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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切嗣,你被抛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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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的一改变了全部。
后续的二认同了更多。
承接的三展示了未来。
维系的四隐藏了自身。
于是,终结的第五早已失去了意义。
——某位魔法使的笔记
德国,深夜的一场暴风雪覆盖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正在城堡燃着炉火的卧房里,静静地阅读着一本童话,在听到敲门声后,丈夫放下了书,抬头问那不请自来的女仆。
若是以外貌特征来看,就会发现这名女仆与他的妻子极为相似,皆是异样的白发红眸。
“什么事?”
“卫宫大人,族长有要事请您到大厅谈。”
女仆以平淡冷静的声音回答道,让丈夫,也就是卫宫切嗣皱起了眉。
“我知道了。”虽然不清楚族长哈德翁为什么突然深夜有要事,但被打扰的卫宫切嗣还是尽快平复了心情,并对妻子爱丽丝菲尔安慰地握了握手。
感受到深爱丈夫手的温度的消失,爱丽丝菲尔心中倏然划过了一丝不安,让她从床边突然站起来,坚定地对女仆说:“我要和切嗣一起去。”
女仆闻言仍然冷漠回答道:“夫人,族长并没有请您同去。”
“我知道,”爱丽丝菲尔眼神坚定,在与卫宫切嗣的婚姻中获得了「爱」的她,要比这些人造人女仆姐妹们更有情感上的主动性,“我也要一起去。”
女仆不再出声阻拦。
对她们这些批量生产、思维机械的人造人来说,族长哈德翁的命令、第三法的夙愿才是优先的「事项」。因此爱丽丝菲尔也能凑巧钻了这个言语漏洞,找到与丈夫同行的机会。
礼拜堂样式的庄重大厅内,控制城堡智能中枢创造的人造人终端,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即族长哈德翁正在那里等待他们。
雪白长发的老人转过来看向卫宫切嗣,依然是没有感情,如坚冰般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哪怕他平时除非必要不会见到哈德翁,但卫宫切嗣在一年间已经看过不下数次。
“有什么事情吗?哈德翁。”卫宫切嗣问道。
哈德翁晦涩不明的视线在不请自来的爱丽丝菲尔身上停留片刻,旋即对卫宫切嗣道:“虽然很是遗憾,但还是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你。”
“卫宫切嗣,一年前为了达成获得圣杯战争胜利、完成第三法的夙愿,我等将身为魔术师杀手的你招为外婿,并给予了你在城堡中生活的权力。”哈德翁将铺垫的话简单说完后,罕见地停顿了一下。
卫宫切嗣的心中猛然升起剧烈的警觉,告诉他哈德翁接下来的话对他极为不利。
他正要说些什么时,哈德翁的下一句话接踵而来:“但是,昨晚我们接到了那位大魔女和冠位魔术师弟子,久远寺真昼的登门拜访。她表现出来的魔术素质和能力彻底说服了我们。”
“所以我们爱因兹贝伦家决定,由她取代你的御主身份,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您……说什么?!”卫宫切嗣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不已,“爱因兹贝伦家签订的自我强制证文,难道从现在起不再算数吗?”
在旁边的爱丽丝菲尔则试图开口,向哈德翁恳求留下丈夫,但哈德翁的话则彻底把他们打入了失望的深渊。
“没错,”哈德翁淡淡看着拔出了枪对准他的卫宫切嗣,“我们已经掌握了摆脱这份契约的技术,也会为卫宫先生提供相应的补偿。”
话音刚落,一名人造人女仆提着两只手提箱来到了大厅,打开箱盖后露出了成捆的美金。而她的身后还有数名女仆带着相同的箱子。
“这里的钞票可以保证卫宫先生一生衣食无忧,”哈德翁继续说,“若是觉得数量不够,还可以继续增加。”
“够了!”
卫宫切嗣彻底听不下去,这种拿钱来侮辱驱逐他的话。但周围汇聚的越来越多的人造人,展露出来的各式各样的武器,却迫使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枪。
若是他孤身一人还可以从这些人造人的手中争取出一线逃生机会,但他还有身为妻子的爱丽丝菲尔要保护。
“那个魔术师弟子现在在哪里?我要求与她进行魔术对战,”卫宫切嗣寒声道,“若是连我也无法击败,她又怎么能够帮助你们在圣杯战争中获胜?”
