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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渔村河神 ...
“徐道友,我们不妨结伴同行。”孟鹤面无表情地伫立原地,本以为江月平已算是性情冷漠之人。
然而此刻看来,真正毫无情绪、冷若冰霜的,当属孟鹤这类人。他脸上几乎不见任何表情,唯有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情感。
回想起那次他认罪的情景,亦是如此,面无表情地跪倒在地,言语磕绊地认罪。
此人真是古怪至极,徐听晚仔细凝视着他的双眸,不禁问道:“你是面瘫?”
原本打算出口嘲讽,意图逼她离开的月恒,一时之间竟被噎住。一旁的傅亦舟则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如此对孟哥说话。
初千墨嘴角微微上扬,强忍住笑意,向旁边瞥去,轻咳两声以掩饰。
孟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淡淡道:“并非如此。”
徐听晚眉头紧蹙,仔细打量,发现他倒也人模人样。
他身着一袭白衣,长发如泼墨般散开,头上佩戴着一丝不苟的银冠羽带,腰间的银绣束带勾勒出修长的腰线。仙鹤绣式的储物袋简约而淡雅,皮肤白皙,眉眼浓重,浅色薄唇微微抿起,不愧是书卷上记载的第一美男,傲雪凌霜,气质非凡。
勉强算是配得上她的小师妹。
徐听晚对这类冷冰冰的男子并无太多好感,很难揣测其心思,更难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你说不是便不是吧,你们何时到来的?”
初千墨笑着开口:“徐道友,我们是昨晚抵达的,发现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但书卷消息可以正常发送。而且,无论我们如何向村民打听,他们都三缄其口,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她身着一身不太合气质的青色宗服,领口微微散开,青玉打造的发簪简单挽起头发,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与她交谈,倒是让徐听晚感到几分轻松,她点了点头:“这里的人的确很奇怪,一点声响都没有。”
月恒烦躁地踱步至一旁,傅亦舟紧随其后,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阿月,白玉如蟾皆为空幻,青天指月亦非实境。旁人之语不过是表象的浮光掠影,何不亲自去观、去聆听那真实的人呢?”
听到这番话,月恒转过头,瞥了一眼徐听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终究无法如圣人般超脱,即便你的话颇有几分道理,我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何必急于让我去看、去听呢?”
言毕,她欲转身离去,傅亦舟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急切地说:“那我们不靠近,只远远地看着,但我们必须一起走。这里如此诡异,大家若不结伴而行,实在太过危险。”
月恒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带着几分委屈:“那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吧。”
傅亦舟连忙点头应允。
徐听晚用余光留意着两人的举动,虽然并未刻意偷听他们的对话,但从那些零星的言语和动作中,也能大致猜出他们的交谈内容。
傅亦舟身着一袭青色宗服,头戴简单的青玉银冠,半束的发丝显得他温润如玉,一副书生气十足的模样。而一旁的月恒,则是一身洁白无瑕的宗服,两根银簪简单地将发丝绾起,两鬓的发丝轻轻垂落,眉眼间既有温柔也有愁绪。
这两人显然是一对道侣,腰间的储物袋一个绘着远山,一个绣着白云,看向对方时满是宠溺与无奈。
徐听晚迅速地对四人做了一番分析,感觉他们并无恶意,十分纯粹,甚至显得有些傻。
“注意!今晚切莫外出!”
一声响亮的警告划破夜空,一位老者手提灯笼,步履蹒跚地穿梭在街道之上,四处传扬着这一消息。闻此,四周的村民纷纷行动起来,紧张地躲进了自家的屋舍。
徐听晚见状,快步上前拦住了那位老者,礼貌地问道:“老爷爷,请问今晚为何不能出门呢?”
