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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竹屋 ...

  •   “恨过……你呢?为何如此厌恶我。”江月平的手猛然攥住徐听晚的衣领,质问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石观明在一旁,对两人的对话一无所知,只能默默护在一旁。

      徐听晚被逼至河边,面对江月平的步步紧逼,她无言以对,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未得回应的江月平,愤怒之下将徐听晚推入河中。
      真的如此憎恨吗?她低头凝视着徐听晚逐渐没入水中,却未使用避水符,只是静静注视着她。

      石观明见状,心急如焚,欲跳入河中救援,却被徐听晚轻轻摆手制止。

      紧接着,江月平贴上避水符跃入河中,避水符的屏障连同徐听晚一起罩住。

      确认两人无恙后,石观明松了口气,但心中却五味杂陈,忧虑着若两人冲突升级,他该如何调解。
      他深知,过往的恩怨纠葛,岂是轻易能了结的。

      一股激流猛然袭来,将水中的两人推向远方,石观明紧随其后,心中焦虑万分,深恐两人的争执进一步升级。

      两人任由湍急的河流带着两人逐渐远离。

      徐听晚奋力稳住身形,竭力将口中的河水咳出,方才的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几欲昏厥。

      江月平那张素来平静无波的脸庞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她眉头紧锁,手指微微颤抖,目光紧盯着徐听晚因憋气与剧烈咳嗽而涨红的脸颊,满是关切与忧虑。

      下南城的泼水节,习俗便是以水传情,有多喜欢便泼多少水。
      然而,大师姐分明目睹了她打湿的衣摆,却未有任何举动。

      徐听晚的双眼泛红,凝视着江月平,声音低沉而诚恳:“抱歉。”

      江月平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我无法原谅。”
      她心中暗自思量,若真原谅,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将彻底断绝。

      徐听晚的眼眶微微颤抖,拳头紧握,连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心生嫉妒,是我度量狭小,是我自私自利,是我自以为是……”

      江月平打断她,怒喝道:“够了,不必再说了。”

      随即,她转身,手持青云剑,御剑而起,飞向岸边,留下徐听晚独自在水中。

      徐听晚轻叹一声,也紧握判决剑,紧随其后,飞至岸上。

      她浑身湿透,茫然环顾四周,发现两人已远离城镇,置身于一片幽深的森林之中。

      石观明见两人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心中稍安。

      徐听晚施展清洁术,将身上的水渍与湿发迅速烘干。

      江月平则一步步向密林深处走去,徐听晚紧随其后,仔细看去,隐约可见竹林摇曳。

      三人行至一竹屋前,屋旁及后皆植青竹,郁郁葱葱。竹门之前,落叶层层叠叠,杂乱中透着几分岁月的痕迹。

      徐听晚见状,微微蹙眉。

      此竹屋显得破败不堪,似久无人居,然门前枯叶之态,又似常有访客踏足。

      江月平轻推竹门,步入其中,言道:“此处应是古忆南仙师昔日居所。”

      徐听晚与石观明闻言,相视而惊。石观明随即问道:“何以见得?此乃石观明仙师旧地?”

      江月平淡然回应:“姜掌门告知于我古忆南仙师住处在下南城环城密林之中,四处种满了青竹,她与古忆南仙师交情匪浅。”

      徐听晚闻言,若有所思,随即开始细致探查四周。

      石观明轻轻蹙眉,疑惑道:“此处气味为何如此混杂?”

      徐听晚闻言,抬头询问:“何以见得杂乱?”

      “难以言喻,仿佛诸多香料无序交织,虽淡,细闻还是可以闻到,闻到便会觉得十分恶心。”

      徐听晚颔首,目光下移,轻踏地面尘埃。

      石观明眉头紧锁,似有所感,寻着味道转身拉开一旁破旧的衣柜,于尘封的白衣间翻寻,最终取出一枚陈旧的香囊。

      他细细端详,左右审视,轻嗅其味,确认无异后,置于一旁。
      随即,他继续搜寻其他线索。

      徐听晚抬头,目光恰好落在石观明置于一旁的香囊上,她轻声询问:“这香囊内藏何物?”

      她轻拾起香囊,在手中仔细查看。

      “不过是些紫兰花罢了,此花香气悠长,故常被赋予永不凋零之爱的象征。”石观明解释道。

      石观明在屋内踱步,试图捕捉那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息——药香与木香交织,颇为奇异。

      徐听晚凑近香囊,轻嗅其香,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她不禁蹙眉:“观明,这香气,我似乎曾在哪里闻过。”

      “能让你感到熟悉的香气,确是不多见……”石观明话音未落,忽地放下手中之物,两人目光交汇,异口同声:“母亲!/ 师母!”