原本还以为哈德翁大概率会拒绝,谁知对方竟然缓缓点了下头:“可以。”
“但如果你被久远寺小姐彻底击败,就必须独自离开城堡,”哈德翁冷酷地宣判了卫宫切嗣和久远寺真昼战斗的惩罚,“那时你不会从城堡得到任何东西。”
他强调了“独自”二字,意味着卫宫切嗣落败后,会被禁止带走作为最重要“小圣杯”的爱丽丝菲尔。
卫宫切嗣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妻子,得到后者温柔的一个鼓励微笑。
“根据久远寺小姐的要求,决斗的场地由你来决定,武器也任由你挑选。而日期就定在明天上午。”哈德翁淡淡说道。
卫宫切嗣颔首。
那位传闻中的年轻魔女还未前往时钟塔取得位阶,据说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施展过有杀伤力的魔术。但无论如何,他都自然不会放弃使用一切手段来夺取战斗的胜利,光是他特制的起源弹和躲藏起来的助手舞弥,就足以打倒半数的传统开位魔术师。
大部分的魔术师可以说是与现代科技相当脱节的活古董。
占尽优势的魔术师杀手和初出茅庐的魔术师。
哪一个会获胜似乎呼之欲出。
“您真的不需要我们人造人的协助吗?”在卫宫切嗣偕同爱侣走后,哈德翁问向那出现在彩绘玻璃窗下的人。
“没有必要,”那人观察着摆放在台子上被深红布料遮盖的物品,似乎对哈德翁的话置若罔闻,“虽说已经得到了你们的认可,但我还未向你们展示过战力。”
少女有着如童话妖精般的姣好容貌,灿金色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两缕金发从耳畔垂至前胸。身着白色的衬衣裙,外披着灰黑色西服外套。
她的眼眸是紫罗兰晕染蓝墨水的特殊颜色,看起来有点妖艳,但也正是不属于此世的「妖精眼」的证明。
久远寺真昼参加圣杯战争并非是心血来潮。
她是久远寺有珠的「爱女」,有着与魔女如出一辙的魔术刻印,也是冠位魔术师苍崎橙子传授人偶技术和卢恩魔术的弟子。当然,她更深的秘密则是自己是一名来自异世的重生者。
她知晓有关于这个型月世界发生的一切,御三家所谓的圣杯战争真相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块布下面覆盖的自然就是能够与五大魔法抗衡的「阿瓦隆」。
十年前。
“好可爱。有珠你这是从哪里‘拐’来的孩子呢?”一个较为元气十足的少女声音欢快地说。
“………”另一人并未回答,只是伸手拉了拉在“她”身上脱落一些的薄毯子。
迷迷糊糊当中,她能感觉到自己仿佛在躺在软软的,并不算硬但也很有韧性的什么上面,还能闻见淡淡的冷香,让她非常地安心。
两人谈话的声音并不算高,仿佛刻意而为的放轻了许多。
“你说什么?有珠,你说这孩子……”最初说话的少女吃惊道。
“安静一点,青子。”端坐在沙发上的黑发女孩大约十六岁,身穿黑色的修女裙装,声音如人般纤细,但青子可不会把她当做什么普通少女。
她的肌肤极为细腻洁白,纤瘦美丽的小脸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黑色的双眸淡淡观察着躺在双膝上的幼女。
久远寺有珠——童话的魔女,哪怕是在魔术协会也给出了她极好的评价,也是青之「法」的继承人的师傅,以及同住在这座洋关的主人。
久远寺有珠呵斥了一句,随后垂着眸子缓缓回答道:“没错。她和我一样……”
久远寺有珠的手抚摸上胸口,心脏的位置。
魔术刻印的位置并不只有心脏。大魔女的魔术刻印几乎将全身甚至骨骼所覆盖。每一任魔女为了传承这刻印,都会在生下女性继承人后死去。
久远寺有珠的母亲也是在她出生后不久而死亡。
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继承了母亲的刻印、母亲的洋馆……还有双亲的「爱」。
讨厌生人和聒噪事物的她,自认为不会像母亲一样爱上别人或者生下继承人。但那突兀出现在洋馆外的,悄无声息入侵了结界内部的,并不是什么外来的魔术师,而是如初生花苞般娇嫩的女童。
并且有着与她同出一辙的「魔术刻印」。
据她所知大魔女的魔术刻印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为何,这个孩子会有与她一模一样的刻印。
哪怕她们的长相并无相似之处,但毫无疑问,这个仿佛被双亲丢弃的女孩与她如镜像般重合了。
很不可思议吧……
顺理成章,真昼——久远寺有珠为她取的名字,就成为了久远寺有珠的继承人
在苍崎青子看来,若说久远寺有珠是暗夜冬雪一般的魔女,那么久远寺真昼则更像是春天的雪。
那头金发般灿若阳光,将冰川和湖水解封,融化了的雪带来春天的气息。
阳光仿佛照亮了这间阴暗的洋馆,也逐渐解冻了久远寺有珠因双亲离世长久以来的寂寞和忧伤。
唯一让她某处隐秘的内心有些烦恼的是,那孩子始终不肯称呼她「母亲」,而是「有珠」「有珠」地叫着。
而这次真昼提出要去冬木参加什么「圣杯战争」,久远寺有珠虽然有所耳闻,但其实并不希望她前去。
在向有珠曾经互相厮杀的友人,苍崎橙子拜师学艺一段时间后,真昼察觉到自己暂时无法在「人偶」技术上精进更深的一步。
而橙子也说没有其他的可以传授给她了。
为了超越这位冠位魔术师,久远寺真昼决定向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学习他们的人造人技术并取得与「灵魂」有关的「第三法」。
当然这并非是全无准备的热血冲动。
她还特意前往了观布子市,寻找观布子之母占卜,结果遇到了意外的存在,被告知了「你的未来是不确定的」。
「但你会见到来自异世界、带着星光与希望的某人,得到你想要的一切」