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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京 ...

  •   君愿安康,而愿随君
      第一章入京
      太元十五年,暮夏,六月癸丑
      车轮撵压声冲破了夏日炎热的闷沉,一辆辆端重且失繁华的马车跃入长安,有各王世子,有世家公子,王宫贵胄,人数众多,但随行人员却瘳若晨星。
      养心殿内,己入不惑之年的庆元帝在内阁召见前来赴中秋晚宴的各封地王世子和公子们。
      庆元帝韩行之正值盛年,容言不老,临座于高堂之上,温和但又不失威严。
      庆元帝韩行之开口,温和的声音荡在殿内:"此次世子们入京赴宴,一路劳顿,朕为世子们在晚间设了接风宴,在此之前世子们可先休息。”
      韩行之身旁的太监小福子开口到陛下为众位世子殿下们各赐了宫殿,殿下们可随老奴前往。”
      世子们听着皇帝冠冕堂皇的话语,心中不免都各有所算,面上确又都不显,纷纷请安道谢后,随着小福子出了养心殿,一些心浮气躁者,早已按耐不住,在前往殿内的路上,便谈论起了庆元帝。
      在他们身前的平卢王世子祁言在不免心中冷笑;领着他们的是谁,是皇帝身边的人,那就是皇帝的耳目,他们的言谈举止皆会被这传到庆元帝的耳中,这两人现下多说一句便会在皇帝心中多添一份嫌恶。
      祁言感慨:不知道后面这两人的家族是怎么想的,出师未捷身先死,简直是傻到了家。
      庆元帝为他们这些人所备的宫殿里养心殿不算远,不稍片刻,祁言便在太监的带领下到了皇帝为他准备的寝宫,祁言望向宫殿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承阳殿,心中泛起一阵恶寒。他不是第一次来京了,较其他人对皇帝的作风也更为了解,但却从未想过现下皇帝可以如此明目张胆。
      身旁,祁言的侍卫范深却不解,他是一习武之人,不似文人墨客,没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不理解,只是一个殿名,为什么可以让自家世子的脸色不好。但他并没有问,只得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随祁言入了殿。
      祁言随意扫过屋内的装饰,棺木做梁,红木做地,铺了一层地毯,地毯上秀着的是一簇簇盛开的牡丹,繁华落尽,却又不失严谨,连接门框的是一棕色茶桌,上面摆着西陵上好的白玉茶盏,茶桌往后是一个贵妃塌,上铺这凉席,往里面是内卧,从外面看不到,但祁言估摸着从里卧是能看见外面,他心想,无论如何,庆元帝怎么忌惮他,如何旁敲侧击的警告他,面上却又不得不对他好,殿内的侍女多是庆元帝半是伺候他半是监视他派来的,祁言摆手让她们都出去,只剩自己和范深。
      祁言慢步到茶桌边坐下,没有了侍女,范深又是侍卫,自然不会烹茶,他只得自己来,好在他从小便是按世子的规格来培养的,琴棋书画,文武茶艺,无不精通。
      祁言看向站在茶桌旁的范深,试探性的问到:“范深,你对皇上此番作为有什么看法,”
      而范深只是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呵;他就知道,从范深嘴里听不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了。算了,他摆手说到:“你先出去吧今天的晚宴我就不去了。”
      听他这么说,范深有些着急:“世子,可是今晚的晚宴很重要。”各世子们刚来,都急于在今天晚上在皇帝面前露脸,或者试探皇帝的态度,他家世子怎么能不去呢。
      连范深都清楚,祁言怎么可能不懂,但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乐意去虚伪的迎合那些天潢贵胄。
      见他不说话,范深只好退其求次的说“那世子皇上问起来,属下怎么回答。”
      祁言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就说:“本世子一路舟车劳顿,且刚入京城,略微有些水土不服。”
      范深有些词穷,他真想对祁言喊到:“殿下,您又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了,这理由谁信啊,这还不如不想呢。”可祁言早已起身躺倒了贵妃塌上,分明是拒绝回答,不接受反驳的样子。哎,谁叫他家世子就这脾气呢,也就王爷治得了。
      摄政王府
      书房内
      韩景墨端坐在书桌前,棕色的眼睛,鼻梁挺拔,身着一身墨兰色锦袍手上拿着一本棕红色的奏折,眼眸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但脸颊两侧的两绺发丝却使韩景墨凭添几分温和。
      门外的老管家正不急不缓的向韩景绗所在的书房,轻扣三声门。他冲里面回到:“王爷,殿下回来了。”
      韩景墨终于有了反应,放下手中的奏折,冲管家说到进来吧。管家轻声推门而入。只见韩景墨早已没了刚才懒散的样子,整个人端坐在案前,微抬着下巴,下颚骨棱角分明,更是衬的他整个人冷漠至极。
      管家对他行礼到:“王爷,殿下回来了。”韩景墨轻抬起头,看向他,问到:“现在在宫里?”
      管家有些忐忑的回到:“是,陛下在宫中赐了殿,让世子们留在宫内了。”
      闻言,韩景墨举着书的手,略微顿了下,掀起眼眸看向他,漫不经心道:“从下诏到现在世子进京,已一月有余,宫中竟半分有关世子会被留在宫中消息传出来。”
      管家自韩景墨小时候便被派跟在他身边,哪里看不出来韩景墨生气了。一月的时间却无半点有关皇帝会将世子留在宫中的消息穿出来,这么重要的事失了信,就算是菩萨也不免会不高兴,更何况以他家王爷的脾性,当即便要作揖,但江管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还曾与自己共患难,他不乐意让人如此,便抬手制止他,吩咐让他通知宫里那人清楚自己的身份,便让管家下去了。想到今晚的接风宴他又起身前往后院寻祁渊。
      与此同时,后院内
      “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教书先生在后面边追边气喘吁吁的喊到,而祁渊在前面快步的跑着,等教书先生离得他,他还停下向教书先生笑到:“有本事你追上我啊,略略略。”刚想扭头接着跑时,却陡然撞上了东西,幸好速度不快,只是略微向后退了几步,祁渊心中顿感不妙,忐忑的抬起头,他就看见了一张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一张脸。
      韩景墨刚穿过亭廊边便到了嘈杂的吵闹声,寻着声源过去,看到声音的来源以及后院的狼藉,满地凌乱的书籍,被蹂躏后的花朵,心中不免升起一些服气,真不愧是阿言的弟弟,刚想出声便听到了祁渊的厥词,然后便是腿上传来的撞击感和祁渊虽然我错了但是我不想改的脸,心中顿时一顿郁结。
      但他现在没空管这些事,看着祁渊身上的衣服,嫌弃的说到“一个公子哥天天把自己捯饬成这样,也不嫌难看,一会儿跟着侍女把衣服换了,收拾收拾跟着孤进宫参加今天的晚宴,阿言到了。”
      一听到兄长到了,祁渊立马激动的问道也没回击韩景墨说他邋遢的事“真的吗不是说还要过几日吗。”
      韩景墨不紧不慢的回到“按脚程该是今天,他原先在信里故意和你说晚了一些,怕出了意外晚些,你要空欢喜。”
      闻言,祁渊心中不免又多高兴上几分,兴高采烈的跟着侍女回寝室收拾去了。
      而韩景墨便转身回了书房,看着书桌上探子刚送来的信,心中不免叹道他为什么就不能真的狠下心来呢,信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承阳殿。承阳承阳,承的又是谁的阳,既不掩藏自己的意图,却又放肆他与祁言扩张自己的势力,这到底是对自己的愧疚还是对他父皇母后的愧疚呢,或许,都会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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