老者微微抬起眼帘,花白的眉毛几乎遮住了眼帘,稀疏的白发随风飘扬,脸上的老人斑和皱纹如同无数只深邃的眼睛,虽长相略显吓人,但神态慈祥,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你是新来的吧?我们村子这些年一直有这个规矩。”老者缓缓说道,“他们让我去看那石碑上的字,说是河神的旨意,让我看到什么就四处传扬。这是大家体谅我年迈孤独,特意给我安排的一份轻松差事。每个月,村长都会从村民那里集资,给我一些生活所需作为酬劳。”
徐听晚听后,略作思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中品灵石,递给老者道:“多谢老爷爷告知,我还想打听一下,附近是否有房屋出售或有空缺?毕竟河神说今晚不能出门,我们初来乍到,还没有落脚之处。”
老者推辞道:“小姑娘,这灵石就不用了,我这辈子都花不完。你们是一起的吧?”他抬眼看了看徐听晚身旁的四人,“如果不嫌弃,去我那茅草屋住一晚如何?”
孟鹤刚想答应,却被徐听晚制止了。她将灵石硬塞到老者手中道:“不用了,老人家,这灵石您留着。如果今晚村里不能出门,我们就不在此逗留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一颗中品灵石足以支撑几十年的生活,但在修士眼中,却连一张中品符咒都换不来。
孟鹤面露疑惑:“可是……”
徐听晚打断了他,猛地掐住他的胳膊道:“老爷爷,我们走了。”
说完,她拉着孟鹤离开了。老者低头看着手中的灵石,轻声说道:“谢谢你们,一路小心!”
初千墨微笑着向老人挥手告别,孟鹤则低头瞧着徐听晚正紧紧拽着他的臂膀,眉头紧锁,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徐道友,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徐听晚猛地松开他的臂膀,眉头皱得更紧:“我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心中有些疑虑。这位老人家生活如此艰辛,却还能如此热心地收留我们,并且还不肯接受我的灵石。”
月恒轻轻哼了一声:“并非人人都如你所想的那般不堪。话说回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往往就会以同样的眼光去看待别人。”
徐听晚懒得理睬她,继续低头沉思着老人的话语,以及他们不能出门的原因。
为何不能出门?
这妖兽究竟意欲何为?
这所谓的鬼打墙,其原理究竟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他们又一次走完了一圈。此时,天色已近黄昏,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打开了门,温和地说道:“你们快些进来吧,若是天黑还不乖乖待在屋子里,河神会生气的!”
月恒抬头望向老妇人,点了点头:“多谢夫人。”说完,她便拉着傅亦舟走了进去。
初千墨瞥了徐听晚一眼,开口问道:“徐道友,要一起进去吗?”
徐听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温柔的女人身上:“你这么年轻,为何要待在这个小渔村里?”
月恒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傅亦舟挡在了身前:“徐道友此言差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非每个人都要去争名夺利。”
徐听晚凝视着那个温柔和善、满脸笑意的女人,最终没有开口。
女人睁开眼睛,看着她叹了口气:“唉,我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在这里,我便也在这里。”
徐听晚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但她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她看着月恒与傅亦舟,说道:“你们愿意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吧。我还想再看看。”
孟鹤驻足于门口,目送着徐听晚一步步渐行渐远,心中深知自己绝不能将师妹与傅亦舟二人放在这里。
初千墨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毅然决然地追随着徐听晚的脚步,她对她充满了信任。
“你为何不随孟鹤一同前去?”徐听晚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初千墨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宜阳剑,继续说道,“你我双剑合璧,又有何惧?”
徐听晚微微一笑,随即眉头微蹙,疑惑道:“你瞧这地上的雪,为何回头可见脚印,而前方却一片空白?”
初千墨闭目沉思片刻,道:“常理而言,人们自然不会认为未走过的路会有脚印。”
徐听晚轻轻摇头,道:“你未明我意,我们分明已在此地徘徊多遍,周围的房屋却未曾有丝毫变化……”
她话音未落,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疾步踏入一旁的院落,一脚踹开房门,所见之景果然如她所料。
夜色悄然降临。
徐听晚将周围的房屋一一打开,所见画面无一例外,皆是一般无二。
初千墨紧锁眉头,不解道:“这究竟是何意?为何这些房屋之上都绘有这般诡异的血符?”
