沉思。

      他轻轻放下那本空白的书册,漫步于宗门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镌刻着往昔的记忆。

      他心中酝酿着离别的话语,却只是稍一思忖便眼眶泛红。他想,倘若真要离去,或许该留下一封书信,至少让大家知晓真相,不因他的离开而心生哀愁。

      然而,卿卿又该如何是好?他紧握双拳,即便是炎炎夏日,心中却仿佛坠入寒冰深渊。

      宗门的其他弟子纷纷从他身旁经过,轻声向他问好,他则以微微点头回应。

      突然,一名男子窜出,搂住他的脖颈笑道:“柳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兄弟们丹药都耗尽了。听说银月城新开了一家乐舞楼,咱们去瞧瞧如何?听说还有模仿秘境对决的剧情演绎呢!”他身后还尾随着四五个人。

      柳清云眉头紧锁,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道:“别人去是欣赏歌舞,你们去做什么?嘲笑男舞者无能,仅有一副好相貌,再诋毁女舞者轻浮,做这些只是妄图攀附你们这样的修士?”

      “柳师兄,你这是何意?我们好心邀你同去,你怎能如此说我们?”

      柳清云将一瓶灼烧毒药洒在说话人的脸上,面色阴沉如水:“我乃五行道宗亲传弟子之一,你从我这里得了多少好处,还想哄骗我?真当我好欺负吗?”

      男子捂着脸痛苦呻吟,柳清云则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他。一旁的其他弟子拔剑向他刺来,但筑基中期的修为在柳清云金丹巅峰期的修为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一脚踹开剑锋,随手撒出一瓶毒药,六名弟子瞬间倒下。

      自他开始钻研毒药炼制以来,修为突飞猛进,已临近元婴之境。三师兄传授了他不少体修之法,二师兄带他去后山跑步的训练也卓有成效。

      倒在地上的男人手指颤抖地指向柳清云,愤怒地咆哮道:“你在宗门内公然伤人,就算你是亲传弟子,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哦?是吗?”一道淡然的声音从柳清云身后响起。

      石观明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走了过来。柳清云一见二师兄到来,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可怜兮兮地说道:“二师兄,他们要勒索我,我一个丹修,实在害怕得没办法,只能出手自卫,没想到一时失手,竟把他们伤成了这样。”

      石观明听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接着,他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猛地掐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扶起。

      他面带微笑,轻声细语道:“我这个人一向护短,你不用害怕。如果你敢闹到叶长老那里,我就把你从我四师弟那里勒索丹药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你也是用欺骗的手段得来的,我也不算说谎。我还记得你在我面前说过他是冤大头,我可没忘呢。”

      在外人看来,石观明仿佛是在轻声安慰一般。那个男人全身颤抖,痛苦和恐惧让他牙齿直打颤,只能连连点头。

      石观明松开手,示意几位附近的弟子将六人送往医药堂。

      处理完一切后,他走到柳清云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赞许道:“做得不错。”

      “二师兄,倘若我离去,你会伤心吗?”柳清云嘴角挂着浅笑,微微歪头,盯着石观明的眼睛。

      石观明轻轻耸了耸肩,淡然说道:“你若决定前往梅家,我自无异议。”

      “哈哈哈,二师兄,这话可不能随意出口啊。卿卿尚未点头,若将来未能携手,四处宣扬岂不有失风度,亦是对人家的不尊重。”柳清云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轻声提醒道。

      石观明闻言,微微点头:“四师弟言之有理,我亦不会妄加传播。尚有琐事未了,听闻你与人起了争执,便急忙赶来。如今,我便先告辞了。”

      柳清云轻轻点头,目送石观明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时,浅云突然从他的储物袋中跃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紧紧盯着柳清云,轻声细语道:“别难过,浅云来抱抱你。”

      稚嫩的女声如同春风拂过,柳清云温柔地揉了揉浅云的脑袋,浅云则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随后,柳清云将上次石观明赠予他的糖果全部塞进了浅云的嘴里。

      缩小身形后的浅云费力地接住所有糖果,欢快地在空中游来游去。

      石观明眉头微皱,轻声呼唤:“浅云,回来。”

      浅云最后蹭了蹭柳清云,依依不舍地飞回储物袋。柳清云浅笑依旧,目送石观明继续踏上前行的道路。

      他转身迈向自己的居所,途中经过大师姐的院落,稍作停留后,便继续往前走。后面他又经过了小师妹温乐天的住所,最终抵达了自己的小院。

      院中铺满了郁郁葱葱的灵田,里面全是他精心培育的灵草。他心中已打定主意,要将这些灵草悉数交给叶长老,然后自己一身轻松地离开。

      然而,他心中却有些依依不舍。他在心底默默盘算,或许可以等到夏天过去,品尝了秋天的第一批桂花糕后再行离去。

      日子如流水般悄然逝去,今年中部的夏季雨水格外充沛。二师兄率领着一群弟子前往普通村落处理洪灾,他也在其中,担任医师的角色,为那些因洪灾而受伤的村民疗伤。

      柳清云在回复卿卿的书卷消失时,无意间看到大家都在讨论上北城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这事与他的师父有关,而且还涉及上北城的沈家医馆和万安哥。

