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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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候，五条悟都在发呆。
没办法的嘛！灵魂又不需要睡觉，白天里也不能一直跟小觉说话。
据说宿傩在手指里时整整一千年都在发呆，也不知道怎么忍受的。
已经到了五条觉该起床的时间，五条悟从放空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等待五条觉睁眼，结果过了许久，她还是没醒。
“小觉？”
五条悟感到不对劲，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是出什么事了吗？
但自己现在别说身体，连自由行动都做不到，更别提要探明五条觉身上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手一通乱摸，摸到了五条觉的灵魂。
还是没任何反应，但灵魂还在，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他也该相信五条觉。
五条悟冷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
期间电话铃声响了几次，却没有惊醒女孩。时间缓慢流逝着，除了被关在在狱门疆内那次，五条悟还是头一次觉得时间难熬。
约莫到了中午，女孩雪白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终于睁开了双眼。
五条悟的视野中女孩的眼神并未聚焦，他有些担心：【觉，清醒一下，你今天睡了很久，身体没事吧？】
五条觉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慢吞吞答应了一声。
“我没事，不用担心。”
都怪阿赖耶那个神奇的空间里太舒服了，导致醒来后大脑对周围咒力和诅咒都需要重新适应。
五条觉洗了把冷水脸，堪堪清醒了过来。
手机铃声又响了，是辅助监督打来的，五条觉这才发现里面塞满了未接电话和短信。
五条觉颇为烦躁地接了起来：“喂？打那么多干嘛？没有重要的事就等着吃巴掌吧。”
辅助监督闻言慌忙把小抱怨给咽了回去，小心翼翼道：“总监部就空间裂缝的问题临时开会，让我通知您过去……”
“哈？我才不去，那些老头子不都一直找我家那群人的。”
可是这事只有你才稍微知道些啊！辅助监督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呃……还有一些任务……”
“几级？”
“两个二级一个一级……”
“有出人命吗？设帐了没？”
“……暂时没有，任务地点均已设帐。”
五条觉道：“那直接推了，我今天要放假，就这样。”
辅助监督：“但、但是……五条小姐——！”
无视辅助监督惊慌的叫喊，五条觉挂断了电话。
五条觉今天很是异常，五条悟完全无法忽视掉：【小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五条觉记忆回笼，她想起睡梦中跟阿赖耶的对话，心情又好起来，轻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小悟小悟，有好消息哦，你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这么高兴啊？】五条悟这才彻底放下心，很给面子地提问，【有什么好消息？】
“你猜？”五条觉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哼着歌来到了衣帽间。
【嗯……唔~~~】五条悟装作努力思索很久，【完~全猜不到呢，直接告诉我吧小觉？】
五条觉倒也没再卖关子，更何况她其实很想跟五条悟分享她神奇的经历。
她简要说明了一切。
“悟，我们马上就要开启异世界之旅了！这可是动漫小说里才能出现的情节！而且，阿赖耶告诉我，到异世界后可以调整结界效果，让我有办法能放你出来。”
五条悟总是被关着她都感到憋屈，跟阿赖耶提出意见后，它说总有一天能出来的，让她不用着急。五条觉听出阿赖耶的潜台词是它有办法却不做，于是才不管什么以后不以后，又威逼又撒娇地跟阿赖耶说了好久，它才松口，说只给她作这一次弊。
“我跟你说哦，阿赖耶也太顽固了，我起码威胁了它一个小时它才答应！哼，反正最后是我胜利了。”五条觉对此还是很满意的，“它跟我说了大概的方法，感觉挺容易的，有点怀疑究竟能不能行，等去异世界了我还需要研究一下。”
五条悟安静听着，一时间心绪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五条觉也没在意，她对于接下来的事充满期待：“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见一见那两个异世界的人，魔术什么的果然还是想亲眼看一看！你也很好奇吧！”
她没像以前那样拿到什么穿什么，在衣帽间翻了半天不是长裤短裤就是和服，但和服又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最终，她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条白色绣着小花的连衣裙。
“锵锵！终于找到了！”