徐听晚指着血符解释道:“这些不过是江湖术士售予普通人的辟邪之物罢了。”
“咦?那先前坐在门外之人此刻又去了何处?我们分明亲眼见他们进入屋内。”初千墨边说边步入屋内,大声呼唤。
“别!”徐听晚话音未落,初千墨已踏入屋内,瞬间变得异常安静,呆愣地转过头看向徐听晚。
“妖兽!受死吧!”言罢,她拔出宜阳剑,身形一闪,直刺而来。
徐听晚迅速拔出判决剑,将逼近的威胁挑开,眉头紧锁,身形敏捷地向后退去。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枚形似飞镖的物体已近在咫尺。关键时刻,她的右手被孟鹤猛地一扯,那物体擦身而过。徐听晚定睛细看,发现那并非飞镖,而是如羽毛般大小的鱼鳞!
她向右望去,只见孟鹤紧紧拽着她的手臂,身后则是同样拔剑疾冲而来的月恒和傅亦舟。
“是鲛人!”孟鹤急声道,“那女子已化作鲛人,她的声音能迷惑修士,扭曲感知。”
徐听晚眉头紧蹙,疑惑道:“为何你未受影响?”
“那屋子里的血符是用她的血绘制的,加上气味才会完全扰乱人的神识。”孟鹤解释道。
两人迅速跑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在这方寸之地左闪右避。
“你为何知晓这些?”徐听晚压低声音问道。
“我是在海边长大的,对鲛人颇为熟悉。”孟鹤面无表情地回忆道,“小时候,有个假修士装神弄鬼,说这血符能保佑渔民捕获更多鱼,还免费赠送。许多人信以为真,将其挂在家中。不久之后,人们变得疲惫不堪,性情暴躁,甚至自相残杀。最终,鲛人将所有人吞噬。幸好师父及时出现,救下了我和妹妹,将我们带回玄天剑宗。我们的爹娘早年出海遇难,我们一直在小叔家寄住。因为住在柴房,我们才侥幸逃过一劫。只可惜,当年师父只抓住了鲛人,未能擒获那个修士。”
孟鹤平静地讲述着这段悲惨往事,众人皆能体会到住在柴房所蕴含的辛酸,而他却显得如此淡然。
徐听晚环顾四周,神色警惕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孟鹤压低声音,语气坚定:“找到那个鲛人,将她除掉。”
徐听晚闻言,微微颔首,称赞道:“你还挺可靠的。”
孟鹤面无表情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歉意地说:“抱歉,你让我想起了我妹妹。”
徐听晚一时愣怔,随即皱眉拍掉了他的手:“别随便碰我的头,你的修为可还不如我呢。”
“抱歉,是我唐突了。”孟鹤拱手致歉,随后取出苍穹剑,继续说道,“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去寻找鲛人。”
徐听晚点了点头,只见孟鹤走出小巷手持长剑,挡下了三人的攻击,而她则趁机后退,逐渐远离战场。徐听晚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一蹬,手扶屋檐,轻巧地踏上了房顶。站在高处,她的视野更加开阔,便于寻找目标。
她尝试着御剑飞行,却意外发现根本无法前行,只能无奈地原地徘徊。
“这究竟是为何?”徐听晚心中疑惑,脚下轻轻一蹬,跃上了另一座屋顶,望着眼前绵延不绝的屋宇,不禁有些愕然。
“怎会有如此多的房屋?”
因为她无法进入屋内,一旦那鲛人藏于其中,她便无从查探。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好得罪了。”徐听晚取出符笔,一张张珍贵的上品爆裂符自储物袋中翩然飞出,同时,空白符纸也环绕在她周身。她手法娴熟,储物袋中的符咒一旦用完,便立即以手绘制新的符咒。
三张上品爆裂符同时引爆,一座木屋瞬间化为乌有,连带周围的一大片木屋也都被摧毁,然而,鲛人的身影依旧未见。她并未气馁,继续以爆裂符轰炸。
大不了,就将这里的木屋全部炸毁,她誓要找出那鲛人的藏身之处!
徐听晚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飘扬,雷灵力在她周身汹涌澎湃。
不知过了多久,鲛人的身影终于显现,她正紧紧抓着孟鹤的衣领,企图将他拖入屋内。而就在这时,徐听晚恰好将那座木屋炸毁。
鲛人怒目而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抬头瞪视着徐听晚。
“终于找到你了。”徐听晚眼神一凛,果断拔出判决剑,一剑刺向鲛人。
鲛人迅速将孟鹤拉到自己身前,挡作盾牌,厉声道:“你要伤害他吗?”