      徐听晚眼眸闪烁,忆起母亲腰间常挂的那个紫兰花香囊。

      小时候的母亲对她疼爱有加,那紫兰花香,曾是她童年的温馨记忆。

      然而,因她对剑法兴趣缺缺,频遭父亲责难,母亲的态度也随之转淡,那份温情似乎渐行渐远。

      她细心地捻动香囊上的绸缎丝线,那繁复的绣花握在手中,奇怪的十分厚重。

      几经拨弄,一张细薄的小纸条悄然显露。

      徐听晚轻轻展开纸条,石观明见状,不由自主地靠近,两人目光聚焦于那几行触目惊心的字迹上。

      “林家密令:诱惑刺杀叶家长子叶司玉。”

      “林家?”徐听晚低声重复,语气中满是疑惑。

      石观明眉头紧锁,不解道:“林家,那不是师母的母家吗?”

      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与此同时,江月平那边也有了新发现。

      她猛地抽出一本旧书,书架随之摇晃,尘土与土块纷纷落下,一道隐秘的暗门赫然显现。

      三人迅速沿楼梯步入暗道,石观明甫一踏入,便紧蹙眉头,沉声道:“这里有一股很淡的尸臭味。”

      此言一出,其余二人皆是一惊,若是有这气味意味着此处可能藏有死去不到一月的尸体。

      三人继续前行,一座精巧的竹屋隐匿于下方,其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埃,透露出久无人迹的寂寥。

      地下空间广阔,竹屋雅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古琴与秋千静置于旁,却未见任何尸骸的踪迹。

      小池塘中,汇聚灵力的灵器若隐若现,水草轻摇,小鱼穿梭其间,生机盎然。

      竹屋正中,一幅画像引人注目,画中女子腹部隆起,面容哀愁而疲惫,正轻抚着外头的古琴。徐听晚眉头紧锁,凝视着画中之人,三人皆已认出,那正是师母林流华。

      徐听晚的目光移向画旁的落款与时间——天河十一重,二千四百九十八年,古忆南。

      她心中疑惑顿生:“这时间……但我母亲是在二千五百年八月怀上的我,这真的是母亲吗?”

      石观明轻轻摇头,即便面容相似,腰间那香囊的巧合也令人难以置信。徐听晚轻叹一声,将画像取下,妥善收起。

      三人继续深入探索,屋内仅余简单的生活用品及一个未完成的婴儿摇篮。

      江月平在地上拾起一张泛黄的纸张,三人围拢共阅其上字迹:“忆南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我已放她离去,孩子我带走了,望你迷途知返!”落款为江枝意。

      徐听晚见状,目光闪烁,望向江月平。

      江枝意,那不正是她的母亲吗?原来如此,她跟着过来追查古忆南之事,是因古忆南与她母亲之间可能产生联系。

      徐听晚不经意间瞥见一条锁链,她弯腰拾起,细察之下,确认其为脚链,遂将其妥善收起,打算稍后让精通器修的乐天鉴定一番。

      江月平将手中的纸条折叠收起,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徐听晚手中的脚链,随后缓缓上移至她的眼眸。感受到这抹注视,徐听晚微微侧头,目光游离至一旁,佯装继续搜寻着周围的线索。

      石观明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不对,我的嗅觉不会出错,这里确实有一股尸臭味。上面虽然闻不到,但下方却隐约可辨。”
      徐听晚闻言,抬头审视着这个地下空间的顶部石砖。

      她注意到,竹屋正下方的石砖与周遭截然不同,其缝隙间隐约透出一丝暗沉之色。心中似有所悟,她迅速迈步上前。

      她抽出判决剑,剑尖直插地面,随后猛然拔起。剑身之上,一抹刺眼的血红赫然显现。

      “这地面的土质有异,”徐听晚沉声道,“显然是被人挖开后又重新加水铺就的。”

      石观明闻言,立刻拿出书卷,迅速联系起温乐天和柳清云二人。

      温乐天挥动铁铲,利索地掘开土层,显露出一片片正面翠绿、背面棕褐的叶片,其下掩藏着层层堆叠的尸骸。
      他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叫我来果然没好事,都等着我来挖。”

      拨开尸体,触目惊心的是,每具尸体的手都被残忍地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徐听晚见状,眉头紧锁,目光下移,发现尸体之下还压着几件异常华贵的衣物。

      “这是什么意思?”柳清云眉头深锁,不解地询问。
      除了温乐天,众人皆摇头表示不解。

      温乐天闭目沉思,眉头紧锁,似乎在竭力回忆着什么。
      “且慢,容我细想,我依稀记得在某古籍中读到过……‘口含其手,终谣言,尸压人衣,立死咒’。”

      徐听晚闻言,眉头微蹙:“立死咒?此言何意?”

      温乐天轻轻摆手:“那不过是些无稽之谈,我不过是闲暇时翻阅了些散修胡乱编写的书籍罢了。”

      石观明随即转身:“我去向沧澜符宗通报此事。”

      柳清云则用树枝轻触尸体裂开的口部,眉头紧锁:“这些死者的嘴巴是被残忍切开,手被塞入其中,再以线缝合。”

      徐听晚言简意赅地向二人复述了方才的经过,刻意避开了与江月平险些冲突的细节,只是轻描淡写地掠过。

      随后,她语气凝重地分析道:“这些尸体与古忆南之间,应该并无瓜葛,更像是凶手特意选择此地作为埋尸之所。可此人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将如此众多的尸体搬运至此?”

      柳清云扯开尸体衣服,面色惊恐道:“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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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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