是一个月前她路过一家服装店买衣服买的，店员觉得她光买裤子太可惜，极力推荐了一条裙子，说是什么最近流行的森女风，她穿着一定特别可爱。
五条悟：【好稀奇，来自异世界的人有这么帅？】
五条觉无语：“你想哪儿去了？是超级像动漫人物的美少女啦！肯定要认真对待，留个好印象！”
【好啦好啦，你快换上。】五条悟催促。
五条觉换好后，在落地镜前像模像样地提起裙摆。
镜中少女眨了眨眼，一派纯然无辜。
【超级卡瓦——啊，就是胸部好平。】五条悟严肃指出，【觉，我的身材可是很完美的，你以后可别比我的胸都小。】
“……我才十岁啊混蛋。”
提到这个，她用她聪明的小脑瓜思考起欧派大小问题，沉吟道：“摸别人的胸才有爽感吧？我自己又不需要，所以胸长你身上就好了，我还能摸摸。”
五条悟：【……】
嘶，觉是不是哪里进化了，他十岁的时候……哦，他十岁的时候已经啥都知道了，觉现在还很单纯呢，那没事了。
五条觉很严肃：“你有身体后记得多锻炼，让胸肌再大点，我还没摸过呢。”
五条悟幽幽道：【你可以摸别人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
五条觉豁然开朗：“也是哦。”
五条悟：【……】
不行，他得捍卫觉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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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和玛修把废弃的大楼里找到的怪物全部消灭了，为了避免被路人围观，两人都换上了休闲样式的作战服才出去，来到了对面繁华的大街上。
藤丸立香随机问了一个路人，得知现在是2000年。距离她世界人类毁灭的时间线只剩十七年了，看着周围人或步履匆匆，或洋溢笑容，一派和平安然的景象，她莫名心里有些发酸，感觉这幅熟悉的街景已经是上辈子看过的了。
“前辈，你看那里。”
玛修扯了扯她的衣袖，藤丸立香回过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只奇形怪状还有着小翅膀的小怪物正趴在一个上班族的肩头。
上班族打着电话，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酸，以为是手举久了，便换了一只手接，旁边的人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其他人都看不见吗？”藤丸立香有些疑惑。
“应该是，而且这只跟我们刚才碰到的不太一样，似乎没有攻击性。”玛修仔细观察其他的路人，“那边的人身上也有，怪物的样子又不一样了。”
藤丸立香思量不出什么，只能道：“再多找找吧，看起来线索只有这些怪物了，等医生他们能联系上，让他们解析一下。”
玛修却有点犹疑，她总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奇怪，不是指那些怪物，而是一些更本质的东西。
但这只是她的直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到处寻找，发现这种怪物大部分都很弱小，喜欢趴在人类身上，但基本没有攻击性。
偶然间，她们在一片墓地发现了一只比之前遇见的都要强大的怪物，盘踞在最里侧，散发着阵阵不详。在看到这只怪物的同时，怪物也发现了她们，站起来朝她们嘶吼。
见暂时无人路过，藤丸立香决定杀死它：“玛修，准备战斗！”
“是！Master”玛修身上散发出光芒，瞬息间换上了盔甲，手里握住盾牌。
尽管这只怪物比之前遇见的都要强上很多，但毕竟只有一只，玛修按之前的经验用魔力包裹住盾牌，几个大力就将怪物击碎，轻松结束战斗。
“这种怪物死后都消失了，连血也是。”藤丸立香看着玛修身上渐渐消失的血迹，道。
“确实，Master，这样还挺方便的。”
玛修点头，刚想解除战斗状态，突然察觉到周围有陌生的气息。
“Master，好像有人……”
“哟。”陌生的清澈嗓音滑进耳朵。
藤丸立香回头望去。来人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有着一头罕见的白发，穿着可爱的白色连衣裙，嘴唇像抹了唇膏似的粉润润，气质很无辜，让人提不起什么警惕心。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眼睛。是魔眼吗？藤丸立香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眼睛，甚至看到有白云在她眼中浮动，但仔细一看又似乎只是错觉。
即使见惯了来自世界各地古往今来的帅哥美女，藤丸立香还是罕见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联想到了月神阿尔忒弥斯。
玛修没有察觉到陌生少女有恶意，便稍稍放松了些。
“你好，我叫藤丸立香。”藤丸立香上前，很自然地打起招呼，“旁边这位是……”
玛修接话：“你好，我是玛修·基列莱特。”
“五条觉。”
少女只简短说了名字，因为看见她们的瞬间，就把自己说过的要留个好印象之类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凑近，先盯着玛修，从人到盾像扫描机一样把她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