徐听晚手持长剑,剑尖稳稳未动,径直穿透了孟鹤与鲛人的胸膛。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难道停下来等着你来杀我?”徐听晚冷冷说道。
鲛人一时无言,她从未见过如此果决的修士。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猛然袭来,徐听晚迅速抽出判决剑,举剑相迎。
竟是那位老人!
“老家伙,你还真是个祸害,帮这鲛人究竟能捞到什么好处?”徐听晚怒喝道。
她一脚将老人踢开,身形向后急退。
“他不过是我的宠物罢了,宠物饿了,总得找点东西喂它。”老人和颜悦色地笑道,这让徐听晚愈发觉得恶心。她深知老人并非御兽修士,这“宠物”一词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那么,你宠物的妖丹和你的项上人头,我就一并收下了。”言罢,徐听晚脚下发力,猛地跃起。
“万锋剑法,第一式——寻刃决!”
“第二式——隐现之刃!”
“第三式——暗月!”
两人剑光交错,影影绰绰,一时之间难辨胜负。
“快帮我!”老人朝着鲛人怒喝一声,那原本呆愣的鲛人瞬间回过神来,发出了一连串奇异的声响。孟鹤瞅准时机,猛地一掌推开鲛人,手臂高举,苍穹剑应声归位。
徐听晚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初千墨正从后方悄然接近。
她躲避不及,只能奋力震开老人的长剑,却也因此左肩被宜阳剑深深刺入,火灵力的剧烈燃烧让她不禁闷哼一声。
看来许久未见,众人的修为都有了不小的长进。
徐听晚左手猛地拍向左肩,宜阳剑被震出体外,雷灵力的冲击让初千墨全身一阵酥麻,踉跄后退,脸上满是惊愕。
傅亦舟趁此机会,直月霜剑直取她面门,徐听晚微微皱眉,毅然采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左手紧紧握住月霜剑的剑刃,一脚狠狠踹向傅亦舟的面庞。
傅亦舟被踢得倒飞而出,雷灵力让他的起身动作变得异常缓慢。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月恒的赋怜剑已刺入她的胸口。
老人趁机向她心口刺来,她拼尽全力挥出一道剑气,将月恒击飞,侧身躲避,但老人的剑还是划破了她的腹部。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徐听晚吐出一口鲜血,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她猛地一把攥住了老人试图往里推的剑锋,随即抬手,一剑凌厉地划向老人的脖颈,老人松开手里的剑向后退去。
“都这么大岁数了,才元婴初期?”
老人轻蔑地哼了一声,企图召回自己的长剑,却发现它纹丝不动,原来被徐听晚紧紧攥住了。
此刻,她的身上已经插着两把剑,但她却显得从容不迫,缓缓将老人的剑拔出。全身灵力汹涌澎湃,浅黄色的衣衫被鲜血浸透,周身隐隐闪烁着紫色的电光。
老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会被他轻易吃下,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个疯子。
徐听晚用左手紧握着老人灵剑的剑刃,不给他任何召回的机会,然后用判决剑紧紧抵住左手老人的剑刃,她的眼神冰冷如霜,左手鲜血淋漓,却毫不退缩。她心一横,猛地用力,老人的剑在判决剑下应声而断,她随即甩掉了深深嵌入左手的剑刃。
老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本命灵剑被折断,他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就在这时,身后又有两把灵剑刺入,孟鹤一剑穿透了鲛人的胸口,随后快步赶来,一脚踢开了在徐听晚身后的初千墨和傅亦舟。
“真是倒霉,竟然遇到了你们。”
徐听晚吐出一口涌上心头的鲜血,神色依然坚毅。
老人难以置信地望向鲛人,只见鲛人全身布满了镶嵌着冰渣的剑伤,心口处更是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冰洞,连血液都无法外流,只能无助地回流体内。妖气四溢,现场一片混乱,鲛人的全身经脉仿佛爆裂开来。
随着鲛人的逝去,周围的幻境也缓缓消散。他们低头查看地上的脚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初千墨三人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孟鹤猛地一脚踹在老人的膝盖上,成功将其制服。
徐听晚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三把剑,语气平静:“你们还要与我争夺妖丹吗?”