      他急忙拿着书卷,走到正在安抚灾民的石观明身旁,急切地说道:“大师兄,出事了。”

      两人迅速处理完洪灾事宜,即刻返回宗门,将此事告知了大师姐。

      徐听晚紧锁眉头,站在窗前,心中充满了惊愕。她万万没有料到,那个一向胆小如鼠的万安,竟会毅然决然离开宗门,远赴上北城,向姜满揭发徐掌门是杀害上北城沈家医馆的幕后黑手。

      此事如今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万安更是拿出了一封沈医师与徐掌门之间的半截书信作为证据。信上赫然写着:“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悉数完成,那日四周绝无一人,徐掌门也应履行诺言,让我这边成为林草五行道宗的第一供给商。”

      徐听晚凝视着论坛上沸沸扬扬的讨论,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情况似乎已不容乐观。

      石观明正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书卷上的消息,突然间,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出事了,万安给我传来了一句话。”

      柳清云闻言,立刻凑近过来,目光紧盯着他的书卷,一字一句地将消息念了出来:“小心沈怀溪!”

      徐听晚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沈掌门?是泽明器宗的沈掌门?那位与闻长老有着情感纠葛的沈掌门?闻长老一直苦苦追求的沈掌门?”

      完了……修仙界已然陷入了混乱,究竟谁才是正道之人?

      徐听晚紧握双拳,书卷上很快又传来了新的消息:万安畏罪自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处理得也太迅速了。倘若连修仙界的领导者都是共犯,那这样的局面又怎能有胜算呢?

      姜满、徐君彦、沈怀溪三人几乎占据了修仙界大半的势力。

      徐听晚突然再次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疑惑:兰家为何毫无动静?那张万安拿出来的纸,分明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可他们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要知道,兰家可是五行道宗最大的林草供给商啊。

      兰家如同被无情吞噬的弃子,与沈家医馆的命运如出一辙,姜满悄然向她传递了消息。

      “沈家医馆,乃是沈掌门的父家。”这条消息,暗含双重意味,既是试探,也是提醒。
      她该如何回应,方能滴水不漏?

      “沈家医馆遭劫,沈掌门定然心痛万分,望他莫要因此与家父产生嫌隙,我父亲绝非此等之人。”

      消息回复之后,徐听晚的心绪难平,隐隐感觉自己已步入棋局,成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一切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而林流华那边,亦是毫无动静,她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仅仅是为了付出生命,来操控一个林家作为玩物?

      兰家,如今是否只剩下一副空壳?是否该前去一探究竟?但若是陷阱,又当如何……

      徐听晚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扶着额头,缓缓坐下。

      万安的死讯让柳清云愣在原地,刺目的阳光从窗口洒落,他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大师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听晚轻轻摇头,此刻谁若暴露,便是死路一条。

      “什么都不要做,保全自己,静候时机,若是等不到……”她便赌上一把,反正都是一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分别。

      柳清云眼帘低垂,轻声说道:“那我便回房休息了。”

      石观明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些日子以来,柳清云一直十分安静,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独处。

      时间如白驹过隙,寒风悄然带走了最后一抹温暖,今年的秋风格外刺骨。他在街上为每个人精心挑选了一份桂花糕,与此同时,温乐天也回到了大家的身边。

      他坦言,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努力安抚万安,劝他不要急躁,但万安却心生绝念,表示若日后遭遇不测,便再无机会。

      小师妹仍在闭关修炼,因为大家的伤势虽表面愈合,但灵力尚未完全恢复,都需要静养。

      遗憾的是,最终大家未能聚在一起。

      柳清云将桂花糕分发给众人,并写下一封亲笔信,详细阐述了他离别的原因。

      他离开的那天,秋日里迎来了第一场大雨。他只带着那本无字书和一包桂花糕,默默地将信放在掌门的书房。或许叶长老得知原因后,会禀报掌门,派人追杀他,但他已无所畏惧。

      离开的第一天,他破天荒地没有及时回复卿卿的消息,久久地盯着书卷上的信息。

      他吃下了随身携带的那份桂花糕,苦涩难言。

      他独自一人从银月城走到西部,在梅家城外徘徊许久,最终躲进了一间树林中的破旧木屋。

      他翻阅着那本无字书,试图寻找这上面的秘密。

      然而,先看到那封书信的并非叶长老,而是石观明。他紧握着藏在袖子里的书信,怒喝道:“呆子!”

      石观明手执信件,迅速通知了其他三人,就连正在闭关修炼的小师妹也被他唤了出来。徐听晚眉头紧蹙,面露忧色;温乐天则迅速拿出书册,眉头同样紧锁,沉声道:“我即刻派人前去寻找。”

      江月平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封信上,心中暗自思量:四师兄是母亲的儿子,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魔族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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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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