【唔，眼睛能看清楚，是跟咒力很相似的分子结构，盔甲和盾都是真实的，很有力量的躯体，实力不错。】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看到了什么：【咦？身体跟普通人不一样诶，好像融合了什么……还是人类吗？】
玛修被盯得有些害羞：“五、五条小姐……？”
“叫我觉就行了。”五条觉随意道，然后去看藤丸立香。
那眼神彷佛能把人全身上下都看透，藤丸立香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孩子的魔力，是叫魔力吧？感觉一般般呢。啊，手背上的图案是什么？好像蕴藏着很强的能量。觉，仔细看看。】
五条觉抓起橙发少女的右手，摸了一下她手背上的红色纹样。
完全躲不开手的藤丸立香：“诶？”
【一……二……三……很精细复杂的回路。也许是补充魔力用的？应该能用三次。】
虽然恶意雷达没有启动，但令咒这种重要的东西被人碰还是很危险的。藤丸立香试着抽回手，没抽出来。
藤丸立香：“……”
她是不是被骚扰了，但对方是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女孩子，她该怎么办。
玛修在旁边干着急：“五条小姐……”
五条觉像是自动屏蔽了她们，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不自在，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得寸进尺，摸上了藤丸立香的手臂。
【这里也有回路诶，不过比起手背上那个要简单多了。】
那个叫“Gandr”的魔术就是顺着这种回路发射出去的吗？五条觉好奇地捏了捏，理所当然的，只能摸到肌肤和骨骼。
如果能亲眼看看魔术怎么发动的就好了。
藤丸立香声线发飘：“五……觉小姐？”
玛修内心发出难以名状的尖叫。
“五、五条小姐！请放开前辈！”
在藤丸立香玛修二人的混乱中，三人折腾许久，最后心平气和地一起来到一家咖啡店，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
五条觉心情很好地回答了她们关于咒灵的问题。
“那是从人们的负面情绪里诞生的，多出现在怨念聚集的地方，比如学校医院墓地，刚刚你们解决掉的大概是三级快两级水准的咒灵吧。”
玛修：“所以，五条小姐就是专门处理那种怪物的魔术师？”
“都说了叫我觉就行。”五条觉往咖啡里哐哐放糖，“不是魔术师，是咒术师。”
“咒、咒术师？”藤丸立香和玛修听到陌生的词汇，异口同声地惊讶反问。
“嗯。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五条觉装作自己才发现。
藤丸立香跟玛修对视一眼，决定坦诚相待。
她们一路走来都是如此，即便碰到过心怀不轨的坏人，也不愿心生猜忌，因为有更多乐于帮助她们的好人，其中有人听了她们的目的后甚至愿意与她们同行，成为她们的伙伴。
眼前的少女虽然举止有些奇怪，但经过短短几句对话，藤丸立香就知道她是一个好孩子。
藤丸立香道：“我们来自未来，是一家名叫迦勒底的人理保障机构的成员，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请一定要相信我们，如果不及时阻止异变的话，2017年人类将会灭绝。”
说完，她屏息观察五条觉的反应。
五条悟吐槽：【谁会信啊，而且她居然就这么实话实说，感觉很容易被骗。】
五条觉早就知道她们的目的了，也没表现出惊讶，只是问：“那你们怎么拯救世界呢？”
“我们需要回收一个名叫圣杯的东西，觉有听过吗？”
找到那个东西就能拯救世界吗？五条觉诶了一声，歪头想了想：“没听说过呢。”
藤丸立香和玛修二人闻言有些失望。
“那觉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样吗？比如突然的灾害什么的。”
“异样？”五条觉想到空间裂缝，“没有哦，世界一如既往。”
藤丸立香情绪低迷起来：“这跟以前的情况一点也不一样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之前以为是那些怪物，但听五条觉对怪物的介绍又感觉不至于灭绝人类。
【看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这里不是所谓的平行世界啊。】
五条觉看了看藤丸立香又看看玛修，拍了拍手，道：“好啦好啦，振作一下，总会找到的。啊，你们没有住的地方吧？要不要来我家里？”
玛修慌忙摆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五……觉小姐。”
五条觉嘟了嘟嘴，幽幽看着她们：“我第一次邀请别人哎……”
那眼神水润润的，写满了你们真的要拒绝我吗？
两人顿感自己伤了一个少女脆弱的内心。
藤丸立香犹疑：“觉的父母会同意吗？”
五条觉：“我一个人住的。”
“诶？抱歉。”
未成年但是一个人住，藤丸立香便以为五条觉家里有什么情况，下意识道歉了。
五条觉困惑了一瞬，也没在意，她喝了口已经变得甜腻腻的咖啡，突然灵光一闪：“你们不太好意的话，在这期间可以帮我祓除咒灵，总行了吧？”
这样还可以亲眼看到魔术是怎么释放的，一举两得，完美！
藤丸立香和玛修再推脱别人的好意也不太好，于是便同意了。
“那就麻烦你了，觉。”藤丸立香笑着伸出手。
五条觉看着她的手，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握上，轻轻晃了晃。
唔，感觉有点新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