初千墨连忙召回自己的剑,而徐听晚则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显得极为虚弱。月恒想要召回自己的手也顿时停住,他走上前,缓缓拔出自己的灵剑以及傅亦舟的灵剑。
孟鹤将一颗元婴后期的鲛人妖丹扔向徐听晚。
她轻笑一声,还好这四个都是老实人。
月恒略作思索,随后迈步上前,将一颗元婴中期境界的妖丹轻轻放在她的掌心之中。这颗妖丹本是她为了突破金丹,晋升元婴而精心准备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别扭:“别多虑,我一向恩怨分明。”
说完,她仿佛生怕徐听晚会将妖丹归还,连忙向后退去。而徐听晚只是紧锁眉头,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将两颗妖丹小心翼翼地收入储物袋中。
初千墨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徐听晚。然而,徐听晚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声音微弱道:“现在知道扶我了?送我回梅家府邸……”
话音未落,她便昏厥了过去。
此时,月恒胸口被徐听晚剑气所伤之处开始传来阵阵剧痛,她方才因愧疚而未能及时察觉。
初千墨毫不犹豫地横抱起徐听晚,她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但这并非因为徐听晚体重的缘故,而是因为她刚才被徐听晚的雷灵力震得至今双手仍有些无力。
傅亦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一阵刺痛传来。不摸还好,一摸之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他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轻轻一碰便疼痛难忍,连皱眉都感到十分疼痛。
初千墨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她叹息道:“徐道友这下手,可真是够狠的。”
孟鹤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剑伤,心中默默认同,脸上却是一片漠然。
他向来不喜欢过多地展露自己的情绪,这源于他童年的经历。小时候挨饿,他总会忍不住哭泣,而哭泣就会受到叔母的责打,久而久之,他的脸上便再无多余的表情。
徐听晚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初千墨端坐在她的床前,她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做出防备。
“徐道友,你终于醒过来了!”初千墨的声音洪亮,即便徐听晚心中已有所准备,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她疲惫地眨了眨眼,瞥见一旁的石观明正怒目圆睁地盯着她,手中的药杵被他狠狠地捣着,发出“咚咚”的声响。
“大师姐,你这事还真是与三师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石观明边说边用力地捣了一下药,发出更为沉重的闷响。
温乐天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大师姐,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行事鲁莽。”
徐听晚瞥了一眼初千墨,淡淡道:“若不是倒霉地碰上几个拖后腿的,我一个人早就解决了。”
初千墨闻言,尴尬地笑了两声,拱手道:“那我就不多待了,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我该回去了。谢谢徐道友出手相助。”随后,他又向其他人拱手道:“打扰了,我就此道别。”
其他人也纷纷拱手相送。
徐听晚拿起一旁的储物袋,欲取出里面的两颗妖丹。石观明连忙出声提醒:“大师姐还是先养好伤,等伤势痊愈再考虑吸收这妖丹吧。”
柳清云猛地一锤药杵,严肃道:“大师姐,我会盯着你的。”他和善一笑,徐听晚心虚地将两颗妖丹放回了储物袋。
温乐天走上前,坐在床边,假装惊讶道:“当时大师姐被人抱着回来的时候,我真是第一次见,被人捅了这么多剑,竟然还有气。”
徐听晚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笑道:“就你话多。”
“唉唉唉,大师姐,我错了,别揪我的脸了!”温乐天求饶道。
“你大师姐我命硬得很。”徐听晚蹙眉道。
“错了,错了~”温乐天连连道歉。
石观明叹了口气,郑重道:“云石秘境对决前,大家都不要单独出门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通过留影石目睹一切的江月平终于放下心来,他努力平复自己刚才暴乱的灵力。此刻他才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打破这个阵法,除非等它灵力耗尽,或是他吸收里面的灵力,提升修为将其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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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每日至少三千,多谢大家的收藏!! 预收双强文《无cp龙傲天男主怎么这么弱》白切黑男主X傻白强女主 作者有强迫症,每个坑都会填上。 祝大家天天开心!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